飄天文學 > 毒醫傾城:皇叔寵妻無度 > 第248章 聰明反被聰明誤
  不說,不代表心里滿意。

  連收了銀子的云恒益,臉色也緊繃著,擠都擠不出來笑意。

  更別說云懷瑾兄弟了。

  任誰,都不想讓自己家里被旁人做主!

  老太太一眼看出眾人的心思,笑著道:“鼎天啊,你們回來之前,靜璃就多次說起讓你們就在淮安侯府,把淮安侯府當家。”

  “這么一來倒真是一家人了,恒益的俸祿有限,多了人負擔更重,你既然有銀子,就該大.大方方的拿出來一起用,沒得只給這一點供著你們自己。”

  “姑母教訓的是。”云鼎天按了按腦門,似乎才想起來:“瞧我,年紀大了,竟忘了這回事,來來來。”

  云鼎天一邊說,一邊朝福伯招手:“你回來,再多拿點銀票出去,給我們買東西,也要給淮安侯府置辦些好的。”

  福伯只是個管家,哪里敢接銀票,站在原地不敢吭聲,視線小心翼翼的盯著云恒益。

  “哪里的話。”云恒益頓了頓,干笑幾聲,道:“伯父不是才給過我銀票,哪里還能要呢?”

  話是這么說,視線卻黏在銀票上。

  白來的銀子,誰也不會嫌多。

  云鼎天看出云恒益的貪婪,心底鄙夷,臉上卻堆滿笑意,打著哈哈道:“你是晚輩,我這做長輩的給你銀子也是應該的。”

  “再說我們一大家子,還不知道要在淮安侯府叨擾多久,總吃你們的用你們的,不給點好處,我不好意思,鬧得大家都不自在。”

  “別這么客氣。”老太君輕咳一聲:“你們住在淮安侯府,不是早就說好了嗎,銀子就算了,免得生分。”

  不知道是不是林州云家的人相繼表現出的野心,連一直信任他們的老太君也有所防備了,說完還補充道:“反正你們也住不了多久。”

  “這。”云鼎天頓了頓,拿著銀票的手往回縮了一些:“實不相瞞,我們本打算年后就找地方搬出去的。”

  “畢竟我們人太多了,住在淮安侯府也不像話,可母親與老太太感情好,多年未見,舍不得分開。”

  “老太太惦記淮安侯府是她的根,不愿意同我們一起去別處住,所以思來想去,我們決定留在淮安侯府。”

  留到什么時候,云鼎天并未明說。

  但誰都清楚,肯定是留到老太太殯天。

  可瞧老太太紅光滿面,精神十足的樣子,顯然活到百歲不成問題。

  云鼎天打著老太太的旗號,老太君和云恒益無法反對,其他子孫就更不能了。

  一時間,屋內無人說話。

  老太太臉色頓時沉了,質問道:“怎么,靜璃,你先前裝的大方,真到這一步就不愿意了?”

  “還是說,你不想讓我這老婆子達成所愿,有意不給我痛快?”

  老太君很想說,她現在,的確不想讓林州云家的人長期住在淮安侯府了!

  可就在她猶豫的那點時間,老太太忽然變了臉色,干嚎道:“我的哥哥啊,你死的早,瞧不見你的子孫們如何不把我當回事。”

  “早知這樣,我還不如死在外面,這淮安侯府我連說話的權利都沒有了……”

  老太君哪里還能說出口,趕緊安撫道:“老祖宗,哪里的話,您的身子要緊,我怎么能反對呢?”

  “答應就好。”老太太見狀擦了把不存在的眼淚,二話沒說,以淮安侯府主子的身份吩咐福伯:“既然是老爺給的,拿著就是。”

  “老爺一家人錦衣玉食慣了,往后伙食置辦高一個檔次,用度也是。”

  老爺都叫出來了!

  明明云恒益才是這個家里的老爺!

  林州云家整體比淮安侯府的人長一輩,稱呼上已經占了上風,這個家,還算個什么家?!

  云恒益滿心不甘,動了動嘴唇,想到老太太那撒潑的樣兒,終究是什么話都沒說出來。

  老太君垂著眼眸,從云晚意的角度看去,似乎有些后悔。

  哼,事到如今,后悔有什么用,狼都被引進來了,不吃點肉喝點血,能心甘情愿的走?

  哦,不對,從林州云家的做派來看,他們壓根沒想走!

  這頓洗塵的家宴,就在各懷心思中進行了。

  老太君好面子,不僅席面上菜肴全是用的山珍海味,請來助興的,也是上城最好的戲班子和舞姬。

  但也就林州云家的人看的靜靜有味,上城云家幾人除了云柔柔,全懷著心思。

  云柔柔看出來局勢不對,知道兩家都要淮安侯府的控制權,隱約生出投靠林州云家的心。

  畢竟,云鼎天那么闊氣,隨隨便便就是幾十萬兩銀子,玩兒似的,比淮安侯府的人大方百倍!

  她將來和三皇子在一起,多的是用銀子的時候。

  淮安侯府已經吸不出來血了,找這個新靠山也不錯。

  打定主意后,舞姬跳完一曲,云柔柔就舉著酒杯朝林州云家幾人道:“各位長輩,下午我緊張失誤,掃了大家的興致。”

  “為此事,我內疚許久,趁著酒勁兒,給大家賠個不是,我先干為敬,并且自罰三杯。”

  說完,舉起酒杯一飲而盡。

  不等眾人反應,緊跟著又喝了兩杯。

  酒是為了待客專門準備的陳釀佳釀,酒勁兒十足。

  三杯下肚,云柔柔的臉頰飛起酡紅,倒是將她襯的多了幾分顏色。

  只是,林州云家的眾人并沒和她想的一樣,對她的行為表示喜歡或者認同。

  尤其是夫人王氏,緊蹙著眉心,整張臉上都寫著不悅兩個字。

  她身邊的側夫人面上,更有著幾絲鄙夷。

  在看云鼎天和太夫人,沉著臉望著云柔柔,毫無表示。

  最后,是云翠如譏誚一聲,打破沉默:“聽聞柔柔你不是云家的親生女兒,可規矩比親生女兒學的多得多。”

  “是哪位教習嬤嬤告訴你,在長輩們沒說話前,你能出風頭?”

  云柔柔面色一僵,原本兩頰才有的酡紅,刷的一下紅到了脖子根。

  “我不是出風頭。”她支吾著,解釋道:“我,我下午掃興,以酒水賠罪,有,有什么不妥嗎?”

  “這做派,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樓子里陪酒出來的。”云月如嘆了一聲,帶著失望道:“之前的舞蹈出丑,都知道你是因為沒準備好,所以沒人笑你。”

  “可現在呢,長輩們還沒舉杯,你倒是自罰三杯了,輕慢至極,哼,真是可笑!”

  云柔柔漲紅的臉又刷一下褪去血色,慘白的要命。

  從云鼎天幾人的反應,也能看出他們的想法和云翠如的一樣。

  聰明反被聰明誤,這一下,馬屁拍到馬蹄上了!

  云柔柔忍著想哭的沖動,朝蘇錦看去,指望蘇錦幫忙解圍。

  蘇錦愛女心切,哪里還顧得來別的,起身道:“各位長輩別生氣,柔柔這做法,也算上城酒桌上不成文的規矩。”

  “不是樓子里的做派,也沒輕慢各位的想法,是大家誤會了。”

  林州云家的幾人都沒搭話,顯然對這個解釋不滿。

  “蘇錦,這孩子是你親手教的吧?”老太太在一片安靜中開口,詢問道。

  蘇錦輕輕點頭:“是。”

  老太太冷笑道:“你教的可真好。”

  話里,顯然是反諷和不滿。

  蘇錦硬著頭皮,回道:“老祖宗過獎,我平日寵了些,沒教好。”

  “你還知道沒教好?”老太太的拐杖咚的一聲落在地毯上:“小小年紀就知道諂媚討好,唯利是圖,心思歹毒,毫無規矩。”

  “對比之下,流落在外的云晚意雖然跋扈囂張了些,卻有真本事,比她更像嫡女,果然應了那句話,龍生龍,鳳生鳳,老鼠的兒子會打洞。”

  蘇錦的臉,和云柔柔變的一樣慘白。

  淮安侯府聽到這話,沒人為她們母女辯解,表情各異。

  畢竟老太太和云晚意之間,早就鬧在明面上的不合。

  老太太昨兒還對云柔柔釋放了善意,現在卻當眾如此責罵,誰也不知道老太太心里到底怎么想。

  他們不知道,云晚意知道。

  若云翠如云月如下午不帶著禮物上門試探一通,可能云晚意也不會一瞬間就猜到他們的目的。

  無非就是利用對付云柔柔取得她的信任,再利用她對付淮安侯府眾人,事成之后以她迫害血親為借口,把她趕出府去。

  云晚意隱藏的很好,配合著眾人的眼神,一臉驚疑:“老太太早間還罵我來著,是不是弄錯了?”

  “罵你,那是恨鐵不成鋼,你好歹是我們云家的親生血脈。”老太太緊蹙著眉,似乎真有些氣不過云晚意的作為,哼道。

  “可云柔柔不是,她做的再好也是別人的孩子,就蘇錦眼瞎心盲一味護著,誰也不知道這樣的人,將來會不會咬我們一口。”

  云柔柔哪里還聽的下去,顧不得腳踝的疼痛,跪在地上哭著道:“老祖宗明鑒,我生在云家長在云家,絕無二人。”

  老太太不屑道:“我活了九十幾年,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糧還多,就你那點小九九瞞得過我?”

  “我沒什么小九九。”云柔柔委屈道:“就是想給大家道個歉而已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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