良久,他在屏幕上打了三個字:知道了。
看到他用手機向自己展示的內容,喬心笙微微一怔,原來是個聾啞人,難怪她說了半天的話,對方吭都沒吭一聲。
她在聯合醫療隊做志愿者的時候學過簡單的手語,隨即用手語跟他比劃著:等我搬過來的時候請你一起聚一聚。
裴承州的眸色浮了浮,隨即敲下三個字:不必了。
這是讓她保持距離感。
喬心笙禮貌的朝著他擺了擺手,而后結束了視頻通話。
等人走遠后,裴承州隨即撥通了炎岑的電話:“去查查隔壁到底怎么回事。”
炎岑的辦事效率極高,很快回了電話。
“裴總,我查清楚了,原來的房東全家移民便急著把房子出售了,恰好喬小姐最近一直想尋個住處,就讓小貓買了下來。”
原來只是巧合。
見裴承州許久不說話,炎岑試探道:“裴總要是介意的話,我馬上帶人過去幫您收拾行禮。”
反正他名下的別墅多得是,如果想要避嫌的話,隨時都可以去別的地方。
良久,電話里傳來裴承州悲喜不明的聲音:“這里清凈。”
言外之意,沒有搬家的意思。
炎岑頓時一頭霧水,一時間摸不清裴承州對喬心笙到底存了怎樣的心思。
說恨吧,人都住到了跟前,他也沒有要避嫌的意思,還任由她進了蘇家,在京都開店落腳。
說愛吧,偏生對她的事情不上心,甚至每次見到她的人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態度。
男人心海底針吶
喬心笙回到酒店時便被酒店人員告知,有位女士正在等她。
她順著工作人員的目光看過去,只見一個貴婦模樣的女人正端坐在沙發上。
女人看上去保養得體,渾身穿著奢侈大牌,就連頭發絲都透著精致。
她走過去時,女人朝著她微微頷首:“笙笙是吧,自我介紹一下,我是你母親的閨蜜,蔣楠。”
喬心笙以為她是因為程倩云的緣故找上她,便客套道:“蔣阿姨,我媽是不是出了什么狀況?”
“自從你回到了蘇家,倩云的身子骨是一天天的見好,我就是單純的想見見你。”
原來跟程倩云無關。
喬心笙正揣測著蔣楠的心思時,她頓時遞過來一個包包。
“阿姨跟你母親是多年的好姐妹了,按理說那天該去參加你的認親宴,只不過手頭上有事走不開,所以今天送你只包包做見面禮,你別嫌棄阿姨寒酸就行。”
喬心笙掃了一眼,蔣楠送她的是L家的老款包包,價值幾萬塊,而且還有輕微的磨損,看樣子是個二手貨。
蔣楠自己挎的可是價值百萬的愛馬仕。
喬心笙沒有接包,只是笑了笑:“蔣阿姨,有事您不妨直說。”
蔣楠的眼底閃過一絲冷意,面上卻笑道:“笙笙,作為倩云的閨蜜,有句話我不得不提醒你,初來蘇家最要緊的是低調,如果處處搶風頭,勢必會招人嫉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