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了,我想一個人靜靜。”
她在腦海中幻想過無數次跟裴承州見面的機會,唯獨沒有想過他會把自己忘得一干二凈。
這一夜,她輾轉反側,一夜無眠。
很快玉雕工作室順利在京都開業。
因為上次她狠狠的懲戒了老尤家兩口子,大伙兒都拍手叫好,所以幾乎整條商鋪的人都前來恭賀。
慶賀開業的花籃幾乎從街頭擺到街尾。
當江河亮出喬心笙的身份時,眾人頓時一陣驚嘆。
任誰也沒有想到一界玉雕大佬竟然這樣年輕。
驚嘆的時候又心生歡喜。
有了大佬的存在,以后前來光顧的貴人自然絡繹不絕,說不準能把整條街都能盤活。
眾人得知江河就是喬心笙的弟子后,對他的態度越發的恭敬起來。
相比于‘碧玉齋’的熱鬧,斜對面的‘玉軒閣’則顯得冷冷清清。
尤母頓時火氣攻心,忌憚與喬心笙的手腕不敢像往常一樣破口大罵,只能干跺腳,
恰好尤喜又來要開支,尤母頓時把所有的火氣都撒在了女兒的身上,更別提拿錢給她。
尤喜頓時以進口嫁入裴家為由,拿捏住了尤母,這才遞給她一張卡:“小喜,我跟你爸的后半輩子可都系在你身上了,蘇家那邊也別忘了多走動走動。”
走出店鋪后,尤喜深吸一口氣。
程倩云當年為解思女之苦便收養了兩個女兒,奈何,蘇四小姐長期住在裴宅,蘇六小姐又飛揚跋扈,只有她這個干女兒溫柔順心。
有很長一段時間,程倩云對她很是依賴,正是有了她的寵愛,她才能在蘇家作威作福,甚至能在蘇家刮點東西貼補尤家。
如今程倩云的心思全在喬心笙的身上,她這個干女兒也就被晾在了一邊。
看來她得找機會把喬心笙從蘇家趕走。
只要沒有蘇家這個根基,喬心笙自然在京都混不下去。
喬心笙本想把工作室開業的事情交給江河,誰知道當天就來了京都的大客戶,要求她親自為自己雕幾個物件。
見對方出手闊綽,又是京都有頭有臉的人物,喬心笙便趕了過來。
她剛剛下車便跟尤喜撞在了一起。
尤喜像是見鬼一般的看著她:“你......你怎么在這里?!”
喬心笙朝著尤喜身后的店鋪看了一眼,頓時譏諷道:“難怪尤小姐一副死纏爛打的德行,原來是得了老尤家的真傳。”
尤喜扭頭看到站在門口招呼賓客的江河瞬間一片了然。
原來前幾天砸了她家店鋪的人竟然是喬心笙。
瞬間她氣血上涌,抬手朝著喬心笙扇了過去:“賤人,你竟然欺負到我頭上了!”
沒想到喬心笙精準的握住她的手腕,借著她的力道反手扇了回去。
“我還沒跟你算賬,沒想到你竟然自己找上了門!”
尤喜的臉瞬間腫起,頓時拿冷刀子刺向喬心笙:“你該不會想把阿州棄你而去的賬也算在我頭上吧?”
喬心笙握緊了手指。
尤喜意識到自己刺中了她的軟肋,越發的猖狂:“阿州如果還愛你,就算旁人再怎么挑撥也無濟于事,我想你也應該已經見過那位月小姐了,看吧,阿州寧愿要一個戲子,也不肯要你,真不知道你為什么還死皮賴臉的追來京都!”
“是嗎,那尤小姐跟在裴承州身邊這么久可拿到了你想要的名分?這么說來,你連一個戲子的本事都不如!”
尤喜惱道:“你懂什么,男人在外面難免有應酬,阿州不過是拿那個戲子做擋箭牌,他若是在意一個人,自然舍不得她拋頭露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