飄天文學 > 毒醫傾城:皇叔寵妻無度 > 第325章 眼底的異常
  回熙然郡主院子的路上,熙然郡主簡直激動壞了。

  先是感恩肉麻了一番,后又想起大門口的事,邀功似的,道:“你給哥哥治病時,林州云家派了兩個小姐來找你。”

  “我沒留情,把她們罵回去了!”

  云晚意腳步放慢了些:“你是說,云月如和云翠如?”

  “不知道叫什么。”熙然郡主撅了噘嘴,道:“其中一個說話跟沒腦子似的,感覺萬物都要圍著他們轉。”

  “剩下那個稍微好點,頂著一張溫溫柔柔的臉,說話卻綿里藏針,兩者結合,就成那不要臉的云柔柔了,看著都煩。”

  云柔柔的事幾乎是鬧得人盡皆知,她在獄中,好日子沒多久了。

  事情剛起,熙然郡主擔心云晚意的處境,親自看過幾次,又派人注意著淮安侯府的動靜,自然什么都清楚。

  “她們姐妹的確和云柔柔差不多。”云晚意壓根沒當回事:“不過和云柔柔一樣,嘚瑟不了多久了。”

  熙然郡主眨著眼,狡黠道:“你有辦法對付她們了?”

  “對啊。”云晚意學著熙然郡主的樣子,眨眼道:“你等著看好戲就是。”

  兩人不約而同的笑出聲來。

  笑過之后,熙然郡主忽然紅了眼,拉著云晚意的手輕輕撫著:“晚晚,你也太辛苦了。”

  “攤上那樣的爹娘不算,在府上也不得安寧,誰都想算計你,連親生血脈的父親和祖母也不例外。”

  “如今又來了一伙不知狗頭嘴臉的云氏旁支,對你的東西虎視眈眈,如虎狼環伺!”

  “哭什么。”云晚意用帕子擦去她的眼淚,笑著自我打趣:“任他們如何算計,我依然好好的。”

  “這是不是也說明,我很厲害啊?”

  “你是厲害,可我心疼你啊。”熙然郡主哽咽著,道:“如今你在宮中,后妃和太后的病情需要你全心全意,我們還得麻煩你。”

  “要不,林州云家的事你交給我吧,我保證幫你把那伙人折磨的要死要活!”

  云晚意當然知道熙然郡主有那本事,但到底是家事,沒必要把熙然郡主牽連進來,林州云家那伙人也沒什么后招了。

  她笑了笑,輕輕捏著熙然郡主的臉道:“那群人猖獗不了多久,不需要你臟了手。”

  熙然郡主又嗚嗚咽咽哭了起來,自責幫不上忙。

  “本來就為你哥哥的事,哭的眼睛腫脹,再哭下去,你可要變成丑八怪了。”云晚意聲音輕柔,哄著道。

  “晚晚。”熙然郡主抽著鼻子,道:“我不知道怎么形容心里的感覺。”

  “總覺得我一直在麻煩你,卻幫不上你什么。”

  “那就不形容了,我懂。”云晚意嘆了一聲:“其實你暗里幫我的那些,我也清楚。”

  “你真心待我,這就夠了,我們的情誼,不需要宣之于口。”

  之前那些流言發酵,熙然郡主都在其中做了推手,暗里幫助云晚意,且每次都幫到點子上了。

  這些事熙然郡主從未說過,但寒露察覺到還有勢力在其中,暗自查了查。

  連余清鴻,都曾利用太師府幾番出手。

  她們不約而同,都為云晚意好,也都沒讓她知曉。

  這一夜,兩人躺在榻上,絮絮叨叨好久才睡著。

  天亮后云晚意多睡了一會,熙然郡主也沒起身。

  直到婢子歡天喜地來傳好消息,說是徐俞明醒了。

  熙然郡主慌張穿著衣裳,還不忘叫云晚意多睡會:“我去瞧瞧,你昨晚沒休息好,多睡會兒,我回來告訴你情況。”

  云晚意忍不住笑道:“我這大夫不去,你去有什么用?”

  “也是哦。”熙然郡主苦惱道:“還是得麻煩你起來,我們一起去,看完哥哥再回來補眠。”

  她們二人去時,昨晚那些人都到了,全圍在榻前,有哭聲,有安慰,也有笑聲,七嘴八舌吵得厲害。

  洪鐘被擠在一旁,看到云晚意過來,上前道:“大小姐,徐公子精神尚可,高熱也退了,就是痛的厲害。”

  “我斟酌著,寫了個止疼的方子,勞煩你瞧瞧有無不妥。”

  云晚意看了眼方子,道:“很好,可以用,和他正在吃的藥方并不沖突。”

  洪鐘拿著方子抓藥去了,徐騰不在,還是徐遼看到云晚意,撥開人群道:“云大小姐來了,都散開。”

  眾人自覺讓出一條道,云晚意這才看到踏上的徐俞明。

  比起昨晚,他周身衣裳收拾干凈了許多,包扎好的兩只胳膊露在外面。

  就是臉色很不好,慘白中隱約發青,因為疼痛,額間忍出些許細密的汗珠。

  徐俞明也正看著云晚意,眼中似乎有些異樣一閃而逝:“這位,便是救命恩人云大小姐吧,在下,多謝小姐。”

  他剛醒,說話很不利索,聲音也小,短短幾句話,仿佛費盡所有氣力。

  云晚意還是聽清了,她輕聲道:“徐公子客氣,我本是大夫,行醫治病救人,是我應該做的。”

  徐俞明眼底含著熱淚,越發襯的人清雋破碎。

  還想說什么,云晚意打斷道:“公子尚為完全脫離危險,少說話保存體力才是。”

  徐俞明這才疲憊的閉上眼。

  云晚意起身對徐遼道:“徐二爺,我要接著施針了,還請你帶著各位家眷回避。”

  “是是是。”徐遼忙不迭應聲,回身把眾人都支走了,順口還吩咐這些時日,不要再來打擾徐俞明養病。

  因為徐俞明醒著,今日的施針放緩了進度。

  光是施針止疼都用了小半盞茶的功夫。

  等所有針法完畢,云晚意出來時已經是半個時辰后了。

  徐俞明一番針法后,早就支撐不住睡了過去,洪鐘在里面善后。

  打開門,徐遼和徐二夫人趕緊迎上前,兩人異口同聲:

  “云大小姐,俞明什么時候能好點?”

  “俞明什么時候能下地?”

  問題差不多,云晚意頓了頓,解釋道:“大公子的兩股并未受損,腿上的傷勢也不嚴重,只需等胳膊好轉,就能下地。”

  “至于什么時候好轉,得看個人恢復情況,畢竟是傷筋動骨,半個月內不需要做這個打算。”

  徐二夫人眼眶一紅,擔憂道:“云二小姐馬上要進宮,半個月,俞明會不會躺出什么問題?”

  “不會的。”云晚意哭笑不得,道:“我必須進宮,外頭還有洪鐘大夫,他會幫大公子換藥翻身。”

  “必要時,我也會出宮為大公子診治,徐二夫人不需要擔心。”

  “那就好,這段時間得麻煩洪大夫和云大小姐了,我進去瞧瞧俞明。”徐二夫人擦了把眼淚,道:“那孩子,從小沒受過這種罪。”

  徐二夫人剛進去,就有人前來通報,說云家來人了,請求見家主。

  徐家家主是徐騰,一早就拿著折子進宮去了,自然見不著人。

  徐遼寒著臉,朝傳話的人呵道:“大哥早就下令,云家的人除了晚意大小姐,別的人來不需通報,直接趕走,你們聽不懂嗎?”

  底下的小廝嚇的縮著脖子,小聲辯解道:“二爺,小人趕了,可來的是兩個古稀老人。”

  “其中一人還拿著令牌,說是無上皇所賜,事關皇命,小人不敢不通傳啊!”

  徐遼臉色更差,冷哼道:“既然他們不走,就晾在那兒,冷了,自然就走了,至于什么令牌,我們沒見過,也不認識!”

  小廝不敢再說,匆匆去前面攔著人。

  徐遼看著小廝的背影,又回頭看了眼緊閉的房門,朝云晚意道:“云大小姐,您是云家的人,莫怪我狠心。”

  “徐二爺無需解釋。”云晚意笑了笑:“我是以大夫的身份上門,并不是云家的大小姐。”

  “況且傷徐公子的是林州云家一脈的子弟,和我毫無關系。”

  徐遼松了一口氣,低聲道:“昨兒見到大小姐,我就準備說起此事,可想了想,又擔心小人之心了,會困擾云大小姐。”

  “見云大小姐如此懂事明理,我也不妨直說,傷我兒的云耀祖,我絕對不會輕饒,誰來請求也不好使。”

  云晚意雖無心救云耀祖,對此事卻也好奇,多問了一句:“到底發生了什么,會在除夕夜鬧出這么大動靜?”

  徐遼嘆了一聲,引著云晚意去前廳,邊道:“團年飯后,俞明受幾位同窗相邀出去小聚,在酒樓碰到了云家那惡子。”

  “兩人的雅間相鄰,俞明幾人吟詩作對引經據典,而那惡子一群人烏煙瘴氣,竟還從青樓叫了姑娘相陪飲酒。”

  “他們喝醉了酒,推搡吵嚷間,攮開了俞明的雅間,兩伙人彼此看不上,發生了幾句口角。”

  “俞明最是瞧不上這種人,說了幾句渾身銅臭胸無點墨,難成大器之類的話,這是他能罵出來最臟的字眼。”

  “也不知道哪句話觸動了云家那惡子的心,他竟端著熱鍋子砸了俞明還不夠,又撲上去用凳子狠狠砸打。”

  徐遼越說,越是激動,連身子都忍不住顫抖著,咬牙道:“俞明同行的人全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,不敢拉架,只能請酒樓的伙計。”

  “等伙計們趕來拉開發瘋的云家惡子,俞明早就昏厥……”

  云晚意聽了一段,并未聽出什么有用的話。

  雖然她沒關注過云耀祖,但從林州云家來淮安侯府這段時間看,云耀祖并非不可一世的紈绔子弟。

  按照云鼎天的安排,云耀祖也是要從仕的,托姐夫謝柳義的風。

  能當眾發瘋,把人弄成這樣,應該另有隱情。

  瞧徐遼這樣,事后肯定也沒仔細打聽。

  云晚意并未多問,只道:“云耀祖下手極恨,招招奔著打殘徐公子而去,常說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,二爺沒必要手下留情。”

  “云大小姐是明理之人。”徐遼不知她心中所想,又一次贊道。

  話音剛落,剛才通報的小廝哭喪著臉而來:“二爺,小的原話照搬,趕云家那兩人走。”

  “可那年邁的老太太和老頭子,竟雙雙跪在了門口,還說咱們若是不見,就跪死在國公府門口謝罪!”

  徐遼臉色難堪,朝小廝道:“那就讓他們跪死,教出云耀祖那種惡子,別說耀祖,祖宗的臉都丟盡了。”

  小廝正要去,云晚意輕聲道:“徐二爺,云家老太太是無上皇親封的居士,她手中令牌是真。”

  “想必您也聽了城中最近的傳言,都說她對北榮是有大功勞的,您若不見,會落人口舌。”

  徐遼深吸一口氣:“見了又能如何?”

  “他們明顯是以此脅迫。”云晚意抿了抿嘴,小聲道:“二爺要見,還得帶著徐二夫人去門口,光明正大的見!”

  此時國公府門口,已經逐漸圍了不少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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