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承州瞥了一眼是炎岑的電話,壓抑著燥氣道:“你最好說的事情十萬火急!”
“裴總,阿蟒在東都對接的貨被人劫了,人也不見了。”
“誰這么找死?”
“是野澤家的人。”
野澤家族是裴氏在東都的死對頭,而且他們是當地有名的幫派勢力。
事情有些棘手,他必須趕過去親自處理。
掛掉電話后,裴承州有些歉意的吻了吻喬心笙的額頭:“寶寶,對不起......”
這種事情忽然被中途打斷,誰也不好受。
可是挺起來事情很棘手,喬心笙也不好把人強留下來。
她攏了攏身上的衣服:“快去吧,公司的事情要緊。”
裴承州解釋道:“那批貨頂多價值十幾個億,但阿蟒的命更重要,他跟了我十幾年,我不想讓他成為裴氏商業版圖東擴的祭品。”
很顯然野澤家動不了他,抓住阿蟒就是想殺雞儆猴。
“注意安全。”
裴承州低頭吻住了她的唇,良久才不舍得松開:“喬心笙,將來無論發生任何事,我希望你能義無反顧的選擇我,而不是權衡利弊之后的舍棄。”
“嗯......”
裴承州穿好外套離開。
一陣冷意從窗戶里吹來,令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。
此時外面下起了大雪,狂風肆虐,注定了是一個不眠之夜。
喬心笙的眼皮跳的厲害,她從酒柜里找了兩瓶度數低的果酒,裹好外套后就敲開了許諾的門。
許諾剛剛洗過澡,她一邊擦著濕漉漉的發絲一邊打量著她。
瞥見她脖頸上的印記時,調侃道:“我說你大半夜怎么找我喝酒,原來是欲求不滿啊。”
喬心笙挑眉:“這酒還喝不喝了?”
“來,來,來,給姐滿上,今晚咱們不醉不歸。”
“干杯。”
許諾看到了她手指上的鉆戒,笑道:“裴律師也真是的,既然已經跟你和好,還不趁勝追擊,竟然還讓你獨守空房。”
喬心笙為了防止她提起裴承州的事情給她添堵,隨即轉移了話題:“公司那邊的計劃怎樣了?”
許諾頓時眼眸發亮:“果然如你所說,尤喜挖走了那幾個被我刻意包裝過的顯眼包。”
喬心笙勾了勾唇:“那我們就等著看好戲吧。”
“笙笙,你不如給姐透露一下,那幾人以后的星途會怎樣?”
“有些事情只可意會不可言傳。”
“那我們什么時候收網?”
“等尤喜把他們捧成當紅炸子雞的時候再收網。”
“我明白了,你的意思是讓她耗費大量心力、財力與資源后,咱們再給她致命一擊?”
喬心笙笑著跟她碰了碰杯:“不僅如此,到時候你再帶人去她的公司挖人,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,豈不是更解氣。”
許諾拍手稱妙:“你這招不僅釜底抽薪,還殺人誅心,我已經迫不及待等待那一天的到來了。”
喬心笙抿了一口酒:“你跟那位King先生怎樣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