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來自房間里幾只單身狗的怨念。
“呵呵,老周,今兒咱們要不把老裴灌醉,就跟他姓!”
“灌他,往死里灌,讓他嘚瑟!”
幾人頓時端著酒杯朝著裴承州走了過去。
向來安靜的半城山色瞬間喧嚷起來。
裴承州只能裝醉才糊弄過去。
等人都散去了,陶姨知道裴承州有潔癖,連忙將房間收拾干凈,并且幫他煮了一碗醒酒湯。
陶姨端著醒酒湯走到裴承州面前:“二少爺,起來喝點醒酒湯再睡,胃里也能舒服些。”
裴承州笑道:“陶姨,我沒醉,我只是太高興了。”
陶姨笑道:“是啊,許久沒見你這么開心了。”
她頓了頓又道:“等你把喬小姐娶進門后,每天都會是這么開心的日子。”
裴承州一想到以后這個家的每一個角落都會有她的身影,頓時不受控制的彎了彎唇角:“老天對我真好。”
陶姨的眼眶有些濕、潤:“二少爺也算是苦盡甘來了,要是老太太還在該有多好。”
她見裴承州陷入了沉默,頓時擦了擦眼角的淚水,賠笑道:“你看我這張嘴,老太太在天上一定也希望您跟喬小姐幸福呢。”
“天色不晚了,你也早點去休息吧。”
陶姨臨走的時候還不忘叮囑他把醒酒湯喝了。
可是裴承州卻沒有去碰。
他總覺得自己的幸福似乎有些不真實,甚至覺得這種微醺的感覺很好。
只是心口的某個位置像是被絲線一圈圈的纏著。
片刻后他拿起手機給喬心笙發了條信息:睡了?
看到對話框上處于正在輸入的狀態,他便知道她這是沒睡,隨即將視頻打了過去。
只是視頻被掛斷了,片刻后喬心笙發來了一條語音:等會兒,我去穿衣服。
聽著她柔和甜美的聲音,裴承州的腦海中已經抑制不住的想到睡衣下柔、軟的觸感了,頓時敲了幾個字:別穿了,省事。
喬心笙看到這條信息時頓時被氣笑了:裴律師,主意胎教啊。
回完消息,她便脫掉浴巾挑了件真絲睡裙穿在身上。
視頻接通后,裴承州便看到一張嬌媚的臉頂著濕漉漉的烏發映入鏡頭。
那件藕粉色的真絲睡裙緊緊的貼合著曲線,一路起伏蜿蜒,線條流暢的跳進腰間系著的帶子,襯得小腰不堪一握,半點看不出懷孕的模樣,簡直是奪命的刀。
裴承州方才壓下的躁動,在此刻連帶著微醺的醉意也一起上涌。
他緩緩的吐息,似是努力的壓抑著什么。
喬心笙趴在床上湊近鏡頭:“怎么不說話?是不是哪里不舒服?”
“嗯,喝了點酒,有點上頭。”
“你湊過來我看看。”
裴承州將鏡頭拉近。
“你眼睛怎么這么紅,嗓子聽著也啞了,是不是吹了風感冒了?”
裴承州看著她墜出V領欺霜賽雪的景色,頓時嗓子更啞了:“嗯,所以喬醫生要不要給我開劑藥?”
“咱倆隔著這么遠,我也沒法給你把脈啊,你跟我說說具體癥狀,看看你到底是風寒感冒還是風熱感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