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心笙緩緩吐息,紅著臉惱道:“誰是你老婆?”
裴承州幫她穿好鞋后,將臉貼在她的腹部:“裴一甜,聽到了,你媽又翻臉不認賬!”
“......”
穿好拖鞋后,喬心笙回到臥房,便關好了門。
她將身子倚在門板上,微微喘著氣息,心口也砰砰直跳。
在孕激素的支配下,她連看狗男人都覺得順眼了許多。
果然可怕。
裴承州做好了四菜一湯:糖醋里脊、清炒蝦仁、一品豆腐、涼拌西蘭花,外加紫菜蛋花湯。
每一樣菜都色香味俱全,每一樣都合她胃口。
隨著美食下肚,胸中那點郁氣也消散了不少。
“裴承州,咱倆的事情八字還沒一撇呢,你少去我爸媽面前刷臉。”
裴承州給她盛了一碗湯:“但凡你給我正正名,我也不會曲線救國。”
喬心笙瞥了他一眼:“婚姻對我而言可有可無,如果真要邁進去,那就必須保證婚姻的忠誠與感情的純粹,如果不能,那干脆不要。”
“喬醫生,別沒良心,你去哪我追哪兒,你就算要天上的月亮我也想法給你摘下來,還不夠忠誠?”
“那麻煩裴總跟那位白月光前女友斷干凈再來跟我談感情。”
裴承州的眸色浮了浮:“喬心笙,我跟尤喜的事情不僅僅是感情這樣簡單,她救過我一命,我欠她一個承諾,所以她的事情,我不能不管。”
女人的直覺告訴喬心笙,尤喜絕對不會輕易放手,就算哪天兩人真的結了婚,尤喜也會像是一根肉刺一樣,時不時的冒出來。
所以就算裴承州再好,這樣的感情她也不會要。
頓時,她忽然覺得胃里一陣難受,完全沒了食欲。
“我也明確的告訴你,感情的世界很狹小,容不下第三個人,什么時候你跟尤喜斷干凈了,我再看情況考慮以后的事情。”
裴承州抬起黑沉沉的眸子盯了她半晌,道了一個‘好’字后,便取了外套起身離開。
桌子上的飯菜沒了熱乎氣,房間里的光爺暗淡下來,莫名有些空蕩蕩的。
喬心笙鼻子微酸。
他愛走就走,誰稀罕。
上一世慘痛的教訓告訴她,可以接受一個男人的壞脾氣,但唯獨不能接受他的三心二意。
感情這種事情剪不斷理還亂。
如果不能得到一份純粹的感情,她寧愿一人獨美。
裴承州從荷塘月色出來時,胸中滿是郁氣。
抽了幾根煙后依舊郁結難消。
他隨即點開群消息,看到季云深之前發了朝鳳皇庭的定位,看來這幾人出去喝酒了。
啟動車子后,他隨即駛向了朝鳳皇庭。
只要有季云深在的地方,必然熱熱鬧鬧。
裴承州趕到時,喧嚷的包間瞬間靜默。
季云深:“吆,哥幾個,我是不是眼花了,最近某個忙著哄老婆孩子的五好丈夫竟然出現在了這種場合?”
顧鉞:“何止,瞅瞅我的黑眼圈,最近律所的工作幾乎都壓在了我的身上,人家可是老婆孩子熱炕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