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,那喬醫生好好玩!”
砰!
他猛然將門摔上,裹挾著戾氣離開。
喬心笙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,身體像是失去了支撐,沿著墻壁緩緩下滑。
她總覺得命運一直在在跟她開玩笑,每次在峰回路轉之時又硬生生的將希望切斷。
或許隨著她的重生,有些事情宛如多米諾骨牌一般發生了連鎖反應。
不過,她絕不會向任何人,任何挑戰屈服!
第二天一早,喬心笙看到喬國威幾乎頂著熊貓眼來到了醫院,就知道他這是一夜未眠。
“笙笙,我昨晚探了探你媽的口風,她還是什么都不說。”
“爸,媽就是這個性子,但凡她不想讓我們知道的事情,一定會咬得死死的。”
“可是她的病情再拖下去怕是無力回天了,無論如何我們得逼著她開這個口!”
喬心笙了解宋羨卿的性子,如果她跟喬國威單刀直入的話,她會極其抵觸,說不準會收拾東西立馬逃離。
為了穩住她,他們只能暫時假裝什么都不知道。
“這件事情我再好好的合計合計。”
“對了,一會兒召開董事會,不如你替我去吧。”
喬心笙知道這段時間二叔一直在跟她裝傻充愣,而喬國威礙于兄弟情分也不好對他下手,這個惡人還得她來當。
“嗯,二叔也該兌現賭約了。”
董事會一開始,喬心笙就單刀直入,控訴了喬邦耀利用職務之便收受賄賂,甚至私自轉移喬氏財產的罪名。
喬邦耀知道喬心笙本可以利用賭約,直接讓他走人。
可偏偏把所有的罪名羅列清楚,一方面斷絕了他返回喬氏的可能,另一方面則殺雞儆猴,敲打那些跟他站隊的人。
小小年紀竟然心機叵測,這著實令他意外。
只不過道高一尺魔高一丈,好在他早就做了打算。
喬心笙控訴完畢后,以上位者的威嚴冷冷的盯著喬邦耀:“二叔,你可有異議?”
喬邦耀笑道:“當然沒有,畢竟大侄女憑本事收回了那些爛賬,我輸的心服口服。”
“那就好,我希望二叔在離職之前補完賬面上的所有虧空,我也就不再追究。”
“好,一會兒我就去財務平個賬。”
喬心笙頓時皺了皺眉,喬邦耀怎么忽然變得這么好說話了,這似乎并不符合他的性子。
事出無常必有妖。
果不其然,喬邦耀的話音忽然一轉:“只不過呢,我也是喬家人,也有權利處理手頭上的股份,所以現在公開售賣手上這20%的股份,價高者得之,諸位如果有興趣的話隨時找我來聊。”
喬心笙暗罵一聲老狐貍。
喬邦耀無疑在挑撥喬氏內部的關系,甚至有可能引起一場惡斗。
他這是打算把喬氏攪渾攪散。
散會后,喬心笙叫住了他:“二叔,你也要靠喬氏滋養著,何必反咬一口?”
喬邦耀滿目猙獰:“喬心笙,你以為我不知道,你跟你爸,一個唱白臉一個唱、紅臉,憑什么讓我感恩戴德,我今兒把話撂出去,除了你喬心笙,誰都可以買我手頭上的股份,我就是要把喬氏攪個天翻地覆,也讓我的好大哥看看他苦心經營的一切是怎么毀在你手里的!”
“二叔好自為之。”
喬邦耀離開喬氏后,喬心笙便讓小貓派人把他盯緊。
三天后,她沒有等來小貓的消息,反而等來了裴承州。
他將一份股權轉讓書遞到她的面前:“喬心笙你怎么做的主,喬家這是活不起了么,要靠著賣老本來喘氣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