飄天文學 > 毒醫傾城:皇叔寵妻無度 > 第200章 同樣的目的
  云晚意的擔憂和云柔柔的傷心一樣,都是裝出來的。

  她當然知道有香草這個擋箭牌,查不查得到云柔柔頭上,云柔柔都有恃無恐。

  而云柔柔大費周章陷害云晚意,目的就是要讓蘇家厭惡痛恨云晚意。

  反之,云晚意的目的亦然。

  蘇老夫人不是傻子,越往下追查,越會懷疑云柔柔。

  如今蘇老夫人還因為對蘇錦的疼愛,愛屋及烏,對云柔柔有容忍之心。

  一旦懷疑的種子種下,就很難拔出了。

  蘇老夫人會逐漸疑心處處維護云柔柔的蘇錦,知道她對虞閱知下手的內情,從而對蘇錦失望。

  云柔柔顯然沒意識到這點,還在自得騙過所有人,假惺惺道:“外祖母,一旦查到是誰做的手腳,您可不能輕饒。”

  “想到舅母受的苦,我這心就痛的厲害,也是我沒教管好婢子,讓她做出這種事來!”

  蘇老夫人看出她隱約的得意,深吸了一口氣,道:“就不勞你操心了,蘇家的事,蘇家會自己解決。”

  “母親,您怎么這么說呢,柔柔也是關心蘇家。”蘇錦趕緊打著圓場道:“再說,她是我的女兒,也是半個蘇家人。”

  這一次,蘇老夫人沒應,反而意味深長看了蘇錦一眼。

  很快,里應外合的下人找到了,正是負責蘇家炭火的王麻子。

  王麻子一看事情敗露,都不需要拷問,拖到蘇老夫人跟前時,一股腦就招了。

  他是被香草收買的,用了一根純金簪子。

  這根金簪子,足夠他下半輩子吃香喝辣,還能把賣身契從蘇家贖回!

  “怪不得。”蘇家管家在一旁道:“你昨兒說湊到贖身銀子了,竟是這回事!”

  王麻子是蘇家買回來的小廝,簽的不是死契,蘇家對下寬容,下人要想出去,拿出銀子買回身契,去官府蓋章就成。

  王麻子還在掙扎著哀求,從懷中小心翼翼掏出包裹嚴實的簪子道:“簪子還沒來得及兌換,就在這。”

  “小人沒敢賣啊,求老夫人看在小人實誠的份上,饒過小人!”

  那根簪子,云柔柔曾經戴過。

  還是蘇家給蘇錦后,蘇錦轉贈給云柔柔的東西。

  蘇錦自然也認得,看了云柔柔一眼,帶著些許率先發出質疑:“香草拿了你的簪子,你不知道?”

  “母親明鑒。”云柔柔絞著手帕,委屈道:“香草是我的近身婢子,自然能接觸到我所有的首飾。”

  “這陣子事情多,我哪里會注意匣子里是不是少了金簪,這才讓她鉆了空子!”

  “就這樣吧。”蘇老夫人意識到查不到實質性的東西了,擰著眉心,吩咐林婆子道。

  “把王麻子一并送去官府,連帶這個張樹立,一定要嚴懲,看還能不能吐出有用的東西。”

  林婆子欲言又止,看了眼蘇錦,到底還是選擇閉嘴。

  事情到這,看似告一段落。

  實際上,每個人心中都懷著心思,還在繼續發酵。

  這時,明月從屋內出來,驚喜道:“老夫人,少夫人睜眼了!”

  蘇老夫人顧不得別的,甩開眾人,大步朝里面走。

  走了幾步,又回頭看著云晚意道:“晚意,快來。”

  大伙兒的注意力都在虞閱知身上,只有蘇錦,一改常態落在人后,拉住云柔柔道:“等等,我有話問你。”

  云柔柔輕輕點頭,還是那副可憐兮兮的樣子:“母親,您要問什么?”

  “這件事,當真跟你無關?”蘇錦見周圍沒有別人了,小聲問道。

  金簪出現前,她沒懷疑過云柔柔。

  可那金簪,實在反常。

  要知道,云柔柔連買胭脂水粉的五百兩銀子都拿不出,怎么可能少了金簪都沒留意?

  除非,香草壓根不是自作主張,而是被她指使,又為她頂罪!

  云柔柔眼睛瞬間通紅,難以置信道:“母親也懷疑我?”

  “不是懷疑。”蘇錦也不知道怎么說,嘖了一聲,索性道:“你最近缺錢,金簪這種值錢物件不見了,自己都不知道?”

  云柔柔抹了把眼睛,哽咽道:“那金簪上的蝴蝶被我摔折了觸角,我覺得不好看,一直壓箱底沒戴。”

  “后來也就忘了這回事,您也知道,我以前簪子金釵不少,您給的也多,是真沒想起來。”

  “香草負責這些,估計是瞧我不用那金簪,私下藏起來做了這攤子事。”

  蘇錦盯著云柔柔的眼睛看了又看,警告道:“你要怎么對付云晚意都行,但,蘇家的任何人都不能碰!”

  “尤其是你舅母,剛生下蘇家小子,是蘇家的功臣。”

  云柔柔點點頭,攬住蘇錦的手,紅著眼撒嬌道:“我知道蘇家在母親心里的地位,怎么可能動蘇家人呢?”

  “舅母以前對我也挺好的,我可以發誓,這件事真的不是我干的。”

  “好了,先進去看舅母吧。”蘇錦這才握住云柔柔的手,道。

  蘇錦并未注意到身旁的云柔柔,眼底氤氳的戾氣。

  同樣,二人也不知道蘇老夫人在進門后猛然想到什么,回頭看了眼,整好瞧見母女二人嘀嘀咕咕交頭接耳。

  本就心存疑慮的蘇老夫人,越發加深了對她們的疑心!

  屋內。

  虞閱知剛醒,虛弱至極,說話都成問題。

  看到身邊人關切的眼神,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,整個臉白如死人,隱約發青。

  蘇老夫人心疼壞了,也顧不得先前的事,拉住虞閱知瘦成枯柴的手,心疼道:“好孩子,你受苦了,感覺怎么樣了?”

  虞閱知的手因為失血過多,涼的堪比冰塊,任由蘇老夫人握著,動彈不得。

  她很想回答,用盡全力也只能從喉間發出咕咕的響動,急的眼淚直流,沒入鬢邊的黑發里。

  “我知道你委屈,這個公道,母親一定為你討回來!”蘇老夫人會錯了意,手緊了緊,道。

  虞閱知卻是艱難的搖頭,在人群里掃了一遍,目光看向門口。

  幾人都不解,云晚意率先想到了,立刻吩咐明月道:“去把小少爺抱來。”

  虞閱知目光落在云晚意身上,帶了幾分感激。

  “孩子沒事,你放心。”蘇老夫人百感交集,拍著虞閱知的手安撫道:“你身子不好,擔心孩子擾了你養病,挪去隔壁院子了。”

  虞閱知立刻搖頭,眼底的激動變成驚慌。

  她不放心孩子去別處,現在的虞閱知如驚弓之鳥,生怕孩子出個好歹!

  “我這就叫人挪回來。”蘇老夫人明白慈母之心,嘆道:“孩子就放在你這兒養,你也要早點好起來。”

  孩子小小一個,十分白皙,吃飽后在酣睡,小小的臉上帶著滿足,時不時扯著小嘴笑。

  虞閱知想起身看,渾身沒勁,也只能動動眼珠子。

  明月抱著孩子湊到她面前,母子倆挨了好一會,這幅場景,屋內的人看的無不是動容。

  親近了一會,孩子尿醒,奶娘不得不抱出去換尿片子,虞閱知又看向門口,嘴里發出幾聲短促的疑調。

  蘇老夫人這下明白虞閱知牽掛什么了,立刻問道:“你想問兩個丫頭?”

  虞閱知費勁的點頭。

  “你身子太過虛弱,兩個丫頭在身側嘰嘰喳喳不利于養病。”蘇老夫人嘆了一聲,道:“我叫人送去別苑,跟著嬤嬤學規矩去了。”

  “你放心,我昨兒去看過,兩個丫頭好著呢,就是想你了。”

  虞閱知剛醒,強打起精神聽完幾個孩子的情況,便再也撐不住,昏昏沉沉睡去了。

  蘇老夫人這才讓云晚意前來把脈。

  因著虞閱知身子虛,有些藥不能下猛,余毒還沒徹底清除,好在沒繼續血崩,便是好征兆。

  “怎么樣?”蘇老夫人捏著一顆心,看了眼毫無人色的虞閱知,小心翼翼問道:“你舅母不會有事吧?”

  “暫時不能說完全脫離危險。”云晚意沒把話說滿,只道:“先吃完這幅方子,看好轉程度。”

  “唉,她也可憐,生個孩子折騰成這樣。”蘇老夫人嘆了一聲,心疼之余,又帶著擔心:“這邊的事情一定要瞞住了。”

  “要被你舅舅知道,肯定心疼的要從前線趕回來!”

  “舅母這情況,就算瞞得住一時,也瞞不住一世。”云晚意蹙著眉,道:“舅母虧了元氣,又血崩,后面就算平安,也難以和從前一般了。”

  “多半,要靠補藥保著護著。”

  蘇老夫人滿是擔憂,還要繼續問,管家在外邊通報道:“老夫人,來客了,貴客!”

  “誰?”蘇老夫人不悅道:“不是說對外稱少夫人病了,不見客?”

  蘇震天和蘇威身份不同,為避免圣上疑心,將軍府素來和上城貴族高官沒什么來往。

  虞閱知是孤女,沒有母族,故而她生完孩子,沒什么人前來探望。

  管家聲音急促,顯然剛從前院跑過來,話里還帶著為難:“小人不敢阻攔啊,是三皇子和鎮北王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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