飄天文學 > 毒醫傾城:皇叔寵妻無度 > 第299章 深宮相見
  來安和宮的路上,小太監拿人手短,已經把晨妃的情況大致介紹了一番。

  晨妃的身份比元妃更高,是麟鶴族送來和親的公主,閨名赫連晨曦,麟鶴族的王希望這女兒如晨曦般耀眼。

  未出嫁時便集萬千寵愛于一身,進后宮后,更是憑借姣好出色的外表和單純直爽的性子,得皇上專寵多時。

  但眼前的晨妃,和小太監口中的身段婀娜,玲瓏如玉,聲音似歌的美人判若兩人。

  小太監進門時就察覺到了這點,但礙于晨妃的性子,他不敢表現出來,只側頭看了眼云晚意,眼帶請求,指望她能理解。

  “晨妃娘娘近來食欲大增,常言說能吃是福。”云晚意抬起眼眸,迎面直對晨妃打量的目光,道。

  “但若因為生病而貪食,不論胖瘦,傷了身子是大啊!”

  話音剛落,晨妃直接抄起手邊的茶壺砸向云晚意:“本宮的身子輪不到你來置喙,滾出去!”

  幾個妃子相繼生病,整個太醫院傾巢而出,但不論是后妃還是太后,沒一個能好轉。

  日日看,日日吃藥,病情卻毫無進展,幾個妃子又都病后發生巨大的改變,也便不約而同拒絕太醫繼續診治。

  是以,她們幾人巨大的變化,除了自己宮內的丫頭,別人都不知道。

  連皇上也擔心過了病氣,本人不敢踏足,派人去問過,只知曉她們幾人依舊病著,病情沒什么好轉。

  而晨妃宮里的婢子早就熟知她的性子,豈敢拿她日漸豐腴乃至腫脹的身子說話,也就是見晨妃第一面的云晚意,敢這般放肆!

  云晚意早就防備著晨妃這一招,準確的躲開了茶壺的攻擊,退了兩步道:“忠言逆耳,娘娘難道沒察覺自個兒的變化?”

  晨妃的滿月臉漲的通紅,咬牙切齒道:“我乃麟鶴族第一美人,不管豐腴還是清瘦都好看!”

  “娘娘的臉是好看,眉眼深邃,胖瘦都美。”云晚意指了指晨妃腕子上的手鐲:“可這樣,不勒的慌?”

  晨妃聞言,也看向那鐲子。

  她是在短短十日內,陡然間胖起來的,原本以為是湯飲喝多了,導致水滯不出。

  可之后她滴水未進一整日,還是毫無變化,這才知曉自己身子出了問題。

  戴著的鐲子鏈子戒指全部取下,唯獨手上這個黑玉鐲子,是當初來上城皇宮,皇上親手給她戴上的。

  說是定情信物也不為過,晨妃舍不得取下。

  這幾日她又胖了些,鐲子卡在手腕最細的位置,依舊勒出一道深深的肉痕,想取下,已經晚了。

  靠近指端一頭,顏色明顯比胳膊那一頭深。

  饒是這樣,晨妃依舊舍不得把鐲子敲了,解救被禁錮的手。

  晨妃把手背到身后,擋住云晚意的視線,咬著牙道:“你到底要說什么?”

  “治病。”云晚意看了眼外邊的天色,道:“娘娘,臣女奉皇上的命前來給您診治,皇上對您掛念,想早些見到您。”

  “您自己變成這樣,也很不好受,就單說那手鐲,要是不盡快處理,要么敲碎鐲子要么廢了整個手。”

  “以您的態度來看,不管哪一樣,都不愿意吧?”

  晨妃狐疑的看著云晚意:“你有辦法?”

  “先把脈。”云晚意放下藥箱,道:“方便的話,可讓您的婢子說一說病情的進展情況。”

  晨妃嘴唇緊抿,顯然十分猶豫。

  過了一會,她終于想好了,吩咐婢子都出去,她獨自和云晚意留下,這才說起病情。

  起初也就是頭暈不止,原以為是遭了風寒,可病情越來越嚴重,頭昏變成了頭疼。

  派人去請太醫,這才知曉不止她,元妃林美人甚至太后都是這個癥狀,那時候,他們都依舊以為是什么風寒病癥。

  一日三餐的苦藥灌下去,病沒好,卻讓她胃口大開,開始無休止的吃吃喝喝。

  聽到這,云晚意低聲打斷,問道:“娘娘近來可有夜行夢游?”

  晨妃一頓,看云晚意的眼神變了又變,輕輕點頭。

  看,癥狀都對上了!

  晨妃沒察覺云晚意的異常,繼續講述。

  她吃的也就比尋常稍微多點,算不得夸張,可身子一日胖一日,最夸張的是雙腿雙腳,原來的鞋子完全無法穿。

  “娘娘那一陣,可有吃過什么和尋常不同的東西,亦或者,用過什么新鮮玩意兒?”云晚意繼續問道。

  晨妃歪著腦袋回想,腫脹如香腸的手指點在太陽穴,一下一下后,忽然記起一事:“頭疼稍微好轉后,皇上曾派人送了些補湯過來。”

  “說是調理身子,增強正氣,避免邪寒入侵的,湯里帶著一股難以忍受的腥味,若不是皇上所賜,我真不可能喝。”

  云晚意在心頭翻了個白眼,這皇上,還真是不嫌耗費精力。

  這個送點,那個送點。

  看來,幾個后妃乃至太后的病癥出處找到了。

  現在新的問題又來了——皇上乃是天子,要誰生要誰死一句話就行,沒必要大費周章。

  問題又來了,要么,他有不可告人的目的,要么是別人借他的手布局。

  晨妃說完,見云晚意久久不語,狐疑道:“你這么問,難道是那湯有什么問題嗎?”

  “不是。”云晚意收回思緒,笑了笑道:“從脈象上看,娘娘是因為先前藥吃的雜,壞了胃口,這才導致飲食不好,人也隨之發胖。”

  “我先開一副方子,娘娘吃上七日,等消腫后我們再做調整。”

  “七日?”晨妃抿了抿嘴,不情愿道:“能不能還快點,我這病說起來挺害人的,現在是誰都不敢見,要不是小賴子是皇上的人,今兒我也不會見。”

  “明天就是年三十了,宮中設宴,我……想去參假。”

  晨妃的病,也是因為蠱毒而起。

  云晚意沒見過這種蠱,自然要花一定的時間想辦法。

  真相,依舊不能宣之于口。

  她頓了頓,嘆道:“七日逐漸好轉,已經算快的了,明日絕對不可能,看過這么多大夫,您也該清楚。”

  “那好吧。”晨妃起身,挪動著水腫肥胖的身子到梳妝柜前,拿過一個很漂亮的寶石手鏈:“這個給你,算你的辛苦費。”

  “不用了。”云晚意推辭道:“為娘娘們診治,乃是皇上下令。”

  寫好方子離開,雪下得更大了。

  小太監凍得鼻尖都紅了,舉著燈籠上前問道:“云大小姐,這晨妃娘娘身子又是怎么了,奴才前段時間見著還好好的。”

  “算起來也沒多少天,忽然就變得……”

  “前段時間藥吃多了,身子水滯不出,自然腫脹。”云晚意半遮半掩,道:“我寫了方子,用一段時間也就下去了。”

  “那就好。”小太監頓了頓,試探著問道:“那您看,奴才要怎么在皇上跟前匯報?”

  云晚意腳步微頓,挑眉道:“一路看診過來,你不都問過娘娘們的情況,如實說就好。”

  小太監了然的點點頭:“那奴才先送您回壽寧宮。”

  “不用了,路我都知道。”云晚意接過太監手中的燈籠,道:“我自個兒回去,免得你給皇上匯報晚了。”

  小太監想了想,也是這個情況,對云晚意又多了幾分好意:“多謝云大小姐體恤,奴才叫萊亮,大家都叫奴才小賴子。”

  “小姐若有什么問題,往后派人跟奴才知會一聲就是。”

  云晚意點點頭,看著小太監匆匆朝勤政殿而去。

  小太監的身影看不到了,寒露從夜色中出來,接過燈籠,低聲道:“奴婢去過鎮北王妃府,告知了王爺一切。”

  “好。”云晚意點點頭:“淮安侯府如何?”

  “奴婢只聽立秋說,林州云家的人趁您不在,多次去找過老太君。”寒露壓著聲音,道:“但不知道是不是大夫人和云柔柔的事,讓老太君受了些打擊。”

  “面對林州云家的示好和試探,老太君都以身子不適,或者是其他借口給搪塞了回去。”

  “老太君來這一招,只怕他們會坐不住。”云晚意似笑非笑:“說來說去,主意最后還是會打在我頭上。”

  “您在宮中,他們鞭長莫及。”寒露此時尚且不知林州云家的打算,安撫道:“就是這宮中幾位娘娘,情況如何?”

  “不是說話的地方。”云晚意四下看了眼,搖頭道:“回去再說。”

  漆黑的夜下著雪,為深宮添了幾分森冷。

  主仆二人回到壽寧宮時,桂嬤嬤迎上前問了一嘴幾位后妃的情況。

  云晚意還是用那套托詞,桂嬤嬤也沒懷疑,只說太后娘娘吃過藥睡下了,明兒再讓她診脈。

  云晚意這才得以回偏殿休息。

  好歹是太后的壽寧宮,哪怕沒其余丫鬟伺候,屋內依舊樣樣俱全,炭火燒的很暖和。

  寒露給云晚意倒了茶水,又端上早就準備好的點心:“小姐忙碌大半日,想必還沒吃東西,奴婢給您準備了些點心。”

  云晚意并沒什么胃口,淺淺吃了兩塊,又和寒露說起今日所見。

  寒露也不知道這詭異的情況是怎么回事,主仆二人分析了一番,便打水洗漱睡下了。

  隔壁太后房中,也熄了燈。

  夜更深了,夾雜著寒風呼嘯,云晚意躺在榻上想著幾位妃子的情況,怎么也睡不著。

  過了午夜,窗邊忽然傳來一陣輕響。

  云晚意不敢作聲,捏著防身毒藥下地,剛走到窗邊,卻見那黑影翻窗而進:“是我!”

  這聲音……

  “王爺?”云晚意小聲試探。

  “是。”常景棣低低應道:“是我,別害怕。”

  “王爺怎么……”云晚意沒有點燈,就著廊下微弱的燈籠光線,瞥見他竟然端直站著!

  常景棣的脈象她雖未看過,但附骨之疽并不是輕易能治好的,帝景都是在她親手施針之下,這才有所好轉。

  難道常景棣請來的神醫,真的這么神?!

  云晚意無比震驚:“王爺的腿好了?”

  “沒有好。”常景棣往前幾步,湊在她耳邊壓著聲音道:“林州云家的人想借此機會對你下手,在你防不勝防的時候。”

  “時間緊急,我必須前來告訴你,也就顧不得腿傷了!”

  一墻之隔便是太后的寢殿,兩人并不敢太大聲音,離得極近。

  他呼出來的氣如軟綿的云朵,噴在她耳邊的鬢發上,帶起一陣癢癢的感覺。

  云晚意心頭想的,卻是另一件事——他是因為擔心她,這才不顧腿傷前來?!

  “還有一件事。”不等她反應,常景棣繼續道:“你讓查的算卜子有消息了,他極有可能真的在上城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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