只是供碑還沒脫手時,忽然一股大力宛如鐵鉗一般攥住了他的手腕,順著他的力道,照著腦袋反手砸了下去。
裴冥的額頭上頓時鮮血如注。
在他還沒反應過來時,裴承州抬腳狠狠的踹在了他的胸口。
伴隨著肋骨斷裂的聲音,裴冥應聲而倒。
他掙扎著想要起來時,卻被裴承州抬腳踩在了斷骨處:“裴冥,你長出息了,敢動我的人了!”
裴冥疼得臉色煞白,一句話也說不出。
兩人的對峙高低立見,那些原本擁護裴冥的人嚇得大氣不敢喘。
蘇敏瓊心疼的拽了拽裴南昭的袖子。
裴南昭這才道:“老四,快給你二哥道歉!”
蘇敏瓊顫聲道:“是啊,小四,你二哥向來在乎兄弟情義,只要你賠個不是,往后你們還是親兄弟。”
裴冥咽下一口血,梗著脖子道:“二哥,對不起!”
裴承州冷岑岑道:“你該道歉的人不是我。”
裴冥狠狠的磨了磨牙,換上一副笑嘻嘻的面容:“二嫂,對不起,剛才是我冒犯了。”
這句‘二嫂’叫的喬心笙眉心一擰。
蘇敏瓊連忙道:“笙笙,俗話說上陣父子兵,打虎親兄弟,裴家以后的路長著呢,承州一個人操持太辛苦,小四早晚都要幫他分擔,你這個做二嫂的就別跟他一般見識了,若是讓他們兄弟失了和,豈不是外人笑話?”
喬心笙頓時眉心一跳,他們兄弟失和的鍋怎么扣她身上了?
她笑著矯正道:“伯母,剛才我不過是說了句公道話,裴四少就要打要殺的,誰對誰錯大家心知肚明,您剛剛又給我扣了好大一口鍋,我要再計較下去,恐怕就要被壓死了。”
蘇敏瓊的臉色有些難堪:“我就知道笙笙善解人意,日后如果承州娶了你,就是我們整個裴家的福氣。”
喬心笙回了一個假笑。
這福氣她可不想要。
利益相爭,人心詭變,她光是看著都覺得鬧心。
比起豪門如履薄冰的日子,她更喜歡簡簡單單的過自己的小日子。
裴承州似是察覺到了她的情緒,握了握她的手指:“以后不會了。”
“???”
她正好問清楚時,他已經松開她的手指,冷冷的看向裴冥:“今天是奶奶出殯的日子,見不得血,你就不必去了!”
裴家人的臉上頓時精彩紛呈。
裴冥不但沒爭取到給老太太抬棺,連去送葬的機會都丟了。
輸得著實有些慘,以后裴家族人誰還敢支持他?
蘇敏瓊想要為裴冥辯護時,裴南昭抬腳在裴冥腿上踹了一腳:“還不快下去,丟人現眼的東西!”
裴冥捂著胸口跌跌撞撞的往外走,走到門口時,他忽然狠狠的擦了擦唇角的血跡,回頭看著裴承州。
“二哥,我記得你說過,屬于我的東西,你會還給我,對不對?”
“當然,只要你接得住。”
裴冥的目光忽而陰冷的在喬心笙身上打了個轉兒。
他不僅想拿回裴家,更想搶走裴承州想要的一切。
“好,那就走著瞧,呵呵呵......”
裴冥的笑聲在祠堂里顯得有些陰森詭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