飄天文學 > 毒醫傾城:皇叔寵妻無度 > 第587章 遲了一步,找上門來
  云晚意從榻上起身,瞧著天光大亮了,朝外叫了一聲:“立秋?”

  立秋趕緊進門:“夫人,您醒了?”

  “嗯,什么時辰了?”云晚意按著發脹的太陽穴,問道。

  “時間還早呢。”立秋瞧她精神不濟,輕聲道:“外頭下雨,您多睡會兒。”

  云晚意腦子發昏,像是要風寒了一樣。

  她深吸了一口氣,壓住不適,問道:“老爺人呢?”

  “老爺出去了。”立秋回答道:“一早谷雨那邊有什么消息,來通報了一聲。”

  “老爺緊跟著就出去了,還說了不能打擾您。”

  一般情況下,谷雨給常景棣說了什么,立秋若是知道,定不敢隱瞞。

  這會子雖沒有支支吾吾,卻是一筆帶過,頗有些不想讓云晚意知道的意思。

  意識到這點,云晚意揉著太陽穴的動作一頓:“等等,谷雨那邊通報了什么?”

  立秋也是一頓,想到常景棣的叮囑,不敢告訴她,只能道:“奴婢不知。”

  “谷雨來去匆匆,那會子奴婢也還沒清醒,一時之間沒聽清楚,也不好多問爺和谷雨。”

  云晚意手中動作繼續,揉著太陽穴,道:“不對勁,你從來都是懂我的,什么事情都要弄清楚。”

  “究竟是什么事,總不至于讓我自己去打聽吧?”

  “夫人。”立秋苦著臉,小聲道:“是,是爺不讓告訴您,您最近實在是憂心勞神。”

  “這幾日肚子也不舒服,爺擔心您知道了,又要操心,所以吩咐奴婢不告訴您。”

  云晚意就猜到是這樣。

  立秋不敢隱瞞,只能是常景棣吩咐了。

  她嘆了一聲,拿下撫著太陽穴的手,道:“很多事我若是知道,或許還不至于擔心。”

  “往往未知的東西才會叫人想的更多,這種情況下如何安心養身?”

  立秋低著頭,小聲道:“奴婢不是故意隱瞞,是趙德柱那邊出事了。”

  “趙德柱?”云晚意滿是狐疑:“林沛明不是說,人已經關進大獄中,擇日審理后處斬嗎?”

  “是這么個事兒,但,最近林縣丞不是病了嗎?”立秋一五一十的道來:“林縣丞管理整個白云鎮。”

  “他一病,又沒個消息傳出來,很多事情都亂套了,衙門里頭疏于管理,幾個獄卒喝醉酒,叫犯人鉆了空子。”

  “趙德柱在內的七八個犯人,一并給逃了出來,如今官府下了搜查令,滿鎮子尋人呢。”

  云晚意立刻意識到不對勁:“獄卒就算喝得再醉,牢門鑰匙總在他們手中。”

  “隔著牢房的柵欄,拿不到鑰匙無法開鎖,怎么可能讓犯人給逃了?”

  多半是有人渾水摸魚,趁林沛明重病起不來床,叫人把趙德柱放了。

  那人知道趙德柱恨死帝家,想用趙德柱的手,除去帝家!

  “爺也是這么說。”立秋小心翼翼,提醒云晚意道:“趙婆子看管過庫房,肯定偷著去看過庫房內的東西。”

  “她見財起意被咱們戳破,趙德柱也是一樣,為此還不惜要了自己老娘的命。”

  “到頭來沒了娘,銀子沒落著,自個兒還成了死刑犯,趙德柱肯定對您和爺恨之入骨。”

  “他逃獄后,有人曾見過他往咱們帝宅的方向而來,爺擔心他對帝宅了解,會趁機潛伏進門對您不利。”

  云晚意滿是了然:“爺出去尋趙德柱了?”

  “是。”立秋點頭,道:“或許事情不是咱們猜測的那樣,爺擔心您知道后被嚇到,所以讓奴婢瞞著。”

  還有句話立秋沒說。

  常景棣親自出去尋人,不僅擔心趙德柱會威脅云晚意。

  他也想到了云晚意想到的那層。

  趙德柱既然能從死牢出來,必然是林昭或者趙蓮娣行的方便。

  更甚者,他們肯定還挑唆趙德柱,在背后給趙德柱幫助!

  一個趙德柱不足為俱,架不住暗賊難防,帝宅不似鎮北王府,守衛并不森嚴。

  與其被動讓云晚意處于危險,還不如他主動出手,揪出那些心懷不軌的人!

  云晚意思索片刻后,應道:“沒別的事就好,今日南山寺的人會來,早些起來做好準備吧。”

  區區一個趙德柱,還不足以叫人放在眼里。

  云晚意壓根沒把趙德柱當回事!

  睡是睡不著了,云晚意起身洗漱,穿了身素凈的衣裳,等常景棣回來后去北山觀。

  雙喜落后他們很多天才到白云鎮,對于以前發生的事,她并不知曉。

  云晚意擔心雙喜懷著孩子,知道那些個波折會激動,便叫下人瞞著,不準胡說。

  雙喜抵達后休息好了,這才著手準備,帶了自己熬的甜湯來看云晚意。

  “夫人,奴婢自己燉了蓮子甜羹,里面加了百合和銀耳,您嘗嘗看。”

  雙喜肚子已經開始顯懷了,還親自端著湯來。

  寒露趕緊接過來:“夫人叫你好生歇著,等生完孩子再來伺候,怎么不聽?”

  “奴婢已經好多了。”雙喜扶著腰,道:“孕吐沒了,身子爽利,要是不做點什么,閑著無事總不快活。”

  “再說抵達那日,奴婢趕路昏沉的緊,沒好好和夫人說話呢,這甜湯是奴婢在半道跟人家學的。”

  “甜而不膩,爽口的很,奴婢想著夫人有孕后,肯定也會喜歡吃,專門做了送來。”

  云晚意剛吃了早膳沒多久,本沒什么胃口。

  但看雙喜興致勃勃的樣子,她還是沒拂了好意,接過來嘗了幾口:“的確不錯。”

  “夫人喜歡,奴婢天天給您做。”雙喜喜笑顏開之際,察覺到云晚意的情緒不對勁。

  好歹伺候許久,雙喜明白云晚意的脾性。

  她笑意淡下來,小心翼翼道:“夫人,是不是發生什么事情了?”

  “沒有。”云晚意笑了笑,道:“你有孕,的確不好多伺候,回去歇著吧,等生完孩子再說。”

  “不對。”雙喜看了眼云晚意,又轉向立秋和寒露:“我不在的這段時間,肯定發生什么了。”

  “瞧夫人和你們的臉色也能看出來,難道要瞞著我嗎?”

  云晚意一頓,知道瞞不過她,道:“一點小事,已經快解決了,別想七想八的。”

  “肯定不是小事。”雙喜環顧一周,越想越不對勁:“奴婢這幾日都沒看到爺,驚蟄也忙起來了。”

  “咱們從上城搬到這,又沒什么事情處理,夫人,立秋寒露,你們若是再瞞著,我可要出去打聽了!”

  立秋和寒露都朝云晚意看去。

  見云晚意點頭,寒露和立秋才你一言我一語,把事情跟她說了個大概。

  “啊?!”雙喜聽完,瞪大眼睛,恍恍惚惚道:“怎么又出事了,這,這白云鎮也沒認識咱們的人啊!”

  “真是不太平,奴婢聽人說,這邊有很靈驗的北山觀和南山寺,趕明兒就去求一求。”

  云晚意聽到這話,臉色微變,那抹情緒一閃而逝,隱藏的極好。

  身邊幾個婢子都沒察覺。

  “別瞎費心思,你大著肚子也不方便。”立秋嘆了一聲,無奈道:“剛才還有些事沒跟你說。”

  “南山寺的和尚也有被林家收買的,今兒還要來帝宅找麻煩。”

  雙喜聽的云里霧里。

  云晚意擔心她瞎想,趕緊道:“不過沒事,我們打算去北山觀。”

  “你別擔心這么多,天塌下來還有個高的人頂著呢,再說也不是塌天的事。”

  雙喜心神不寧,當即道:“奴婢隨您一起去。”

  “你安心養著吧。”寒露趕緊道:“夫人有孕,我們幾個本就要仔細看顧。”

  “你也是個孕婦,到頭來真有個什么,我和立秋兩人忙不過來,不是更亂了嗎?”

  幾人好說歹說,總算勸住了雙喜。

  恰好此時,常景棣和谷雨幾人也回來了。

  驚蟄在后面跟著,給云晚意行禮后,問雙喜道:“你怎么過來了,夫人不是讓你歇著?”

  “我放心不下夫人。”雙喜紅著眼,道:“我都知道了,沒想到我們不在的這些時間,發生了這么多事。”

  “你聽夫人的安排,不瞎忙活添亂,才是對夫人最大的幫助。”驚蟄勸著她,道:“我們先回去休息。”

  雙喜嗯了一聲,跟著起身,行禮道:“夫人,你可一定要顧好自己。”

  看著雙喜出去,寒露感慨道:“她事事為夫人著想,也不枉夫人疼她一場。”

  “將心比心,雙喜和夫人對彼此的情誼都在。”立秋頓了頓,道:“奴婢都準備好了。”

  “爺和夫人先上北山吧,若是南山寺的人搶先一步抵達帝家,咱就走不成了。”

  云晚意也同意這一點,起身道:“立秋說的有道理,咱們邊走邊說。”

  “你們出去,尋到趙德柱的人了嗎?”

  常景棣扶著她起身,道:“暫時沒有,趙德柱幾人夜半從大獄出逃,街上除了打更人外空無一物。”

  “只是有個打更的瞧見他們朝帝宅方向來了,之后再也沒人見過,他們在白云鎮長大,要想藏的叫人找不到,很簡單。”

  云晚意嗯了一聲:“他們的目的是帝宅,是你我,只要你我在,不愁他們不現身,也不用著急。”

  “我是擔心他們對你不利。”常景棣摟著云晚意,小心翼翼道:“等上過北山觀后,盡快尋到趙德柱。”

  “我派人繼續追查了,實在不行,咱們在北山住幾日。”

  云晚意看著他緊張兮兮的樣子,失笑道:“在上城的時多少人想對我下手,不照樣躲過了嗎?”

  “我懷著孕又不是不能自理了,防身的毒藥隨身攜帶著,趙德柱敢近身,也得掂量有沒有那個本事。”

  “是是是,娘子厲害。”常景棣順著她的話,哄道:“我們趕緊上山去,踏雪尋梅許久都沒出去玩了。”

  “今兒我們帶著它,讓它好好玩一玩,免得總在馬廄里頭叫。”

  “好啊。”云晚意轉移注意力,興奮之余有些惋惜道:“就是我現在有孕,不好騎馬。”

  ……

  兩人才走到門口,遠遠就看到一對人馬朝他們而來。

  “是南山寺的人!”常景棣眼尖,一眼看出那些人的穿著,蹙眉道:“沒想到他們這么早!”

  “看來是走不成了。”云晚意氣定神閑,道:“該來的躲不掉,不如現在了結。”

  南山寺今日領頭的是大弟子念物,他的名望比念嗔高。

  念嗔跟在他半步之遙的距離。

  尚未走近,一旁已經有了很多百姓。

  “念物大師,今兒不是初一十五,為何您親自下山啊?”

  “是啊大師,您和念嗔大師相繼下山,是不是咱們這白云鎮當真不太平了?”

  “上次聽念物大師說,白云鎮出了妖邪,難道是真的嗎?”

  “瞧兩位大師這個方向似乎正是帝宅,天哪,難道那個帝夫人真如念嗔大師說得那樣?”

  “……”

  百姓惶惶不安,你一言我一語的朝念物念嗔兩個和尚發問。

  念物和尚一改之前的和善,緊繃著臉。

  念嗔臉色也不好。

  仔細看的話,念嗔臉上似乎帶著惶恐和不安。

  不過,隱藏在一眾愁眉苦臉的和尚中,也沒人能看清楚。

  一堆人,很快走到帝宅。

  念物和尚看到帝府門口的馬車和馬匹。

  再看臺階之上,大門口的云晚意和常景棣,眸色微變。

  他也算有些本事在身,打眼一看,壓根看不出什么邪祟痕跡。

  相反,常景棣和云晚意二人周身,都帶著隱約的祥瑞之氣。

  念物和尚心帶疑惑,朝一旁的念嗔和尚看去。

  念嗔知道念物的懷疑,趕緊壓低聲音,在他耳邊道:“師兄,你別被這兩人給騙了。”

  “咱們南山寺的追邪符多厲害,卻也奈何不得他們,可見邪氣之深!”

  念物蹙了蹙眉。

  要想虛做祥瑞之氣,掩蓋邪祟氣息,哪來這么容易!

  要真是如此,那邪祟可不是他能奈何的,只怕師父出關也沒用。

  想到這,念物臉色再次沉了沉。

  念嗔見他面色不虞,也不敢再說了,目光朝上,看向常景棣和云晚意二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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