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被戰君霆帶走的人,他咬了咬后槽牙。
季云深連忙從另一輛車上下車,憋著笑屁顛屁顛的跑到他的面前。
“老裴,擦擦臉,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。”
“滾!”
兩人到底坐在了一輛車。
看季云深憋的辛苦,裴承州沉著臉道:“想笑就笑!”
“哈哈哈,我怎么好意思,哈哈哈......”
“......”
季云深笑得差不多了,又瞥見裴承州那張幾乎陰的滴水的臉,這才道:“你說姓戰的到底什么意思,讓他來救急的,又不是來拐人的,怎么拐了喬美女就跑呢?”
裴承州扭頭看向車窗外滾滾硝煙。
“老季,我忽然覺得這片廣袤的土地很適合開發,你不是一直想跟我談新合作么,不如就把合作地定這兒吧。”
季云深立刻改了口風,把戰君霆從頭到腳罵了一遍,而且句句不重樣。
直到他罵的口干舌燥,才見裴承州的臉色好轉。
“老裴,現在消氣了?”
裴承州伸手似是要彈彈他肩頭上的灰塵,手指忽然一轉,猛然推開了季云深身旁的車門。
長腿猛然一踹,季云深立刻滾了下去。
“老裴,咱不帶這么坑兄弟的!”
看著季云深在沙土中狂奔的狼狽相,裴承州胸中的那口濁氣才吐了出來。
只不過他的眼眸一直死死的盯著戰君霆那輛車。
戰君霆只覺得背部火灼火燎,索性跟喬心笙長話短說。
“喬醫生,你的預判很有參考性,可以毫不夸張的說,你阻止了一場即將發生的浩劫,我代表聯盟維和隊對你表示感激與敬意,等任務結束后,我會幫你向聯盟理事會申請個人勛章。”
“這些都是虛名,我并不在意,只愿世間無戰火,處處生炊煙。”
“好一個世間無戰火,處處生炊煙,喬醫生,你是良善之人。”
喬心笙笑了笑:“如果你知道我所做的一切,就不會用良善來評價我。”
她的事情,他也有所耳聞,頓時道:“對我而言,懲惡揚善,嫉惡如仇,未嘗不是另一種良善,喬醫生不必介懷,原本錯不在你。”
喬心笙的眼眶有些發紅:“我不知道,我該叫你戰先生還是King先生,總之謝謝你。”
戰君霆的眼眸中閃過一絲錯愕,看來她比他想象中的還要聰明。
“喬醫生,你或許會怨我騙了諾諾,但現在還不是公開的時候。”
“放心,我不是多嘴之人。”
“謝謝。”
喬心笙想到這次喀隆的內訌皆因一人的挑撥而起,上一世直到三年后那人落網,接受了最高軍事法庭的審判,內戰才結束。
戰君霆此次之行的目標恐怕也是為了找到那人,頓時提醒道:“戰先生,咱們華國有句古話,叫踏破鐵鞋無覓處,得來全不費工夫,很多事情看似出其不意,實則預料之中。”
戰君霆頓時陷入了沉思。
喬心笙看向不遠處的塔墓:“我聽說當地只有德高望重的人死后才能進入塔墓,而且還會有信徒隔三差五的帶來貢品進行祭拜。”
戰君霆像是想到了什么,頓時剎車,等裴承州所乘坐的那輛車子追上來后,才道:“麻煩喬醫生先跟老裴委屈一下,我還有別的任務要立即執行。”
不等喬心笙說什么,裴承州徑直過來撈人了,單手掐著她的細腰,就把她摁進了自己的車上。
喬心笙氣的手腳并用來反抗,裴承州直接把她壓在了后座上,身體嚴絲合縫的貼在一起,清晰的感受著她的氣息與柔、軟,莫名生氣一股燥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