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荷塘月色,喬心笙越想越覺得不對勁。
她只是將尤喜甩開,力道并不足以讓她跌下床,一定是她故意陷害她。
躺在床上,輾轉反側,怎么也睡不著。
裴承州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三點。
聽到開門的聲音,她立刻掀開被子,走了出去:“醫院那邊怎樣了?”
裴承州身上裹挾著寒氣,他脫了外套,攬著她坐在了沙發上。
“尤喜的情況不太好,初次手術因為臨時換醫生失敗了,胸內的模體跟血肉無法融合,一直化膿,這次一摔,模體碎裂在身體里,碎片清理難度極大,很容易引起心肺、血管、各個器官的衰竭,所以醫生只能用切除胸、部來暫時保住她的命。”
喬心笙怔住了。
她確定尤喜在陷害她。
可怎么也沒想到,對方為了陷害她,竟然不惜付出這樣慘烈的代價。
要知道胸、部對女人意味著什么。
宋羨卿這樣年紀的人還會在意,更何況尤喜正值風華。
“你不信我?”
裴承州沒有正面回答她,只是道:“喬心笙,這件事情總要有人付出代價。”
喬心笙諷刺的笑了笑。
是啊,任誰也無法相信,尤喜為了陷害她,會自殘自賤。
她掰開裴承州的手指起身道:“尤小姐如果想追究我的責任,盡管去起訴,我身正不怕影子斜,奉陪到底!”
“喬心笙,你講講道理,我又沒說不信你。”
“呵,那你想要我付出怎樣的代價,如果想逼著我向她道歉,趁早死了這條心!”
裴承州還想說什么時,醫院那邊打來了電話。
“裴總,您趕快來醫院一趟吧,尤小姐的情況很危急!”
“我馬上去。”
裴承州來不及跟喬心笙解釋,起身穿好外套往外走:“你睡吧,不用等我。”
“別自作多情,快去哄你的尤黛玉吧!”
不,確切的來說應該是朵黑心蓮。
裴承州離開后,喬心笙思來想去還是驅車追了出去。
既然旁人不信,那她只能自己查清楚,換自己一個清白,也扒開尤喜的黑心肝。
裴承州抵達醫院時,那條街道已經被警車跟消防車封鎖。
醫院領導戰戰兢兢道:“裴總,您總算來了,尤小姐就在樓頂!”
裴承州皺眉道:“你們怎么連一個病號都看不住?”
“裴總,尤小姐是受不住這份心理跟身體的雙重打擊,像瘋了一樣,誰也攔不住啊。”
裴承州跟救援人員溝通了一番,因為尤喜只肯見他,為了不刺激到她,裴承州只能一個人前往。
救援人員給了他一個耳麥,示意隨時溝通。
電梯抵達頂樓時,只見尤喜穿著寬大的病號服站在邊緣處搖搖欲墜,冷風將她的病號服吹起了鼓包,發絲也被吹得凌亂,蒼白的小臉上滿是淚痕,整個人充滿了凄美的破碎感。
眼見她抬起了腳,裴承州吼道:“尤喜,下來!”
尤喜聽到他的聲音,身子微微一顫,緩緩的轉過身來:“阿州,你來的正好,跟我告個別吧,但愿下輩子,你不曾看到我的不堪,讓我干干凈凈的陪著你。”
“有什么事下來說清楚!”
“阿州,我現在變成了這副模樣,還是個完整的女人嗎?”
“尤喜,我會為你找最好的整形醫生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