飄天文學 > 毒醫傾城:皇叔寵妻無度 > 第539章 解救危機
  帝緯上來就說得這般直白,驚蟄一時半會沒反應過來。

  好在,他因為疑惑蹙起眉心,頂著常景棣那張完美到人神共憤的臉,表情看上去冰冷緊繃著。

  帝緯并未察覺到別人情緒,只從他身上探出寒意。

  寒意好啊,說明他在憤怒的狀態。

  帝緯不等他開口,繼續往下,道:“大祭司來上城,應該把當年的事情都說給你聽了。”

  “這些年,帝氏深覺對姐姐的虧欠,包括父王,臨死前還在念叨著姐姐的名字。”

  帝緯一邊說,一邊抬眸打量著“常景棣”的神色。

  驚蟄頂著常景棣的臉,臉色緊繃著。

  帝妃娘娘的事,王爺沒有避諱過他,他也知道前因后果。

  更多的,是為帝妃娘娘和王爺不值。

  帝氏的人,都只想趴在王爺身上吸血。

  大祭司是如此,眼前的帝氏新王,也是一樣!

  帝緯從他眼底看到了不屑和懷疑,深吸一口氣,繼續往下:“可惜,我們帝氏前些年出了變故。”

  “身為小族,無法和北榮抗衡,也無法給姐姐討回公道,姐姐的死,對我,對父皇,對帝氏而言,都是極大的打擊。”

  “好在,姐姐留下了你這條血脈延續。”

  驚蟄想到王妃的叮囑,壓下心中的不屑,還有脫口而出反駁的話。

  他調整好情緒,面無表情的看向帝緯,目光毫不避諱:“王君莫要忘了,本王先是北榮的鎮北王,其后才是帝妃娘娘的血脈。”

  “有些話,王君還是慎言為好,普天之下莫非王土,宮內的眼線,比你我想象的要多得多。”

  “本王再提醒一次,方才那些話,不僅會給本王帶來禍端,也會給你自個兒帶去麻煩。”

  “王君若想安穩走出上城,還是安分守己的好,新皇并非你看上去的好拿捏。”

  警告的話從左耳朵進,緊跟著又從右耳朵出來。

  帝緯若是擔心這些,怎么可能不遠千里,從帝氏來上城?

  他輕笑一聲,在黑暗中肆無忌憚,連聲音都往上提了提:“鎮北王,你似乎搞錯了重點。”

  “什么?”驚蟄冷了一瞬,是當真沒反應過來,緊蹙著眉心,冷冷的注視著帝緯。

  帝緯不慌不忙:“我的姐姐,你的母親帝妃,真正的死因并非先老太后和太上皇。”

  “她,是被先帝害死的!”

  “先帝,你叫了二十幾年的父親!”

  驚蟄猛然一頓。

  剛要接話,不遠處傳來立秋的聲音:“王爺,王爺,您在哪兒?”

  驚蟄回過神,意識到有些事,不是他能解決的,冷聲道:“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。”

  “等幾日,請王君過府好好敘說。”

  聽到這話,帝緯滿意的笑了:“好,我等著王爺下帖相邀。”

  驚蟄依著常景棣的性子,沒再言語,只回應不遠處的“立秋”:“本王在這邊,你跟來做什么?”

  “王爺,臨出門前王妃叮囑了,天寒尚未過去,晚上更是容易著涼。”云晚意拿著袍子走過來,道。

  “宴會上還好,單獨出來肯定冷得慌,奴婢給您送衣裳。”

  “拿過來吧。”驚蟄說話間,朝立秋走去。

  帝緯也識趣,從另一側離開,消失在黑暗中。

  云晚意靠近,將手中的袍子遞給驚蟄,低聲道:“他說了什么?”

  “無非是那些話。”驚蟄頓了頓,又道:“但,他說起了帝妃娘娘的死,他說,帝妃娘娘并非被老太后和太上皇殺的。”

  “是死于先帝之手。”擔心云晚意沒弄清楚這復雜的稱呼,又補充道:“也就是王爺的父親。”

  云晚意腦子嗡了一瞬,旋即壓低聲音:“帝緯要接近王爺,必要用個合理,王爺又不好拒絕的理由。”

  “他的話,未必是真,也不能全信,當年的事情,母妃死無對證,一張嘴,老太后和太上皇各執一詞。”

  “大祭司和帝緯,自然也能編造出對他們有利的說法。”

  驚蟄想了想,覺得云晚意說得也有道理:“是屬下盲目了。”

  “沒事。”云晚意警惕的同時,又松了一口氣:“帝緯找過你,至少,今日的宴會,他不會再找你了,這一關,過了。”

  “過了就好。”驚蟄拍著心口,道:“屬下這顆心,也能放回肚子里了。”

  宴會是給帝緯辦的,自然都圍繞著他。

  驚蟄回到席上,喝了幾杯酒,借口擔心家中王妃,先一步離開了。

  在他走后,一個宮女打扮的人,悄悄走到新皇身后,耳語了好一番。

  新皇面上不顯,依舊端著笑意,眼神卻逐漸冷了……

  次日,算卜子的所需的藥材到了。

  云晚意本想幫算卜子的忙。

  誰知道熙然郡主和余清鴻從溫泉莊子回來,聽說云晚意小產的消息,相約著馬不停蹄趕到王府探望。

  別人,她可以推了不見,她們二人云晚意不好推辭。

  何況,距離放出小產的消息,又過了七八日。

  熙然郡主剛進門,就撲到云晚意榻前:“晚晚,怎么會這樣,好端端還能小產呢?”

  余清鴻緊隨其后,拉了她一把:“晚意還年輕,王爺也正值壯年,往后孩子多的是機會。”

  “現下一定不能多想,養好身子才是首要。”

  熙然郡主反應過來,她剛才的話是在傷口撒鹽,趕緊道:“晚晚,你別多想,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
  “我只是,只是覺得……”

  似乎不知道怎么解釋,熙然郡主急的眼眶微紅,又心疼云晚意,竟忍不住低聲啜泣起來。

  她心直口快,云晚意早就清楚,笑了笑,拉著她的手道:“過去這么些時日,我早就看開了。”

  “大夫也說,我尚且年輕,不生也好,等年歲大一些生孩子,對我自己有利。”

  “真的嗎?”熙然郡主哽咽著,道:“聽母親說,小……你這情況最是傷身子,一定要聽話,好好休養。”

  “郡主說得是。”余清鴻和熙然郡主一左一右坐在云晚意身邊,接過話道:“晚意是個操心性子,什么都要攬在身上。”

  “這一段日子千萬別操勞,也別管其他,有王爺在呢,再不濟還有我們這些人,你盡管使喚。”

  她們二人是真心為她,云晚意知道,同時眼眶也忍不住酸澀:“我知道你們的好意。”

  “只是,我也不得不提醒你們一句,今日離開后,一定要萬事小心,別來我這兒了。”

  “等風波過去,我會主動和你們聯系。”

  她沒來由的一番話,說得兩人一頭霧水。

  兩兩相望過后,熙然郡主伸手談了談云晚意的額頭:“晚晚,你別嚇我。”

  “我說的正經的。”云晚意的視線,在兩人面上轉了轉,道:“帝氏的人來上城了。”

  “他們此番不懷好意,帝緯是個瘋的,他拿不到王爺的把柄,肯定會從我身邊下手。”

  “常沐澤的手段,你們二人都經歷過,我只是未雨綢繆,不想牽連你們。”

  余清鴻松了一口氣:“我們不怕牽連。”

  “對,既是好朋友,哪有有福同享,有難各自逃的道理?”熙然郡主握緊云晚意的手,道。

  “我們好歹是國公府和太師府的人,帝緯一個一族,想要動我們也得掂量。”

  “正因為你們的家世。”云晚意反握住她的手,道:“本想著,你們二人還要在溫泉莊子上住一陣子。”

  “沒想到你們這個節骨眼回來,既是如此,我們都要做好萬全的準備。”

  “我知道你們二人不怕,可你們還有家人,牽一發動全身,不是小事。”

  熙然郡主還想再說,余清鴻已經了然了:“我知道了,晚晚,我們一定不會成為你的拖累。”

  幾人說了一會兒話,云晚意惦記著密室中的常景棣,借口身子乏了,將兩人送走后,直奔密室。

  算卜子正在給常景棣行針,旁邊還放著一個空了的藥碗。

  常景棣沒清醒,臉色卻比之前的蒼白紅潤了些許。

  云晚意看了眼,才發現算卜子臉色有些難看:“師父,你是不是累了,要不,我來吧?”

  “不是。”算卜子擦了把汗,道:“關鍵時刻,換人也不好。”

  她最近在配合山澗道人行陣,身子比以前虛弱很多。

  擔心被云晚意察覺,她一直吃著調理的藥,沒讓云晚意看出來。

  這一次,也不能功虧一簣。

  云晚意擔心常景棣,同樣關系算卜子:“師父,還是我來吧,這一陣您為我和王爺的事情,也夠操心的了。”

  “瞧您的臉色,實在是難看,要是您也病了,我天都要垮了。”

  她故意夸大其詞,想讓算卜子退下來。

  然而,算卜子也只是看了她一眼:“等完事了,我就能好好休息了,臨時換人,對王爺的確有影響。”

  “況且,你事先不了解這些迷藥和毒的關系,下手沒個分寸。”

  話說到這份上,云晚意也只能在一旁打下手了。

  行針結束,算卜子一身汗,如虛脫一般靠在一旁。

  云晚意立刻叫來寒涼,扶算卜子回去休息。

  “不出意外的話,王爺一炷香的時間能醒。”算卜子臨走時,安慰云晚意道。

  “迷藥和毒藥都解開了,他身子健壯,將養個一天半日就能完全恢復,不需要擔心。”

  “多謝師父費心。”云晚意由衷的感謝,道:“師父受累,好好休息。”

  算卜子嗯了一聲,跟著寒露出去了。

  密室內,只剩下云晚意和尚未醒來的常景棣。

  任外頭兵荒馬亂,密室內有他的氣息,就讓人安穩。

  云晚意本是在榻前陪伴,等常景棣醒來。

  許是這里太安靜,又或是在他身邊太安心,她不知道什么時候睡過去了。

  再醒來,旁邊是放大的雙眼。

  常景棣睜著眼,和她四目相對。

  見她醒來,給了她一個微笑。

  “王爺!”云晚意一骨碌坐起來,驚詫道:“我沒做夢吧?”

  “嗯,做夢了。”常景棣一本正經攏好衣裳,道:“夢中還在叫我的名字,凄凄慘慘的。”

  云晚意的確做噩夢了。

  她夢到常景棣醒不來,在夢中哭的稀里嘩啦。

  沒想到,竟然真的叫出聲了!

  一晃神的功夫,常景棣的大手落在她頭上:“辛苦你了,這些天以來,重擔都在你身上。”

  “也是我不好,中計了,叫你受累。”

  “王爺醒來就好,說這些做什么?”云晚意頓了頓,上下打量常景棣:“王爺剛醒,感覺如何?”

  “還好。”常景棣動了動身子,道:“多謝你和師父。”

  “師父的功勞。”云晚意把他的情況大致說了說:“應該是連狙從嫧靈手中弄來的藥。”

  “嗯。”常景棣動了動酸痛的脖子,道:“現在沒事了,瞧你眼下的烏青,應該是多時沒睡好。”

  “你先回去休息,剩下的交給我。”

  云晚意卻沒動:“師父說了,雖然無礙,也得將養一日。”

  “沒什么好養的。”常景棣從榻上起身,道:“瞧瞧,我剛才抱著你上榻睡覺,你都毫無察覺,足以證明我恢復了。”

  “乖,我之前承諾你,要你安心,沒想到還是給你帶來了麻煩,總要讓我彌補一番。”

  云晚意聽到他軟下來,如哄小孩兒似的語氣,忍不住笑道:“好,我給王爺機會。”

  “不過此前,王爺也要知道昏迷這些時間,發生的事情才好。”

  云晚意一五一十,將他昏睡期間的事情,一一告知。

  末了道:“驚蟄跟著你許久,模仿的七七八八,有皇上打掩護,沒人察覺異常。”

  “倒是帝緯,他拿著母妃死的真相,明后兩日,得叫他過府來做客。”

  “話放出去了,王爺早些做好準備才是。”

  常景棣凝神,點頭,道:“嗯,我知道該怎么做,帝緯那人心機重,如你所言,他的話未必是真。”

  “還有一事。”云晚意頓了頓,抬眸定定的看著他:“連玨究竟用了什么手段,害得王爺全無防備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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