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錦早晨也聽說了云晚意挪去白梅苑的消息。
她知道云柔柔早就看中白梅苑,生怕云柔柔知道后心中不快,趕著過來查看。
剛進門就聽到屋內傳來摔東西的聲音,不由皺了皺眉,快步進門道:“又是誰惹你生氣了?”
云柔柔這幾日也試探出蘇錦的態度,眼眶一紅,帶著哭腔委屈道:“母親,白梅苑沒了。”
“我聽說了,知道你不好受。”蘇錦安撫道:“就是一處院子而已,沒什么好計較的。”
“你喜歡梅花,我讓你幾個哥哥買些梅花樹種在你院子里,保證比單調的白梅好看。”
“那不單是梅花樹,還有祖母的疼愛。”云柔柔越想越委屈,撲在蘇錦懷里道:“以前祖母最喜歡我。”
“姐姐回來,祖母連最喜歡的院子都給她,是不是最后連父親和哥哥們,還有母親,你們都不會喜歡我了?”
“不管他們怎么想,你永遠是我的寶貝。”蘇錦想起從小到大在一起溫馨的畫面,不由也跟著紅了眼眶。
“我會一直站在你身邊,你的哥哥們也是。”
哪怕蘇瑾都這樣說了,云柔柔依舊心頭不快。
還想說點什么,外邊忽然傳來管家的通報聲:“夫人,錦繡閣來人了。”
“錦繡閣?他們來做什么?”蘇錦不悅的問。
管家頓了頓,聲音小了許多:“沒明說,老奴聽那意思和鳳袍有關,而且他們點名要見二小姐。”
“鳳袍和我們柔柔有什么關系?”蘇錦蹙著眉,起身想了想,還是朝云柔柔道:“你先等一會兒,我出去看看。”
云柔柔擦干眼淚,緊跟著起身道:“母親,錦繡閣的事我牽連其中,還是我去吧。”
幾人決定一起,剛走了幾步,管家想起前天的事,低聲對蘇錦道:“夫人,老奴有件事不知道該不該多嘴。”
蘇錦心里本就不快,聞言更加不舒服,不耐煩道:“要說什么句說,別支支吾吾的!”
“這大小姐可并不像老太君想的那樣善良無辜。”管家猶豫著,指著被云晚意打過的臉,道。
“金嬤嬤來的那日,大小姐從趙家回來,老奴不過說了幾句就挨了大小姐兩巴掌,這氣性兒,可比誰都大。”
蘇錦腳下一頓,停住道:“什么?”
“是真的。”管家以為蘇錦不信,指著臉頰朝天發誓道:“老奴只說大小姐不應該去趙家。”
“大小姐說她才是主子,不分青紅皂白就打了老奴。”
“你當時怎么不說?”云柔柔打量著管家的臉,皺著眉道:“如今臉頰都看不出痕跡了,說出來也沒人信。”
管家哭喪著臉道:“老奴不敢撒謊,當時金嬤嬤在,又鬧出事端,老奴不敢開口,今兒才找到機會。”
蘇錦沉了沉臉,厭惡道:“我就說過鄉下來的一肚子詭計,又善于偽裝,回來幾天就把柔柔逼到這個境地。”
“她才沒看上去那么簡單,先處理錦繡閣的事,我等會兒就去跟老太君說,省得老太君被騙了。”
兩個人來到前廳,本來都以為來的是錦繡閣的掌柜,沒想到來人竟是錦繡閣東家琳瑯。
云柔柔見過琳瑯,心中咯噔一下,看了一眼蘇錦不敢說話。
蘇錦也很奇怪:“琳老板,怎么是你親自前來?”
“夫人,事關鳳袍,我自然要出面。”琳瑯頓了頓,抬眸看像云柔柔:“云二小姐,是不是應該給我們錦繡閣一個交代?”
云柔柔還沒說話,蘇錦就蹙眉道:“琳老板這是什么意思?”
“云二小姐沒跟夫人說嗎?”琳瑯冷笑一聲:“我們錦繡閣的掌柜可什么都招了。”
“云二小姐的貼身丫鬟主動找到掌柜張二,兩人合謀要陷害云大小姐,卻不知道哪個環節出了問題,自食其果!”
“不可能。”蘇錦雖然知道真相,卻不能認下,立刻反駁道:“柔柔為什么要這么做?”
琳瑯的視線,依舊落在云柔柔身上,噙著冷意:“這就要問云二小姐了,什么仇恨,能如此陷害自己的親姐姐?”
“若真是我,我自個兒怎么可能暈倒在房內,擔著一身污水?”云柔柔泫然欲泣,還想狡辯:“琳老板可別被人給騙了!”
琳瑯風情萬種的眸中,帶著了然的鄙夷,打斷道:“二小姐剩下抵賴的話,還是去和官府的人說吧。”
蘇錦見抵賴不得,早就別的準備,攔在云柔柔身前:“琳老板先別著急,既然錦繡閣掌柜的說起柔柔的貼身婢子。”
“將她帶來好好審問,不就知道了?”
前廳的事情,很快就鬧得闔府皆知。
老太君剛和云晚意吃完早飯,聽說后一臉不悅:“一大早就鬧得不安生,走,我們過去看。”
云晚意早就料到事情的結局是雯一背鍋,扶著老太君,沒說多余的話。
她們趕過去時,正好雯一被帶上來。
雯一早被審問過一遍,上了一點小刑,外邊看不出來,上來就跪下道:“是奴婢的錯,一切和二小姐無關。”
“有點意思,上來就認錯。”琳瑯哼了一聲,意味深長道:“這到底是私下商量好了,還是真心悔過?”
“還不趕緊從實招來,昨兒錦繡閣到底發生了什么?”蘇錦抻著臉,朝雯一道。
雯一身子一顫,伏在地上,帶著哭腔道:“奴婢不敢隱瞞,更不敢牽連二小姐,一切和二小姐無關,都是奴婢所為。”
“奴婢看不慣大小姐回來搶了二小姐的東西,自作主張用鳳袍做文章,將大小姐趕走。”
“賤婢!”蘇錦怒道:“你算個什么東西,敢看不慣主子,連鳳袍的主意都敢打?”
雯一跪在地上瑟瑟發抖,顫聲辯駁道:“大小姐慣會扮可憐,二小姐有口難言,奴婢伺候二小姐多時,實在看不了二小姐受委屈。”
“就會壞事!”蘇錦罵了一句,繼續朝琳瑯道:“琳老板,你也聽到,是這賤婢自作主張,和柔兒沒關系。”
“雯一,你怎么能這么做呢?”云柔柔裝模作樣,神色痛楚:“一切本來就是姐姐的,我從未想過和她爭奪。”
“鬧出這種事情,你讓我如何面對姐姐,如何面對別人?”
雯一跪著不敢吱聲,只是身子如在冰雪中,戰栗不止。
云柔柔做的架勢很足,仿佛真不知情,但,在場的人都心知肚明,到底是怎么一回事。
點到為止,本來琳瑯來的目的不是拉下云柔柔。
她一臉了然,似笑非笑,也不戳破,只問道:“就算是這賤婢所為,二小姐管下不嚴,是不是也要負責?”
“尤其是鳳袍的損失,我找高人花了大筆銀子才修復,二小姐,云夫人,這銀子,該誰來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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