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聽到這話,顧晚晚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無蹤。
她一把抓住綠檸伸過來的手腕,用力往后一推。
“滾開!”
綠檸往后退幾步,差點摔倒,震驚又委屈地看著她。
“公主……”
“閉嘴!收起你的眼淚,”顧晚晚喝止,“你算什么東西?也敢碰這對耳環?還送你的嫁妝,你怎么那么大臉呢?”
“身為本宮的奴婢,光天化日干出那種丑事,本宮的臉都被你丟盡了!”
顧晚晚聲嚴厲色,把綠檸直接嚇懵了。
藍蝶聽到聲音進屋,看到綠檸,也冷哼一聲:“虧公主對你那么好,你卻黑了心肝,你就不怕遭報應!”
綠檸瞪著她:“你說什么?你就是嫉妒!”
“我嫉妒你?”藍蝶冷笑,“孟玄文前幾天剛摟著宛秋從水里爬出來,今天又和你……
這種人,我有什么好嫉妒的?也就你心瞎眼瞎,有你后悔的時候!”
顧晚晚有點慚愧,藍蝶罵的,不就是前世的她嗎?
綠檸自然也不服,但當著顧晚晚的面,不敢再多說什么。
她拍拍身上的土,腆著臉說:“公主,奴婢知道您心里不痛快,可……孟公子相中了奴婢,奴婢也沒有辦法。
您之前說,要給奴婢陪嫁,不知道都是些什么?”
藍蝶氣得跺腳,顧晚晚沖她招手:“藍蝶,來。”
藍蝶上前,顧晚晚在她耳邊低語幾句。
綠檸豎起耳朵聽,也聽不清說的是什么,但見藍蝶臉色微微一變,轉身出去。
“綠檸,你呢,是到孟府為妾,就是一頂粉嬌從小門抬進去,入了孟家,你與本宮就再無瓜葛,這一點,你可知道?”
綠檸眼睛泛紅:“公主,奴婢永遠是您的奴婢。”
“別,”顧晚晚擺手,“你入了孟府,就生是孟府的妾,死是孟府的魂。
別到時候在孟家干出什么臟事,打著本宮的旗號,本宮可丟不起這個臉,也不想背這個黑鍋。”
綠檸臉色一白,她之前的確有這個想法,她是公主身邊的人,孟府的人總得對也客氣一些吧?
顧晚晚見她的神色,就知道她的想法。
提筆唰唰寫幾行字:“這是保證文書,自你入孟府起,就與本宮一刀兩斷,不許你再提是本宮的奴婢,仗著本宮做任何事,說任何話。”
“公主……”
“收起你的淚,同意,就按手印,不同意,那你就別去孟家。”
綠檸聽到最后,也顧不得其它,手指按上印泥,就在紙上印下手印。
顧晚晚輕蔑一笑,把字條收起。
這時候藍蝶也從外面進來,顧星離也在她身側,兩人都氣鼓鼓,盯著綠檸。
綠檸不明所以,正想刺兒藍蝶幾句,猛地看到藍蝶手里的小箱子。
“藍蝶!你……你瘋了?誰讓你碰我東西的?”
她撲過去就要搶。
藍蝶側身躲開她:“你的東西?什么是你的東西?”
箱子放在顧晚晚面前,啪地打開,里面明晃晃地都是好東西。
顧星離小手一抓,從里面拿出一支玲瓏八寶玉簪:“我說怎么阿姐也不戴這支簪,當時我送給阿姐的時候,她說很喜歡,原來是被你偷了!”
“不是的,小殿下,不是奴婢偷的。”
綠檸慌了神。
“不是?那你說是什么?這是我送給阿姐的,阿姐斷然不會拿來賞人!”顧星離鼓著小包子臉,氣勢還挺足。
“還有這只鐲子,去年公主就戴了一次,后來哪里也找不到,原來也在你這里!”藍蝶氣得冒火。
綠檸怎么敢!
虧得她還一直覺得,綠檸就是性子活潑,愛沾小便宜,別的什么。
顧晚晚手指在箱子里扒拉幾下,語氣涼涼如金撞玉:“不是你偷的,本宮也不記得賞你,你倒是說說,怎么回事?”
綠檸滿頭冒汗,根本說不出來。
“是……是……奴婢想替公主保管。”
“哦,這樣,”顧晚晚隨手拿起支簪子,“那本宮就收回了。”
綠檸跌坐在地上,心頭疼得滴血,仿佛被挖空一塊。
“至于嫁妝,今日上街,給了你銀子,你也沒與我們在一起,銀子應該沒花,就不必收回了。”
綠棕簡直驚呆,那……就算嫁妝了?
可那銀子才多少?不到一百兩!
而且,她在酒樓與孟玄文……時,連帶著榮貴妃給她的賞賜,早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。
那種情形之下,怎么還顧得上撿?
“可是,公主,”綠檸厚著臉皮,“奴婢怎么說也是您身邊的人,您是皇上最寵愛的女兒,唯一的嫡公主,奴婢怎么也要風風光光的,否則……”
“否則如何?”顧晚晚打斷她的話,“本宮尊貴,自不用你說,可本宮尊貴,與你可干?”
“你手上的印泥未干,怎么,這就忘了本宮剛才說的話?你與本宮,再無瓜葛。”
“藍蝶,讓人把她拖下去,鎖起來,她去孟府之前,本宮不想再見到她。”
“是!”
“公主!”綠檸急得大叫。
顧晚晚這是沒希望了,可她還想去找榮貴妃,說什么也得討點賞賜。
否則,她怎么去孟府?
如此寒酸,還怎么在孟府立足?
可顧晚晚,根本不給她機會。
她被拖下去,顧星離氣鼓鼓道:“阿姐,就這么便宜了她?她偷你的東西,以奴偷主,這是大罪!”
“是大罪,所以,要有更大的懲罰,”顧晚晚又頓住,摸摸他的小臉,“好了,這些事交給阿姐處理,阿離不必管這些。”
顧星離用力抿抿嘴唇:“我只是不想看阿姐被欺負,誰也不行。”
“阿姐知道,所以阿離要平平安安的,快點長大,好保護阿姐。”
“好!”
顧晚晚命人把顧星離送回去,坐在窗前美人榻上,對著鏡子,小心翼翼戴上那對耳環。
兩顆圓滾滾,紅潤潤的小柿子,點綴在她白嫩嫩的耳垂上,分外鮮艷好看。
好柿成雙?
是這個意思嗎?
顧晚晚手捧著臉,臉又紅了。
她忽然又想起在街上和沈弈淵說的那株毒草的事,趕緊翻衣柜去找衣裳。
不是必須得是有名的醫師嗎?
呵,這能難得倒她?
別的不敢說,要勝過藥王谷,是綽綽有余。
藥王谷是吧?看本公主怎么收拾你們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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