飄天文學 > 毒醫傾城:皇叔寵妻無度 > 第601章 性子孤僻的大夫
  立秋和谷雨同時出去,谷雨去衙門瞧事情的進展。

  立秋則是去藥鋪找大夫。

  藥鋪尚未正式開業,里頭的人卻齊全了,從掌柜藥童到大夫,全部到位。

  立秋也沒見過這位大夫。

  跟何宇說完來意后,何宇有些為難:“姑娘,江大夫跋涉幾日,剛安頓好。”

  “而且他性子孤傲,來之前就說好了,不上門診治,只在藥鋪里面坐診,只怕……”

  立秋聞言,蹙著眉問道:“我家夫人是東家,難道也不可以嗎?”

  “這……”何宇更是不知道該怎么說:“姑娘,實不相瞞,江大夫從不因為別人的身份動搖。”

  “我能把人請來,還是因為他剛好要遷居白云鎮,為此,還搭進去了我一個老大的人情呢。”

  “人還沒正式跟鋪子定下規矩,就要人家破了自己的規矩,當真不妥。”

  立秋眼眶一紅,哽咽道:“我家夫人昨晚中了絕命花之毒,奄奄一息,就剩下一口氣吊著。”

  “實在不行才來找你說得那個大夫,要是他不去,就真的沒別的辦法了!”

  “何掌柜可要想清楚,夫人不好,這藥鋪也就開不下去,你肯定也不想如此吧?”

  何宇這下,更是為難了。

  一邊是他廢了牛鼻子勁兒請上門的大夫,一邊是自己的東家。

  東家要沒了,這鋪子的確開不下去!

  權衡之后,他嘆了一聲,道:“你說的沒錯,夫人不成,這藥鋪未必開的下去。”

  “這樣吧,我先去問問江大夫,若是他愿意……”

  “不必問了。”兩人身后,忽然傳來一聲清冷的男音。

  立秋和何宇同時回頭。

  入眼,是一身白色長衫的男子,面若冠玉,身形蕭蕭。

  手中拿著一把折扇,像是高門大戶走出來的貴公子一樣,風度翩翩。

  想必,便是何宇口中的江大夫。

  也太年輕了!

  何宇趕緊迎上前:“江大夫,您怎么沒在后頭休息了?”

  “許久不來白云鎮,總要四處走走。”江大夫把玩著折扇,道:“方才聽這姑娘說,你家夫人中了絕命花?”

  “對。”立秋趕緊應聲,道:“江大夫,還請您出手。”

  “奇怪。”江大夫拿著折扇,在掌心敲了敲,道:“都知道白云鎮有一味奇毒,名為絕命花。”

  “入口封喉,又被人稱為死亡之花,從發現這種花到現在,還從未有人中毒后能撐過一刻鐘。”

  “你說你家夫人昨晚中毒,現在已經是下午了,能吊著一口氣撐到現在,實在是第一回聽說。”

  “我好奇的很,想跟你去瞧瞧什么情況,治不治病另說,你帶路就是。”

  何掌柜沒想到,他會輕易的答應:“江大夫,你,你不是說……”

  “規矩是死的,人是活的,再說藥鋪尚未開業,我還是自由身,不算上門診治。”江大夫說的很是順口。

  頓了頓,他又道:“何宇,我曾跟你說過,叫我江畢就好,不需要叫大夫。”

  “是,江……江畢。”話是如此,何宇還是畢恭畢敬,道:“要不要鋪子里的馬車接送?”

  先前帝夫人來時,曾留下了一輛馬車,便于他們將來使用。

  “沒事,跟這位姑娘過去。”江畢嘆了一聲,道:“這絕命花毒性甚是霸道,我也沒把握。”

  他太年輕了。

  云晚意瞇著眼,在看到人的時候,第一反應便是這樣,年輕,且有著年輕的桀驁和傲氣。

  “江大夫,這位便是咱們的夫人,抱歉,江大夫,夫人中毒后雖然保命,卻不能說話和動彈了。”立秋介紹道:

  “夫人,這位是鋪子里新來的大夫,姓江,單名一個畢字。”

  說完,又朝江畢道:“江大夫,煩請您把脈吧。”

  江畢進門開始,便瞧著軟塌上安置的云晚意。

  他總覺得不對勁,奄奄一息的病人,打眼一看憔悴不堪,雙唇發烏,眼睛只有一條縫,透著死氣,乃是中毒之相。

  可,白云鎮都清楚剛搬來的帝老爺,對帝夫人十分寵愛。

  如此,舍得讓一個中毒將死的人,躺在外間的軟塌上?

  且整個院子,只有兩個婢子伺候!

  不合情理。

  江畢收起心思,蹙眉道:“夫人確定食用過絕命花?”

  “那是當然。”立秋解釋道:“趙德柱心懷叵測,早已招供他涂在盤子上的毒,便是絕命花。”

  “江大夫,還請快些把脈吧。”

  說著,將云晚意的手從被褥中抽出,小心翼翼的放在軟枕上,上面搭了一條薄絲帕。

  江畢嗯了一聲,伸手開始探脈。

  他抵達之前,云晚意吃過她自己制作的毒藥,癥狀和絕命花十分相似。

  就看,這江畢年紀輕輕,是否能甄別了!

  江畢把脈,神色逐漸凝重——這帝夫人,脈象有些奇怪。

  雖然和絕命花中毒的后的癥狀差不多,但,到底還是差了。

  “大夫如此凝神,是很嚴重嗎?”寒露湊上前,疑惑道:“咱們夫人還有救嗎?”

  “夫人這毒,不像是絕命花。”江畢收回手,道:“可否容我再看另一只手的脈象?”

  云晚意虛弱的躺在榻上,整個人死氣沉沉,看上去只剩下一口氣。

  點頭都困難,還是立秋上前幫她拿出另一只手。

  江畢蹙著眉,再次把脈后,搖頭道:“不對勁,夫人的脈象上看,中的毒并非絕命花。”

  立秋看了云晚意一眼,見她毫無反應,哦了一聲:“不會吧,趙德柱親自招供的。”

  “那按照江大夫來看,應該是什么毒?”

  “不知道。”江畢十分坦誠:“我曾給幾個中過絕命花的人把脈,脈象更顯沉,且跳動急促又瘋狂。”

  “從中毒到死亡,最多一刻鐘,夫人脈象急促卻不瘋,又活到現在,和絕命花的毒完全對不上。”

  “所以我推斷,夫人身上有毒,并非絕命花之毒。”

  立秋和寒露對視了一眼。

  畢竟,他們在此前,還請了其他幾個大夫上門。

  他們一致診斷,帝夫人乃是中了絕命花毒,藥石無醫,準備后事。

  兩人又不約而同的看向云晚意。

  云晚意還是沒說話。

  寒露清了清嗓子,帶著欣喜道:“既然不是絕命花,代表夫人有救了,大夫,你有什么別的辦法嗎?”

  江畢深吸一口氣,搖頭惋惜道:“實不相瞞,我也是第一次見這種毒,并不知如何解開。”

  “傳聞夫人有祖傳的藥保命,又是醫藥世家,想必家中醫術厲害,能否聯系到族人。”

  “先用藥拖住保命,等人到了再斟酌用藥,畢竟從未見過的毒,我貿然下手,怕會壞事。”

  “這……”立秋也不好拿主意,視線轉向云晚意。

  云晚意的眼睛完全睜開,道:“不用了。”

  “你,你?”江畢看到云晚意好端端說話,吃了一驚:“夫人能說話?”

  “江大夫,事有隱瞞,實非所愿。”云晚意撐著手,起身道。

  立秋和寒露趕緊上前,一左一右的扶著云晚意。

  云晚意穿戴整齊,除了沒有任何首飾之外,見客毫無失禮的地方。

  江畢是個聰明人,見此情形,立刻反應過來:“夫人沒中毒,或者說,夫人中的毒,是自己所下!”

  云晚意點點頭,坐正后,拿出一顆藥丸放在嘴里:“江大夫很聰明,和聰明人說聰明話,不費勁。”

  “我的確沒中毒,但,趙德柱給我下絕命花也是真,不過他技不如人,被我察覺而已。”

  江畢滿心疑惑,認真的看著云晚意:“夫人,我想知道,一切到底怎么回事?”

  “事情的起因,是趙德柱的娘。”云晚意盡量用簡單的話,把事情經過告訴江畢,末了道。

  “就這樣,林家不想放過我,趁林沛明稱病的時間,放出在大獄中的趙德柱。”

  “同時,還給了趙德柱入口絕命的絕命花,借刀殺人。”

  江畢聽完,也知道了其中曲折。

  比起整件事的經過,他更好奇的在于,云晚意一個初來白云鎮不久的人,竟然能分辯出絕命花的毒!

  江畢只覺得匪夷所思:“夫人方才說,你吃魚的時候察覺氣味不對,所以知道那是絕命花的毒?”

  云晚意聽出他的疑惑,道:“對,來白云鎮后的幾日,我曾在鎮子上的大小醫館藥鋪看過。”

  “江大夫應該聽過白云鎮盛產藥材,我找幾個老大夫打聽過,知道絕命花是白云鎮無人能解的奇毒后,曾特別留意過。”

  “我聞過絕命花制作的毒粉,近乎無味,仔細嗅卻能聞到一股淡淡的花香,和茉莉花的香味有些許相似。”

  “那日的魚特意叮囑過后廚是給我的,我鼻子本就靈敏異于常人,孕后更甚,一下就嗅出不對。”

  “江大夫應該知曉,涂在盤子上再融入魚汁的藥,不會被食物本身的味道掩蓋。”

  江畢這下,算是徹底清楚了。

  同時,他也佩服云晚意,竟然能在無意間嗅到絕命花的氣味!

  要知道,他和幾個大夫一起研究過絕命花的藥性,也曾仔細聞過,那股氣味,實在是太淡了!

  “多虧夫人嗅覺靈敏的鼻子,這才能逃過一劫!”江畢嘆道:“估計那趙德柱,知道真相要后悔死!”

  “后悔有什么用,送上門的蠢東西。”云晚意勾了勾嘴角,道:“他自己找死,倒是免去了我很多麻煩。”

  “那林家就如蟄伏在后面的毒蛇,一日沒除,就不安心,更像是討人厭又見不得光的老鼠。”

  “不會要命,卻時不時出現在身邊,實在是惡心。”

  江畢也是初到白云鎮,并不知道更多的內情。

  但,從今日大街上的人潮來看,縣丞林沛明一家子,的確沒干多少好事。

  江畢一笑:“夫人足智多謀,一石二鳥,計謀叫人佩服,就是不知道,我能為夫人做些什么?”

  “當然是,成為英雄。”云晚意笑意更甚,拿出一顆藥丸交給江畢,道。

  江畢狐疑,接過那顆藥,瞇著眼道:“夫人想利用我‘解毒復活’?”

  果然是聰明人。

  云晚意眼底透出欣賞,點頭道:“正是如此,林家和趙德柱魚死網破,誰也不能討好。”

  “我總不能當真去死,上門的大夫有三四個了,都能證明我中了絕命花的奇毒,只有你,探出我脈象不同尋常。”

  江畢盯著那顆藥丸,苦笑道:“誰也不知道絕命花,是從什么時候長在白云鎮的。”

  “這些年,也有不少人因為絕命花而喪命,隔壁幾個鎮子也曾有好些案例,無一例外沒人活下來。”

  “世人若是知曉我治好了絕命花的奇毒,往后定有中絕命花毒的人來找我,謊言豈非不攻自破?”

  “這顆藥丸是我之前做著好玩的,根據絕命花的毒性所做。”云晚意慢條斯理,解釋道。

  “我沒試過有沒有用,江大夫大可放心,我本就放出消息,說我因為祖傳的藥吊著命。”

  “有這顆藥丸在,我能解毒也算是順理成章,說得過去,沒人質疑。”

  江畢將藥丸放在鼻下嗅了嗅,道:“那,若是旁人找夫人求你祖傳的藥,又該如何?”

  云晚意一笑,蒼白的面上透著狡黠:“既是祖傳,豈能制作,留下唯一一顆保命的藥被我吃了。”

  江畢將藥丸收起來,眼睛一眨,道:“夫人思慮周全,才找我上門吧?”

  云晚意也沒遮掩,點頭道:“是,也不是。”

  “我要是不肯呢?”江畢放好藥丸后,挑眉道:“學醫前,我曾答應師父絕對誠實。”

  “難道你從醫后沒說過謊?”云晚意又是一笑:“江大夫,雙贏的事情,你應該沒理由拒絕。”

  “馬上藥鋪開業,你的醫術趁機揚名立萬,不好嗎?”

  藥丸都收起來了,他,不可能不會答應。

  云晚意心知肚明,才用這種淺顯的借口。

  況且,一個人忽然從故土遷居,絕對還有別的理由。

  江畢需要留在白云鎮。

  果然,江畢笑了笑,有些無奈道:“東家發話,我豈能不尊?”

  “我知道該怎么做,夫人放心就是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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