飄天文學 > 毒醫傾城:皇叔寵妻無度 > 第240章 指路
  云晚意和常景棣都被朱夫人這動作嚇住了。

  尤其是云晚意,立刻上前扶住朱夫人,想把她攙起來:“夫人這是做什么,小女擔不起您如此大禮。”

  朱夫人卻甩開她的手,低聲嗚咽道:“求求云大小姐,給我們朱侏想條活路吧!”

  雖然長巷子尋常不會有人,但這個時辰,保不齊還有別的人進宮覲見。

  朱夫人乃是貴妃之母,又是命婦,這么跪在云晚意面前,被人瞧見,必要生出風波。

  尤其是她說的話,更是令人心驚。

  朱侏身為帝王的女人,云晚意何德何能,能左右貴妃生死!

  云晚意攙扶不得朱夫人,還是常景棣開的口:“朱夫人,云大小姐和您身份不同,您這般跪著,會讓她為難。”

  “更甚至,還會給你們兩人帶來天大的麻煩。”

  “是啊,朱夫人。”云晚意拉著她的胳膊用力,道:“您有什么話,還是起來再說吧。”

  朱夫人這才起來,手卻順勢握住了云晚意的手腕:“云大小姐,我聽朱侏提及過你,她肚子里的孩子,也多虧你才能保住。”

  “你是朱侏的恩人,也是我們朱家的恩人,我本不該再給你添麻煩,可這次,朱侏的確遇到了危險。”

  “我走投無路,只能厚著臉皮請求大小姐的幫助。”

  朱夫人說了一大堆,卻沒說到點子上。

  云晚意微微蹙眉:“不是聽說,貴妃娘娘禁足了,能遇到什么危險?”

  “她是被禁足了,可就在前幾日,皇后不知為何忽然去她宮中。”朱夫人壓低聲音,哽咽道。

  “這一去,就發現了朱侏的身孕,朱侏清瘦,禁足后飲食受到克扣,這也導致她害喜嚴重,嘔吐不止,還憔悴的厲害。”

  “皇后命她的心腹太醫去診斷,一下就診斷出來了!”

  云晚意聽的云里霧里:“貴妃娘娘有身孕乃是大喜,即便是診斷出來,也沒什么要緊吧。”

  “若是尋常,的確不要緊,可關鍵在于皇后娘娘的心腹太醫診斷,說朱侏的身孕足有三個月余。”朱夫人一臉悲戚,道。

  “根據承寵記檔,和有身孕的時間壓根對不上,皇后娘娘一口咬定朱侏身孕來路不正。”

  “這不是正為難著呢,今日皇后娘娘召見,也因為此事!”

  云晚意擰緊眉心。

  她記得當時給朱貴妃把脈,朱貴妃的孕脈還不到一個月。

  滿打滿算,如今才兩個月出頭,不可能三個月余。

  尤其是朱貴妃飲食差,害喜嚴重,導致胎兒在腹內發育遲緩,月份只會偏小。

  云晚意頓了頓,試探道:“太醫說了假話,稟明皇上,再請太醫診斷不救好了?”

  “皇后畢竟是皇后,整個太醫院如長了同一張嘴。”朱夫人淚眼朦朧中,還夾雜著苦澀。

  “任誰來診脈都是一個說辭,咬定有孕三個月余,我們朱侏有苦難言,今日我進宮后,朱侏就要被處死了!”

  前世經歷過,云晚意自然清楚后宮是吃人的地方。

  有心陷害,那被陷害的人便是長了十張嘴也沒辦法。

  貴妃尚且如此,更別說別人了。

  朱夫人不見她回答,忙里也顧不得太多了,直接道:“要不,請大小姐隨我去一趟,在皇后跟前為朱侏診脈。”

  “只要您說出真相,必然能救朱侏。”

  云晚意搖搖頭:“皇后不喜歡我,我去只會適得其反,再說,太醫院長了一張嘴,我的話沒有信服力。”

  “那怎么辦?”朱夫人眼底的希望徹底破滅:“就讓我這么看著朱侏去死?”

  云晚意瞧著朱夫人失魂落魄的樣子,于心不忍,轉而問常景棣道:“王爺,最近出事的后妃,有無子嗣?”

  當今圣上登基后,子嗣單薄。

  宮中已經有幾年沒出喜訊了,前面出生的皇子公主,能長大成人的也不多。

  否則儲位,也沒那么難立。

  常景棣沒關注后宮的事,側頭看驚蟄,示意他回答。

  驚蟄趕緊回道:“病倒的有三位后妃,只有一位有身孕,但已經消香玉隕了。”

  “這就是了。”云晚意想到一個法子,給朱夫人支招,道:“宮中血脈為主,朱夫人的希望,在太后娘娘身上。”

  “太后娘娘渴望皇上血脈繁茂,不會放過一絲一毫,只要透露一點蹊蹺,太后娘娘必然為朱貴妃伸手。”

  “這樣。”朱夫人眼底重新燃起希望,行禮道:“多謝大小姐指路,我這就命人去太后娘娘宮中。”

  朱夫人再三感謝,總算是放過了云晚意。

  和常景棣一起上了馬車,常景棣勾著嘴唇問道:“以前沒見你如此熱心,有是給固倫指路,又是給朱夫人解困?”

  “我的好心,只用于我覺得值得的人。”云晚意依舊眨眨眼:“他們會給我帶來福澤,朱貴妃和朱夫人都是大貴之相。”

  “加上他們和皇后注定站在對立面,皇后看不慣我,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。”

  說到這,她神秘一笑:“而固倫公主身份特殊,好處更不用說了,王爺知道內情,總知道我不是好人了吧?”

  “嗯,恰好,我也不是好人,天生一對。”常景棣笑容里帶著寵溺,轉了話鋒:“太后的事,你還沒說呢。”

  說起太后,云晚意臉上的笑意逐漸淺淡:“太后娘娘并非有疾,也不是被星宿影響。”

  “總不是沒病裝病吧?”驚蟄忍不住插話,好奇道。

  常景棣蹙著眉,眼帶警告。

  驚蟄吐吐舌頭,趕緊縮回腦袋:“小人知錯,不該插話。”

  “不是。”云晚意回答著驚蟄的問題,道:“太后娘娘身上乃是蠱毒,是什么蠱,我不太清楚,要把脈后才知曉。”

  不過,她不可能去把脈。

  所以是什么蠱,對她而言沒什么影響。

  “你既沒把脈,如何清楚?”常景棣疑惑道:“那么多太醫把脈都無異常,還是說,和朱貴妃的情況一樣,他們眾口一致?”

  “太后娘娘的身份,比朱貴妃又高多了,太醫沒這么大的膽子。”云晚意輕笑,眼底也帶著些許不屑。

  “那群太醫是真看不出來,若非我離得近,察覺太后眼底的血絲,也不會憑肉眼看出太后中蠱。”

  “敢對太后下蠱。”常景棣摸著檀木珠子,凝神道:“膽子夠大啊,可害太后,誰能得到好處?”

  “不清楚。”云晚意雙手一攤,道:“無非是后宮哪些人,兇手不可能是宮外人。”

  “這件事,暫且裝不知道吧。”常景棣也無意管這閑事,道:“我送你回去。”

  云晚意眉頭依舊沒有舒展:“還有一事,那個林逸有問題,太后分明不是被星宿影響,他卻借口如此。”

  “只怕,和太后中蠱有些關系。”

  “會不會。”常景棣猜測道:“他只是不精通,隨口胡謅。”

  “他手中的拂塵乃是重陽道人的。”云晚意否定了他的猜測:“能持師祖之物,定然有些真本事。”

  “王爺可命人盯著林逸,看他和哪些人來往密切。”

  常景棣點點頭。

  把人送到淮安侯府后,常景棣想到淮安侯府里那一家子烏煙瘴氣,蹙眉道:“你要不要搬出來一段時間?”

  擔心她誤會,又解釋道:“我沒別的意思,就是覺得人多,你住著不痛快,那老太太是個硬茬兒。”

  “我有這個。”云晚意抖了抖腰間和老太太的同款令牌,眨眼道:“用魔法打敗魔法,再說人多住著才熱鬧呢。”

  “任他什么妖魔鬼怪,我都不怕!”

  “好,依你。”常景棣看著她笑,嘴角也忍不住上揚:“但你要記得,不管出了什么事,還有我。”

  “嗯。”云晚意揮揮手,俏皮的開著玩笑:“王爺回去吧,好好養著腿傷,畢竟我這凍傷是為您受的。”

  “小丫頭。”常景棣笑意更甚,無奈道:“已經學會打趣我了。”

  這是好事。

  以前,云晚意只對著他帝景的身份輕松說笑。

  說起這個,云晚意似乎有意和帝景拉開關系,平日施針時,也極少搭話了。

  當然,這個想法,讓常景棣更是高興。

  云晚意不知常景棣內心的活動,進了府門,被眼前的熱鬧震了震。

  淮安侯府張燈結彩,乍一看,還以為要辦什么大喜事呢。

  也真是速度。

  她出門時,府上還不是這個布置,看來是緊著置辦的。

  管家福伯還在花廳指揮花卉放置,瞧見云晚意,立刻上前,道:“大小姐,老太君請您回來后,直接去靜園一趟。”

  不用去,云晚意也知道是為那老太太的事。

  福伯見她神色間帶著厭惡,又道:“林州云家的人晚上就能到了,提前派人來知會過。”

  “大小姐還是趕緊去靜園后養精蓄銳,晚上還有的忙呢。”

  云晚意勾了勾嘴角:“多謝福伯提醒,我這就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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