飄天文學 > 毒醫傾城:皇叔寵妻無度 > 第216章 鎮北王的真心
  連玨,這個極有可能是云晚意生母的女人,同樣也是蘇錦最憎恨的人。

  蘇錦因此憎惡云晚意,也在所難免。

  可奇怪的是,云懷瑾三兄弟和她一樣,極有可能是連玨的血脈,蘇錦對他們兄弟,卻從未有過厭惡。

  從云懷瑜被逼無奈離開上城,就能看出蘇錦發自內心的心疼。

  莫非真是因為他們自小被她養大?

  云晚意越想,心頭的酸澀越濃。

  她甚至不敢去猜想,前世外祖對她的維護,把保命的兵符交給她,是不是也因為對連玨的愧疚,想要補償給她。

  且事情還有很多疑點——蘇錦喜歡云恒益,前世今生都看不太出來。

  在外人看來,蘇錦更多的時候維持下嫁的架子,端著將軍府獨女的身份,對云恒益并不熱情。

  倘若所有孩子都不是蘇錦所生,乃是連玨和云恒益的血脈,一個可以瞞天過海,連著四個,云恒益當真沒有察覺嗎?

  還是說,他心知肚明,但在連玨和蘇錦之間猶豫,最終屈服于蘇錦明朗的身份?

  雜七雜八堆在一起,所有事情都沒答案,云晚意的腦袋又開始悶疼。

  不知道是剛才吹風了,還是因為想的太多。

  云晚意索性什么都不想了,等立秋派人去查。

  回到萃蘭苑,喝了點熱水就睡了。

  哪怕是昏睡,這一覺也并不踏實。

  夢中一會兒是前世的腥風血雨,一會兒是從未見過面的連玨。

  甚至還有常景棣。

  再醒時周身都疼,嗓子干枯的如要冒青煙一般。

  張口聲音并不清晰,比上午更顯沙啞:“雙喜,什么時辰了?”

  進來的是小滿,聽到云晚意啞著嗓子,驚慌又擔憂:“不是說吃藥了嗎,怎么不見好,還嚴重了!”

  云晚意腦袋依舊昏沉,她揉著太陽穴起身:“風寒不會吃藥見效,有個過程才會好,我睡了多久?”

  從窗子來看,天應該是完全黑了,屋內只燃著一盞燈。

  小滿倒了熱水過來,又燃了兩盞燈,道:“才過申時,您睡了兩個時辰。”

  “才申時?”云晚意舒展了下身子,走到窗前,道:“天黑的這么早?”

  “小姐還是別開窗了,估計要下大雪,天色全黑,風大的緊,冷得很呢。”小滿趕緊按住窗戶,道:“您一天沒吃東西。”

  “夏至給您熬了甜湯,好歹喝幾口墊墊,一會兒還得吃藥。”

  話音剛落,外邊傳來輕微的響動。

  云晚意警惕的盯著發出聲音的方向。

  正打算讓小滿出去看看,外邊響起雙喜驚詫的叫聲:“誰啊,這么不長眼……咦,驚蟄,你怎么來了?”

  驚蟄落地后和雙喜撞了個滿懷,溫香軟玉的觸感,登時臉就紅了。

  好在外邊天黑,看不真切。

  驚蟄按住跳動劇烈的心,亮出手中巨大的食盒,道:“爺吩咐,給云大小姐送來的東西。”

  倒不是驚蟄多矯情,鎮北王府近身伺候常景棣的人,都和常景棣本人一樣,不近女色。

  倒不是沒那份心,實在是因為周圍沒多余的女子。

  鎮北王為杜絕一切麻煩,院子里女婢都沒一個,就是幾個年長的婆子。

  雙喜大咧咧的,壓根沒發現他的異樣,伸手想接食盒:“既是王爺讓你來的,走正門便是,從后院翻進來算怎么回事?”

  “一個不好叫人抓住,咱小姐身上又要添個污名。”

  驚蟄連上的紅暈還沒消退,趕緊辯解道:“不是我要走院墻,是王爺叮囑的。”

  “如今天冷,從正門進來一道道通傳,等東西遞到大小姐手中,定然冷了。”

  話說著,卻沒把食盒交給雙喜的意思。

  “沒想到王爺還能想到這層。”雙喜手又往前伸了一點:“王爺有心,食盒交給我吧,你也不好進小姐閨房。”

  “很重。”驚蟄這才伸手,提醒道:“別弄撒了。”

  食盒的確很重,雙喜雙手提著,還得費一番力氣,不免有些疑惑:“王爺是擔心我們伺候不得小姐嗎,這是送了多少來?”

  “爺知道云家那幾個是什么德行,大小姐病著,是怕他們不會上心照顧,不是以為你們不好。”驚蟄擔心鬧出誤會,解釋一通后,道。

  “蘇將軍很好,王爺讓帶話,請大小姐勿擔心。”

  雙喜看著驚蟄翻過院墻,趕緊提著食盒進門。

  三層食盒,一層是用藥材煲的膳湯,也不知道怎么做的,沒多少藥材的味道,反而揭開蓋子能聞到一股淡淡的肉香。

  二層放了一碟子各種腌制的開胃咸菜,海鮮粥,還有一份云晚意喜歡吃的青菜。

  最上面一層依舊是制作精美的芙蓉點心,好幾個顏色,口味不同,點心旁邊,有一小袋牛皮紙包裹的蜜餞和糖果。

  驚蟄送的及時,又小心仔細,所有都還很熱乎,一絲也沒灑出來。

  雙喜和小滿一邊擺好東西,一邊感嘆:“王爺待您還真是上心,知道您的口味,記掛您病著,擔心侯府照顧不周。”

  “原先奴婢還擔心鎮北王爺的性子不好,您嫁過去會受委屈,如今瞧著,是奴婢多慮了。”

  小滿跟著附和道:“小姐玲瓏,自是有人疼的,王爺之前不就用令人稱贊多時的聘禮證明了?”

  云晚意聽著兩人的話,并未表態。

  她到現在都不知道,常景棣為何忽然表明他的態度,還加了實際行動。

  兩人交集不多,還是在她主動要求合作后,才逐漸走近。

  這也是她不敢回應常景棣心意的原因。

  前世用血淚代價換來的經驗時刻提醒著她,世間哪來無緣無故的愛和恨,總要事出有因。

  常景棣身為鎮北王,什么樣的女子沒見過,不至于就非她不可,還上趕著巴望。

  ……

  白梅苑,云柔柔正看著桌上的東西發脾氣:“什么意思,這便是三皇子的回話?”

  杏兒大氣也不敢喘,帶著哭腔道:“奴婢沒見到三皇子,東西也無法交出去。”

  “混賬,無能的東西!”云柔柔拿起桌上的盒子,狠狠砸在杏兒身上:“這點小事都辦不成,光知道吃的蠢貨!”

  杏兒不能躲閃,生生挨了一下,盒子端直砸在額角,頓時就破了一塊,血順著傷口往下,滴在身前的衣襟上。

  “這幅樣子也不能伺候了,你先去換衣裳。”櫻草見狀,趕緊出來打著圓場:“小姐,杏兒身份低,見不到三皇子也正常。”

  “德善堂的事之后,他就很反常,難道真被云晚意勾了魂?”云柔柔咬著牙,忍不住又踢了那盒子一腳。

  “果然是男人,朝秦暮楚,得不到的東西,哪怕是一坨狗屎也要去舔一口。”

  盒子滾了一圈打開,里面一件繡工精美的長衫露了出來。

  那是云柔柔連夜為常牧云趕制出來的。

  此時,那長衫就如響亮的巴掌,打在她的臉上。

  云柔柔看到就心煩:“拿去燒了,他不配我的東西!”

  櫻草將長衫和盒子收拾好,提醒道:“小姐,奴婢瞧著并非德善堂的事后,而是在瘟癥之后,三皇子態度就變了。”

  “您能好轉,多虧了那方子,但方子是您用三皇子的把柄換來的,三皇子那樣的人,怎么忍得了別人的威脅?”

  云柔柔想到那回事,心下越是煩躁。

  她得了瘟癥,身上膿包越來越多,沒辦法只能用手頭掌握的東西自救。

  饒是如此,因為常牧云沒第一時間給她解藥,害得她錯過最佳時間,連上留了好幾個疤痕。

  如今每每出門前,都要用脂粉遮蓋好幾次,才能勉強蓋住印子。

  瘟癥好轉后,她知道常牧云計劃被破壞,心頭窩火,肯定生氣,立刻去三皇子府討好解釋。

  為了讓常牧云消氣,她更是使出渾身解數,甚是獻身,和樓子里的妓子一樣毫無尊嚴。

  那日后,常牧云沒再表露什么情緒,對于瘟癥的事只字不提,云柔柔還以為他氣消了。

  “小姐。”櫻草見她凝神不語,又低聲道:“三皇子拿捏著您,不把您放在心上,什么糟踐的事都能做出來。”

  “您不能只靠他,還得給自己找別的出路。”

  云柔柔聽到這話,心里的煩躁更甚:“你說的輕巧,我難道還不知道嗎,可如今淮安侯府指望不上,蘇家對我防備至極。”

  “外頭的人因為常青則的事,也對我有所避諱,還能指望誰?”

  “大小姐跟鎮北王有婚約,您只要找到鎮北王的死對頭,一切不就迎刃而解了?”櫻草小聲提議。

  “只要您還是云家的二小姐,事情絕對有轉機。”

  云柔柔擰著眉,疑惑道:“鎮北王的死對頭,還有誰?”

  櫻草幽幽一笑,伏在云柔柔耳邊,小聲嘀咕了好一會。

  云柔柔仔細聽著,眉心也從起初的緊皺逐漸舒展,最后竟成了笑意。

  等全部聽完,她忍不住大笑起來,拍了拍櫻草的手,道:“沒想到啊,你容貌丑陋,心比我還歹毒,這法子都能想到。”

  “我早該重用你的!”

  櫻草跟著笑了笑,細看,她眼底卻并無笑意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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