飄天文學 > 毒醫傾城:皇叔寵妻無度 > 第422章 太后面前揭露真相
  云晚意說得沒錯。

  常景棣的腿早就在她的醫治下好了。

  一直沒有讓人察覺,就是防備著皇上再度下死手,他的腿和毒,都是在皇上的授意下變的不可挽回。

  若非化身帝景,誤打誤撞在錦繡閣碰到云晚意,現在的他早就因為附骨之疽死了,哪能活到現在?!

  皇上的身子因為丹藥和各種情況,已經自身難保,又有好幾股勢力虎視眈眈,不可能分出精力對付常景棣。

  常景棣想了想,道:“既然要恢復,必要在張赫進城前,今日就得隱約給太后透個風。”

  “否則陡然間好轉,太后定然懷疑。”

  “可。”云晚意蹙了蹙眉:“王府有太后派去的人盯著,王爺就算找個契子,時間也有些倉促。”

  “哪怕彼此心知肚明,面子上總得過得去,否則張赫進城,太后和皇上會懷疑王爺陡然好轉的時間點蹊蹺,保不齊還懷疑和他有所勾結。”

  “這就需要另一個神醫的存在。”常景棣眨眨眼:“整好,為了應付太后派去的人,谷雨在外邊找了個神醫。”

  “是從云州請來的,雖比不得你,醫術卻也拔萃,傳言還和玄醫一脈有幾分淵源,明面上也說得過去。”

  云晚意點頭,道:“王爺自己抉擇,張赫進城,目的只怕和從前的瑯琊王一樣。”

  “王爺好轉,對張赫而言,也算一種震懾。”

  從云晚意住的偏房離開,常景棣又去了太后正殿。

  太后把他們支走不久,靠在貴妃椅上閉目養神,看到常景棣再來,略帶著詫異:“你還沒回去?”

  “準備走了,再來看看您。”常景棣故作擔憂,道:“兒臣瞧著您臉色不好,想來最近也是操心太多。”

  “兒臣府上來了位神醫,醫術沒得說,短短三兩日就讓兒臣的身子大有好轉,不如兒臣引薦給您?”

  太后聞言,逐漸坐直身子,視線從常景棣身下的輪椅往上,又落在他俊逸豐神的臉上。

  這么一看,他的臉色好了不少,雖然還是白皙,可與從前病態的蒼白所有區別。

  太后悚然一驚——前幾日倒是沒留意,光操心皇上了,沒注意這一點!

  “你能好轉,哀家也放心了些。”太后頓了頓,目光重新回到常景棣腿上,試探道:“你身子好轉,那這腿……”

  常景棣故作不知,捏著腿道:“那神醫得過玄醫一脈傳人的指點,為兒臣重新改了治療法子。”

  “藥浴和針法雙管齊下,從前這腿毫無知覺,才用了兩日藥腿恢復了不少,昨兒晚上兒臣勉勉強強站了一會兒。”

  “那神醫說了,兒臣恢復的速度算很快了,再用三兩日藥,有望自如行走!”

  太后又是一驚。

  這么快嗎!

  怎么可能?

  該不會常景棣早就好轉,一直以來的病危都是裝出來的吧?!

  太后心中也滿是疑慮,總覺得哪兒不對:“你這腿傷了一年多,看遍了大夫,上個月還病危了好幾日。”

  “那神醫比晚意的醫術還好不成,這才幾日,竟讓你恢復至此?”

  常景棣笑了笑,道:“要不兒臣相信他,的確得過玄醫一脈傳人的指點呢,真的有幾把刷子。”

  太后勉強跟著他笑了一聲:“可你剛才來哀家這兒怎么沒說,反而現在專程來告訴哀家?”

  常景棣嘆了一聲,道:“方才兒臣念著晚意,沒想那么多,卻聽晚意提及您近幾日夜不能寐,臉色憔悴。”

  “所以兒臣才想起這茬兒,還請您勿怪。”

  他說得誠懇,太后還能說什么呢?!

  太后寒著臉沉吟片刻后,道:“師從玄醫一脈的傳人,治哀家這等小病,未免大材小用了。”

  “如今皇上龍體欠安,你既然有這份心,把那神醫叫進宮給皇上瞧瞧。”

  “是。”常景棣忽略太后眼底一閃而逝的陰霾,道:“兒臣這就回府讓人送神醫進宮。”

  常景棣出去后,太后終于忍不住和邱嬤嬤道:“這難道是報應嗎,她的兒子化險為夷,哀家的兒子身陷險境。”

  “太后娘娘,您可別多想。”邱嬤嬤斟了熱茶上前,勸慰道:“王爺還沒完全恢復,皇上也沒有深陷絕境,一切還不一定呢。”

  “你別勸哀家了。”太后沒有接茶,按著突突抽痛的太陽穴,道:“皇上的情況不容樂觀。”

  “就看常景棣說的那神醫有沒有別的法子,否則這一關實在難過。”

  不等邱嬤嬤再說,太后憂心忡忡道:“那日常牧云殿前發瘋,說了很多不該說的話。”

  “常景棣雖然沒有明說,心中肯定有個譜兒,就怕他會趁機報仇。”

  邱嬤嬤心中驚駭,面上還是不住的勸慰著:“太后娘娘,奴婢算是看著王爺長大的,王爺性子桀驁了些,卻是個明事理的。”

  “奴婢覺著王爺不會做那亂臣賊子,您莫要憂思過度,損了自個兒的鳳體。”

  太后聽到這話,瞇著眼看了邱嬤嬤一眼,道:“罷了,他若真要反,也沒人能擋得住,你說的沒錯,平白憂心。”

  此時的常景棣,已經坐上了回鎮北王府的馬車。

  他撩開馬車簾子,看著街上來來往往的人。

  剛出正月不久,上城偏北,風還是冷的緊,迎面吹一會兒,心都冷了。

  “爺,冬日還是挺冷的。”驚蟄瞧著他沉思的樣子,提醒道:“您要注意身子,別遭了風寒。”

  “本王身子早就好了,在戰場的時候哪兒不比這艱難,沒那么嬌貴。”常景棣嘴上這么說,還是放下了簾子。

  他憂心道:“本王是擔心王妃,隨著年長太后的確仁慈了不少,可你跟在本王身邊許久,也該知道她年輕時的手段。”

  “再增派些暗衛,保護王妃的安全。”

  驚蟄猶豫道:“壽寧宮周圍全是太后放的人手,咱們現在派人去,只怕會引來太后的懷疑。”

  “顧不得那么多了。”常景棣凝神,道:“王妃的安危要緊。”

  常景棣回府,立刻讓大寒帶著云州來的神醫進宮。

  神醫名叫沈文賀,五十幾歲的年紀,文郁沉默,看上去的確有神醫的沉穩氣質。

  太后親自接見,問題卻是關于常景棣的:“鎮北王沉疴舊疾,你短短兩日就治的七七八八,是真是假?”

  沈文賀不慌不忙行禮,拱手道:“回太后娘娘,自然是真。”

  “王爺他。”太后頓了頓,繼續試探道:“那些舊疾,到底是因為戰場上的傷,還是因為中毒?”

  “都有。”沈文賀垂著眉眼,聲音依舊不卑不亢,緩緩道來:“王爺先是受了刀劍傷,深可見骨。”

  “傷口尚未愈合,就被人下了毒,所以過去多時舊疾總好不成,拖成了頑疾。”

  “隨著毒藥藥效逐漸深入,王爺的身體也一日差一日,草民用藥浴和針灸雙管齊下,將毒一點點化解,王爺自然好轉。”

  太后神色復雜,盯著沈文賀的頭頂,說不上是什么感覺。

  像是心口懸著的大石終于落下,又像是輕松。

  太后不開口,沈文賀就保持著那姿勢不動。

  良久,太后才重新開口:“既然你醫術高超至此,皇上的龍體就交給你照顧了。”

  “是,草民盡力而為。”沈文賀的聲音依舊沉穩,不慌不忙應道。

  “邱嬤嬤,把人帶去勤政殿。”太后語調漸低,聲線陰郁:“要是治不好,就給皇上陪葬!”

  這沈文賀本就是個擋箭牌,哪里能治好皇上的病。

  但他還是按照常景棣叮囑的,在勤政殿給皇上侍疾。

  時間一晃又是三日過去。

  皇上的病沒起色,端王張赫已經進城住在驛站,請求參拜皇上的消息,總算傳到了太后耳中。

  當年張赫之事,太后全部知曉,連保住張赫這條命,都是太后勸說皇帝才起了作用。

  這么多年過去,張赫雖然按照禮節規矩,會書信朝貢,卻從未踏足過上城。

  沒想到在皇上病危時,他竟然來了!

  太后自然不得不多想!

  張赫請求進宮探望皇上的帖子,被太后壓了下來,只說張赫身子不便又長途跋涉,需要好好休息,再進宮來看皇上。

  支走送信的人,太后第一件事就是看皇上。

  原以為能治好常景棣的頑疾,沈文賀怎么也有幾把刷子。

  可方子換了一個又一個,藥灌進去不少,皇上卻依舊沒醒。

  瞧著榻上瘦的不成人形的皇上,太后終于沒忍住端莊和慈愛,在勤政殿發了好大的火:

  “不是說這一次的方子一定能起作用,怎么還是沒用,皇上依舊不醒,你們到底有沒有用心?!”

  太醫們跪了一地,魏院首顫巍巍解釋道:“太后娘娘,微臣等人已經竭盡全力了,皇上的病情實在是太過古怪。”

  “微臣等人只能挨個兒的試方子,看能不能碰巧有用。”

  “一群大膽的狗東西,皇上一國之君,龍體豈是讓你們試藥的?”太后氣的心絞痛,發著心中惡氣,道。

  “再給一日時間,要是皇上還不清醒,你們這些庸醫也沒必要存在了!”

  魏院首幾人面面相覷,皆從對方臉上看到了死色。

  十來個人,唯獨沈文賀跪的端端正正,似乎毫不懼怕。

  太后目光掃過,一眼就看出他不對勁:“沈神醫如此淡然,是因為你有把握?”

  他進宮第一日,太后的確滿懷期待,想著沈文賀能治好皇上。

  可隨著時間過去,沈文賀幾個方子一點兒用都沒有,太后的希望也就小了。

  現在的沈文賀在她眼中,壓根不是什么神醫!

  沈文賀抬起頭,眼睛下垂,避開太后的視線,道:“回太后娘娘,草民今早診脈,終于發現了不對勁之處。”

  “說。”太后沉著眼,道。

  大殿的別人,連呼吸聲音都不敢放大,只有沈文賀沉重的聲音:“太后娘娘,還會叫旁人回避吧。”

  太后正在氣頭上,哪里管得了這么多,又念著沈文賀是個大夫,壓根不止八卦六爻之物,不悅道:“賣什么關子。”

  “在站的各位都是太醫院的佼佼者,你雖是神醫,卻也比他們好不了哪兒去,直接說就是。”

  “你的意見,整好讓大家參謀,省的哀家再轉說一遍。”

  沈文賀聞言,面上卻帶著些許古怪:“太后娘娘確定嗎?”

  “你在質疑哀家?”太后臉色更沉了:“要說什么就說,說錯了哀家不會怪你!”

  沈文賀再度垂下眸子,朗聲道:“回太后娘娘,草民不敢質疑您,便是您同意,草民就直說了。”

  “草民早間把脈時,仔細觀察過皇上的面相,皇上的面相看上去很奇怪,隱約有五弊三缺,短命橫死之相。”

  “草民驚疑的同時又起卦掐算,結果還是一樣,種種情況來看,草民確定皇上昏迷不醒,藥石無靈的原因,并非疾病!”

  太后臉色猛然一變,驚駭的瞪著沈文賀:“你敢詛咒皇上?!”

  “身為大夫,如何省的這八卦之事,別找不出來病因就隨口胡謅!”

  沈文賀依舊是那淡然的模樣,不卑不亢的拱手道:“回太后娘娘,草民并非胡謅,行醫前草民行的是茅山道術。”

  “不過后來沒什么用武之地,草民才轉為行醫,這岐黃八卦還有黃道十二宮等等,本就是一體。”

  “太后娘娘若不信,可問這兒所有的太醫,所謂號脈,對應皆是如此!”

  不等太后發問,魏院首頭一個站出來應和:“沈神醫說得沒錯,五焦對應,本就和這些分不開。”

  “只是都學,需要天賦,也需要足夠的時間,所以分出了醫術和道術之說,那消失的玄醫一脈,便是最好的證明!”

  剩下的太醫,皆開口應援。

  此起彼伏的聲音中,太后勃然大怒:“住嘴!”

  殿內再度陷入安靜中。

  太后心口劇烈起伏,道:“哀家從不信這些,你們好好治,別企圖用這些怪力亂神之說,來混肴你們醫術淺薄的真相。”

  “來人,沈文賀信口胡言,引得人心惶惶,拖出去砍了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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