飄天文學 > 毒醫傾城:皇叔寵妻無度 > 第462章 這就是有人愛的感覺
  張赫狼狽至極,整個人看上去痛楚不安。

  跟在張赫身后的秦風,臉色亦不好,慌張,緊張,還帶著些許難過。

  見到云晚意出來,張赫率先迎上前:“鎮北王妃,求您,一定要救救我家王爺。”

  “秦風,好好說話,別嚇到鎮北王妃。”張赫聲音虛弱,卻還是在為別人著想,和之前看到的他一樣。

  但云晚意知道,他和當初的常牧云幾乎一樣。

  頂著一張人畜無害的皮囊,底下則是爛透了,充滿了仇恨和不甘。

  云晚意沒拆穿,蹙了蹙眉道:“不礙事,說說,怎么了?”

  “也是實在沒辦法了。”秦風將人推到正廳,打著扇子道:“這幾日暑熱的蹊蹺,我們爺本來就不舒服,這下更不適了。”

  “偏偏還出現了中毒的癥狀,命人去尋了太醫,可太醫們不是在給皇上治療,就是要去照看太后,實在挪不出空。”

  “城中就更不用說了,百姓亂做一團,大小醫館擠滿了,藥房鋪子都呆了不少人,唉!”

  說了一大通,云晚意敏銳的捕捉到,他只是想說張赫中毒了。

  云晚意眉心蹙的更緊了些,順著秦風的意思往下問:“好端端的,怎么會中毒,住在驛站,都是自己人吧?”

  “人要下毒,咱們防也防不住。”秦風有些著急,也不想繼續這個話題:“鎮北王妃,您醫術高明。”

  “據說鎮北王都是得了您的照料,這才能恢復,還請您給我們端王仔細瞧瞧,看到底是什么毒。”

  求醫上門,云晚意沒有拒絕的道理。

  她吩咐立秋拿來藥箱,就在前廳診斷。

  明晃晃的日頭灑下來,正是中午,院子里仿佛有看不見的火苗,烤的人渾身不爽。

  張赫像是要中暑一樣,領子上的濕潤越多,額間的汗順著臉頰直直滴在胸口的衣襟上,和濕潤和成一團。

  秦風也熱的煩躁,看似無意道:“鎮北王府,王府這么大地方,又聞王爺有不少家底,怎么連冰盆子都沒有?”

  “冰盆子都撤走了。”云晚意一邊把脈,一邊道:“城中百姓水深火熱,我們王府也沒什么人來。”

  “下人都在后院,前廳自然用不上冰盆,多余的冰塊還能挪出去,救濟百姓。”

  秦風一笑,語氣訕訕的:“鎮北王和王妃都是仁善大愛之人,想來是有福報的。”

  云晚意勾了勾嘴角,繼續探脈。

  張赫的脈象的確是中毒,但,并非云晚意給咺引道長的毒。

  她起初還以為,張赫察覺了什么,專門前來試探。

  可從這脈象……

  云晚意瞇著眼,收回手道:“端王在吃別的藥?”

  “當然。”張赫的手往下,放在空蕩蕩的衣袍上:“這雙腿沒了,創面實在是太大,能活下來都是萬幸了。”

  “到底是傷了骨頭,時不時就劇痛難忍,需要用藥來壓制著,否則這么多年怎么過下來?”

  云晚意眉心收的更緊了:“脈象不太對,能把以前用的方子給我看看嗎?”

  張赫一頓,眼神探向身后的秦風。

  秦風會意,為難道:“鎮北王妃是行醫之人,該知曉不同的醫者有不同的規矩,爺的方子是從一名游醫那里求得。”

  “當初那大夫就說了,他這方子絕對不能外傳,所以……”

  云晚意輕輕勾著嘴角,打斷他的話:“既是這樣,請恕我無能為力。”

  秦風沒想到她拒絕的這么徹底,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。

  張赫的眉心緊緊蹙著,凝神想了想,道:“按照鎮北王妃的語氣來看,本王吃的藥有問題?”

  云晚意慢條斯理的整理著藥箱,道:“不好說,具體如何得看過方子才能確定。”

  “不過,既然那大夫有那大夫的規矩,還是不要壞了才好,我也是行醫之人,能理解的。”

  “等等。”張赫總覺得哪兒不對勁:“本王的脈象,難道不是中毒?”

  “是中毒啊!”云晚意揚起臉,滿是無奈,再度解釋:“剛才不是說了,我懷疑是端王之前吃的藥有問題,需要看方子。”

  “方子看不得,自然也無法確定中毒原因,要不,你們想法子去聯系下之前給方子的人?”

  張赫和秦風對視了一眼。

  方子,暫時肯定是不能給云晚意的。

  但,云晚意沒有應下給他看診,不就白瞎了他們大暑天折騰這一趟?!

  張赫咳嗽了一聲。

  秦風反應過來,不死心道:“知曉鎮北王妃為難,要不,您再探脈試試?”

  “你懷疑我的醫術?”云晚意把藥箱交給立秋,沉聲道:“我把脈從來只需要一次,若是你質疑,這個病也沒必要看。”

  “不是這個意思。”秦風趕緊陪著小臉:“我是說,您醫術了得,不看爺從前用的方子,也應該有辦法,對不對?”

  “沒有。”云晚意起身,吩咐寒露:“送客吧,這么熱的天,若是端王在咱們鎮北王府出事,那可就不好了。”

  “再說夫君不在,本王妃也不好一直待男客。”

  秦風還要再說,寒露幾步上前擋住他的視線:“端王殿下,請吧!”

  “秦風。”張赫又咳嗽幾聲,沉聲道:“既然鎮北王妃都這么說了,咱們還是先回去,另找大夫!”

  寒露把人一直送上了馬車,回來時一腦門子汗,心情自然也好不到哪兒去,嘀咕道:“真不知道這端王怎么想的。”

  “這么熱的天來看診,又要遮遮掩掩,連累您都要跟著受罪。”

  云晚意意味深長道:“他不僅是來看病,還是來試探的,咺引道長這個廢物,多半是被張赫察覺了。”

  “想來也是,張赫初到上城,咺引道長卻來了多日,他肯定派人盯著咺引道長。”

  “啊?”寒露撐傘的動作一頓:“咺引道長和端王不是一伙兒的嗎?”

  云晚意嗤笑道:“一個不折手段的邪道,你以為張赫那種人,會完全相信嗎?”

  淺淺解釋了一句后,云晚意的眉峰再度收攏。

  立秋察覺她細微的情緒,疑惑道:“王妃可是還有懷疑?”

  云晚意嗯了一聲,道:“按理說,他今日是來試探我,該痛快拿出之前的方子。”

  “可他半遮半掩,扯出個什么游醫做擋箭牌,似乎更害怕我繼續發問。”

  立秋和寒露二人對視著,都沒懂云晚意話里的深意。

  云晚意也沒繼續解釋,心下隱約有個猜測——張赫吃了許久的藥,只怕沒那么簡單。

  轉念又想到張赫和帝氏勾結多時,難道這藥,出自帝氏?!

  當然,這只是她的猜想,要想印證,還得拿到方子。

  張赫上了馬車,又從冰盆子里撈了一小塊碎冰握在手中,這才覺得暑熱散了些。

  秦風在一旁跟他打著扇子,小心翼翼道:“鎮北王妃這是什么意思,裝傻?”

  “不好說。”張赫把玩著碎冰,聲音里恍如也淬了寒冰:“她本就是聰慧之人,未必看不出咱們的試探。”

  “可,另一方面,你別忘了她也是赫赫有名的神醫,破了玉夫人布了多年大局的神醫!”

  秦風稍微一想,立刻接過話,低聲道:“您是懷疑帝氏給您的方子,的確有問題?!”

  張赫嗯了一聲:“帝妃已死,這么多年過去,帝氏無非是想利用她來做一場覆滅北榮的引子。”

  “對她況且沒多少愛意,對于本王,只怕……”

  “咱們之前請了不少大夫,也沒看出那方子有什么。”秦風想了想,道:“要不,就把方子給鎮北王瞧瞧?”

  碎冰已化在掌心,張赫抽出帕子仔細擦著手掌:“帝氏的人已經抵達上城,還是那位大祭司親自而來。”

  “問鎮北王妃,不如先去會一會他們。”

  秦風想了想,道:“咱們來鎮北王府時,鎮北王正帶著太后口諭去往驛站,他們先一步見上面了!”

  “怕什么?”張赫把帕子丟在一旁,冷笑道:“鎮北王心高氣傲,端的是皇家子弟的大氣傲骨。”

  “他斷不可能背叛皇上和太后,不會背叛北榮,等著瞧吧,這一次他們的會面,注定是無功而返!”

  “明早,咱們再去會見大祭司。”

  ……

  常景棣正坐在回王府的馬車上。

  臉色緊繃,這大暑的天氣,周身卻籠罩著讓人膽顫的寒意。

  跟在他身邊的幾人大氣都不敢喘,盼望著早些抵達。

  好在,直到進王府的大門,王爺什么也沒說。

  云晚意躺在軟塌上小憩,聽到常景棣回來了,起身就瞧見他神色不好。

  “立秋,去把我準備的消暑湯拿來。”云晚意吩咐了一句,順帶叫谷雨幾人去外邊候著。

  屋內徹底沒了別人,云晚意才拿了扇子上前:“是不順利嗎?”

  面對云晚意時,常景棣收斂了情緒,接過扇子給她扇風,沉聲道:“順利,見到了帝氏的人,帝氏的大祭司還有莫莎!”

  云晚意一愣:“莫莎露面了?”

  “對。”常景棣想到大祭司和莫莎的話,面上冷意更甚:“原以為他們會遮掩,沒想到單刀直入說出了目的。”

  “帝氏的人定要進宮的。”云晚意低聲勸道:“王爺這重身份,若真為難,在太后跟前推了就是。”

  常景棣扇扇子的手一頓,眸子轉向云晚意,帶著難堪:“晚意,若,若我不是鎮北王,你,會如何?”

  云晚意從他眼底看出了驚慌,雖然暫時不知道在驛站發生了什么,卻也知道肯定聽到了不好的消息。

  甚至,關乎他的身份,他的榮耀!

  云晚意輕笑一聲,握住常景棣的手道:“你不也知道我并非淮安侯府真的大小姐,又是怎么看待我的?”

  “你就是你,不論你什么身份,我心不變!”常景棣回握住她,急急道。

  “我心亦然。”云晚意在常景棣身邊坐下,溫聲道:“我嫁的是常景棣,是你,你是鎮北王也好,是平民也罷,只要是你。”

  常景棣只覺得這一刻,什么都值了。

  仿佛周圍一下就安靜了,只剩下他心口傳來強有力的心跳。

  撲通撲通。

  云晚意眸內盈盈,目光篤定:“王爺,人心都是肉長的,你如何待我,我都知道,無以為報,只能回以同樣的心意。”

  常景棣拉住她輕輕一帶,緊擁入懷中。

  臉靠在她的心口,并無雜念,悶悶的聲音傳出:“莫莎說,我并非先帝的皇子,而是母妃和她心上人的孩子!”

  “而母妃的心上人,竟是帝氏的新王!”

  云晚意的反應和他聽到這個消息一模一樣,難以置信,又匪夷所思:“怎么可能,母妃的心上人不是被先帝殺了?”

  “據莫莎說,死的只是帝氏新王的孿生兄弟。”常景棣抬頭,和她四目相對,眼底帶著憂傷:“也不知道為何會變成這樣。”

  他把莫莎和大祭司的話,原原本本告訴了云晚意。

  云晚意聽罷,只覺得比神話本子還叫人懷疑,下意識否定道:“不可能,太后縝密,若真有這回事,只怕早就出手了!”

  “我也這么想。”常景棣苦笑道:“莫莎解釋的頭頭是道,她跟隨母妃多年,有些話半真半假,我也無法分辯。”

  “那,大祭司是什么意思?”云晚意頓了頓,沉聲道:“她要王爺出手,顛覆北榮?”

  常景棣嗯了一聲。

  云晚意抽了一口冷氣:“瘋了嗎,她這是要王爺當北榮的罪人!”

  “何況,王爺身世的事皆是他們一面之詞,說個不好聽的,誰知道真假,保不齊就是他們用來誆騙王爺的!”

  常景棣瞧著她氣鼓鼓的樣子,心中的郁悶總算散去了些,一把將人重新撈進懷中,笑道:“有媳婦兒真好。”

  “受委屈了,還有人幫著打抱不平,原來,這就是被人愛的感覺啊!”

  云晚意一口氣出也不是,不出也不是,無奈道:“我在說正經事呢!”

  “不著急。”常景棣星眸和她相對,輕笑道:“真真假假,必會查清楚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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