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傅總,你還有什么事情瞞著我?"
傅瑾年抬了抬眼皮:“喬醫生不是已經知道了?”
喬心笙顯然有些怒意:“為什么沒有早點告訴我?”
傅瑾年起身道:“如果我讓喬醫生為難了,那就取消這次治療吧。”
“傅瑾年,我憤怒的是你對我的欺騙,我是你的醫生,需要你對我百分百的信任,百分百的坦誠!”
“喬醫生,對不起......”
見傅瑾年始終不肯說出緣由,喬心笙猜了個七七八八。
他身上丟掉的那顆腎臟八成不是病理性切除,而是心甘情愿的移植給了別人。
“傅總,你不想說就算了,不過我要給你提個醒,以你這樣的身體情況接受七日療法是有風險的,保不齊會有什么意外。”
“喬醫生,我信你。”
“好,如果你愿意信我,那我們就嘗試一下,但丑話我要說在前頭,如果,我是說如果中間出現了什么差錯,我怕你們傅家人會趁機發難。”
“好,我知道自己該怎么做了。”
當天傅瑾年便把傅家人召集到了病房。
病房里的暖氣開的很足,進來的人都脫下了外套,穿著單薄的毛衣或襯衫,有的甚至將襯衫挽起,露出小臂。
喬心笙一邊向傅家人匯報著治療過程中可能出現的情況,一邊飛快的掃過他們的手臂。
其中有個年輕的男人卻一直穿著外套。
只是屋里的人太多,擋住了他的眉眼,喬心笙隱約看到他留著板寸,穿著一身黑色。
男人似是注意到了她的目光,轉身推開門離開。
喬心笙立刻追了出去。
只是男人跑的太快,她追到樓梯拐角便不見了人影。
女人的第六感覺告訴她,這個男人一定有問題。
她轉身時,忽然撞上了一堵胸膛。
裴承州將她抵在墻壁:“你跑什么?”
“剛剛,我看到一個人。”
“男人?”
喬心笙不想把裴承州拉下水,便扯謊道:“長得有幾分像林逸,我還以為是他。”
裴承州皺眉道:“別胡思亂想,林逸死了。”
“林逸死了?”
“嗯,兩周前警局發現了一具無頭男尸,經過DNA檢測就是林逸。”
自從知道林逸不過是那人的棋子后,再聽到這個消息后,喬心笙的心里不但沒有任何的暢快,甚至覺得脊背發寒。
那人籌謀的太過縝密,縱使她擁有前世的記憶,依舊對他(她)一無所知。
甚至不知道對方對她,以及喬家下手的動機。
更令她毛骨悚然的是,那只幕后黑手似是對她了解頗深,一直躲在暗處盯著她,不知道何時會下手。
喬邦耀和喬心言未嘗不是對方放在明處的棋子,而這種棋子往往只能充當炮灰,根本沒機會見到人。
所以蟄伏在傅家的這個人則是她唯一能夠順藤摸瓜揪出那人的紐帶。
她必須盡快找到他。
見喬心笙的臉色有些難堪,裴承州誤以為她在念及跟林逸的舊情,頓生惱意的捏住她的下巴。
“喬醫生這是心疼自己的舊情人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