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晚還跟別的女人耳廝鬢摩,現在竟然理直氣壯的質問她。
男人都這么厚顏無恥么?
喬心笙壓了壓火氣,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上去平靜。
“裴承州,你有你的自由,無論做了什么,不需要向我一個陌生人做解釋,當然,我也希望你能夠拿捏好跟我一個陌生人應有的分寸。”
她一口一個陌生人,刺得裴承州額頭的青筋突突直跳。
“呵,你就這么急著跟我撇干凈?”
“裴承州,我們當初本就說好的,但凡有一方有了異心,就該大大方方的成全彼此,我向來拿得起放得下,你也不必......”遮遮掩掩。
她的話還沒說完,就被裴承州打斷了。
“怎么,你是想快點甩掉我,迫不及待的投向溫醫生的懷抱?”
喬心笙只覺得氣結,明明做錯的人是他,他怎么好意思把所有的臟水潑在她的身上。
“隨你怎么想!”
她只想迫不及待的跟他做個了結。
“喬心笙,你想清楚了?”
她沒有回應他,只是拉開車門坐了進去。
伴隨著轟隆一陣車鳴,她徹底消失在他的視線。
裴承州只覺得自己一顆真心被人踩的細碎,頓時握緊拳頭狠狠的砸在了堅硬的墻體上,鮮血瞬間順著指縫流淌下來。
炎岑走出來看到這情形時,便知道兩人這是鬧掰了。
“裴總,為什么不告訴喬小姐,您之所以去京都,是為了讓尤小姐幫您解釋一下?”
“不必了!”
已經沒有解釋的必要了。
炎岑隱隱有些內疚,隱隱覺得是他把事情辦砸了。
當時裴承州動身去京都時,他誤以為他是要跟尤小姐復合,才派人去酒店提前送了鮮花與禮物。
不過這件事情只有他們三人知道,喬小姐在哪兒聽到了風聲?
喬心笙只請了一上午的假,下午便調整好心情去醫院報道了。
男人算什么,只會影響她拔刀的速度。
就算有些習慣已經滲入了生活,也能慢慢改變。
當初林逸給她的那一刀,足以痛徹心扉,她無需為任何男人浪費心力。
她穿好白大褂正打算去傅瑾年的病房中查房時,卻聽到了一道女音從里面傳來。
“瑾年,蘇家打算在分公司開設在江城,我怕是一時半會兒回不來京都了。”
“你到底想要怎樣?”
“我想接思思去我那里。”
“如果你真想跟思思親近,我不反對,但如果你只是單純的利用她,那我勸你三思。”
“瑾年,我以為你懂我。”
“我當然懂你,你這次來,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。”
聽里面沒了聲響,喬心笙便推門而入,只見一個五官清麗,身著素雅的女人坐在傅瑾年的床邊。
喬心笙雖然之前并沒見過這個女人,卻莫名的覺得有幾分眼熟。
她打量女人的同時,女人似是也在打量著她,只是眸光暗藏刀鋒。
女人不動聲色的收回視線:“你好好養身子,改天我再來看你,阿州還在等我。”
聽到這熟悉的稱呼,喬心笙的記憶瞬間翻涌。
那聲令人遐想的輕嘆聲似是從耳邊傳來。
原來是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