飄天文學 > 毒醫傾城:皇叔寵妻無度 > 第434章 有人疼愛是錦上添花
  常景棣還是頭一次看到云晚意這么虛弱的樣子。

  他哪里會放心:“我還沒說完計劃呢,即便是太后要求,哪有非要你去坐鎮的?”

  “今日在太后跟前我沒繼續反駁,是因為端王的事,免得太后看出什么,真到了明兒,你不去,太后還能真如何?”

  “我們的目的,從來都是用端王逼迫太后說出當年的事,你身子不好,何必參合其中?”

  云晚意知曉常景棣對她的疼愛,卻也正是因為這份疼愛,她必須要去:“王爺清楚其中道理,我也明白。”

  “若是能順順利利,也能免去很多麻煩,在說那張赫本就是不懷好意,萬一殿前節外生枝……”

  “晚意。”常景棣扶著云晚意瘦削的肩頭,直接打斷她的話,道:“這件事無論如何也要依我的來。”

  “事情是大,但你比所有事情都重要,有我在呢,未必事事都需要你去出頭!”

  “王爺說得沒錯。”算卜子端著藥碗進來,順著常景棣的話道:“剛才在外邊,我隱約聽到了幾句,也不是故意偷聽。”

  “端王第一次進宮見皇上,不會做什么事,晚意,相比起些,你的身子更重要,知道嗎?”

  都這么說了,云晚意也不好繼續僵持,只能退一步道:“那王爺多帶些藥去防身,端王蟄伏多年,不能按照正常思維去猜測他的行徑。”

  “好,都聽你的。”常景棣這才松了一口氣,感激的看了眼算卜子,端過黑乎乎的湯藥遞給云晚意,道:

  “你乖乖吃藥,等身子好轉,我們再談其他。”

  湯藥是算卜子親自熬的,苦味不算很濃,冷熱正好,云晚意直接一飲而盡。

  常景棣卻是變戲法似的,掏出一袋花生糖:“從宮中出來順道買的,想著你喜歡吃。”

  花生糖剛出鍋不久,熱乎著呢,拿出來時糖還會拉絲。

  云晚意吃了一口,只覺得從嘴里一直甜到心里。

  算卜子瞧著小倆口如蜜里調油,悄無聲息的點了點頭,眼角眉梢都是喜色。

  這一次,晚意終于找到打心眼里對她好的人了,連細節都能顧上,旁的不會差!

  算卜子悄悄退了出去,把空間留給他們。

  剛出門,迎面遇上了匆匆趕來的谷雨。

  “嬤嬤。”谷雨打了個招呼,問道:“王爺可是在這兒?”

  “在里面呢。”算卜子瞧著他愁眉苦臉的樣兒,疑惑道:“有什么急事?”

  “是……”谷雨知曉算卜子的真實身份,也沒隱瞞,低聲道:“王爺派屬下去玉夫人那邊換解藥,可那玉夫人油鹽不進,差點殺了屬下。”

  “早就料到了。”算卜子嘆了一聲,道:“我去幫你把王爺叫出來,這種事,別當著王妃的面兒說。”

  谷雨喪著臉,沉沉點頭:“是,勞煩嬤嬤了。”

  算卜子敲門進去時,云晚意正將手中的花生糖往常景棣嘴里喂。

  冷不丁看到算卜子,云晚意臉一紅,趕緊收回手:“師父。”

  要換做別人打斷,常景棣早就怒了,可算卜子是云晚意的師父,云晚意把算卜子當做親娘。

  他也不好說什么,只悻悻的起身:“師父還有事?”

  “谷雨在外頭求見。”算卜子背對著云晚意,給常景棣使了個眼色:“怕是有要緊的事,晚意這邊我來照顧,王爺先去忙吧。”

  “麻煩師父了。”常景棣知道多半是因為玉夫人的事,又朝云晚意道:“你好好休息,我晚點過來。”

  云晚意乖巧的點頭。

  常景棣一出去,谷雨趕緊把事情說了說,末了道:“瞧玉夫人惱羞成怒那樣兒,只怕輕易不會松口。”

  主仆兩人朝外走,常景棣腳步慢了幾分:“你見到玉夫人了?”

  “沒看到,是一個白衣婢子出來接洽的。”谷雨頓了頓,嘆道:“那婢子好生厲害,幾句話都沒說完就開始動手。”

  “若不是屬下反應敏捷,這會子已經是刀下亡魂了。”

  “白衣婢子,想必是紅淚了。”常景棣瞇著眼,思索道:“玉夫人不見你,紅淚又惱羞成怒想要動手。”

  “如此看來,玉夫人身上的毒也發作了,她們沒辦法解開。”

  谷雨聽的云里霧里,疑惑道:“爺,您這些話何意,屬下再去一趟?”

  “不必了。”常景棣挑了挑眉,捏著檀木珠子的手越發用力:“王妃這邊有算卜子師父照料,玉夫人可沒有。”

  “她先是中了晚意防身的毒藥,后又中了本王隨身攜帶的藥,不死也要去半條命,她更是耗不起。”

  “那王妃呢。”谷雨猶豫著,低聲道:“小人瞧著王妃身子的確不好,連算大師都沒有萬全的法子……”

  “本王知曉。”常景棣吸了一口氣,道:“本王給了兩日時間,若明日玉夫人還不上門,本王會親自去找她。”

  “你先下去,派人盯著玉夫人那邊的一舉一動。”

  他們二人的對話,被剛好踱步在長廊拐角,準備去看云晚意的云懷瑾云懷書兄弟,聽的一清二楚。

  兩人不敢做聲,生怕驚動常景棣。

  看著常景棣主仆走遠,云懷書捂著嘴,盡量壓著嗓子,聲音中的擔憂卻是顯而易見:“聽王爺的意思,晚意她的情況很嚴重!”

  云懷瑾若有所思:“我們來了一日,總沒見到晚意,晚意自個兒的醫術了得,卻是醫者不能自醫。”

  “王爺和她自個兒都束手無策,想也能想到情況糟糕。”

  “那怎么辦?”云懷書著急道:“王爺有本事,他怎么不直接去找那玉夫人,拖得越久,晚意越是危險啊!”

  “聽王爺話里的意思,該是晚意的主意。”云懷瑾嘆了一聲:“她素來有主意,便是王爺,也要依著她的性子來。”

  “我們先去看看晚意吧,她嘴上不說,處處還是考慮了我們二人。”

  兄弟二人到云晚意院子里時,云晚意正被算卜子和寒露一左一右攙扶著,準備去院子里散散心。

  “晚意!”云懷書叫了一聲,眼眶登時紅了:“你怎么變成這樣了!”

  幾日不見,云晚意實在是消瘦太多,那張絕色的臉好像只有皮包骨,更添清冷。

  本來白皙的膚色,看上去是病態的慘白。

  云懷瑾看著她這幅樣子,心中也是抽痛,忍著情緒上前道:“晚意,哪兒不舒服?”

  看到兩人,云晚意有幾分意外,道:“你們怎么來了?”

  王爺不是下令,讓他們在客院呆著,不能來打擾她靜養?

  “我們不來,還不知道你病的如此嚴重。”云懷瑾聲音顫抖著,道:“我們兄妹是一家人,不能什么苦都要你獨自承受。”

  “是啊,晚意。”云懷書身子沒好利索,激動起來心口鈍鈍的疼,他下意識捂著,急聲解釋:“我們不是從前狼心狗肺的人了,是真的擔心你。”

  “你別將我們當做外人好不好,有什么事大家一起面對。”

  “好了。”云晚意看著他們語無倫次的樣子,不由笑了:“我的情況你們幫不上忙,知道也是平添擔心,這才瞞著。”

  “既然來了,整好和你們說一說,玉夫人的事你們也知道了,她的目的是復活百里氏太子。”

  “那太子還是我們同母異父的弟弟,所以需要我們的鮮血供著……”

  “這些我們都知道。”云懷書急躁的打斷,道:“方才聽王爺說,你和玉夫人互相用毒牽制著。”

  “晚意,身子要緊,可不是賭氣的時候,我們去幫你把解藥要回來!”

  “不可。”云晚意知道云懷書性子急躁,做事又不怎么考慮后果,趕緊道:“她比我嚴重,等她先低頭。”

  “你們現在去,端的打亂我的計劃。”

  激動之下,云晚意咳嗽了起來。

  寒露幫她順著氣,嘆道:“兩位云少爺,就按照王妃的來吧。”

  “好好好,我們都聽你的。”云懷書嚇到了,趕緊安撫道:“你別激動。”

  “嗯。”云晚意緩過勁兒,道:“看也看了,你們先回客院去,最近別出去了,需要什么,跟你們院子里伺候的小廝說。”

  云懷書還想說什么,云懷瑾拉住他,對云晚意道:“好,聽你的安排,你好好養著身子,我們兄弟等幾日再來看你。”

  云懷瑾拉著云懷書回去,云懷書想了想,掙開他的手,跪在算卜子跟前,道:“嬤嬤,我見過您。”

  “那時候我傷得重命懸一線,是您妙手回春將我治好,求您想想辦法,讓晚意早些好起來。”

  “會的。”算卜子將人扶起來,道:“云三少爺的傷也沒完全恢復,還是先顧著自個兒。”

  “王妃這頭有這么多人照顧,不會有事的。”

  等兄弟二人離開,算卜子拉著云晚意的手在院中的小亭子坐下,道:“看來這兄弟倆,是真心待你的。”

  “往后,你也多一重依靠了。”

  “遲來的真心。”云晚意想到前世,無所謂的笑了笑,道:“其實我對他們,早就不奢望什么親情了。”

  “可能我這輩子注定了親緣單薄,無父疼愛,無母憐惜,無兄弟姐妹和睦,只有師父您是真心待我。”

  “傻孩子。”算卜子將她靠在自個兒身上,道:“除了我,不還有王爺,王爺那才叫是將你放在心尖尖上疼的。”

  “不管是金銀財寶,還是細微末節,他都做到了,至于你那兄弟情誼,有是錦上添花,我還是希望你能多幾重依靠。”

  “還記得師父之前跟你說得嗎,放下心中的枷鎖,既是放過別人,也是放過你自己,人生幾十年,說短也短,說長則長。”

  “師父愿意看到你開開心心,而不是心事重重,被莫須有的枷鎖束縛。”

  云晚意垂下眼眸,窩在算卜子懷中,道:“道理我都明白,可想到曾經種種,怨則自覺爬滿心頭。”

  “你才十五歲。”算卜子摸著她的黑發,輕聲道:“嗔癡愛恨,本就是人之常情,控制不好,也不需要刻意去做什么。”

  “師父。”云晚意甕聲甕氣,道:“我知道了。”

  “好了,這外頭冷,稍坐一會兒就回去。”算卜子聲音輕柔,充滿了慈愛。

  云晚意在她懷中,緩緩閉上眼——沒有母親疼愛又如何,師父早就彌補了母愛的空缺。

  藥力上來,算卜子的氣息又讓云晚意十分放松,沒一會兒,她就睡著了。

  常景棣來的時候,就瞧見云晚意披著毛茸茸的斗篷,伏在算卜子腿上,寒露站在一旁擋著風。

  立秋還去搬了火盆過來。

  常景棣到底還是把云晚意抱進了屋子。

  她本就纖細,這些日子操勞又身子不適,更是輕飄飄的,抱在懷中完全感覺不到重量。

  把人安置好后,他叫立秋去后院吩咐,給王妃換上大補的藥膳。

  ……

  泰和醫館樓上,玉夫人的樣子形似惡鬼,沒有氣力,卻又被疼痛折磨的反復哼叫。

  如同喝了雄黃的蛇一樣,在榻上痛楚的煎熬。

  “夫人,藥好了。”紅淚端著熬好的藥,道:“應該能暫時壓住您身上的痛楚。”

  玉夫人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,紅淚把人攙扶著勉強坐起,一勺一勺的苦藥喂進去。

  好不容易按耐住反胃喝完,玉夫人重重跌回榻上:“云晚意那邊,還是沒人來?”

  “除了鎮北王身邊的侍衛,再無人來。”紅淚看著玉夫人痛不欲生的慘樣,還是忍不住道:“要不,就把要給換了。”

  “沒必要為了她,把您自個兒折磨到了。”

  “不行!”玉夫人咬著牙,眼角眉梢的陰狠似要溢出來:“痛也痛過了,豈有避開的道理?”

  “就扛著,我就不信云晚意能對抗的了那些秘術,她最終會乖乖來求我!”

  她一字一頓,似乎要將云晚意拆骨吃肉。

  紅淚懼怕,卻又不得不規勸:“夫人,她是連玨的血脈,咱們不得不顧著幾分,真把人折磨個好歹,得不償失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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