飄天文學 > 毒醫傾城:皇叔寵妻無度 > 第349章 無能狂怒
  這還不是最糟糕的。

  常牧云不能下地的這幾日,城中流言四起,全都對他不利。

  追風和追云二人瞧著他被生不如死的疼痛折磨,都不敢告訴他,可又想不到好的辦法。

  稍微一耽擱,那些流言越演越烈,已然傳到了皇上耳中。

  皇上看完參奏的折子,狠狠摔在地上,狂怒道:“好一個老三,孤還以為他真是被人給陷害的。”

  “沒想到厭勝之術都能用上,果然傳了他那賤人娘的血脈!”

  以徐騰為首的幾個臣子,全部跪在地上。

  殿內除了皇上的怒火外,誰也不敢接話。

  皇上掃了眼他們,吸了一口氣,按住眩暈的腦門:“徐騰,你來說,還有什么?”

  徐騰上次聽從云晚意的建議,進宮把玉魅的事一五一十告訴了皇上,還自請責罰。

  皇上不但沒懲罰,反而覺得徐盛是個男人,對他越發倚仗。

  兵行險招,竟然用在了點子上,國公府的人對云晚意感激欽佩之余,也把她完全當做了自家人。

  所以這次徐騰自告奮勇,助力常景棣的計劃。

  面對皇上的點名,徐騰一臉的為難,低聲道:“回皇上,微臣不敢說。”

  “參常牧云的折子足夠十幾本,條條罪證并不少。”皇上的手狠狠落在桌上:“還有什么是不能說的?”

  “事關……”徐騰猶豫著,道:“三皇子的母妃和母族。”

  皇上曾親自下令,不準提三皇子的母妃劉氏,也不準提和劉氏相關的人,他們的確不敢觸霉頭。

  皇上明白此事,怒聲道:“直接說,不用顧忌,孤不會怪你們!”

  徐騰這才拱手道:“回皇上,那些流言并非空穴來風,三皇子母妃的故鄉本就有擅巫術之人。”

  “此前,三皇子更是將同母的兄弟帶回上城,只是不知道為何那位兄弟生死不見,這些年三皇子私下,和劉氏的人多有往來!”

  “還有這回事?!”皇上眉眼間的怒色越發明顯:“孤分明下令不準再與劉氏有關的人來往。”

  “孤的三皇子平日表現的最聽話,背地里竟陽奉陰違?!”

  對于三皇子私下作為,徐騰不置可否,垂著眸子道:“那些巫術是針對您和其他皇子的,微臣斗膽問一句,您近來是否感覺龍體有異?”

  皇上頓了頓,沒有即刻接話。

  不止是最近,從去年下半年開始,皇上便覺得身子不利,但太醫什么都診斷不出來,只說他是操心過度。

  直到丹師進宮,煉出丹藥給他吃后,那種感覺才逐漸好轉。

  但也只是好轉,吃的丹藥越多,消耗越多。

  尤其在后宮之事上,他寵愛不少,一個月有二十幾日翻了牌子,卻除了朱貴妃外再無人有孕。

  煉丹的事,皇上不好讓這些人知道,只道:“孤沒什么要緊,倒是孤的其他皇子。”

  “小賴子,立刻去太醫院,叫魏江多帶些人去給皇子們診脈,再把他們的府邸翻一翻,看有沒有什么污穢東西。”

  工部侍郎王衡尋到機會,低聲道:“三皇子對您陽奉陰違,使用巫術不說,還處處刁難陷害鎮北王。”

  “鎮北王那身子骨哪里會傷人,卻被三皇子誣陷導致舊疾復發,且不說鎮北王對北榮有功勞,單說三皇子肖想皇嬸的事。”

  “說出來令人不齒,有辱皇家之風啊!”

  “王大人說的對。”另一位官員也拱手,道:“皇上,三皇子覬覦皇嬸的事,在城中鬧得沸沸揚揚,百姓傳的厲害。”

  “要是不給點教訓,只怕難息眾怒。”

  此前,常牧云對云晚意出言輕浮調戲,鎮北王一怒之下砸了三皇子府,就鬧了許久才平息。

  常牧云不長記性,一個多月過去,他的皇子府的廢墟都沒清理干凈,竟又開始了!

  “常牧云這個賤皮子。”皇上越想越氣,腦袋昏沉發疼:“貪圖美貌,毫無自制力,荒唐至極,難成大事。”

  “云晚意和鎮北王是先帝和云老侯定下的婚約,又是孤下旨賜婚,常牧云分明是沒將我們放在眼底!”

  “來人,傳孤口諭,三皇子德行有虧,禁足思過,等巫術的事情查清,再一并處理。”

  徐騰王衡幾人,再度陷入沉默。

  皇上急火攻心,腦子炸裂般的疼痛,也沒法繼續往下,匆匆讓幾人散了,他則是找丹師要丹丸。

  圣旨傳到常牧云的臨時府邸,常牧云不知緣由,滿頭疑問的朝傳旨太監道:“請問梁公公,我一直病著,是怎么惹父皇生氣了?”

  “三皇子,您自個兒都不知道,老奴又哪里知道呢?”梁公公避之不及,道:“老奴要回去復命了,您好反思吧。”

  以前的梁公公對他十分熱絡,可不是這個態度!

  等人都走后,常牧云拖著羸弱的身子,仔細詢問追風和追云。

  兩人見瞞不住了,一五一十把這幾日的事情說了出來。

  常牧云這才知道他痛的不知白天黑夜的幾天內,外邊已經翻天覆地!

  “屬下無能。”追風和追云跪在地上,自請責罰道:“請主子責罰!”

  常牧云沒想到事情變得如此糟糕,他狠狠一掌打在追風身上:“責罰,你們的確該罰。”

  “短短幾日,竟讓事情變到不可挽回的地步,可惡又可恨!”

  “主子。”追云為難道:“不是小的兩人不說,而是您身子糟糕,受不得刺激。”

  “那現在呢?”常牧云氣悶不已,想到自己的處境,怒道:“不僅是外邊的人,連皇上都對我忌憚猜疑。”

  “不如你們二人告訴我,我該如何扭轉這乾坤,改變處境?!”

  追風和追云哪里知道怎么辦。

  要是能想到好法子,也不至于讓事情變成現在的地步!

  看著頭都快垂入心口的兩人,常牧云也知道沒辦法了,現在也不是責罰他們的時候。

  他深吸一口氣,道:“這種傳言,定是有人設計的,巫蠱之術也好,厭勝之術也罷,總要有真憑實據。”

  “你們最好趕在他們前頭,把證據找出來,否則罪證確鑿,我就算有十張嘴也解釋不清!”

  追風后知后覺:“您的意思是,不光有外邊那些個傳言,竟還有證據?”

  “不然呢?”常牧云冷笑道:“如今恨我入骨的人,無非是常景棣和云晚意,他們動手,必要置我于死地。”

  “皇上最忌憚這些玩意兒,證據確鑿,百口莫辯,讓我無法翻身!”

  “沒想到正直的鎮北王,竟也用如此下作的手段!”追云啐了一口,道:“小人一定盡快找到破綻和證據!”

  許是情緒波動太大,過于氣憤,那些好轉的疼痛再次襲來。

  常牧云忍著劇痛,道:“不止要先一步找到證據,還有徐騰,他竟然為常景棣說話辦事。”

  “趕緊派人去南街瞧瞧,那玉魅是什么情況,連她們母子都無法威脅到徐騰了嗎?”

  徐騰和玉魅的事,除了皇上那邊,并未聲張,知情的人也不多。

  包括解決玉魅和那孩子,也是云晚意通過那婆子暗自進行。

  常牧云到現在都還不知道是什么情況,那邊盯梢的人也沒傳回任何消息。

  “可惡。”常牧云越想越不對,無能狂怒,使勁錘著桌子,道:“竟然一次又一次,壞了我的計劃!”

  “爺。”追風小聲提醒:“玉夫人那邊,該如何交代?”

  “控制玉魅的人是玉夫人派的。”常牧云瞇著眼,道:“她毫無反應,想來也不知道此事的變故。”

  “繼續瞞著,等她的人先發現,這其中罪責就不該我們承擔了。”

  說起來,也不怪他們都沒發現。

  云晚意提醒過后,徐騰逼著徐沖出面,認下了這個孩子。

  徐騰大年初一便進宮,在皇上跟前自訴清白,又是好一番請罪。

  皇上顧著徐國公和皇家的臉面,只命人暗自調查,并未聲張此事。

  就連玉魅,都不清楚其中變化,只知曉伺候她和孩子的丫頭不見了,婆子找到神醫,給她和孩子調理身子。

  常牧云知道此事定然有內情,嘴上說著不管,卻還是叫追風私下派人去查。

  此時的他被禁足,什么也做不了。

  不管是阻止云晚意和常景棣的計劃,還是阻止他們的婚禮。

  一翻狂怒后,劇痛越是明顯,動彈不得。

  他坐在窗戶前,忍著四肢百骸的疼,透過窗子看向外邊的夜色。

  夜色濃郁,帶著化不開的霧,就如同他現在的處境。

  明明規劃設計都很好,為什么還是走到了現在的地步。

  難道真如那夢境中所示,云晚意幫他,才能一帆風順?!

  可過了今晚,云晚意就要嫁作他人婦了!

  要是他早些夢到那些就好了,要是他沒和云柔柔攪合在一起,要是……

  可,沒那么多要是。

  常牧云咬著牙,心中暗暗發誓:不管云晚意是否嫁人,她,只能是他的!

  常景棣那破爛身子,誰知道還能堅持多久,只要他登上九五坐上皇位,娶皇嬸算什么,大不了給云晚意換個身份,誰敢詬病?!

  三皇子府上盡是戾氣和衰氣,淮安侯府和鎮北王府則是張燈結彩,喜氣洋洋。

  明日便是大婚,云晚意終于回到了淮安侯府。

  而在她“精心”照料之下,前幾日病入膏肓的鎮北王有所好轉,不會耽誤明日拜堂成親。

  寒露帶著夏至和小滿在萃蘭苑門口迎接,幾人都是熱淚盈眶,七嘴八舌的關切著。

  “小姐可算回來了。”

  “小姐清瘦了不少,在宮中定如履薄冰,辛苦的很吧,奴婢專門給您做了補品,這就給您端過來。”

  “小姐明日大婚,今晚才歸來,快進去試試喜服,奴婢帶了全套針線回來,若是不合身,奴婢給您改。”

  “奴婢幾人有好多話跟小姐匯報呢!”

  “……”

  說著說著,夏至和小滿,竟然抱頭痛哭起來,寒露雖沒出聲,眼眶卻也紅的厲害。

  年前,云晚意就進宮了,期間只為了雙喜回來過。

  她們主仆半個多月沒見面,彼此都念的緊。

  “別哭,我這不是好好的嗎?”云晚意把帶回來的禮物遞給幾人:“都是按照你們喜好買的,幾人分一分吧。”

  “我先去瞧瞧雙喜,再來喝你們熬的補品,試喜服,再聽你們匯報。”

  雙喜被林州云家的人折磨的不成人形,云晚意親自給她醫治,后續都是用最好的藥。

  十八天,卻還是不足以讓她痊愈。

  也正是受傷過后疤痕未愈,雙喜不是從前活潑的性子了,她不敢照鏡子,也不敢見人。

  除了日常照料她的寒露,還有來診治的洪鐘外,連夏至和小滿幾人,她都不愿意見。

  云晚意也便沒帶立秋,讓寒露跟著,去了雙喜的屋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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