飄天文學 > 毒醫傾城:皇叔寵妻無度 > 第449章 主動權在我手上
  余清鴻和云晚意在一起時,從未說起朝政之事。

  連她都在問,說明事情遠超預期。

  熙然郡主聞言也是一頓,打量著云晚意的臉色,小聲道:“我也聽父親和二叔提及過,不過沒當回事。”

  “晚意,事情當真變成這樣了嗎?”

  云晚意不知道該怎么回應。

  皇上龍體事關北榮,誰都不能妄自揣測,私下窺探揣測乃是大罪。

  可從皇上的情況來看,他應該撐不了多久了。

  帝氏回應尚且如此,何況按照張赫的話來看,帝氏新王多半不會答應。

  云晚意一直沉默,熙然郡主和余清鴻對視了一眼,兩人都知道不對勁。

  余清鴻趕緊開口打破安靜:“我們就是隨口一問,你若是不想說,也就罷了。”

  “這種事,我也不好明說。”云晚意嘗了一口熱茶,低聲道:“反正傳聞不會空穴來風,你們私下叮囑太師和徐國公就是。”

  這下,兩人都清楚她是什么意思了。

  “唉,看來朝中要動蕩了。”余清鴻意有所指道:“只求不會波及無辜。”

  “咱們幾家從來都是中立,一心為君,不會有事。”熙然郡主不想繼續說,怕給云晚意帶來麻煩,改口道:“晚晚快要過生辰了吧?”

  云晚意有瞬間的詫異一閃而過:“你怎么知道?”

  熙然郡主神色復雜:“淮安侯府那個假貨,每年生辰都大肆操辦,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,你們既是抱錯,必然是同一天。”

  “我記得她的生辰約莫是這個月底,晚晚,你想要什么,我買給你。”

  云晚意一笑,欣慰道:“你們能想到我,已經是莫大的滿足了,不需要禮物。”

  “那怎么行?”余清鴻接過話,輕聲道:“好歹你是你回來后,和我們過的第一個生辰。”

  “這樣吧,城外的寺廟不錯,聽說很靈驗,我們一起出去,就當散散心了。”

  “也好。”云晚意并未多想,應道:“到時候提前約好時間。”

  “整好我們都在。”熙然郡主說起出去玩,十分興奮:“就約好三日后吧!”

  “嗯,我最近沒什么事。”余清鴻當即答應:“就看晚意了,你是鎮北王妃,出去進來,比我們兩人要麻煩。”

  “沒問題。”云晚意也想出去透氣,道:“就按照你們的時間來,早些去也好。”

  約好時間,幾人又說了些別的事,熙然郡主和余清鴻吃了晚膳才離開。

  常景棣從宮中回來,已經是晚膳后了。

  天又開始陰沉著,狂風呼嘯,和黑夜融為一體。

  常景棣挾裹著一身寒意歸來,擔心把寒意過給晚意,先去沐浴更衣,這才去她房中。

  云晚意披著衣裳坐在榻前,見到他進門,趕緊放下醫書起身:“王爺不是去找太后,怎么去了這么久?”

  “是去見了太后,聽了些故事。”常景棣俯身,刮了刮她的鼻尖:“聽說熙然郡主和余小姐來了?”

  “是,熙然郡主和云懷書不知道怎么搭上線了,她擔心云懷書的安危,過來找我問情況。”云晚意也沒隱瞞,大致說了說。

  包括余清鴻的問題。

  “清鴻素來有分寸,不會問我這些,看來又傳出了什么流言,她這才沉不住氣。”

  “消息一旦傳開,大家各有算計,又在這儲君未立的時候……”

  常景棣清楚她的擔憂,握住她的手,順勢鉆到了暖和的被窩中:“太后今兒也在說這個問題。”

  “不少人已經開始試探了,太后也你一樣的想法,想讓我出面穩住局勢。”

  云晚意的眉心當即蹙了起來:“王爺身份尷尬,不好出面吧!”

  “放心,我拒絕了,六皇子監國,朝中大小事都經了他的手。”常景棣聲音沙啞,低低解釋道:“明日早朝,六皇子會暫時給大家一個交代。”

  “另外,帝氏已經回信了。”

  云晚意趕緊坐直了,緊緊盯著他的眸子:“如何?”

  “帝氏派了人來上城,按照推算,最多五日,會抵達上城。”常景棣神色復雜,道。

  云晚意疑惑道:“信送出去還沒多久吧,他們竟然這么快,早有準備嗎?”

  “對。”常景棣難以抑制的深吸一口氣,道:“晚晚,早些休息吧,養精蓄銳,幾日后還有麻煩。”

  云晚意輕輕嗯了一聲,到底還是沒忍住,輕聲問:“王爺,為何忽然決定進宮?”

  看著她清澈的眼神,常景棣苦笑道:“被太后掩蓋的事實,我還想去再求證一次罷了。”

  “只可惜,太后不肯松口,還是原來那套說辭,她不知道我找到了新的線索,所有線索都指證,是她借著和母妃親近,害了母妃!”

  “太后能帶著皇上坐上高位,手段必不簡單,又怎么會承認這些事?”云晚意握住常景棣的手,輕輕道。

  “帝氏的人來上城也好,至少能打聽當年之事。”

  常景棣反手覆住她的手,大掌包裹,尤其顯得她手纖細玲瓏。

  如白緞子似的玉手,摸上去手感特別好。

  常景棣摩挲著她光潔的手背,浮躁的心總算安靜下來:“船到橋頭自然直,不管那么多了。”

  他現在就宿在云晚意這兒,兩人相擁而眠,什么都不用做,便是安心。

  說來也奇怪,兩人自打挪到一個榻上,都沒有再做過惡夢,睡得很是安穩。

  如常景棣所言,日次早間,朝堂就傳出皇上的消息,還是以傳人的惡疾當借口。

  可這么多天過去,皇上一點好轉的消息都沒有。

  大臣們心中不安,便有膽子大的人多問幾句。

  常沐澤褪去了些青澀,按照常景棣教的,聞言立刻板起臉,嚴詞譴責了質疑的人。

  有些依依不饒的,更是被出言斥責,罰俸祿半月。

  有了這一遭,雖然不少人還是覺得奇怪,但好歹不敢明著問了。

  還能頂一頂。

  下朝后,常沐澤以議事的名義,特意將常景棣留下。

  等人都退了,常青則屏退近身伺候的太監,為難道:“皇叔,這么下去,猜疑會越來越多,這個說辭頂不了多久。”

  “而且端王今早又遞了帖子,說有經年舊事和皇上詳談,要求見皇上一面,和上回一樣隔著屏風就成。”

  常景棣面上隱隱帶著不耐。

  這個張赫,昨兒去鎮北王府找他,明里暗里說了很多。

  一早又求見皇上,到底要把這一池水攪的多渾濁才罷休?!

  “繼續穩住他。”常景棣嘆了一聲,道:“皇上的身子也也清楚,現在只能祈禱帝氏派來的人有用。”

  “否則撐不下去,便是國喪!”

  常沐澤臉色一沉。

  “這些天就當時對你的歷練。”常景棣瞧著常沐澤的臉色,語氣松了幾分:“這位置也只能是你的了。”

  常沐澤動了動嘴皮子,最終還是把話咽了下去。

  最近奏折頗多,他的惶恐悲傷不能持續太久。

  常景棣沒有久留,緊著回了王府。

  驛站,張赫正在和咺引道長下棋。

  張赫實在是淡定,倒是讓咺引道長惶恐了起來:“王爺,他們打算將皇上昏厥的消息瞞下來,帝氏的人一到,怕有轉機。”

  張赫不慌不忙的落下一子:“帝氏向著我們,帝氏新王可不是吃素的,怎么可能幫皇上?”

  咺引道長捏住棋子,搖擺不定:“話是如此,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,這鎮北王和帝氏血脈相連,他生母帝妃更是老王的嫡女,又是新王的妹妹……”

  “貧道的確擔心會節外生枝,到時候豈不是白瞎了王爺多年謀劃?!”

  張赫勾了勾嘴角,略顯枯瘦的手,輕輕點在棋盤上的黑子上:“眾叛親離,作惡太多,就等懸在頭上的大刀落下。”

  “還有,本王要糾正你一件事,這帝氏新王,并非死去帝妃的親兄長。”

  “若說這個世間誰最恨常景棣,哼,除了帝氏新王,沒有別人!”

  咺引道長一頓,好奇道:“這是為何?”

  “哼。”張赫的笑意加深,頗有幾分詭異:“這些,你不用管,帝氏的人還有幾日就能抵達上城,到時候你就知道了。”

  “現在,咱們只需要逼宮中那位就是!”

  張赫有意賣關子,咺引道長只能陪著笑,繼續和他下棋。

  同時,咺引道長也有個煩惱沒解決——云晚意在他體內下了毒,已經到了給剩下解藥的時間。

  云晚意那邊卻久久沒有反應,照理說換命陣的解決法子,他也派人送去了,該有消息才對!

  這幾日他體內余毒發作,夜半經常痛的驚醒,這么下去,等帝氏的人進宮,他身子也熬垮了!

  從驛站出來,咺引道長還是沒忍住,又派人遞了信給云晚意,要求見上一面。

  常景棣正在屋內陪她彈琴,看到咺引道長的信,眉頭幾乎瞬時蹙了起來:“別去了。”

  “這咺引道長陰毒,竟然想要你的命格,保不齊還留著什么后招。”

  云晚意卻是一笑:“王爺別急,或許能從他身上,摸到張赫的打算。”

  “他們沆瀣一氣,說的話未必可信。”常景棣擁著云晚意,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,輕聲道:“還是算了吧。”

  “怎么能算了呢?”云晚意眨眨眼,聲音俏皮:“這可是個離間張赫和咺引道長的好機會,王爺不如隨我一起去。”

  常景棣看她決定要見咺引道長,只能道:“好,我喬裝成你的侍衛,和你前去。”

  明面上擺著鎮北王的身份,咺引道長肯定有所忌憚。

  幾人約在茶樓。

  咺引道長也做了喬裝,看到云晚意帶著侍衛,愣了愣,到底沒問,只著急道:“鎮北王妃,該給的我給了,這全部的解藥,您也該給我了吧?”

  咺引道長給的法子有些問題,師父仔細的研究過,看上去能用,但還是會損壽。

  不得不說,他這一招厲害,仗著別人不懂為所欲為。

  “咺引道長給我的東西幾分真幾分假,你自個兒心中應該清楚。”云晚意聲音很輕,卻有不容置喙的力量。

  她勾著嘴角,繼續嘲諷道:“咺引道長該不會以為,以我堂堂鎮北王妃的身份,身邊真的沒有人懂你那些個東西吧?!”

  咺引道長臉色微白:“王妃,我真的沒騙您!”

  “哼,咺引道長不說實話,我們也沒必要繼續往下談話了。”云晚意幽幽起身,道:“繼續熬著吧!”

  “熬不住了,再多請些大夫去看!”

  咺引道長臉色一白——他若能熬住,活著別的大夫能看,又怎么會低聲下氣,喬裝來找云晚意?!

  “鎮北王妃。”咺引道長咬著牙關,不肯承認自己在法子上做手腳了,道:“我再給你一個調整過的法子,勞煩你將解藥給我。”

  云晚意和咺引道長四目相對,帶著幾分傲然:“一開始,我的確只是想交換罷了,可現在你違背約定在前,光一個解開換命法陣的辦法,無法滿足我了!”

  咺引道長臉色猛然一變:“王妃什么意思?!”

  云晚意抿嘴一笑:“字面上的意思,主動權在我手上,一個條件不夠,越是往后,條件越多。”

  “你,你!”咺引道長真的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!

  他支吾了幾句,又不敢和云晚意當真翻臉,鐵青著臉問道:“王妃還要做什么?”

  “幫我做一件事。”云晚意氣定神閑,道:“事關端王張赫,你想好再答應。”

  咺引道長警鈴大作:“什么事?”

  “給他下毒。”云晚意順手拿出一個小紙包,聲音輕柔,如惑人的海妖。

  咺引道長盯著小紙包,壓根不敢接下:“為何是我?”

  “你能下毒不被他察覺,放心,毒不會立刻發作。”云晚意看著他那樣,嗤笑道:“端王不會懷疑到你身上。”

  “這是你最后的機會,不然就算了。”

  咺引道長只能硬著頭皮接下:“要命嗎?”

  “不要命,卻能讓人備受折磨。”云晚意挑眉,道:“我可不喜歡端王,他幾次為難我的父君,不是好人。”

  “但我也不是隨便就要人性命的歹人,所以只想給他點教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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