飄天文學 > 毒醫傾城:皇叔寵妻無度 > 第383章 消失的臭老鼠
  自打云晚意出嫁后,她還沒回過淮安侯府。

  按照規矩應該是三日回門,但成婚第一天她就被擄走,常景棣對外稱病,今天應該是第五天了。

  云懷瑾把人帶回來時,特意從北面進來,繞了大半圈,整個城內的人都知曉。

  云恒益和老太君得到消息,早早在門口等著。

  云晚意下了牛車,雖然狼狽了些,看上去并沒異常。

  老太君懸著的心這才放下,雙手合十不住的念著:“阿彌陀佛菩薩保佑,平安回來就好。”

  得知她被賊人擄走,老太君擔驚受怕,嚇都嚇死了。

  倒不是因為別的,云晚意生的過于貌美,萬一失了清白,別說她自個兒要被休棄,整個淮安侯府都要被她的惡名連累!

  云恒益也是擔心這層,鐵青著臉責怪道:“新婚第一日就被擄走,還是在和熙然郡主逛街的情況下,你不知道最近城里傳的多難聽!”

  “侯爺這話什么意思?”云晚意剛下牛車,臉被風吹的有些發白,但絲毫不影響她的容顏。

  風波也不能撼動她的美,只會在美上更添惹人心疼的憐。

  這么看去,和連玨的確很相似。

  云恒益心中閃過一絲不忍,可也就短短一瞬,稍縱即逝。

  他當年為了前途,能放棄連玨和蘇錦在一起,明明猜到以蘇錦的性子不會放過連玨,照樣心安理得的享受蘇家姻親帶來的好處。

  如今,又怎么可能對一個反目成仇,并不親近的女兒動搖?

  何況云晚意與連玨相似的黑眸中,盡是嘲諷,仿佛看穿了云恒益心中的小九九。

  不知道從何時開始,云恒益不敢和這個鄉下回來的女兒對視了,她那雙眼明明澄澈,卻又如深淵莫測。

  云恒益清了清嗓子,改口道:“誰都知道鎮北王身子不好,你會醫術,嫁給王爺后,應該好好照顧王爺。”

  “新婚頭一日就拋下生著病的夫君,轉而約著人去買裙子買簪子,還一不留神被人擄走,難道我這當父親的,教訓不得你?”

  “侯爺說得聲明大義,難道不知我為何被擄?”云晚意直視著他的眼睛,輕笑道。

  云恒益滿口大義僵住,表情十分難堪。

  顯然,他是知道的。

  云懷書和云懷瑜的事瞞著老太君,卻沒瞞著他。

  云恒益清楚的知曉,是云懷瑜勾結了人,想要置她于死地,云懷書幾人趕過去阻攔,不小心受傷。

  云晚意是為了云懷書的命,這才跟那群賊子走!

  云懷瑾蹙著眉,對云恒益的指責也很不滿:“父親,晚意也是被迫了,不能一出事就怪她啊!”

  云恒益指責的噎在嘴里,進也不是退也不是。

  老太君瞧著父女兩人你來我往,眼瞧著又要鬧起來,趕緊打著圓場:“懷瑾說的對,再說晚意深受王爺喜歡,出來逛街必也是王爺答應的。”

  “只要平安回來,其他都不重要,趕緊進去吧,我叫人把萃蘭苑打掃的很干凈,就等你們回門了。”

  “不必了。”云晚意煩躁的按著眉心,道:“聽說王爺病重,我必須趕回去,反正這淮安侯府并不歡迎我。”

  “你這孩子說得什么話?”老太君哂笑道:“你父親也是擔心你,萬一這名頭損了,對你……”

  若是前世的云晚意聽到這番話,的確覺得有理有據,甚至會感動的流淚。

  今生經過了這么多,老太君是憑什么說得出這番話的?

  本來念在老太君對她的種種庇護,云晚意還想保留一絲人情,想來也不必了。

  她勾了勾嘴角,諷刺道:“場面話沒必要繼續說,我們心知肚明,出嫁時候的陪嫁也好,布置和花銷也罷,都是鎮北王府一應承擔。”

  “淮安侯府養我也挺不費力的,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,我不欠你們,若真怕我出事連累你們,大可從今往后一刀兩斷!”

  老太君看出她漫不經心中的堅定,慌了神道:“晚意,我們,我們沒那個意思,還不是……”

  后面的話,她不敢繼續往下說,只敢道:“我們不說這些了,你先回去看王爺,淮安侯府一直是你的家。”

  云恒益面色鐵青,明顯對云晚意的態度厭惡,他囁嚅著,最終沒說出什么來。

  回淮安侯府,還是云懷瑾送的,從牛車換成了馬車。

  “晚意。”云懷瑾駕著馬車,嘆道:“每個人都有算計,也有苦衷,他們的話難聽,你就當沒聽到過。”

  “我早就不在意了。”云晚意不甚在意,道:“剛從三峰村回來,我的確很期待,期待祖母和父親母親的疼愛。”

  “期待兄友弟恭姐妹和睦,可惜后來的種種讓我看清,不變的只有利益,哪怕現在。”

  云懷瑾一頓,密密麻麻的歉意和不安涌上心頭,安慰的話怎么也說不出口。

  云晚意知道他心內的煎熬和糾結,主動換了話題:“云懷書如何了?”

  “你走后,我們按照你的法子找來洪大夫。”云懷瑾猶豫著,道:“不過懷書傷得地方不對,又耽擱了時間,情況不太妙。”

  “昨兒鎮北王府的常嬤嬤出面,說了幾個偏方,沒想到還真有起色。”

  常嬤嬤是算卜子所扮。

  云晚意出嫁時,常嬤嬤便被太后正式撥去伺候她了。

  為避免被人察覺,云晚意特意叮囑過,不讓算卜子插手任何事,安心在她后院當個尋常嬤嬤。

  沒想到算卜子為了她還是出手了!

  云晚意握著帕子的手猛然一緊:“常嬤嬤的事,有沒有別人知曉?”

  云懷瑾搖搖頭,道:“常嬤嬤是夜半出現,也就洪鐘大夫和我,以及德善堂守夜的掌柜知曉。”

  饒是如此,云晚意還是覺得不安。

  玉夫人和常牧云都清楚德善堂是她的地盤,他們定然會放人看守。

  常牧云本就懷疑算卜子的身份,只怕稍微聯想就會察覺不對!

  “怎么了?”云懷瑾覺出她的異常沉默,道:“哪里不妥?”

  “沒什么。”云晚意改變主意,道:“你先帶我去德善堂看云懷書吧。”

  云懷書已經清醒了,只是受傷的位置特殊,人剛清醒,動彈不得。

  云晚意去的時候,他睜著眼盯著天花板,痛的整張臉扭曲難看。

  聽到動靜,他緩慢轉頭看了眼。

  瞧見是云晚意,眼前一亮,急急道:“晚意,你,你回來了?”

  “是,躺著別動。”云晚意看到他打算起身,趕緊按住道:“你的傷很嚴重,要是再亂動牽連傷口出血,你這小命就不好說了。”

  “我倒情愿用這條命,換你的原諒。”云懷書瞧著云晚意眸中的冷淡疏離,小聲嘀咕道。

  云晚意聽到了,但毫無反應,抬手給云懷書把脈——倒不是冷血,只是那一劍云懷書不擋,也未必能傷到她。

  況且他想用自己的身體自己的命,讓云晚意同情之余,原諒他曾給云晚意帶來的傷害。

  云晚意何嘗不懂,只是那句原諒隔著前生今世,沒那么容易說。

  云懷書脈象穩定,看來師父出手,不需要懷疑,云懷書已經脫離了危險。

  剩下,便是靜養。

  “沒什么事了。”云晚意放下手臂,避開云懷書期待的眼神,道:“老太君年事已高,經不起嚇了,你就在德善堂養著吧。”

  “嗯。”云懷書早就料到她的反應了,不能說太多話,卻又有很多話想問云晚意,忍著傷痛道:“你是怎么回來的,沒什么別的事吧?”

  “沒有。”云晚意起身,道:“別想太多,時間會讓你痊愈的。”

  “我知道。”云懷書眼底閃過落寞,提醒道:“倒是你,云懷瑜性子執拗又認死理,一次不得逞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。”

  “你既然回來,務必要小心謹慎,他肯定還憋著后招。”

  云晚意也清楚,況且到現在都沒人說起云懷瑜的下落。

  看來是沒找到。

  繞了德善堂一圈,再回鎮北王府已是深夜。

  常景棣知道她要做戲,還沒用晚膳,專門命人準備了她喜歡吃的菜等著。

  除了好吃的菜,常景棣還專門準備了桂花酒。

  “秋日釀制后埋在桂花樹下,經過了一冬的雪,正是喝得時候。”常景棣給她斟了一杯,解釋道:“我們重新回到上城,可以慶祝。”

  云晚意接過酒杯聞了聞,一股桂花的清香味撲鼻而來。

  抿一小口,香甜的味道入喉,的確叫人心神愉悅。

  云晚意露出一個展心的笑,舉杯道:“王爺有心了,來,為我們歸來干杯。”

  其實,歸來只是借口,常景棣知曉淮安侯府一家子的德行,也猜到云晚意回去,必然會聽到些難聽的話。

  這杯酒,更多的是寬慰。

  他不說,她懂。

  難為常景棣把什么事都想的周全。

  吃喝間,常景棣說起另一件事:“今兒有人來報,獄中的云柔柔不見了。”

  云晚意筷子一頓:“不見了?王爺不是派人在獄中看著?”

  “我的人被迷暈了。”常景棣放下酒杯,沉聲道:“準確的來說,所有看守都被迷暈了,云柔柔不知去向!”

  “云懷瑜不知去向,云柔柔也不知去向。”云晚意冷哼一聲:“這兩人,還真是默契呢。”

  “你不擔心?”常景棣凝神道:“他們定是知曉你不在城中,這才敢大搖大擺的算計。”

  “背后,肯定還有人相助。”

  “王爺不若想想。”云晚意輕笑道:“誰會幫這兩個毫無用處的人?”

  “換句話說,幫他們,總要有利可圖,不然就是兩只可有可無的臭老鼠罷了。”

網頁版章節內容慢,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

請退出轉碼頁面,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