飄天文學 > 毒醫傾城:皇叔寵妻無度 > 第428章 血池秘密
  玉夫人的聲音輕柔,仿佛是攝人心魄的海妖。

  每一句,都在極盡蠱惑。

  但那些話就如加了砒霜的糖,吃進嘴里是甜的,甜過命也就沒了!

  云晚意再清楚不過。

  屋外的風雨還在繼續,斜風驟雨噼里啪啦,打在泰和醫館外邊的木墻上。

  和著雨聲,云晚意輕笑道:“玉夫人也是百里氏的人,這么好的事,你自己享受就好。”

  “至于我,僅僅只是鎮北王府的王妃,淮安侯府的嫡長女而已,高攀不上百里氏。”

  雨勢將她的聲音掩蓋了一半,玉夫人卻聽得清清楚楚。

  也正因為她油鹽不進,玉夫人的話里多了幾分威脅:“你身上流著百里氏的血脈,說破天也是如此。”

  “這重身份要是被鎮北王知曉,被皇上太后知曉,會發生什么,你可有想過?”

  “我這身血脈,沒人能說得清楚。”云晚意不慌不忙,道:“蘇錦已經死了,連玨不知下落。”

  “雖然不想承認,但我父親是云恒益,滴血認親也是如此,你又如何證明我是百里氏的人?”

  玉夫人的聲音,陡然冷了下來:“你是不在意,但皇上呢,據我所知,百里氏消失的太子妃畫像,距今都還擺在宮中的藏閣中。”

  “有你這張幾分相似的臉在,皇上必然心生懷疑,接著往下查能查到不少人,連慒,蘇震天,甚至常景棣,都要被你牽連。”

  “那么多無辜的人,你心善,難道愿意看到這一切發生?”

  “心善?”云晚意又笑了一聲,自嘲又涼薄:“玉夫人是當真沒查清楚我的底細嗎?”

  “自打我從鄉下歸來,就是來報仇的,蘇錦,云柔柔,常牧云,這些人不都死在我手中?”

  “哼,走到這一步,我豈會因為憐憫別人,而把自己搭進去,玉夫人若有那本事,大可去揭發。”

  “但我也勸你一句,到時候魚死網破,你和你的手下,包括你在塵贛縣瀑布中的老巢,沒一個能保住!”

  話音落下,又是接連幾個閃電。

  透過窗欞,閃電的光投在云晚意的臉上。

  她的臉依舊絕色,只是慘白的不像正常人。

  玉夫人在那瞬間,陡然一驚:“你去過瀑布當中?”

  “不是玉夫人故意引我去看的?”云晚意收回眼神,道:“你一番好心,我怎么會錯過,就連那個血池我也看到了。”

  “玉夫人做的隱秘,以血滋養,怕是在啟動某種古老秘術,想復活誰吧?”

  這下,臉色慘白的不僅是云晚意了,還有玉夫人。

  “一群廢物,竟然讓你去了玉樓之上!”玉夫人隱忍著怒意,不想和云晚意繼續周旋,冷聲道:“既然你看到了,我也不怕告訴你真相。”

  “那血池中乃是咱們百里氏的太子,一旦太子復活,我們百里氏定然能重新奪回江山。”

  “常氏一族對我們百里氏造下的孽,一定要血債血償!”

  云晚意蹙著眉,透過時不時的閃電和玉夫人四目相對。

  那一瞬,玉夫人面上是瘋狂的陰鷙。

  她來真的!

  云晚意想到那一池子腥臭之物,惡心的同時,道:“那血池中的東西出來也是怪物,百里氏的太子死了百年。”

  “就算能復活,是個不折不扣的怪物,百姓怎么敢要這樣的人做君主?”

  “哈哈哈哈……”玉夫人的小聲響徹在黑漆漆的二樓。

  許久,玉夫人挺住笑聲,面色詭異,在閃電的映照下如同駭人的女鬼:“云晚意,那太子并非多年前亡國的太子,是你同母異父的兄弟!”

  這話,就如在平靜的水面投入巨石。

  一圈圈漣漪在云晚意心口漾開。

  那一瞬間,說不上是因為渾身濕透后冷,還是聯想到了事情的經過,云晚意經不住打了個冷顫。

  不等云晚意說話,玉夫人繼續道:“血池中的怪物是連玨的孩子!”

  云晚意又想到血池中的怪物,已然忍不住干嘔了一聲:“我不信,淮安侯府的三個少爺都是連玨的孩子。”

  “這么說,他們三個都是太子?!”

  “他們可不配!”玉夫人冷著嗓子,道:“要相當百里氏的太子,自然不能混入下賤的血脈。”

  “那孩子是連玨和百里氏另一個族人所生,可惜,沒活過一歲,就短命死了,若非啟動百里氏留下的秘法,他還真不能活到現在。”

  云晚意不想再聽下去,捂著耳朵道:“這些腌臜事不用告訴我,我和百里氏無關,包括連玨。”

  “她還能生下百里氏血脈,足以證明她的選擇,自此她的生死,和我都沒有關系!”

  云晚意說著就要往外走。

  玉夫人卻是緩緩抬手:“云晚意,來簡單,要想走,可沒那么容易。”

  隨著她的抬手,屋內彌漫出一股奇異的味道。

  臭,卻又不算正常的臭味!

  “這些小手段,我還不曾放在眼底!”云晚意掩住口鼻,不屑道:“你省省心吧。”

  “毒你不怕,但這不是簡簡單單的毒!”玉夫人步步靠近,道:“那血池秘法要想成,還需要親人的鮮血。”

  “云晚意,云懷瑜已經被我送去了,可惜,那小子一個人的血不夠,云懷書和云懷瑾二人警惕,實在不好下手。”

  “只有你了,有了你的血,秘術大成,太子才能重新復活!”

  云晚意心念一動,剛想放出別的毒藥,眼前忽然冒起了金星。

  與此同時,寒露和立秋早就抵達了泰和醫館外邊。

  但奇怪的是,她們二人怎么也找不到進來的路,就如鬼打墻一樣繞著泰和醫館瞎繞著!

  常景棣縱馬尋人時,恰好碰到她們。

  “王妃呢?”常景棣聲音急促:“你們在這兒做什么?!”

  寒露帶著哭腔,道:“王爺,王妃收到玉夫人的邀請,來了這泰和醫館,可奴婢二人隨后趕到,怎么也找不到進去的辦法!”

  “多久了?”常景棣抬起眼,在閃電中朝泰和醫館看了幾眼,道。

  寒露瑟瑟發抖,顫聲道:“小半個時辰。”

  “這么久了!”常景棣擔心驚擾泰和醫館里的人,陰沉責備道:“本王告誡過你們,要好好守著王妃。”

  “王妃胡鬧,你們不但不規勸,還讓她獨自面對危險?!”

  寒露和立秋同時跪下:“請王爺責罰。”

  “現在不是責罰的時候,等找到王妃,本王再計較!”常景棣寒著臉,道。

  “可,咱們進不去。”立秋為難道:“王妃還在里面。”

  “布了陣法,你們當然進不去。”常景棣翻身下馬,道:“你們在這守著,本王進去。”

  好在云晚意曾跟常景棣提及過陣法破解之法,他恰好會,強闖進去不是問題。

  云晚意昏倒的前一刻,還在想著這下真的完了。

  她有意拖延時間,等寒露和立秋趕到支援。

  可直到現在也沒見那倆丫頭,想來泰和醫館外定被玉夫人做了手腳。

  她這一昏,玉夫人神不知鬼不覺把她帶走,等王爺察覺尋到塵贛縣,她只怕要成為血池里的水之一了!

  沒想到,胡思亂想之際,跌入了一個帶著冷冽香味的懷抱。

  香味清淡卻熟悉的讓人安心,云晚意勾了勾嘴角,終于安心的陷入昏睡。

  她站在樓梯口,若非常景棣及時進門,好巧不巧的接住她,摔下來必要受不清的傷!

  重則喪命!

  常景棣的惱怒已然到了極點!

  玉夫人也沒想到,利用陣法守著,常景棣還能強闖進來!

  “鎮北王,我還真小瞧了你!”玉夫人瞇著眼,在黑暗中死死盯著他所在的方向,咬牙道。

  常景棣抱著昏迷不醒的云晚意,察覺到她周身濕透,冰冷的厲害,壓根沒打算和玉夫人糾葛,準備離開此地。

  然而,玉夫人卻微微抬手。

  樓下的門似乎有感應,直接啪的一聲合上了。

  “我這地方,豈是你想來就來,想走就能走的?”玉夫人嗤笑一聲,胸有成竹道:“你是鎮北王又如何?”

  “身上的毒剛沒了,實力早就不如從前,云晚意你帶不走,連你自己也要留下!”

  “廢話真多。”常景棣緊緊抱住云晚意,一步步下樓:“你身上有疾,虛張聲勢罷了,這點把戲休想攔住本王。”

  玉夫人沒想到,常景棣竟絲毫沒將她放在眼里,氣惱之余,直接飛身而上。

  然而,常景棣就是比她想的要厲害。

  尚未靠近,常景棣周身已然爆出一股看不見的氣息,將玉夫人震的不斷后退。

  玉夫人難以置信,完全不敢相信病入膏肓,不能行走整整一年,常景棣居然還有這個實力!

  她還要上前。

  常景棣已經打開了房門,背對著玉夫人道:“你身中劇毒,再行運氣,只會加快毒發。”

  “這種毒只有晚意能解,若不怕死,盡管再來!”

  話音落下,玉夫人已然察覺了不對。

  她周身似乎使不上勁兒了!

  不可能啊!

  云晚意一直在她眼皮子底下,她壓根就沒有機會下毒!

  常景棣自顧的往外走,順勢道:“想要解毒,帶上晚意中毒的解藥前來交換。”

  玉夫人還想往前追,手腳卻不聽使喚,直接軟在了地上。

  這還不算。

  她為了追趕常景棣追到了樓梯口,這一軟,直接從樓梯上滾了下來。

  門被常景棣離開時帶上了,外邊風聲和雨聲還在繼續,玉夫人長大嘴巴想要喚人。

  張開嘴,又什么聲音都發不出來,她能感覺到身下已經溢出了絲絲溫熱……

  風雨中,寒露和立秋看到常景棣抱著云晚意出來,雙雙松了一口氣。

  但也僅僅只是一瞬。

  因為王妃被王爺抱著,毫無動靜。

  立秋和寒露同時迎上前,著急問道:“王爺,王妃這是怎么了?”

  “先別說話,把踏雪尋梅牽過來。”常景棣著同樣著急,吩咐道。

  踏雪尋梅本就靈性,看到云晚意一動不動,用鼻子不斷拱著云晚意。

  “踏雪尋梅,你主子有危險,快點回去。”常景棣摸了摸它的鬃毛,道:“別抗拒我。”

  踏雪尋梅不喜歡他的撫摸,卻如聽懂了一樣,跪在地上,頭一次乖乖讓常景棣上馬了。

  馱著兩個主子,踏雪尋梅在雨中飛奔,不一會就抵達了鎮北王府。

  因著云晚意失蹤的事,整個王府燈火通明,連算卜子都焦急的等待著。

  若非她身份不能暴露,早跟著常景棣出去尋人了!

  常景棣渾身濕透,抱著同樣濕透的云晚意從外邊進來,直奔后院找到算卜子。

  開口的同時跪下,道:“師父,對不起,是我沒保護好晚意,等我趕到時晚意整好暈倒,是玉夫人的手筆。”

  “還請師父幫忙瞧瞧她到底是怎么了,是不是中毒?”

  算卜子看到常景棣身上也全部濕透了,哪里還能責怪,道:“王爺先把人放在軟塌上,回去換身衣裳,我這就給她把脈。”

  常景棣并未推辭,他留下也幫不上忙,只能干著急,再說二月的天冷的厲害,要是他也病了,更是平白添麻煩!

  他把人小心翼翼放在軟塌上,又讓跟上來的立秋去給云晚意找干凈衣裳過來換,交代好之后才離開。

  算卜子和立秋一道給云晚意換好衣裳,挪了個干凈的地方,趕緊把脈。

  云晚意臉色慘白,既是因為冷,也因為體內的蹊蹺。

  算卜子把脈的同時,空出來的手心疼的撫過云晚意的臉,輕聲嘆道:“你這丫頭,慣有自己的主意。”

  “老是把自己置身于危險,這怎么得了?”

  立秋惶恐,來不及換下身上的濕衣裳,立在一旁道:“大師,王妃不會有事吧。”

  算卜子抬眸掃了眼立秋,道:“你也去換衣裳,濕漉漉的,別風寒把病氣過給王妃了。”

  “王妃這里有我,暫時沒事。”

  都離開后,算卜子的臉頓時沉了。

  云晚意這脈象,看上去并不好。

  咺引道長弄得換命陣法尚未解開,本就潛在她體內。

  這玉夫人用的也不知道是什么邪方,導致云晚意昏迷不醒,脈象紊亂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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