飄天文學 > 毒醫傾城:皇叔寵妻無度 > 第500章 吃下的藥丸
  大祭司目的達成,美滋滋的走了。

  她人才走出府門,常景棣立刻握住云晚意的雙肩:“你吃這個做什么?”

  “你明明知道那帝氏一族有太多異常,他們的東西不能吃的!”

  常景棣的手逐漸收緊,又隱隱克制著,生怕弄疼了她:“快,我帶你回去,用你那些個催吐的藥,把東西吐出來!”

  云晚意毫不在意,笑了笑道:“不行的,帝氏這藥入口即化,吐不出來。”

  “能吐多少是多少。”常景棣不由分說,拉著云晚意匆匆回到內院。

  恰好碰到聞訊而來的算卜子。

  算卜子所中的喚陰術剛解開,腿腳尚不利索,被小滿攙扶著,走起路來一瘸一拐。

  看到兩人拉拉扯扯,算卜子以為是起了爭執,生怕云晚意吃虧,呵道:“王爺之前答應了我什么?”

  “你說要好好對待晚意,不管晚意犯了什么錯,亦或者有什么不對的地方,你都會忍耐包容!”

  “師父。”常景棣看到算卜子,也來不及解釋了,語氣慌張:“請師父您拿催吐的藥丸給我!”

  “這是怎么了?”算卜子總算察覺不對,疑惑道。

  “等下跟您解釋。”常景棣急急慌慌,道:“不然真來不及了。”

  算卜子一看是真有事兒,也顧不得繼續問了,命小滿回去,在藥匣子里翻藥來。

  回院子的路上,常景棣就吩咐大寒去后廚要熱牛乳去了。

  牛乳和催吐藥是同時抵達的。

  常景棣如臨大敵一樣,拉著云晚意的手輕聲哄著:“乖,時間尚短,用牛乳吃藥,把大祭司給的藥吐出來。”

  云晚意心知肚明,那藥早就化在嘴里,能吐出來,但效果不大。

  轉眼瞧著常景棣面上的擔憂,她還是接過牛乳和催吐的藥丸。

  又是一番折騰,好在牛乳溫和,把催吐藥的不適中和了很多,尚未放下牛乳杯子,溫水杯子又遞了上來。

  等忙活完,算卜子早就急紅了眼:“王爺,晚意,這到底是怎么回事,晚意吃了什么東西?”

  常景棣扶著云晚意在軟塌上休息,把大祭司前來的事情原本說了一遍:“帝氏的藥,誰也不清楚里面有什么。”

  “我本來打算周旋一番,晚意她直接搶過藥丸吃了!”

  算卜子聽罷,神色復雜,看了眼云晚意,沉聲道:“晚意是為王爺好,那大祭司多疑又謹慎。”

  “她知曉王爺不在乎自己,疼晚意跟眼珠子似的,所以只有晚意吃下這藥,她才會相信你們。”

  常景棣也知道這個道理。

  他懊悔道:“若知道晚意會搶先一步,我說什么也不會周旋,自個兒吃了還好!”

  “王爺。”云晚意看到他焦灼為難,輕聲道:“你身子貴重,不能涉險,我會醫術,又有師父在。”

  “兩者相害取其輕,這個道理王爺應該比我更清楚,接下來的事情,都靠王爺了。”

  “大祭司想拿捏王爺,必然不會給我吃要命的毒,最多想控制我。”

  常景棣心疼的握住她的手,道:“但愿如此,那大祭司也是個瘋的,不能完全相信她。”

  還要再說,外邊響起驚蟄的通報:“王爺,徐騰徐大人和余太師過來了。”

  常景棣摸了摸云晚意光潔的額頭,道:“你好好休息,我去去就來。”

  和驚蟄一起來的,還有雙喜。

  常景棣前腳出去,雙喜后腳就進門了。

  “王妃!”雙喜歡天喜地,走路也蹦蹦跳跳的:“奴婢可想死您了,早些時候奴婢就要來看您,可惜這腿實在是不利索。”

  云晚意支起身子,看到她步伐正常,心徹底放下了:“你的腿感覺如何?”

  “王妃出馬,還有治不好的病嗎?”雙喜驕傲的揚起小臉,順勢坐在榻邊:“倒是王妃您。”

  “奴婢幾個月沒正經瞧過您了,您怎么把自己折騰的如此清瘦了?”

  云晚意本就身量纖纖,來回折騰奔波,哪怕吃的東西再補,人也消瘦了不少。

  她自己毫不在意:“纖瘦為美,你不用擔心,不過你圓潤了些,瞧著都是個有福氣的。”

  “看來驚蟄對你不錯,我也就放心了。”

  話是這么說,哪有不擔心的?

  雙喜嘟著嘴,道:“奴婢大好了,留下來照顧您,最近奴婢新學了不少菜肴,這就去給您熬進補的膳湯去!”

  雙喜急急吼吼,跟一陣風似的。

  刮進門說了沒幾句,就去后廚忙活。

  算卜子看在眼里,由衷道:“有幾個忠心待你的婢子,也算難得。”

  云晚意笑了笑,道:“我現在很滿足了,師父在,王爺在,有心腹,有好友。”

  比起上輩子,她滿心都是常牧云,為他奔波勞碌,一個朋友也沒有,連他都不是真心的,現在的情況好太多了。

  看著她眼底閃過一絲黯然,算卜子話鋒一轉,道:“大祭司給的藥丸中,你可有感受到什么異常?”

  云晚意當時并沒有一口吞下藥丸,在舌下稍微轉了轉,感知藥丸中的藥材。

  可正如之前說的,帝氏一族算是上古族類,傳到如今,很多秘術和藥方,都是祖上所有。

  偏帝氏的位置特殊,里面長著不少外邊沒有的稀奇藥材。

  云晚意就算精通這些,也無法完全了解。

  她搖頭,道:“我只清楚里面有狐霍,零星草,還有白花蛇草,剩下的并不是很清楚。”

  “連你都沒法知道,看來真是帝氏的秘藥了。”算卜子臉色發沉:“你吐過的東西,我仔細瞧過。”

  “里面沒有多少藥物的痕跡,只怕也是瞎折騰一趟,意義不大,大祭司用你牽制鎮北王,用的東西必然厲害。”

  “咺引道長下在你身上的東西,并沒有完全解開,你這瘦弱的身子骨,如何經得住種種東西?”

  云晚意握住算卜子的手。

  她的手溫熱干燥,有久違的溫情在。

  云晚意的頭緩緩伏在算卜子的膝上:“師父放心,我自己有數。”

  “有數,就不會搶過藥丸吃了。”算卜子話里盡是責怪,語氣卻是擔心:“大祭司是鎮北王的外祖母。”

  “她要鎮北王這重身份的遮掩,你若真不愿吃下那藥,我不信大祭司膽敢逼著你吃。”

  “晚意,你已經……”說到這,算卜子神色復雜,垂眸看了眼膝上的人。

  云晚意黑發如瀑,眼睛閉著,一如從前跟著她學醫的時候。

  算卜子深吸一口氣,生生轉了話鋒:“你已經長大了,切莫拿自己的身子開玩笑,師父就你一個親人,不愿意看到你受苦。”

  云晚意嗯了一聲,道:“正因為有數,我才吃大祭司的藥。”

  “唉,你呀。”算卜子輕輕在她額間點了點:“來,我跟你施針,看能不能把毒藥排出些來。”

  云晚意乖巧的很,什么都聽算卜子的安排。

  等施針結束,雙喜的膳湯也來了。

  果然很香,沒揭開蓋子,就能聞到令人食指大動的氣味兒。

  “看不出來啊。”云晚意打趣著,道:“驚蟄專門請了人照顧你,你還沒閑著,學了這一手。”

  “奴婢掛念王妃,感激王妃,想著傷養好了,肯定要回來繼續伺候您的。”雙喜滿是驕傲,道。

  “能下床走動后,奴婢經常去后廚盯著廚子們做滋補的膳湯,一來二去就學到了。”

  云晚意接過雙喜舀好的膳湯嘗了嘗,味道的確不錯,和王府廚子做出來的又不一樣。

  早膳吃的東西都催吐出來了,常景棣命人送來糕點,她暫時吃不進去,這膳湯倒是連喝了兩碗。

  雙喜十分高興,拿著空碗道:“王妃,奴婢以后就能留下伺候您了,您的膳湯都有奴婢負責。”

  云晚意跟著笑道:“好,交給你了,你可要把我養的跟你一樣圓潤!”

  雙喜臉色一紅:“王妃還是喜歡打趣奴婢,奴婢先去后面收拾,挪到您這邊來住。”

  云晚意叫住她:“不用搬過來,你和驚蟄成親不久,兩人住的離這邊不遠,就白日伺候吧。”

  “我晚上也極少要人守著,免得你們新婚燕爾分開,驚蟄該私下怨我了。”

  “他敢!”雙喜瞪大眼睛,氣鼓鼓道:“驚蟄什么都聽奴婢的!”

  “聽王妃的安排吧。”立秋端著安神的花茶進來,道:“王妃這邊有我和寒露在。”

  “驚蟄前幾日還在說起,你心心念念都是王妃,他都要排在第二了,連王妃的醋都吃。”

  雙喜臉色又紅了。

  主仆幾個說說笑笑,氣氛一時間很輕松。

  吃過午膳,余清鴻和熙然郡主過來了。

  “晚晚!”熙然郡主和雙喜似的,看到云晚意后也顧不得身份了,連蹦帶跳跑到云晚意身邊,道:“許久不見,想的緊呢!”

  “是有一陣子沒見了。”云晚意起身迎接兩人,笑道:“最近我也忙的緊,沒空和你們見面。”

  “知道,你要給太后侍疾。”余清鴻頓了頓,道:“太后娘娘到底如何了,前幾日我母親求見,被皇后娘娘給拒了。”

  云晚意讓幾人的婢子都出去守著,屋內只剩下她們三人,才收起臉色,道:“我們三都不是外人,就明說了。”

  “太后是不成了,因為帝氏秘術成了活死人,皇后打著侍疾的名義磋磨,能撐多久得看太后的造化。”

  其他兩人同時一驚。

  熙然郡主忍不住,驚詫道:“皇后怎么敢磋磨太后,太后是她的婆母,再說皇上已經清醒,怎么會允許她胡來?”

  云晚意拿過茶杯,輕輕抿了一口,搖頭道:“如今朝中形勢復雜,皇上自顧不暇,哪來精力去看太后。”

  “加之太后承了活死人,無法控制自己的行動,失禁是常有的事情,皇上高高在上,不會常去。”

  熙然郡主依舊震驚:“可皇后為何這么做?”

  “尋常人家的婆媳尚且不好做。”云晚意笑了笑,沒把那段往事拆穿:“何況是天家婆媳。”

  “皇后只有長公主一個嫡女,尚無嫡子,太后定也有不滿,或許正是因為這些小事,讓皇后受委屈了。”

  熙然郡主家里不曾說過這些,余清鴻卻聽家里人提起過。

  她猶豫間,問道:“晚晚,我聽祖母說,當年皇上深愛沒有血脈關系的妹妹嫧靈公主。”

  “端王張赫在朝堂上的指證,也能說明這個傳言并非空穴來風,皇后厭惡太后,是不是有這層關系在?”

  云晚意看了眼余清鴻,微微點頭:“或許吧。”

  “真是孽緣。”余清鴻蹙著眉,道:“嫧靈公主出嫁多年,也是去和親的,沒成想皇上當真瘋魔,竟對武將之妻……”

  說到這,余清鴻自覺不妥,頓住話鋒,道:“朝中瞬息萬變,面對張赫和莫莎的指證,皇上到現在也沒回應。”

  “也不知道這件事如何收尾,王爺還被禁足,我擔心……”

  云晚意臉色不太好,沒有接話。

  熙然郡主哼了一聲:“皇上是天子,天子怎么會做錯,何況是能覬覦臣妻的昏厥,指望他認錯嗎?”

  “祖父聽到朝中的事,氣的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,在祠堂枯坐了半夜,說什么愧對先帝和祖宗,沒能當好帝師。”

  “只怕,最后的結局,那張赫莫莎都要死,才能保得住皇上和皇家的臉面!”

  云晚意搖頭:“張赫前來,就是因為這件事,皇上若真要他的命,只怕會魚死網破。”

  “不說這些了。”熙然郡主心下煩躁,道:“天氣太熱了,房中有幾個冰盆子還是熱的厲害。”

  “你那溫泉莊子還可以,我們去莊子上呆幾日吧。”

  云晚意忽然想到常景棣昨兒說的話,狐疑的看了一眼兩人:“王爺叫你們來的?”

  “不是。”余清鴻搖頭,道:“我們來過幾次,你都不在,這天氣太反常了,我父親和祖父都是向著王爺的。”

  “徐國公也是如此,我們兩家長輩,不約而同的叫我們暫避上城風波。”

  “前幾日外邊忽然有百姓發狂,太嚇人了,誰知道還會發生什么?”

  云晚意一頓——不太對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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