飄天文學 > 毒醫傾城:皇叔寵妻無度 > 第560章 全新的開始
  從上城抵達新宅,用了一個月。

  顧著云晚意在孕期,一路放慢腳步游玩而來,大部分時間都在路上。

  新家整理的差不多了,又休整幾日后,云晚意帶著立秋寒露出去查看周圍的情況。

  此番離開,她只帶了立秋寒露,還有雙喜三人。

  夏至留在錦繡閣,和杏兒一起協助琳瑯,小滿學習管賬后去了德善堂。

  雙喜孕期反應比云晚意厲害多了,不好和云晚意一道,便與驚蟄作為第二路,帶著不少東西,在后面走走停停,尚未抵達。

  他們現在所在的大位置叫做孤葉城。

  宅子則是在孤葉城的東南方,一個叫白云鎮的小地方。

  鎮子上人口不多不少,祥和安寧,據說北山有一處道觀,和南山的寺廟遙遙相望。

  云晚意逛了一圈,走到一半就累了,尋到一處茶樓坐下,讓立秋繼續去打探情況。

  立秋腿腳快,很快回來了。

  云晚意讓立秋和寒露坐到自己的身邊,她親自給她們二人倒茶,不慌不忙道:“這里不是上城,沒有敵人,也沒要緊的事情,坐下慢慢說。”

  “奴婢都打探清楚了。”立秋捧著茶杯,環顧一周,確定沒人注意到她們,低聲道:“這白云鎮也算個鐘靈毓秀的好地方。”

  “氣溫合適,山美水美,以桑蠶絲和各種藥材出名,街上大小的布莊足有十家,藥材鋪子和醫館也差不多這個數。”

  “此外,大規模的酒樓有兩家,小的七八家,茶館也有零散的幾家,另外首飾鋪子胭脂水粉鋪子分別也有七八家……”

  立秋記住了所有鋪面,布局也搞清楚了:“等回去,奴婢將地圖畫下來,方便您查看。”

  云晚意點了點桌面:“鋪面如此多,此地很是繁華啊,要是尋常小鎮,絕對沒有這么多。”

  “是很繁華。”立秋點點頭,道:“上城有的這兒都有,奴婢沒進那些鋪子看過,想來也是不錯的。”

  云晚意嗯了一聲,將點心碟子往前推了推:“你們嘗嘗這里的東西。”

  立秋和寒露也沒客氣,幾口下去,都覺得味道不錯。

  “王妃,照奴婢幾人看,王爺和您銀子足夠用了,后半輩子都不愁,不需要做什么買賣。”寒露猶豫著,道。

  “您不是想四處走走,正好趁著肚子沒起來,好好散心。”

  云晚意喝了一口茶,手落在肚子上,輕聲道:“我這肚子兩個月了,再往下走也不合適,留下才是安穩。”

  “既然決定留下,總要有個傍身的東西,咱們一大行人,來這兒是以藥材商人的身份落腳。”

  “一來咱們都是生面孔,本就惹人注目。二是吃穿用度都不錯,若坐吃山空,一直消耗卻沒有進賬,定然有人生疑,把主意打到我們頭上。”

  立秋頗為同意,點頭,道:“王妃說的也沒錯,王爺和王妃都是隱姓埋名來的,并非王爺和王妃的身份了。”

  “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都周全些才好。”

  說起這個,云晚意又想起一事,低聲提醒道:“既是隱姓埋名,你們這稱呼要改一改才是。”

  “王爺化名帝景,是藥材行的老板,我則是云晚晚,稱呼起來,自是老爺夫人,不好再叫王爺和王妃了。”

  “對了,府上下人,可都瞞著?”

  立秋點頭:“就您和王……老爺的心腹,是從上城帶來的,府上其他人都是白云鎮上的人。”

  “上上下下又三十幾個人,是人伢子行那邊精挑細選的,進府之前也都調查過底細,清清白白。”

  “更重要的是,沒人知道您和老爺的身份,只當您兩位是上城來的富商。”

  “嗯。”云晚意頗為滿意,道:“雙喜他們還有幾日就到了,她孕期反應重,此后不得,撥兩個懂事的丫鬟去顧著她。”

  “我身邊只有你們兩個心腹,要辛苦你們一些。”

  立秋和寒露同時應聲。

  寒露頓了頓,猶豫道:“就是新宅里的管家還沒定下來,王爺倒是考慮了,從上城郊外的莊子上帶了一個可靠的。”

  “不過他晚了幾日,要隨雙喜她們一起來,府上這幾日沒個管事的,昨晚還瞧見后廚和庫房那邊吵起來了。”

  “那幾個婆子都很厲害,奴婢都無法處置。”

  新地方,新宅子,新人,規矩還沒立下來,肯定不如上城鎮北王府的下人穩妥。

  云晚意按了按眉心,道:“這件事你們二人也不好出面,叫老爺那邊想辦法,實在不行叫谷雨先暫代。”

  寒露低聲道:“已經告訴老爺了。”

  “好了,我今日也累了,先回去吧。”云晚意起身,道:“糕點不錯,包一些給老爺嘗嘗。”

  常景棣也知道寒露說的這件事。

  新宅這邊的人,都是提前找人牙行處理的,牙行那邊找的也都是白云鎮本地的人,說來說起,竟然有很多都是熟臉。

  昨日后廚和庫房,為了幾根人參鬧起來了。

  兩方都不認賬。

  庫房那邊說拿了五根,后廚非說只收到四根,差的一根怎么也找不到。

  人參都是從上城帶來的好東西,一根價值幾百兩銀子,丟失的那根人參有七八十年,千兩銀子都買不到!

  事情是寒露去清點東西時發現的,她暫時管著庫房,又要伺候云晚意,忙不過來。

  等東西規整好后,便在府上安排了幾個人幫忙。

  恰好后廚的管事和庫房那幾個婆子是老相識,還有些舊怨在。

  之后便是后廚推給庫房,庫房推給后廚。

  鬧到現在,寒露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置,又不好叫懷著孕的云晚意操心,只好報給常景棣。

  一根人參,在常景棣眼中不算什么,他不能縱容的是府上出現小偷小摸。

  于是叫谷雨嚴查,谷雨查了大半日,弄清楚來龍去脈,把后廚管事和庫房的婆子攏在一起。

  云晚意回去正好趕上會審,都在前廳。

  “怎么就回來了?”常景棣迎上前,關切道:“累不累?”

  “不累,摸清楚了大概。”云晚意掃了一圈廳中的人,道:“人參的事,還沒弄清楚?”

  “正要審理。”常景棣接過云晚意買回來的糕點:“你身子乏了,先回去休息,這邊有我在。”

  “不累,正好聽聽怎么回事。”云晚意順著常景棣的動作,坐到主位上,道。

  “本來經商之人,錢財不在話下,可我們這是新宅子,出了盜賊,便是另一回事。”

  常景棣扶著她坐下,自個兒則是緊挨著她坐在旁邊:“谷雨,既然夫人回來了,便開始吧。”

  “把事情清楚明白的過一遍,不冤好人,不放過壞人。”

  谷雨拱手,轉過身時板起臉,道:“昨日上午,后廚管事張長勝在庫房支了五根人參。”

  “看管庫房的趙婆子說,等會送去后廚,張長勝就回去了,人參也的確在不久后,被送到后廚。”

  “不過張長勝在煲湯要用的時候,發現人參少了一根,他派人去找趙婆子理論。”

  “趙婆子查看賬目,又說的確送出去的是五根,一來二去,有一根人參對不上賬了。”

  “經過我的查證,后廚的確只收到了四根人參,問題出在趙婆子身上。”

  話音落下,一個身材壯碩的婆子站出來,高聲道:“你這小哥兒,怎么說話呢,難道懷疑我偷東西嗎?”

  “我是管庫房的人,這東西不見了,頭一個懷疑的就是我,犯得著監守自盜敗壞名聲嗎?!”

  谷雨從前跟著常景棣在鎮北王府,府上下人都經過嚴格訓練,王府規矩嚴格,誰也不敢這般放肆的說話。

  谷雨頭一次遇到這樣的下人,臉色鐵青,轉頭看了眼常景棣。

  常景棣卻在給云晚意倒茶,似乎沒聽到這里的話一樣。

  谷雨蹙著眉,回頭盯著趙婆子,道:“沒說是你,只說后廚收到的是四根人參。”

  “哼,我這邊出去的是五根。”趙婆子撇撇嘴,道:“誰知道他們后廚怎么回事,昧下東西倒打一耙!”

  “你這婆子,以前就手腳不干凈。”張長勝忍不得,指著趙婆子道:“否則當時我找你拿,你就該直接把東西給我。”

  “等一會送去后廚,又沒人跟你交接,東西大剌剌放在案板上,還不是你說里面有幾根,便是幾根?”

  趙婆子抓到空襲,冷笑道:“呸,你也說了,后廚沒人跟我交接,盒子里它就是五根人參。”

  “就放在案板上,保不齊是你們后廚的人多長了只手,把東西給拿走了!”

  張長勝緊跟著反駁:“后廚是沒人跟你交接,大家都在各自忙著,切菜熬煮添柴加火都要人手。”

  “恰是如此,后廚的人都在廚房,沒人打開過你放上去的盒子,也就是說,盒子里本來只有四根!”

  張長勝和趙婆子都不是省油的燈,你一眼我一語,當著云晚意和常景棣的面吵得不可開交!

  云晚意抬眸看向常景棣,輕聲道:“不覺得吵嗎?”

  “從前沒人敢在我面前這般放肆。”常景棣撥弄著茶碗中的浮葉,小聲道:“的確吵得頭疼。”

  “還沒完呢。”云晚意從前在三峰村里長大,沒少見家長里短,雞毛蒜皮的爭執,笑道:“谷雨這個性子,他們不怕。”

  谷雨冷汗都下來了,終于忍不住,大聲打斷兩人的爭吵:“夠了,老爺和夫人在此,你們還有沒有規矩?”

  兩人這才被迫停下。

  但從他們各自的反應來看,誰也不服誰!

  谷雨耳邊終于清凈了,橫眉沉聲道:“這件事我已經查清楚了,不需要你們如在菜場一樣喧嘩。”

  “在我說完之前,不希望再聽到你們的爭執。”

  張長勝低下頭:“是,我知道了。”

  “哼!”趙婆子叉著腰,冷哧了一聲,算是回應。

  “經過查證,后廚的確只收到四根人參,后廚所有經手的人都能作證。”谷雨說話間,目光落在趙婆子身上。

  “庫房呢,也的確記載的是支出五根,出庫的東西也是五根,東西不可能憑空消失,我又去調查了一番,這才有所發現。”

  “趙婆子,你兒子今早喬裝打扮去過典當行,對嗎?”

  趙婆子身子一僵,旋即解釋道:“我兒子是去典當行了,可他典當的是我的陪嫁簪子。”

  “還要狡辯,這是什么?”谷雨從身上拿出那根消失的人參,道:“價值千兩的東西,你兒子一百兩給當了。”

  “原本想給你留個面子,如此不知好歹,我也只能秉公處理了,趙婆子你偷盜在前,說謊蒙蔽老爺夫人在后,這種人,府上用不起。”

  “今日開始,趙婆子及其家眷,退回到人牙行里,典當人參的銀子照價賠償。”

  剛買回來,又退回人牙行,還是以偷盜的名義。

  短期內,趙婆子是找不到雇主了。

  趙婆子臉色發黑,撒潑譏諷道:“哼,一根人參還要追究到底,庫房里那么多金銀珠寶。”

  “果然老話說的沒錯,商人最不是個東西,聽說夫人懷孕了,咄咄逼人也不怕遭報應!”

  一直沒說話的常景棣聞言,總算抬頭。

  便是隱姓埋名,他周身難以忽視的貴氣和令人膽寒的煞氣還在。

  只一個眼神,趙婆子便惶恐,避開他的眸子不敢再說。

  常景棣不會親自和這些個雜碎計較,掃了眼谷雨:“知道該怎么做。”

  “是。”谷雨瞇了瞇眼,道:“其他人引以為戒,先散了,趙婆子偷盜在前,按照主家規矩,打三十大板,直接丟出去!”

  趙婆子大駭:“你,你剛才說只是把我退回去,私刑是,是犯法的!”

  “懲戒偷盜的下人,又不會打死人,犯哪門子法?”谷雨冷笑道:“來人,把這不知好歹的婆子拉到院子里行刑。”

  “叫府上眾人都過去看著,也好知道以后該怎么做!”

  事情,算是暫時告一段落。

  常景棣扶著云晚意,道:“血腥畫面,咱們就不看了,我扶你回去休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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