飄天文學 > 毒醫公主太颯了 > 第95章 真他娘的不要臉
  朝堂上一片死寂。

  人人噤若寒蟬。

  孟平洲渾身冰涼:“石抱石!你……”

  “孟侯爺不必指著下官,也不敢發威,下官只是根據事實說話,會把證據證人一一擺出來。

  你若是不放心,下官也可以請皇上下旨,三司會審。”

  顧晚晚心頭一跳,石抱石是真的剛硬,絲毫不懼孟平洲。

  這樣的人,正是她所需要的助力呀。

  “孟卿,你怎么說?”皇帝沉聲問。

  他雖然依舊面色平靜,但朝臣百官都意識到,皇帝惱了。

  孟平洲壓住火氣:“皇上,臣不知什么草木堂。

  犬子去求什么草藥而與草木堂結下仇怨,更是子虛烏有。

  犬子要么在家,要么在書院,怎么會去什么草木堂?”

  石抱石看一眼跪著的兩人:“把你們知道的,如何再向皇上招認一次!”

  那兩人早嚇破了膽,昨天晚上就夠嚇人的,好多戴著鬼臉面具的人,一言不發就一刀刀割在他們身上。

  末了,還有人一句句教他們怎么說話,還喂他們吃下毒藥,說錯一個字,就別想要解藥。

  起初他們嚇傻了,不知道這一通操作究竟是為什么。

  直到后來石抱石來,抓到他們,他們才明白過來。

  但為時已晚。

  今早又被提上金殿,面見皇帝,他們的腦子都是懵的。

  唯不變的,就是牢牢記著對方教他們的那些話。

  否則,說錯了就有可能當腸穿肚爛。

  “回皇上,二公子的確是去草木堂找過藥。

  但草木堂說,那種藥難得,新鮮的更是少見,要是想要,就得現找。

  二公子答應之后,他們就派人出去尋,一直過了半年多,才尋到一株。

  二少爺高興地去拿,不料想,對方竟然要價兩千兩。

  二公子不樂意,覺得太貴,就搬出侯府的名頭想白拿。

  但草木堂也是不肯服軟,說他們派出人好幾撥人馬,每撥人都是橫跨幾千里。

  這半年多,人吃馬喂,一路上的開銷實在不低。

  二公子大怒,說他們不識抬舉,問他們到底給不給。

  草木堂不但沒給,還把草藥拍賣了,得了兩千五百兩。

  自那之后,二公子就與草木堂有解不開的仇怨。”

  另一個趕緊接話:“回皇上,二公子要這草藥,也不是為了他自己,是為了他老師。

  聽說,他老師前兩年得怪疾,這株什么……鳳幻芝,就是治療此病的關鍵藥材。”

  幾句話,說得清楚明了,條理也分明。

  滿朝文武看向孟平洲的目光,再次意味深長起來。

  他那個二兒子,一向是以才子的身份自居,人前是謙遜有禮的樣子,原來……

  嘖嘖,也是個對弱小仗勢欺人,對能者極盡討好之輩。

  孟平洲氣得臉色鐵青:“簡直混帳,在皇上面前都敢如此胡說八道!

  是誰教你們的?背主求榮的東西,就該死!”

  他豎起手掌,就奔著那兩個人劈過去。

  這一幕來得太快,誰也沒有想到,他在這種情況之下,還敢動手殺人。

  一道疾風迅速撲向他手腕,他被什么擊中,手一甩,失了力道。

  “孟平洲,在金殿之上,皇上面前,行兇殺證人,你想干什么?”沈弈淵目光冷冽,“在皇上面前尚且如此,能毀尸滅跡,也就不足為奇。”

  孟平洲捂著手腕,怒目圓睜:“沈弈淵,你還說我,你不也一樣!你竟帶了兇器!”

  顧晚晚簡直氣炸,這人真他娘的不要臉。

  沈弈淵不慌不忙,舉舉手中的珠串:“你應該慶幸,本王沒帶暗器,如果這是暗器,你這只手還能保得住嗎?”

  孟平洲看著那串斷開的珠串,心頭驚駭。

  早知道沈弈淵厲害,但沒想到,他都廢了這么久,竟然還能有這樣的腕力和準頭。

  換作是自己,早就自暴自棄,沒有奔頭了。

  顧晚晚認得,那串珠子沈弈淵一直都戴在手上,現在卻因此少了一顆。

  孟平洲又氣又惱,還想反駁,皇帝在上面沉聲喝道:“夠了!”

  “孟平洲,你還要鬧到什么程度?

  堂堂一品軍侯,理當上報君恩朝廷,下為百官表率,可你呢?最近都干了些什么?

  朕都替你害臊!

  要不是看在你的長子最近還算出息的份兒上,朕豈會容忍你到現在?”

  “石卿,”皇帝轉頭看石抱廠,“此事就交由你處理,無論是幾品,都按律辦事!”

  “是,臣遵旨。”

  孟平洲臉色慘白,額角的冷汗滲濕發絲。

  皇帝又道:“告訴你的二兒子孟玄文,好好讀書,把心思用在正道上,別整天只知道鉆營,失了讀書人的風骨。”

  孟平洲如遭重擊。

  這話可太重了,幾乎是給孟玄文定了性,那以后……

  顧晚晚心中爽快,舒暢無比。

  沈弈淵偏頭看她,見她扶著輪椅的小手指都得意興奮的翹起來,像是開心到飛起來。

  嘴角也不禁跟著翹了翹。

  這件事總算告一個段落,但也只是在朝堂上暫時結束。

  石抱石下朝之后就要仔細查察,還要時不時請孟家人前去配合問話。

  百官低聲議論起,各自散去。

  顧晚晚和沈弈淵留到最后。

  沈弈淵抬眼看她,雖然是個小太監的打扮,但也眉清目秀,依稀還是能看出她本來的樣子。

  “怎么搞成這副樣子?”

  “我尋思著……扮成這樣方便些,省得被認出來,給王爺添麻煩,沒想到……”

  顧晚晚一陣心虛懊惱,彎腰去前面。

  沈弈淵不明所以:“你在干什么?”

  “我在找你剛才扔去的那顆珠子,想給你回來,重新串好。”

  沈弈淵心頭一熱,正想要說話,側門處人影一閃。

  顧晚晚沒有察覺,正找得歡:“怎么沒有?按照當時的方向,應該是在這邊才對……”

  “是在找這個嗎?”

  顧晚晚抬頭,看到從小側門去而復返的皇帝。

  她一時拿不準,正猶豫該以什么身份說話,皇帝臉一沉:“還不給朕過來!你是不是要氣死朕?”

  顧晚晚一聽,趕緊上臺階,抱著他手臂搖晃撒嬌:“父皇,兒臣知錯了,您別生氣。”

  皇帝緊繃的臉差點繃不住:“趕緊去把臉洗干凈,像什么樣子!”

  “是!”顧晚晚拿過他手里的那顆珠子,笑著跑走了。

  皇帝嘆口氣,到沈弈淵面前,低頭看著他手里的珠串。

  “你還是每天帶著它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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