飄天文學 > 毒醫傾城:皇叔寵妻無度 > 第398章 布局許久的棋
  立秋這么一說,幾人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呢?

  辱罵王妃,抹黑皇室,靠著無賴撒潑,官衙就把人給放了,哪有這么輕松的事。

  看來真的早就有人打點好了,給閆翠華鋪路呢!

  接下來,還有的鬧。

  “哼,真是難為他們了。”常景棣瞇著眼,眼底是顯而易見的怒意:“連官衙的人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,糊弄過去。”

  “那老婦犯的罪,豈是簡簡單單撒潑就能揭過的,就不怕本王追責嗎?”

  立秋猶豫著,小聲道:“奴婢打聽了一番,老婦在官衙撒潑一陣,很快就來了個自稱她兒子的年輕男子。”

  “那男子一臉老實樣,眉目間的確和老婦有幾分相似,一直跪著苦苦哀求,還說他娘年輕時傷了腦子,落下后癥。”

  “如今種種,皆是因為她腦子糊涂不清楚,請求官衙大人放她一馬。”

  常景棣挑眉,反聲質問:“哭訴幾句,官衙的人就把她給放了?”

  “還告誡了幾句。”立秋小聲道。

  “官衙的人年前換了班子,本王記得最近上來的那個面生,從前似乎不在上城。”常景棣吸了一口氣:“繼續去查。”

  立秋會意,道:“奴婢已經派人去查了,很快就有結果。”

  等他們兩人說完,云晚意才問立秋道:“派人盯著閆翠華兩人了?”

  “是。”立秋頓了頓,道:“他們如此肆無忌憚,咱們要不要先發制人?”

  “他們找上門,已經是先機。”云晚意幽幽一笑:“剩下的只需要等。”

  上城風云不斷在變化。

  常牧云聽到下人匯報依舊無法尋到蠱師,又發了好一通脾氣。

  現在的他,好像只有發脾氣這條路了。

  布局多年,甚至犧牲尊嚴求一個女人,眼瞧著大局將成,卻一而再再而三的遭到破壞!

  “爺,還不到絕路。”追云小聲勸道:“您現在說過,咱們著急,玉夫人那邊更著急。”

  “所以咱們想不到法子,玉夫人肯定會幫忙想的。”

  常牧云把剛摸到手的茶杯再度砸了個粉碎,狂怒道:“你懂什么,玉夫人要真有辦法,會以毒逼迫我找人?”

  “林逸若還無法從云晚意那邊弄到解藥,我和他肯定要倒霉,你派人去和林逸說說此事。”

  “是。”追云猶豫著,硬著頭皮提醒道:“爺,鎮北王妃再三破壞咱們的計劃,您先前說起的是夢也好,真實也好,只怕她留不得了。”

  “越留住,對咱們越不利,屬下說個難聽的,她如今是堂堂正正的鎮北王妃,不管我們如何,她都不會向著我們。”

  “要是個普通女子也罷,主要是鎮北王妃本事了得,醫術也好,為人也罷,從這次德善堂的事能看出,她籠絡了不少人心。”

  “既然成為絆腳石,您不得不狠下心,為您夢想多時的大局著想啊!”

  這番話換做以前,追云絕對不敢說。

  可如今追風慘死,他們連最后一面都沒見到,只能由追云來點醒常牧云。

  常牧云怒意到達頂點,卻意外的因為這番話平靜下來。

  他苦笑了一聲,搖著頭道:“你說的這些我何嘗不知,只是不甘心罷了,既得到過,又怎么忍心看她站在別人身邊?”

  “再等等吧,若此番云柔柔和云懷瑜還是沒成功,就動手!”

  追云懸著的心總算放下,低聲道;“爺,對于這樣的事,總要早些決斷,當斷不斷,必受其亂啊!”

  常牧云煩躁的閉上眼,揮手道:“我知道,去做你的事吧。”

  追云離開后,常牧云沒有叫人來收拾屋子。

  屋內都是被他打砸過的狼藉,碎瓷片和歪七倒八的椅子桌子亂作一團。

  他扶起其中一個椅子坐下,不知道該怎么處理接下來的事。

  云晚意,他想得到,可那位置,他也想要,這么多年了,不想功虧一簣!

  難道,真要舍了云晚意?

  常牧云的手一點點收緊,心中百般滋味涌上,無一例外都是苦澀酸滯。

  不,什么都應該是他的!

  前世他能得到,今生必也會!

  常牧云下定決心,忽然起身疾步朝外走去。

  與此同時,云柔柔在破敗的茅草屋,見到了和自己血脈相連的兩個弟弟。

  大弟弟云大志,三弟弟云大福。

  不用細看,這兩人的眉眼,和她相似至極,當年的韓文秀長像不俗,是幾個村子遠近聞名的一枝花,也不奇怪。

  只是,他們兄弟二人比云柔柔還要狼狽,一身破爛衣裳,渾身臟臭,頭發連成絡子結在一起,比乞丐還惡心!

  “姐姐。”云大志一把跪下,哀嚎道:“我們兄弟就你一個親人了,你可不能拋棄我們!”

  說完,他還踢了一腳旁邊的云大福。

  云大福趕緊跪下,和云大志一樣哭喊哀求:“姐姐,我們都按照你說的做了,你不能不管我們啊!”

  云柔柔特別不想認這兩個死貨。

  尤其是他們身上帶著那種與生俱來的市儈算計,猥瑣不堪,讓她不自覺聯想到自己的身世。

  看到他們,云柔柔腦子里不自覺想到,金嬤嬤第一次去淮安侯府時,帶著鄙夷和不屑說的那句龍生龍鳳生鳳,老鼠兒子會打洞。

  為什么云晚意在鄉下多年,還被折磨欺負,卻能毫不費力,走到現在的地位!

  憑什么,她養尊處優多年,自小學習琴棋書畫,嬌養多年卻要和這兄弟二人一樣,一身狼狽,惡心至極!

  云柔柔越想,火氣越甚,忍住把兩人趕走的沖動,道:“我怎么會趕你們走,咱們是一家人。”

  “還是姐姐好。”云大福哇的一聲哭了起來,壓根沒有一丁點男子漢該有的氣度:“哪像那個云晚意。”

  “當初爹娘帶我們來上城,說會過上好日子,那云晚意吃了我們家飯長大,卻養的狼心狗肺,把爹娘和二哥都害死了!”

  這件事,云柔柔也清楚。

  當時云年富和韓文秀鉚足心思,撒潑打滾,巴巴的非要留在淮安侯府享福,卻成為云晚意手中的玩物。

  他們該慶幸,若非林州云家的人也在,攪合的淮安侯府一潭渾水,云年富幾個只怕都活不成!

  只可惜,云年富和韓文秀還是死了。

  本來云大志也活不成,是二弟云大虎為他擋了一劫!

  “姐姐。”云大志見云柔柔沉默不語,趕緊道:“我們會聽你的話,接下來該怎么做?”

  “爹娘慘死,二弟也沒了,你們想不想報仇?”云柔柔面上陰惻惻的,在光線不明的茅屋中,越發顯得陰森。

  云大福打了個冷顫,沒敢開口。

  云大志卻管不得那么多了,連連點頭道:“我愿意,都是那云晚意害死了我們的家人,害得我們成為孤兒。”

  “不僅如此,她還想要我們的命,我們一定要把她給殺了,為爹娘報仇!”

  “這就對了。”云柔柔一笑,拿出云懷瑜給的一錠銀子,笑道:“還記得隔壁張家的閆嬸子嗎,她也來上城了。”

  “你們去找她,她會告訴你們該怎么做的!”

  這步棋,云柔柔早在云年富幾人出現時,就已經開始下了。

  后來她人下獄成為死囚,還以為計劃排不上用場,看來天無絕人之路!

  這么久過去,棋子也該起作用了。

  云大志看到那沉甸甸的銀錠子,眼睛都直了,壓根沒有想過,為何云柔柔沒在三峰村去過,卻能準確的說出隔壁的人家姓氏名誰。

  云大福更不可能想到其中蹊蹺,兄弟二人趕緊點頭。

  “去吧,但,你們要當做沒見過我。”云柔柔咳嗽幾聲,半真半假的恐嚇道:“我如今是死囚犯,一不小心會連累你們。”

  “等事情辦成,我們帶著爹娘的骨灰回老家去。”

  云大志和云大福滿是感激,點頭過后接過銀子,按照云柔柔的指引,去找閆翠華母子了。

  閆翠華在官衙去了一遭,正得意的跟兒子張榮勝炫耀:“這有關系就是好辦事,進了衙門還能全身出來。”

  “看來韓文秀沒騙我,她那親生女兒有本事的很呢。”

  張榮勝膽小,有些惶恐:“娘,我總覺得不安心,要不咱們回去吧!”

  “我的兒,你今兒沒看到那云晚意。”閆翠華面色詭異,有羨慕有嫉妒也有不甘:“哼,那小豆芽長得亭亭如畫。”

  “比咱娘倆這輩子見過的女人都好看,穿金戴銀,富貴的不得了,咱們要是把她拉下水,這樣天仙兒似的女人,就會成為你的媳婦兒。”

  “還有,云家那個真女兒承諾過,只要云晚意不成了,她會給咱們一千兩銀子作為酬勞,我的兒啊,一兩千,咱們一輩子都掙不來。”

  只聽描述,張榮勝都動心了。

  可是,他還有顧慮:“娘,云晚意現在不是云年富家的,而是鎮北王妃,我打聽過,這鎮北王對鎮北王妃極好。”

  話沒說完,閆翠華就不耐的打斷道:“你怕什么,那鎮北王病入膏肓,就差咽氣了,保不齊被云晚意的事一氣,會活活給氣死。”

  “這樣一來,鎮北王府的家產,不也是咱們的?”

  張榮勝仿佛看到自己美人在懷,金銀在手的場面了。

  他終于點頭:“都聽娘的安排。”

  “趕明兒,繼續去鬧,不在王府門口了,去市場最熱鬧的地方。”閆翠華話音剛落,他們住的小院子外,就響起了敲門聲。

  開門一看,竟然是云年富家的另外兩個小子。

  “嬸子,姐姐讓我們來幫你。”云大志看到閆翠華臉色不虞,趕緊開口,道。

  “你姐姐?”閆翠華瞇著眼,道:“哪個姐姐,云柔柔?”

  “是。”云大志點點頭,道:“姐姐讓我們找云晚意報仇,讓我們都聽您的安排。”

  “來的正好。”閆翠華眼珠子一轉,道:“明兒我們要去干件大事,你們兩個正好作證!”

  這些話,恰好被循著閆翠華母子而來的人,聽的一清二楚。

  話,轉眼就匯報到了云晚意和常景棣耳中。

  常景棣似有不滿,側頭朝大寒看去:“不是讓你們把云年富那家子都處理好,怎么還有余孽?”

  “咱們的人趕去時,只瞧見了一家三個,另外兩個孩子不知所蹤。”大寒小心翼翼道:

  “當時想著兩個半大孩子翻不起浪,尋找多時沒找到人就算了,要不現在再派……”

  “算了,現在派人也遲了。”常景棣不悅道:“聽到他們的計劃,明兒直接把人截住,再送去官府。”

  “既然早有準備,送去官府也沒什么用。”云晚意聞言,輕笑道:“讓他們鬧。”

  “晚意,事關你的名聲。”常景棣頓了頓,線條分明的臉繃得很緊:“鬧一次就夠,繼續鬧下去,傳言難聽,對你有影響!”

  云晚意對流言毫不在意:“自打我回來,城中關于我的流言一茬又一茬,雨后春筍似的,從未間斷過。”

  “好的也罷,壞的也罷,我自己清楚就行,沒必要聽。”

  常景棣瞧著她氣定神閑,疑惑道:“你是不是想到應對的法子了?”

  “是啊,鬧下去,會有人出面。”云晚意狡黠的眨眨眼,道。

  常景棣頓時明白了云晚意的想法。

  他無奈的刮了刮云晚意的鼻尖,道:“我好歹是你男人,這種事,怎么能讓別人解決。”

  “昨兒不是跟你說過,再來,讓我去處理?”說完,他看向驚蟄,道:“傳出消息,說從外邊尋來的大夫用了偏方,我有所好轉。”

  云晚意瞧著他那樣兒,失笑道:“王爺何必這么著急?”

  “不是著急,是擔心你。”常景棣理了理衣裳,道:“你呀,什么事情都喜歡攬在身上自己解決,難道忘了我們是一家人?”

  “相信我,不管什么時候,出了什么事,我都會和你一起面對,這件事交給我,就當是我的投名狀,好嗎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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