飄天文學 > 毒醫傾城:皇叔寵妻無度 > 第371章 兩命之人
  先前林逸就曾和皇上說過,星宿不利,兇星作亂。

  當時皇上只以為和朱貴妃有關,并沒朝云晚意身上想。

  結合如今種種,皇上總算起了疑心。

  林逸看了眼皇上越發沉重的臉色,繼續道:“微臣察覺星宿不利,且能對應鎮北王妃后,曾派人多方打探。”

  “鎮北王妃在從鄉下歸來前,養父母待她如豬狗,還將她拋棄,獨自一人長大已屬不易,難熬的時候甚至靠村民接濟活命。”

  “試問如此之下,她從哪兒能學到高超的醫術,據微臣所知,哪怕太醫院首,都是自小學醫,才有現在的造詣。”

  皇上聞言陷入深思,緩了緩道:“據說,她曾經跟著一個醫術了得的游醫學過,或許是境遇。”

  “縱使醫術能用境遇解釋。”林逸神色越發凝重,忌憚道:“琴棋書畫不好解釋。”

  “冬日宴時,朱貴妃和固倫公主親眼瞧見,鎮北王妃力壓上城所有千金,成為第一貴女。”

  “上城所有貴女幾乎都跟過名師,自小練習,勤學苦練多年,皇上曾也學過棋藝,該知曉其中門道。”

  “作詩寫詞,琴技亦是這個道理,皇上,您想想,一個鄉下長大溫飽都成問題的女子,可能做到嗎?”

  皇上越想,越覺得不可能!

  瞧著皇上面上的疑色越來越重,林逸趁熱打鐵,繼續道:“為避免有所誤會,微臣特意問過不少冬日宴的千金小姐。”

  “還仔細調查了一番,鎮北王妃把一切都歸咎于天賦,便是有天賦,怎么可能短短十來日,超越上城所有貴女?”

  “再者,淮安侯府的不少下人都說,鎮北王妃剛回淮安侯府時性子膽小怯懦,什么都不會,處處小心討好,很是卑微。”

  “自打她去了一趟趙家參加宴會,再回來性子大變,不僅本事了得,還行事奇怪,連大夫人都不放在眼里。”

  “以上種種來推斷,微臣以為這鎮北王妃身份,絕對有問題!”

  他這番話,皇上不知道該如何理解,狐疑道:“你是說,她不是真的淮安侯府大小姐?”

  “或許身份是真的。”林逸說話間,意味深長道:“就是這人,不一定是真的。”

  皇上聽的云里霧里,仔細辨別著林逸話中深意。

  尤其是最后那句話,每個字他都能理解,可連在一起,皇上卻如聽天書。

  常牧云站在一旁,也覺得林逸的舉動很反常!

  他們是要對付云晚意,可事先就說好了,不傷云晚意的性命,給他留著才好!

  如今林逸,完全是擅作主張,皇上一旦因此真的忌憚云晚意,肯定要她性命!

  林逸察覺到常牧云的視線,抬眸和他對視了一眼。

  短短一眼后,又挪開了眼睛。

  幾人都不說話,勤政殿內陷入詭異的安靜,只聽到皇上因為激動而略微明顯的呼吸聲。

  正安靜之際,門外小太監通報道:“皇上,咺引道長求見。”

  “宣。”皇上按著眉心,心頭跳的離開。

  咺引道長是和常牧云進獻的丹藥一起進宮的,那丹藥服下去,明顯感到體內充滿力量。

  皇上對咺引道長很放心。

  “貧道見過皇上。”咺引道長有模有樣的行禮,道。

  “免禮,道長這時候過來,可是煉制了新的丹藥?”皇上眼底閃過一絲狂熱,道。

  咺引道長面色并不好,就差把擔憂兩個字寫在臉上了,深嘆道:“皇上,貧道前來,是因為占卜時出現巨大變故。”

  皇上心頭又是一跳:“什么意思?”

  “貧道昨夜就察覺不對,星宿變幻,壓抑又詭異,不安之下起卦占卜。”咺引道長越說,神色越是沉重。

  “卦象并不好,兇起西方,兩命之身歸來,天降大禍!”

  “又是兩命!”皇上猛然察覺到林逸就說過——西方滾草,兩命歸來,歸來翻身,女命更改。

  雖然不知道什么意思,可林逸點明是云晚意。

  如今咺引道長也這么說!

  皇上吸了一口氣,穩住心神:“道長,這星象和卦象,到底有什么說法?”

  “貧道只能占卜出這些。”咺引道長搖搖頭,苦笑道。

  皇上一頓:“那兩命之身又是什么意思?”

  “兩命之身嘛。”咺引道長深深嘆了一口氣,道:“這人分前世今生,前世仇怨太深,得秘術相護,才會如此。”

  皇上倒抽一口氣:“所以這個云晚意,是前世的冤魂?”

  “可以這么理解。”咺引道長第頓了頓,又補充道:“也不免有惡鬼壓身,趁機作亂。”

  “簡單來說,不管是哪一樣,都是逆天之勢,將影響北榮的國運。”

  常牧云知道這些話對云晚意不利,幾度想阻止,直到聽到前生今世之說。

  他心中驟然掀起驚濤駭浪,多日來的夢境,總算有了合理的解釋。

  能解釋云晚意為何恨云柔柔入骨,不惜將她折騰的身敗名裂,一無所有。

  也能解釋云晚意對他的態度!

  原來如此,竟是如此!

  夢中那些就是前世真的發生過的,并非虛妄和夢境,所以……

  常牧云陡然想到一點,顧不得皇上還在,急聲打斷道:“咺引道長說前世今生,是不是意味著她記得前世種種?”

  “這是自然。”咺引道長蹙著眉,解釋道:“只有記得,被那些無時無刻不在的仇恨浸潤,滿心只有復仇!”

  皇上沒在意常牧云的話,而是驚聲道:“如此,該怎么化解?”

  “需要做法。”咺引道長一臉莫測:“貧道知道有一法子,只是過于復雜,實施起來不簡單。”

  “影響國運,如此厲害的穢物,不管她多有本事,不惜付出一家代價也要做到!”皇上咬著牙,道:“需要什么,孤會派人給你提供!”

  “是。”咺引道長垂下眸子,應道。

  也正是這一垂眸,掩蓋了他眼底的得意和陰狠。

  皇上一連聽了林逸和咺引道長說的秘密,心下正激動,也沒留幾人,讓他們各司其職去了。

  伺候皇上的萊公公小心翼翼奉茶,臉色也很難看。

  此時的云晚意,并不知道林逸和咺引道長誤打誤撞,把她重生的前世因果參透。

  本來林逸和咺引道長在皇上面前的話,都是胡說。

  前者是為了讓皇上忌憚云晚意,掃清她這個本事不凡的障礙。

  后者,則是一心研究云晚意的生辰八字,看出云晚意命格不同,想要借機奪取她的氣運!

  兩人在調查過云晚意的事跡過后,便以此為借口!

  云晚意在福來客棧住著,月缺在她跟前伺候。

  又過去了一日,常景棣還沒回來,也不知道情況如何。

  常牧云狡猾,心思深沉,若不能找到難以拒絕的借口,他未必不會生疑。

  關鍵是在這福來客棧中,手邊連個能信的人都沒有,無法打探道外邊的事!

  “王妃,玉夫人請您過去,到了施針時間了。”月缺打斷云晚意的思緒,提醒道。

  云晚意回過神,起身道:“嗯,我拿上東西,這就過去。”

  才過一日,玉夫人就覺得身子的情況好轉了很多。

  那種錐心刻骨的痛,罕見的沒有折磨的她晚上睡不好。

  甚至后半夜到清早,她都沒醒。

  看來都說云晚意醫術絕頂,無人能敵,的確名不虛傳。

  云晚意心不在焉,進屋給玉夫人把脈施針。

  玉夫人上下打量著她,覺察不對后道:“你有心事?”

  “是。”云晚意垂著眼眸,手下動作不停,淡淡道:“我不喜歡住在這,王爺在上城病入膏肓,沒人照顧,他捱不住太久。”

  “你這么在乎他?”玉夫人挑眉,視線越發仔細。

  云晚意嗯了一聲:“我是他的王妃,他若有個三長兩短,我就要淪為寡婦,一個寡婦要在波譎云詭的上城存活,太難了。”

  “我看你本事了得,不是個依附男人權利的菟絲子花。”玉夫人瞇著眼:“沒了他,你或許過的更好。”

  本就是相互試探,這一次,云晚意沒有答話。

  玉夫人瞧著她垂下的眉眼,又道:“你還沒來過塵贛縣吧?”

  “第一次來。”云晚意頓了頓,抬頭和她四目相對,補充道:“還是逼不得已而來。”

  “鎮北王舊疾復發危在旦夕也不是一兩回了,也沒什么大礙,出去轉轉,讓月缺陪你。”玉夫人罕見的松口,又提醒道:

  “別妄圖離開這兒,整個塵贛縣都是我的人。”

  “我沒那么傻。”云晚意勾了勾嘴角,道:“多謝玉夫人好意。”

  云晚意倒地獲得了出去的機會,施針過后,她立刻帶著月缺出去。

  塵贛縣很小,所有的繁華只集中在一道長街上。

  云晚意順著長街往下走,路邊有些賣小玩意兒的攤子,整體而言比上城更具有煙火味兒。

  走了一半,云晚意發現了不對:“怎么這縣中只有大人,看不到小孩兒?”

  按理說就算小孩子少,也不見得街走了一半,卻一個都看不到。

  不止是嬰兒,再往上十歲的孩子也沒有。

  月缺明顯有所停頓,才可把解釋道:“小孩子小,出來難免有危險,所以都要等大一些才帶出來。”

  “危險?”云晚意顯然不信這番說辭。

  襁褓中的嬰兒,兩三歲的小孩兒,可能真的會有危險,再大的孩子呢?

  塵贛縣不算繁華,尋常百姓家的孩子七八歲開始就要出來幫忙,或是賣到人家家里做小廝,或是出來幫爹娘擺攤子……

  月缺看出她的懷疑,補救解釋:“塵贛縣十幾年前發生過一場瘟癥,整個縣的人所剩無幾,最后是一個游醫大夫出手,才保下了其他人。”

  “自打那之后,塵贛縣人丁凋零,雖然陸陸續續從外頭來了不少人,倒地還是不夠,家家戶戶格外寶貝小孩兒。”

  云晚意半信半疑,沒有全信。

  一條街,很容易就走到了頭,云晚意在街頭找了家茶館歇腳,順帶把月缺支走給她買栗子糕去了。

  趁茶樓伙計上茶的空,云晚意從荷包中取出一錠銀子,順口問道:“上后山的路在哪邊?”

  “姑娘不是本地人。”伙計瞧著那錠銀子,卻絲毫沒有接下的想法:“問這個做什么?”

  “不是本地人,但聽說你們后山有不少藥材。”云晚意頓了頓,道:“我是商人,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掙錢的好機會。”

  “這錠銀子沒有標記,你收下也沒人知道來源,就指個路罷了。”

  也不知道是不是銀子的誘惑太大,伙計猶豫片刻后,咬牙道:“上后山的路在布料鋪子的后門。”

  “多謝了。”云晚意放下銀子,起身道:“等會有人拿著栗子糕來,你知道該怎么說。”

  云晚意來時刻意算好了栗子糕攤子離茶樓的距離,準確的避開月缺,快速去了布料鋪子。

  打著買衣裳的旗號,云晚意換了身低調不起眼的衣裳,用迷藥迷住了看守后門的人,成功進入了后山。

  她大費周章,倒不是因為別的,實在是這塵贛縣瞧著普通,實則有大玄機——整個縣內連帶后山,都有陣法機關。

  一個踏錯,被發現是小,喪命是大。

  也難怪玉夫人主動要她出來散心,如此天羅地網,她再大的本事,也不好只身逃出城。

  后山的路并不好走,云晚意順著隱藏在密林間的小路,謹慎的往上,走了得有小半個時辰,終于在半山腰瞧見一處山洞。

  還沒靠近,就聽里面傳來陣陣聲音。

  聽上去略顯稚嫩。

  和她猜想的相似,塵贛縣消失的小孩子,都在這一處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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