飄天文學 > 毒醫傾城:皇叔寵妻無度 > 第584章 搞砸了
  符紙持續燃著,貼在念嗔和尚正心口。

  原本靠近他的百姓,頓時離得老遠。

  念嗔和尚怎么都無法熄滅符紙,索性盯著云晚意,高聲道:“是你,是你做了手腳,對不對!”

  “我?”云晚意怒極反笑:“這么多雙眼睛看著,我動都沒動,是怎么做的手腳?”

  人群里有人道:“是啊,我們看的真切,帝夫人站在那兒一動沒動,是符紙自個兒往大師身上貼的!”

  “對,我也看到了,那符紙飛了一圈,就跟長了眼睛似的。”

  “不過,大師之前說的有道理,這帝家搬來后,的確出了些事,比如縣丞林家。”

  “咦,林家那事出的對我們不好嗎,他家三個孩子,個個都不得了,要我說,出事了更好。”

  “就是,那個林昭人面獸心,逼著好人家的孩子賣身,多少無辜閨女遭難,他就該下地獄!”

  “……”

  念嗔和尚聽著百姓的議論,并非自己想的那樣,臉都綠了。

  而那張符紙,的確不好解釋!

  按照他的計劃,符紙最后定會鎖定在帝夫人身上。

  這樣一來,帝夫人會在眾目睽睽之下無法狡辯,成為邪祟!

  沒想到符紙會在他自己身上久燃不滅!

  當務之急,是要趕緊把符紙的事情甩開。

  念嗔和尚頂著眾人的疑惑質疑,朝云晚意道:“邪祟在身,你自然有常人看不到的本事,休要詭辯!”

  “不然,如何解釋這符紙在貧僧身上,貧僧懷疑那邪祟有著想不到的本事,強大到貧僧都沒辦法應對。”

  云晚意冷冷一笑,環顧四周后道:“還好有這么多人看著,不然我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啊。”

  “不是和尚你說,符紙會落在邪祟身上嗎,為何你自己就不能是邪祟?”

  “我,我怎么能是邪祟呢!”念嗔和尚越想辯解,越是慌亂,沒有先前的淡定,連自稱都忘了,著急道:

  “大家也都看到了,那張符紙本來已經飛到你身邊,眼瞧著就要落在你身上,陡然變了方向,往我身上飛來。”

  “只要不是瞎子,應該都能看出來你有問題啊!”

  比起念嗔的沉不住氣,云晚意顯然淡定很多:“可大家也都看到的,那張符紙飛去后宅一圈。”

  “想來,這符紙在仔細甄別邪祟所在吧!”

  “可,可符紙是我點燃的!”念嗔和尚結結巴巴,道:“若我真是邪祟,何須多此一舉,來你們帝宅上點燃符紙?”

  “是啊,我也好奇你是被誰唆使的。”云晚意緊追不放,陡然拔高聲音:“都說出家人不打妄語。”

  “你竟違背佛道,不惜引火焚身,也要跑來我帝宅門口撒野。”

  “我,我沒有違背佛道!”念嗔和尚的光頭上,都出了一層冷汗:“我是替天行道,揪出妖邪!”

  他來之前實在不知道,這帝夫人如此伶牙俐齒,膽子也如此大!

  不然,他絕對不會如此莽撞,搞成這個不上不下的難堪局面!

  眼瞧著念嗔落下風了,云晚意緊追不舍,繼續逼問:“要真如你說的坦蕩,不如我們去北山觀請道長下山。”

  “瞧瞧到底邪祟在哪兒,否則這臟水潑在人身上,用什么都洗不干凈,對你好,也為我好。”

  云晚意記得,無塵道長說過,南山寺的和尚和他們是一體。

  當年的事情發生后,他們收留了無處可去的和尚,這才有了南山寺。

  就算歷經大幾百年,她就不信南山寺的和尚,不會懼怕北山觀!

  果然,說起北山觀,念嗔和尚眼神瑟縮,著急道:“如今是我看出不對勁,找北山觀的人干什么?”

  “邪祟這么大的事,自然要讓北山觀的人知道。”云晚意輕輕一笑:“難道你們南山寺的人,要背著北山觀行事?”

  “你,你!”念嗔聽到這話,意識到不對勁。

  他很想問她怎么會知道。

  但是很多話,不好當著眾人的面問出口。

  云晚意瞇著眼,乘勝追擊,朝他道:“你想問為什么,說來也巧,初一那日我上北山觀拜過。”

  “若我真是邪祟,難道北山觀的人看不出來嗎,還用你特意繞著一圈,跑到我府門口鬧事?”

  向春榮一直在人群中瞧著,聞言高聲附和,道:“帝夫人說的沒錯,就在前兩日,我和帝夫人一起去的北山觀。”

  “那日北山觀的道長都在,要是帝夫人當真是邪祟,那日就被處理了!”

  也有人道:“是啊,那日我也看到了,帝夫人有孕,帝老爺全程作陪,遠遠跟著呢!”

  不過,這么多人,總有相信念嗔和尚的人:“夫人也說是兩日前,誰知道邪祟會不會,是兩日后才找上帝夫人?”

  “也對,這種東西,誰也說不準,我瞧今日就挺奇怪,那符紙忽然就貼在念嗔大師身上,實在蹊蹺。”

  “……”

  云晚意和念嗔和尚都聽得到那些話。

  她挑了挑眉,道:“是大師自己說的,邪祟的事可說不準有多厲害,保不齊那邪祟真的在你身上。”

  “它操控著你來我們府上鬧事!”

  念嗔和尚算是徹底說不清楚了。

  符紙在他身上逐漸熄滅,一團黑漆漆的東西掛在心口處,像是要佐證云晚意的話。

  “我看,念嗔大師還是先把你身上的東西處理下。”常景棣終于忍不住,開口道:“那可是你們南山寺的追邪符,千金難買。”

  念嗔和尚的臉都綠了。

  燃符前,他可是夸下海口!

  如今,那張號稱南山寺最厲害的符紙,正在他心口處!

  否認邪祟存在,同樣就是否認南山寺的本事。

  可若是承認南山寺的符紙厲害,不就是側面承認邪祟的確在他身上?

  簡直是個無解的圈套!

  念嗔和尚胡亂在心口處抹了幾把:“這邪祟太厲害,貧僧敵不過,這就回去找師父幫忙!”

  說完,也不顧這么多人圍著,夾著尾巴逃離人群。

  云晚意看著他落荒而逃的方向,朝眾人道:“今日之事,大家應該看到了,什么邪祟,全是子虛烏有!”

  有人不服氣:“念嗔大師好歹是南山寺的人,怎么會弄錯呢?”

  常景棣目光精準的鎖定那人,笑了笑道:“當初我之所以想來白云鎮定居,就是因為你們這邊北有觀,南有寺。”

  “一觀一寺對立而建,絕對安全,若白云鎮出邪祟,他們肯定第一個知曉,不需要靠一個化緣的和尚無意間瞧見,對嗎?”

  “有道理。”有人附和道:“就在眼皮底下,邪祟怎么敢生亂?”

  卻也有人道:“那念嗔和尚怎么回事?”

  “或許,他有別的想法吧。”常景棣別有所指:“據我所知,初一十五之外,他們是不能輕易下山的,對嗎?”

  “是有這個規矩。”

  “那念嗔和尚早就想坐上主持的位置,怕不是真的別有用心?”

  “誰知道呢,還有那個什么追邪符,燃起來卻燒在他自己身上,真是奇怪。”

  “要說邪祟,我們這兒太平的很,哪里來的邪祟?”

  “就算最近縣丞林家出事,對我們大家而言,那可是好事!”

  “……”

  “既是如此,大家還是散了吧,想必,南山寺會在十五給我們一個交代。”常景棣朝谷雨看去。

  谷雨配合著疏散人群。

  念嗔和尚從帝宅門口逃離,緊跟著從小路到約定的地方,跟林昭匯合。

  “你怎么這副德行?”林昭一看念嗔和尚慌張的模樣,心下一沉,厲聲道:“事情,難道沒有解決?”

  “林,林二公子。”念嗔和尚喘了口氣,指著心口黑漆漆的地方,道:“見鬼了,那個符紙,壓根就沒按照我的準備……”

  林昭看著那黑黢黢的一團,臉都黑了:“你別告訴我,符紙在你自己身上燃起來了!”

  “是,是這樣。”念嗔和尚喘著氣,道:“這張符紙我做過手腳,上面有師兄抓的邪祟留下的氣息。”

  “它會按照指引飛去那個帝夫人身上,一開始,事情也如確和我們想的那樣,往那人身上飛去了。”

  “可,也不知道見什么鬼,就在符紙即將挨到她的時候,忽然調轉方向朝我來了,我躲都躲不開!”

  “什么?”林昭瞪大眼睛:“你可是南山寺的二師兄,對付一個沒有任何本事的女人,竟還被反擺了一道?”

  念嗔自覺丟臉,不敢說話。

  林昭不耐煩,道:“你這一次丟臉也算丟大了,主要你丟臉就算了,經過這攤事,誰敢繼續相信你們南山寺?”

  “還是早些找補救的辦法吧!”

  念嗔想到后續,更是頭皮發麻:“我是瞞著師父和師兄師弟們下山的,事情若是順利,倒也好交差,還能立功。”

  “可現在的情況太差了,我這次算是闖下大禍了,林二公子,主意是你給的,人也是你要對付的,你可要幫我啊!”

  “我能怎么幫?”林昭煩躁的抓著頭發:“我自個兒都難保,你說會不會,那女子身上當真有什么邪祟?”

  念嗔和尚猶豫了一瞬,搖頭道:“今日我仔細觀察過,她身上沒有任何不對勁,相反,她有種看不出命格的富貴。”

  “還有她身邊那個男子,有著常人不能及的貴氣,尋常小鬼碰到他們都要繞道走,不可能招惹邪祟。”

  林昭的臉色越發難看。

  他們一對毫無勢力的商人夫妻,難道還真沒辦法應對了?!

  念嗔和尚不敢繼續攪合,道:“林二公子,我得趕緊上山,趕在師父師兄知道之前認錯。”

  “我先走了,您自己保重,聽我一句勸,那家人能不惹就不惹吧!”

  “哼,害的我家中雞犬不寧,我和她不死不休!”林昭咬牙切齒,又不耐煩的白了念嗔一眼:

  “就你這點三腳貓的本事,還想當主持,哼,想得美,還有這件事你得把我摘出去,要是牽連了我,我會把你我的交易都披出來!”

  念嗔很想爭執幾句,但想到今日的事,有不好得罪他,只能道:“我,我會盡量做到的。”

  “趕緊滾。”林昭瞧著他窩窩囊囊的樣子,心頭毛燥燥,警告道:“你回去后,最好把事情都歸在那女的身上。”

  ……

  圍觀的人群散去,向春榮著急上前,問云晚意道:“帝夫人,你怎么會惹上南山寺的人啊?”

  “我可沒招惹他們。”云晚意正要進門,索性帶著向春榮一道進去:“是那念嗔和尚主動上門,雜七雜八的說了一堆。”

  “你跟在人群里面,也算看了個大概,一開始是什么情況?”

  向春榮四下看了眼,道:“我就聽人說,南山寺的念嗔大師下山化緣,覺察到邪祟的氣息,在追蹤邪氣。”

  “這些年,也沒見白云鎮有什么邪祟,大家都很好奇,也有對南山寺念嗔大師的崇拜,一路跟來,人也越來越多。”

  “那念嗔和尚,平日口碑如何?”云晚意腳步微頓,繼續往下問道。

  “嗯,還算可以吧。”向春榮想了想,道:“南山寺和北山觀口碑都很好,里面的弟子也都有自己的本事。”

  “相傳這個念嗔大師和他師兄念物大師,是南山寺最有本事的兩位,也是將來承襲南山寺主持的人選呢。”

  “兩個人都是主持人選?”常景棣跟在兩人身后,聞言道:“不都是大弟子繼承主持?”

  “哎呀,帝老爺,這您就不知道了,南山寺和北山觀都是能者居之。”向春榮煞有介事,解釋道。

  “不過兩邊規矩不同,聽說北山觀更嚴苛些。”

  云晚意看了眼常景棣,道:“我和向老板兩個女人說話,你別跟著了。”

  常景棣正要去南山寺打探情況,嗯了一聲,道:“那我先出去。”

  “嘖,帝夫人,馭夫之術可以啊,言聽計從。”向春榮打趣道:“什么時候也教教我唄。”

  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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