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我還真不知道,要不改天您親自問問他?”
喬心笙自己都覺得荒唐,頓時笑了笑:“算我多嘴。”
上輩子她跟裴承州都沒打過照面,那個人怎么可能是他。
可那首《愛無止境》吹得真好,甚至在她最糟糕的狀態下,那顆千瘡百孔的心都會被撫平。
抵達喬宅后,老姜停車后,一路小跑幫喬心笙拉開車門。
不遠處,林月姑侄正貓在陽臺上窺探著眼前的一切。
“最近宋羨卿沒瑟瑟,我還以為賤人跟老男人分手了呢,看樣子又給哄回來了。”
“是啊,她還是有幾分真本事的,否則我哥當初也不會栽她身上。”
“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,她一邊勾搭著那個年輕的司機,一邊勾搭著這個老男人?”
姑侄兩人對視一眼,瞬間生出奸計。
“等下次再碰到賤人跟那司機在一起一定要拍下來!”
“再找機會把證據甩給那老男人,看看他會不會把這個賤人撕爛!”
“到時候咱們就等著看好戲,說不準還能以此為威脅,逼著賤人把調解書簽了,讓你哥盡快出來!”
接下來的一個月,喬心笙忙的不可開交,一方面實驗室剛剛搭建完成,需要篩選組員,另一方面隨著她的名號越來越響,慕名而來的人越來越多。
從手術室走出來已經是晚上九點,溫執摘下口罩,道:“要不要出去喝一杯?”
“明天還要做手術,還是算了吧。”
“小酌一下,就當是幫我接風洗塵了。”
喬心笙也想放松一下,便道:“好,那就走起。”
脫下白大褂后,她便裹了件厚重的羽絨服。
將近年關,江城最近大雪連連,紛飛的雪色為琉璃的夜色增添了幾絲厚重。
喬心笙望著窗外的景色發呆。
前世她死在了大雪紛飛的夜里。
那個男人將骨瘦嶙峋的她抱在懷里,吹著熟悉的曲子。
這或許是她臨死前最后的安慰,只可惜她自始至終都沒有看到男人的臉。
溫執見她伸手去接雪片,笑著叮囑道:“小心別凍感冒了。”
喬心笙扭頭道:“師哥,你現在還吹薩克斯嗎?”
“偶爾,怎么,你想聽?”
喬心笙點了點頭。
溫執笑道:“好,那今晚我就給你露一手。”
抵達朝鳳皇庭,溫執給喬心笙點了一杯果酒,兩人一邊喝酒一邊討論著實驗室的事情。
裴承州一踏進來就看到了這一幕。
兩人也不知道說了什么開心的事情,她笑得格外甜美。
裴承州緩緩的握緊了手指。
自從喪禮離別后,她似是跟他切割的干干凈凈。
季云深見他臉色陰沉,頓覺牙疼:“要不咱們去包間?”
裴承州已經長腿闊闊的朝著卡座走去:“不用,這里熱鬧,挺好。”
周硯池遞給季云深一個眼色,隨即跟上去。
三人無論是身形還是氣質都格外扎眼,一落座瞬間引來了鶯鶯燕燕,不過都被季云深轟走了。
周硯池給裴承州點了支煙:“老裴,是不是裴冥又惹事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