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她再次從床上爬起來時已經是傍晚了。
脖頸上全是他留下的痕跡。
這副模樣還讓她怎么出門?
喬心笙氣的咒罵道:“狗男人!”
罵完之后她從床上爬了起來,摸過手機看了一眼。
傅瑾年竟然給她打過電話了,通話時長有一分鐘。
她的腦子轟然炸開。
忽然想起了裴承州折騰她時,有人打來了電話。
他拿起手機看了一眼,不咸不淡的告訴她是騷擾電話。
放下手機后,他便將她翻過來,箍緊她的腰肢往死里折騰,情到深處還咬了她的耳垂。
那是她還促不提防的叫出了聲。
傅瑾年肯定聽到了的。
喬心笙的耳根連同整張臉都火辣辣的。
裴承州這個狗男人絕對是故意的。
目的就是斷了她去見傅瑾年的心思。
可她偏生反骨,隨即起床用粉底遮了遮脖頸上的痕跡,又特意帶了一條絲巾,把自己遮得嚴嚴實實的出了門。
傅瑾年看到她出現在門口時,顯然有些意外。
不過他并沒有讓喬心笙難堪,只是道:“感謝喬小姐百忙之中來陪思思。”
“傅先生客氣了。”
“思思從生下來就沒見過自己的媽媽,我沒法彌補她這份缺失的愛,所以請喬小姐多上心。”
“傅先生,應該的。”
兩人都知道敵人就潛伏在身邊,所以客套的演著這出戲。
“傅先生,那我就上樓去陪思思了。”
傅瑾年點了點頭:“等課程結束后,我再跟喬小姐溝通思思的情況。”
喬心笙隨即上了樓。
其實傅思思很聰明,什么東西一學就會。
她故意借著跟傅思思玩捉迷藏的游戲時,將傅宅的里里外外、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。
但凡與她擦肩而過的傭人,她都要不動聲色的打量幾眼。
課程結束時,傅瑾年把她叫到了書房。
見喬心笙一臉警惕,他道:“喬小姐請放心,書房用了特殊的隔斷材料,隔音效果極好。”
“抱歉,傅先生,對方隱藏的太深,我不得不小心些。”
“理解,不知道喬小姐今天有什么新的發現。”
“我發現傅宅里有許多花草,虞美人、黃花杜鵑、馬蹄蓮、洋繡球......”
“喬小姐,我叫你來不是賞花的。”
“傅先生,這些花都有毒,或許對常人而言毒性太過微薄,不會致命,但是對你跟思思這種身體機能受過損傷的人而言卻會致命。”
傅瑾年臉色白了白:“我會想辦法處理干凈,喬小姐還有什么需要讓我提防的地方?”
“這個人很擅長用毒,而且左手小臂上有一塊紅色的刺青,所以他為了隱瞞自己的身份,應該會常年穿長袖,目前我知道的只有這些。”
“好,我會根據這個線索來追查,只不過,他害我或許是為了傅家的家產,但他害喬小姐的目的是什么?”
喬心笙搖了搖頭:“不知道。”
正是不知道,才覺得更可怕。
她總覺得自己身處一個巨大的陰謀,而對方為她織了一張大網,藏在暗處欣賞著她的狼狽與掙扎。
“喬小姐為什么不讓裴總幫忙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