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。
她覺得自己的大抵心理上出了問題,再也不會對愛情與婚姻有任何的期許。
所以在起初,她才動了誘哄裴承州的心思。
正因為不會在意,才會拿來肆無忌憚的利用。
現在想想,她當時絕對是昏了頭,就算對愛意心死如灰,也不該來招惹裴承州。
裴承州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失落,而后是濃烈的恨意。
只不過他恨的人不是喬心笙,而是那個埋葬了喬心笙的愛意,讓她對此心死如灰的罪魁禍首。
當時把林逸弄進監獄的時候,他就該早點動手弄死他,以絕后患。
不過如果在這個關頭跟喬心笙訴說衷腸,似乎只能刺激到她。
須臾,他忽然冷嗤一聲:“談情說愛這種浪費時間的事情不適合我。”
喬心笙怔了一下,有些困惑的凝視著他。
裴承州微微傾身,貼在她耳垂道:“喬醫生,都是成年人,我也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了,我不想花時間去應付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,恰好我們兩個的身體鍥合度挺不錯的,要不要考慮一下做彼此的穩定X伴侶。”
喬心笙瞬間懵了會兒。
這個要求確實不符合裴承州平日里那副高冷寡淡的性子,但這幾次跟她的接觸,似是無意中表露出了他截然相反的另一面,似是又在情理之中。
一時間她竟不知道該如何回應裴承州。
好在她的手機忽然響起,立刻打破了此時的靜謐。
她瞬間有種被救場的感覺,立刻將電話接通。
“喂,師哥,怎么了?”
“笙笙,喬院長沒有通知你嗎?”
“什么?”
“這件事情說起來有些復雜......”
聽到是溫執的聲音,裴承州的眸色浮過一絲冷意,隨即張嘴在喬心笙的耳垂不輕不重的咬了一下。
喬心笙完全沒有防備,忍不住叫了嘶了一聲。
那聲音帶著顫顫的尾音,難免令人遐想。
溫執瞬間噤了聲,半晌才道:“笙笙,你先忙。”
“......”
聽著手機掛掉的嘟嘟聲,喬心笙知道他這是誤會了,抬眸對上裴承州那雙似笑非笑的眼,就知道他方才是故意的。
可是眼下是裴承州的地盤,又接二連三的幫了她,實在無法對他發火,只能在心里暗暗對他進行了一次親切又友好的慰問。
“裴律師,醫院有事,我得過去一趟。”
裴承州知道自己不能把人逼的太緊,太抬手在她臀部拍了拍:“慢慢想,想通了再給我答案。”
喬心笙彎腰從他腋下靈巧的撤離,走到門口時依舊打不開門,她有些窘迫的看著裴承州。
裴承州長腿闊闊的朝著她走來,但他并沒有急著將門打開,而是摁著她的手指在鎖上錄入了指紋。
他從身后擁著她,薄唇擦著她的耳垂:“半城山色太遠了,這里距離醫院近,你想來的話,隨時都能進。”
低沉暗啞的聲音呼著熱氣鉆進她的耳朵,莫名令人發燥。
喬心笙幾乎奪門而逃。
裴承州望著她消失的身影,勾了勾唇。
此時顧鉞打來了電話:“老裴,林逸這邊恐怕有變故。”
裴承州沉聲道:“怎么回事?”
“押送林逸的警車在途中遭遇了車禍,車子連同人一起掉落在寒影江,雖說生死未卜,但八成是活不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