飄天文學 > 毒醫傾城:皇叔寵妻無度 > 第551章 大鬧朝堂
  從小佛堂出來,算卜子和常景棣一道。

  對于算卜子的計劃,常景棣知曉些許。

  走到云晚意聽不到的地方,常景棣忍不住低聲對算卜子道:“師父,晚意是真的在乎您。”

  “您若不告訴她真相,往后總有瞞不住的時候,到時候她怎么活?”

  算卜子苦笑著搖搖頭:“那孩子的性子你還不知道嗎,若現在知曉,她怎么可能讓我走?”

  “還有,她身體內的東西留不得了,以前還能緩緩,如今有孕,更是要早些解決。”

  “拖的越久,對她不好,對孩子也不好。”

  常景棣于心不忍,想到將來云晚意知道真相后的可能,痛聲道:“師父,非要您親自上陣?”

  “要命的事,還有幾個心甘情愿,總不能要無辜之人的命。”算卜子嘆了一聲,道:“晚意這情況,也不好叫外人知曉。”

  “那咺引道長沉寂太久了,了無蹤跡,應該早就恢復,這陣子我心里總是不安,只怕他背地里又要生事。”

  常景棣輕聲道:“我并非要濫殺無辜,牢獄里多的是死囚犯,隨便拉出幾個都可。”

  算卜子無奈道:“要真這么簡單,我也不必要自己獻命了,王爺,山澗道人應該跟你說過,陣一旦開啟,就不能停下。”

  “晚意忽然有孕,還得加快些進度,爭取這兩日完成。”

  “師父是為晚意好,可,對晚意太殘忍了。”常景棣吸了一口氣,道:“我已經派人出去抓咺引道長了。”

  “最好是抓到他,找到能解決的辦法。”

  算卜子沒打算繼續往下說。

  山澗道人說過,咺引道長的換命陣經過更改,就算是他自己,多半也沒有辦法挽救!

  云晚意現在的情況,她這個師父幫忙,是最好的選擇。

  況且,她本來也要遭天譴,活不了多久了。

  這些事,沒必要讓常景棣知道,將來傳到云晚意耳中,徒增傷感。

  算卜子頓了頓,話鋒一轉,道:“聽晚意的意思,她還要在小佛堂住幾日?”

  “原先是這個打算,不過,大祭司離開鎮北王府,她應該裝裝樣子也就搬出來了。”

  “畢竟剛有身子,佛堂那邊什么都沒有。”

  “她是個聰明人。”算卜子沉聲道:“要是她出來,我再走,她必然會察覺什么。”

  “王爺,我準備這幾日離開王府,請王爺幫我弄個新的身份。”

  常景棣一驚:“這么快嗎,剛才師父還在說,要等晚意從佛堂出來?”

  “等不得了。”云晚意苦笑著,搖頭道:“晚一日,她就危險一日,再說她懷著身子,時間久了越發多思。”

  常景棣握緊拳頭,好一會,才道:“師父心意已決,我會辦妥。”

  “嗯,多謝王爺。”算卜子抬頭,道:“我那邊有些東西,交給王爺保管,等時機成熟,勞煩王爺交給她。”

  “但切莫是這幾年,女子懷胎生子,宛如在鬼門關走一遭,不好傷心難過。”

  常景棣忍不住,道:“師父不舍,晚意也舍不得師父,你還是留下來吧,陣法的事情,我另外找死囚犯人代替。”

  “已經完成一半了,山澗道人對抗百里氏,撥亂反正,已經耗費大量精力道行。”算卜子搖頭,道。

  “臨時更改,要時間,要精力,山澗道人只怕無法重新完成了。”

  兩難的抉擇,算卜子已經確定,常景棣只能鄭重其事的跪下:“暫時無法告知晚意真相,我代替她多謝師父救命之恩!”

  “你這是做什么?”算卜子退開一步,又趕緊把人攙扶起來:“我是她師父,本來很多事都是因我而起。”

  “就算不救她,我也活不了多久了,你沒必要自責。”

  “什么意思?”常景棣順著她的力道起身:“什么叫活不了多久了?”

  “是真的。”算卜子改口,嘆道:“我患了絕癥,藥石無醫,已經病入膏肓,撐不了多久。”

  “原本,我就打算不久后離開。”

  常景棣心中復雜至極。

  算卜子又笑了笑,道:“王爺,我沒別的請求了,你一定要好好對待晚意,無論發生什么,讓著她疼著她。”

  “她這一輩子,太苦了,很多事不該她這個年紀承受。”

  這,也算是臨死托孤了!

  常景棣鄭重其事的點頭,道:“師父放心,我以性命起誓,今生今世只對云晚意好,絕對不負她。”

  “這輩子,我只有云晚意一個妻子,不會再納妾,不會再有別的女人!”

  算卜子徹底放心了:“鎮北王一諾千金,我信你!”

  兩人分別,算卜子回小客院收拾東西離開。

  山澗道人得到消息,尋到她這邊來:“這么快嗎?”

  “是。”算卜子從隨身的荷包中,拿出一個泛黃的平安符遞給山澗道人:“當年的東西,也該物歸原主了。”

  “我隨你一起離開。”山澗道人沒有接那平安符:“從前種種都有苦衷,如今的你我中間,不再有什么阻礙。”

  “我陪你走完最后一程,不為別的,也算給年少青蔥,那些個無法完成的遺憾,一個交代!”

  算卜子一笑:“你想好了嗎,我這一去,可能沒幾日活頭了。”

  “正因為想清楚,才做這個決定。”山澗道人深吸一口氣,道:“從前不能執手前行,能陪你走完最后一段也好。”

  兩人這個年歲,說什么情情愛愛,不太現實。

  算卜子看著山澗道人,眼眶逐漸濕潤:“好,我們一起前行,不管我還能堅持多久。”

  “而且通過你的嘴,來告訴晚意我云游不舍歸來的消息,她更會相信。”

  山澗道人一笑:“離開前,我還有件事要處理,等我兩日。”

  “我只怕等不得了。”算卜子苦笑道:“晚意一旦出了佛堂,恐怕會發現我的異常。”

  “王妃這兩日不會出來。”山澗道人將一枚木簪放在她手上,道:“我身為正道,離開之前,要處理那個邪道。”

  “若不是他,你也不會逼到這一步,我們能相處的時間更多。”

  說起咺引道長,山澗道人面上滿是狠厲。

  “早前,我已經發出信號,正道之人相繼抵達上城,饒是他獻祭靈魂,也無法成為這么多人的對手。”

  “也好。”算卜子將木簪插在發間,道:“我也有私心,那邪道看中晚意的命格,若是不除,將來還會成為她的威脅。”

  “就是要辛苦你了。”

  山澗道人的視線,順著她這張不屬于她的臉,落在她頭上的簪子上:“捍衛正道,本就是我在祖師爺神相前發過誓的。”

  “你不需要謝我,也不需要覺得有負擔,如你對云晚意一樣,我對你也是一樣,心甘情愿,只求心安。”

  ……

  這兩日,云晚意的注意力并未放在后院上。

  大祭司被鎮北王府掃地出門,鬧得沸沸揚揚。

  果然緊跟著,就有大臣彈劾常景棣不尊不孝,把外祖母公然趕出門!

  常景棣對此,沒有半分回應。

  年輕的新皇朝堂上收到彈劾的折子一摞一摞,終于在第二日早晨發怒了。

  在早朝上公然呵斥常景棣,把那些折子丟到常景棣跟前。

  “鎮北王,是不是欠孤一個解釋?”

  “回皇上,臣做事只求問心無愧,對于流言和莫須有的東西,不需要解釋!”常景棣挺直腰背,道。

  這個態度,更是叫新皇不滿。

  有大臣趁機道:“別的鎮北王不回應,總要說一說帝氏的事,有人傳出,鎮北王假意和帝氏鬧翻,實則存了反心。”

  “有那些個東西在,很難不叫人懷疑這些傳言的真實性。”

  常景棣回頭,朝那人看去:“那些東西,你是說,先帝遺詔的事?”

  那人被堵了正著,看了眼面色鐵青的新皇,哪里敢有回應。

  常景棣一笑:“先帝遺詔的事莫須有,那一紙密詔是否存在,誰也沒見過……”

  話沒說完,朝堂外忽然傳來大祭司的聲音:“我能證明,遺詔的確存在,并非莫須有!”

  新皇臉色微變:“北榮朝堂豈容外人在,大祭司,你越線了!”

  大祭司絲毫不慌,手中拿著皇上才能用的明黃色圣旨:“圣旨在此,不管我什么身份,大家總要看一看。”

  “難道新皇想要稀里糊涂的算了?”

  新皇勃然大怒,看了眼大祭司,又看了眼常景棣:“大膽,這是你們算計好的事情吧?”

  “真是好算計,竟然鬧到早朝上來,是要逼孤禪位給鎮北王嗎?!”

  大祭司繼續往前:“這位置,本就屬于鎮北王,若非當年有人害死帝妃娘娘!”

  “來人,都是死的嗎,還不將這鬧事的人趕出去!”新皇怒極反笑:“現在孤坐在這皇位上,便要聽孤王的!”

  大祭司不慌不忙,將圣旨舉過頭頂:“先帝遺詔,誰敢造次?!”

  說罷,又看向新皇:“難道新皇登基后,就要不尊先帝,不尊皇祖父的圣旨了?”

  新皇額間青筋暴跳,卻也不得不在這一聲皇祖父面前低頭。

  他咬著牙,質問道:“既是北榮皇帝下達的圣旨,為何在你帝氏手中?”

  “當年帝妃死的蹊蹺,先帝無法護住帝妃,留了莫莎一命,并將圣旨交給莫莎帶走。”大祭司不慌不忙,道。

  “后來,太上皇和老太后掌管所有,這遺詔誰也不敢拿出來,一直到現在才尋到機會!”

  “太上皇的皇位來路不正,利用假遺詔登位,在位這些年多番陷害鎮北王,企圖要他性命,磋磨忠臣,殘害忠良,心思歹毒!”

  “他著急禪位,也是因為心中知曉,真的遺詔即將現世,他晚節不保!”

  一語激起千層浪!

  朝中很快有人質疑:“大祭司,你是帝氏之人,又是鎮北王的外祖母,說的話幾分真幾分假,誰能分辯?”

  有人應和,道:“是啊,且先帝去了多年,太上皇禪位去修行,無法對證的事,有什么用呢?”

  “我說的都是公道話,誰都知道前一日,鎮北王將我從鎮北王府趕出來了。”大祭司目光掠過常景棣,幽幽道。

  “若他真將我當外祖母,我們真有勾結,他豈會如此絕情?”

  但,很快又有人提出懷疑:“先前就有人說起,鎮北王無故將大祭司趕出鎮北王府,乃是當街做戲。”

  “眼下這一幕,是不是說明傳言不假,你們早就謀劃好了,先撇清關系,再覬覦皇位,大鬧朝堂!”

  也有維護常景棣的人,站出來反駁:“這些年鎮北王為北榮出生入死,傷痕累累皆是證據。”

  “若真要鬧,太上皇昏迷的那一陣子是絕佳時機,何苦等到現在?”

  “此話不假,無上皇昏睡時,還是六皇子的新皇監國,鎮北王從不逾越規矩,做事有分寸,豈會顛覆朝綱?”

  “鎮北王的風度,絕對不可能做亂臣賊子!”

  很快,朝中分成幾派,鬧成一團。

  有的在為新皇說話,有的在為鎮北王說話,還有的人則是看熱鬧不嫌事大,更有不滿新皇卻又不是鎮北王一黨的人攪局。

  肅靜莊嚴的朝堂,頓時變成了菜場鬧市。

  新皇被吵得頭疼,眼前亂糟糟的場景更叫人心煩,他額間青筋暴起,忍無可忍,猛然推倒了龍椅旁邊的擺件。

  巨大的一聲碎響,嚇得眾人停下動作。

  紛擾吵鬧,在一瞬間頓住。

  “荒唐!”新皇按著眉心:“朝堂上竟敢如此喧鬧,要不孤把這位置交給你們!”

  眾人趕緊跪下謝罪。

  新皇深吸一口氣,吩咐小太監:“把大祭司手中的遺詔拿過來,給孤看看!”

  小太監擦了把冷汗,趕緊上前。

  大祭司卻往后退了幾步:“皇上也說,現在朝堂是您說了算,這東西交給您,還能公之于眾嗎?”

  新皇怒極反笑:“大祭司,趁孤還有理智,勸你識相,孤無意和帝氏反目。”

  “但你若步步緊逼,孤不介意封鎮北王為大將軍,平了你們帝氏!”

  氣氛緊張,一觸即發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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