飄天文學 > 毒醫傾城:皇叔寵妻無度 > 第471章 將錯就錯
  蘇震天對著云晚意說出這話,眼神卻朝常景棣看去。

  常景棣意識到了什么,擰著眉心道:“蘇老將軍的主意,不會在本王身上吧?”

  “正是。”蘇震天沉聲分析:“帝氏是王爺的母族,他們的人和張赫合作,還不如跟您這血脈相親的王爺合作。”

  “不可!”云晚意接過話,打斷蘇震天的主意。

  但也緊緊只是打斷。

  帝氏大祭司和常景棣以及帝妃之間的關系,還有帝氏的打算,她不好直接告訴蘇震天。

  頓了頓,云晚意意味不明道:“外祖父所言乃是下下策,還不如按兵不動。”

  “瞧,我一開始就說按兵不動。”蘇震天冷笑道:“張赫出手太猝不及防,我們都處于被動。”

  “再不濟,等太后做出反應,咱們再商議應對之事。”

  說來說去,也沒個好辦法。

  云晚意沉默著,常景棣已經轉了話鋒:“先按照蘇老將軍的意思來,對了,今晚我們二人要叨擾一番。”

  “不算叨擾。”蘇震天的目光落在云晚意身上:“晚意是我的外孫女兒,在這兒就跟回家一樣。”

  云晚意頓了頓,轉念想到連玨。

  她猶豫了一會兒,還是選擇告訴蘇震天,壓低聲音道:“我見到連玨了,她沒死。”

  “什么?”蘇震天眼眸瞪大,一連串的話題接踵而至:“她還活著?這些年她在哪兒,為何不見你們兄妹幾人?”

  云晚意搖頭:“連玨看上去不太好,說了一通卻讓人感覺不到真心,我們以后也不會見面了。”

  “唉!”蘇震天也十分無奈,重重嘆了一口氣:“你們是母女,她或許真的有苦衷。”

  云晚意笑了笑:“不管什么原因,我們的身份也注定沒有緣分,她也不必再提了。”

  “你長大了,有自己的主意,我也不好說什么,只是到底父女一場,我當年對不起她。”蘇震天起身,道:

  “要是能再見她一面,跟她說一說當年我的苦衷,也能讓我這心中好受些。”

  云晚意想到連玨的樣子,蹙眉道:“就算外祖父說,她也未必會原諒,不如將錯就錯,從此路人。”

  蘇震天身子一頓,身子佝僂了幾分:“罷了,我去找管家,給你們收拾地方。”

  蘇震天走后,云晚意后知后覺,總覺得有什么不對。

  常景棣握住她的手,安撫道:“還在想張赫的事?”

  “不,說起連玨。”云晚意仔細想了想,道:“她去了泰和醫館后,在也沒出來吧?”

  常景棣嗯了一聲:“反正派去盯梢的人,不曾看到她出來。”

  “這就奇怪了。”云晚意抬手按住眉心,總覺得自己忽略了什么:“錦繡閣一面,連玨表現的極為無辜,完全是受害者的樣子。”

  “況且她的話無不是暗示,她和玉夫人之間有著仇恨,這樣兩個人,在泰和醫館閉門不出,能和諧相處?”

  常景棣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,驚詫道:“你是懷疑,連玨對我們說謊了?!”

  云晚意緩緩點頭:“沒錯,否則很多事難以解釋。”

  “我派人去泰和醫館試探一番。”常景棣凝神道:“早些休息,要是張赫不依不饒,我們遲早還有一場硬仗。”

  張赫在宮中沒有堵到云晚意,魏院首和沈文賀兩人輪番診脈開方子,他也不好賴在宮中不走。

  出宮時,張赫捏著手中的方子,道:“云晚意和常景棣兩人跑的挺快,竟利用蘇震天那老匹夫跑了!”

  秦風接過方子,低聲道:“鎮北王和鎮北王妃的態度明顯,不想參合到這件事當中。”

  “若是逼迫下去,會不會適得其反?”

  張赫冷笑一聲,不屑道:“事到如今,是他們不想就不想的嗎,流言已出,鎮北王病了一年多,多次病危。”

  “城中百姓本就懷疑,加上蘇震天和朱將軍的事,哼,皇帝就算死了,也要背著一身罵名!”

  秦風一頓,旋即道:“剛才帝氏的人遞了消息,讓咱們在暗門附近等著。”

  “嗯。”張赫不咸不淡,道:“先去那邊吧,留意些別叫人看見,要真遇到人,就說咱們拿著方子去太醫院,沒找到路。”

  秦風會意:“屬下明白。”

  兩人剛到暗門附近,莫莎就蒙著面追了過來。

  “見過莫姑姑。”張赫對莫莎很客氣,主動打招呼,道:“怎么是你親自前來?”

  當年若非莫莎出手,他早就心灰意冷跟著妻兒去了,哪里還活得到現在?

  是以,張赫哪怕被封為異姓王,對莫莎還是無比尊重。

  更重要的是,莫莎現在的主子是大祭司,他也不敢造次!

  莫莎早就習慣了張赫這個態度,四下演了艷,低聲道:“你怎么沒經過大祭司允許,自作主張的放出流言?”

  “莫莎姑姑。”張赫不慌不忙,解釋道:“皇上昏迷不醒,現在正是咱們的機會。”

  “大祭司剛來上城,就被太后那老巫婆叫到宮中,本王就算想跟大祭司商量也來不及,再說這計劃,咱們原先就準備著了。”

  “現在用上了,也只是加快我們的進度而已。”

  莫莎眉心蹙的更緊了,又擔心被人發現,環顧四周,低聲道:“大祭司說了,當年帝妃死的太冤枉。”

  “大祭司要讓太后像條狗一樣,失去所有的尊嚴,一點點折磨,才算出了那口氣!”

  張赫一頓:“可根據我查到的消息,皇上活不了多久了,大祭司就算想折磨,新帝繼位,不就什么也做不了了?”

  莫莎想到大祭司的手段,冷哼道:“皇上的命是帝妃所救,大祭司身為帝氏的高人,必有法子延續這命數。”

  “拖到大祭司泄完憤,皇上也就該死了!”

  張赫本來也不想奪位,折磨皇上,也能讓他心中那口惡氣消停些。

  他笑了笑:“大祭司順帶幫本王也報仇了,本王自然要配合大祭司,接下來該怎么做?”

  “已經放出流言,收不回了。”莫莎聲音再度壓低,吩咐道:“大祭司的意思,繼續往前相逼。”

  張赫一時間沒想明白,疑惑道:“往前相逼,逼誰?”

  “鎮北王。”莫莎咬著嘴唇,低聲道:“帝氏若想名正言順進北榮,還得有合適的名頭。”

  “鎮北王的生母是帝氏圣女,推翻了皇上,他來承襲這皇位再好不過……”

  聽到這,張赫忍不住打斷:“等一等,據本王所知,鎮北王壓根沒有坐上皇位的心思,這么做,會不會不妥?”

  “由不得鎮北王了。”莫莎嘆了一聲,眼底有些不忍:“帝氏蟄伏多年,等的也是現在。”

  張赫瞇著眼,打量著莫莎的神色。

  莫莎蒙著面巾,看不出表情,可那露在外邊的雙眼,不忍太過明顯。

  張赫一笑:“莫莎姑姑伺候圣女多年,鎮北王又是圣女唯一的血脈,難道你當真舍得,看到他變成大祭司和帝氏手中的棋子?”

  “舍不得。”莫莎咬著牙,不甘道:“可舍不得,我也無能為力,不管是帝氏新王,還是大祭司,都不是我能得罪的。”

  “莫莎姑姑能想到這點,再好不過了。”張赫拿出一塊玉佩遞給她:“這是帝妃之物,現在還給你。”

  “你可要記住今日的話,不管是帝氏王君還是大祭司,你得罪不起,千萬別為了婦人之仁,喪了自己的命!”

  玉佩是如意樣式,當初帝妃最喜歡的東西。

  帝妃死后,這東西不知所終,沒想到竟在張赫手中?

  莫莎拿回熟悉的東西,猛然抬頭。

  張赫又是一笑:“本王活在深淵,若非你出手相救,告訴本王真相,又拿出解藥,本王早就死了。”

  “這,算是一點小小回禮。”

  “你怎么有這個?”莫莎將玉佩收好,疑惑道。

  “當然有本王的辦法。”張赫頓了頓,又道:“若真放心不下鎮北王,本王可代姑姑幫忙給他透露幾分。”

  莫莎猶豫著:“你出馬,鎮北王只怕不會相信。”

  “擔心什么?”張赫眸子微變,道:“本王要接近鎮北王,總要有個合適的理由。”

  “本王既是為了幫你,也是為了幫自己,何況只有本王去接近鎮北王,大祭司才不會懷疑什么。”

  莫莎心一橫,同意道:“那,就多謝你了!”

  ……

  常景棣和云晚意在蘇將軍府住下,這一夜,兩人都睡得不踏實。

  起來后,常景棣瞧著云晚意眼下淡淡的烏青,道:“時間尚早,多睡會兒,回宮后還不知道發生什么,總要有狀態才好應對。”

  “睡不著了。”云晚意穿好衣裳,低聲道:“做了一宿惡夢,躺著喘不上氣。”

  常景棣扣著外袍子的手一頓:“什么惡夢?”

  “夢到了前世的事。”云晚意沒避諱常景棣,輕聲道:“蘇家和云家的覆滅,還有慘死的我。”

  常景棣心疼之余,疑惑道:“我好想也夢到了很多場面,不知道是不是前世的事。”

  云晚意想繼續問,可想到他并沒有前世的記憶,沒必要經歷一次那樣的痛楚。

  她沒追問,常景棣卻是主動拉著她的手坐到梳妝臺前,道:“夢中,我是病死的,整條腿爛的能看到森森白骨。”

  “而且,我在一個窮鄉僻壤中,叫天不應叫地不靈,周圍沒有驚蟄,沒有谷雨,也沒有大寒。”

  “在破敗的茅屋中,我就那么死了,死不瞑目!”

  云晚意心中說不出是什么感覺。

  前世她并未和常景棣在一起,也不知道他的結局。

  如今看來,這個夢,就是他的結局。

  常景棣想到夢中種種,心寒又憤怒:“你告訴我,前世我去哪兒了?”

  云晚意面上帶著歉意,低聲道:“解甲歸田,前世我對王爺關注不多,退婚后,王爺銷聲匿跡,據說是身子不好,厭倦了上城的東西,隱居去了。”

  “隱居?”常景棣周身泛起冷意,旋即冷笑道:“隱居,為何周圍的侍衛全沒了,只怕,皇上要把我趕盡殺絕!”

  “既是個夢,王爺何必計較。”云晚意不忍心他也陷在仇恨中,握住他的手道:“皇上是不行了。”

  “帝氏大祭司會出手,王爺別因為一個夢,臟了自己的手。”

  “我知道,可想到那結局,我心中就有抑制不住的恨意。”常景棣牽著她的手,放在自己的心口處,道。

  “這種情緒,完全不受我控制!”

  云晚意微微蹙眉——不太對勁。

  常景棣一直能很好的隱藏情緒,哪怕明知道身上的劇毒,乃是皇上的手筆,也從未想過弒君復仇。

  僅僅是一個夢而已,能勾的他失去神智?

  “王爺。”云晚意沒說出口,試探道:“我們進宮前,回一趟王府吧。”

  常景棣沒有多想,嗯了一聲:“陪你外祖父用完早膳,我們就動身。”

  暑熱依舊,好在溫度沒有繼續上升。

  饒是如此,比三伏天還要熱的天氣,也讓人叫苦不迭。

  城中不少小商鋪遭不住暑熱,已經關門休息了。

  大商鋪也好不到哪兒去,開著門,顧客寥寥無幾。

  馬車從長街上駛過,空曠的街道上,只有馬車輪子的聲音。

  “這場天災,比我們預想的還要厲害。”常景棣放下馬車簾子,沉聲道:“也不知道還要多久才能結束。”

  “昨日大寒說,城外河中的水源已經枯竭了,等小河水庫等地的水全部干涸,那才是要命的時候!”

  “好在囤在地下的水,尚且能堅持。”云晚意也不知道這天災什么時候結束,嘆道:“只能祈禱早些過去了。”

  “這天災和你前世經歷的不同。”常景棣猶豫著,道:“會不會,有人利用法陣或者其他我們不知道的辦法,改變了天象?”

  云晚意也曾有過這個懷疑,可算卜子都說不可能,她也打消了懷疑。

  如今常景棣再提出來,云晚意也覺得不太對勁:“我回去問問師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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