飄天文學 > 毒醫傾城:皇叔寵妻無度 > 第610章 金蠶絲的事情還是沒解決
  過去幾年的事,常景棣還真記不清了。

  他回想了一番,道:“似乎有這回事,谷雨,你進來。”

  谷雨進來后,常景棣仔細詢問了一番。

  按照谷雨的說法,柏順的事真的發生過。

  五年前,常景棣在西南打了勝仗回上城,經暉州回來,恰好遇上山匪搶奪暉州底下的一個小莊子。

  常景棣見不得無辜百姓被欺負,聽說山匪人不算太多,叫谷雨和驚蟄帶了幾隊人馬,和他聯合起來包抄。

  最后百十個山匪盡數落網,被山匪搶奪的財務,也一一還給了無辜之人。

  甚至,常景棣還自掏腰包,拿出他自己的銀子,交給村民重建家園。

  其中,便有柏順。

  不過那時候的柏順,只是個趕考借宿在莊子上的普通人。

  混在感謝鎮北王的百姓中,他長什么樣,常景棣壓根沒留意。

  谷雨說完,十分感慨:“爺神機妙算,趁著天黑攻打匪徒寨子,我們兄弟愣是一個不少。”

  “被山匪搶走做質子的村民也全安然無恙,我們的大部隊離開那日,村民自發來送,火把一簇簇,亮過白日。”

  “等到村口,村民們跪成一片,齊聲相送呢!”

  常景棣咳了一聲:“得了,沒你說的那么壯觀。”

  “本來就是。”谷雨嘟囔著,道:“柏順大人就是那里頭的人,您貴為鎮北王,他無法接近。”

  “沒想到到了這白云鎮,竟還有這機遇,叫他給認出來了。”

  云晚意聽完了整場故事,只覺得有些說不過去:“林家審問那日,柏順剛來白云鎮。”

  “此前,他不知道帝老爺的身份,也不知容顏,隔了兩日忽然上門,有些蹊蹺。”

  “這個,屬下能猜到一二。”大寒從門外進來,接過話道:“此前咱們知曉新上任的縣丞必經那條道。”

  “所以證人咱們也都設計弄去了那邊,叫柏大人整好碰上,那柏大人也不是個好糊弄的主兒。”

  “一樁碰巧事,不可能事事碰巧,遇上咱們準備的證人后,柏大人又仔細查過林家,順勢查了咱們帝宅。”

  “他命人要過老爺和夫人的畫像,又打聽了很多事,包括未開業的鋪子那邊。”

  “或許就是因為這些,他才有所猜測,帶了禮物找上門,看到老爺后更能確定您的身份。”

  “咦?”谷雨聽完,大驚道:“大寒,你什么時候邊變的這么聰明,長腦子了?”

  “別埋汰我。”大寒瞪了谷雨一眼:“跟了爺和夫人許久,總該知曉爺和夫人想要什么。”

  “那日后,我派人留心著柏大人和鄭大人的行蹤,沒想到還真派上用場了。”

  “剛才柏大人來之前,底下的人才上來匯報,屬下沒找到機會跟爺和夫人說。”

  “你當真是聰明了。”云晚意笑了笑,道:“這倒也能解釋其中蹊蹺。”

  “只是,被認出來不算好事,此人還是白云鎮新上任的縣丞。”

  “他既是認識你我,便不敢將事情透出去。”常景棣給云晚意倒了一杯茶,安撫道。

  “咱們只是傷人帝老爺和帝夫人,與上城鎮北王,鎮北王妃毫無干系!”

  云晚意接過茶水,并未著急喝。

  她摩挲著茶杯上的花紋,搖頭道:“按照大寒所言,柏順暗查了幾日,這才來我們。”

  “他必然也查到了我們二人離開上城,為的是遠離紛擾,做一對俗世夫妻。”

  常景棣知道云晚意的猜測。

  剛才谷雨和大寒說完后,他心中也覺得奇怪。

  柏順既然查清楚,不該貿然打擾,何談大張旗鼓的上門送禮答謝。

  不是他們多想,謹慎些總是好的。

  夫妻二人心知肚明,但谷雨和大寒兩人不清楚里就。

  大寒長得腦子不夠用,湊上前疑惑道:“夫人,這新縣丞跟咱們帝家好,不算壞事啊。”

  “是啊,先前林縣丞對咱們爺恭敬,林家幾個尚且膽大包天。”谷雨順著道。

  “若新縣丞對咱們恭敬,難道還不好?”

  云晚意冷笑,把茶杯擱在桌上,點了點指間:“柏順視王爺為救命恩人,必然會按照王爺和我的心意來。”

  “登門謝禮也好,純粹擺放也罷,合該低調小心,可他帶著禮物前來,大張旗鼓。”

  “今日又是北山觀南山寺開放之日,周圍來往全是形形色色的人,看到的必不在少數。”

  “樹大招風這個道理他未必不知,可還是這么做了,這是對恩人的態度?”

  谷雨想到了什么,搶答道:“這個柏順,一定是口是心非,別有所圖!”

  常景棣瞧了眼谷雨,道:“未必如此,且先看著,你們叫人多盯著些。”

  谷雨和大寒同時應聲。

  柏順上門送禮一事,不知道是有人推波助瀾,還是無心所為,很快就成了白云鎮新的議論話題。

  不過,柏順到底是新來的縣丞,議論也只敢偷偷的,不好光明正大。

  午后,云晚意和常景棣小憩起身,按照原計劃去了新鋪子。

  兩邊都準備妥當,何宇還找人看了日子,說三日后是個黃道吉日,適合開市。

  “那就定在三日后。”云晚意想了想,道:“布莊和藥鋪同時開業。”

  “可,咱們這牌匾還沒做呢。”何宇為難道:“前幾日帝宅官司纏身,我沒去打擾東家。”

  “如今得定下名字,若加點銀子找人趕制,也不知道來不來得及。”

  上城的藥鋪要叫德善堂,總不能在白云鎮的叫一個名字。

  先前取的名字,常景棣覺得太平常,云晚意還沒想過新名字。

  何宇提及,她才后知后覺是忘了這件事,稍微一想,道:“就叫濟恩堂吧。”

  “藥鋪么,左不過是那些個名字,不好太過花哨。”

  何宇點點頭:“濟恩堂,好名字,濟民施恩,不忘初心,我這就找能工巧匠,加急趕制。”

  云晚意嗯了一聲,道:“一切都交給你,賬上若是短缺了什么,你也盡管說。”

  何宇笑道:“夫人說笑了,我之前也跟過別的東家,可只有您出手闊綽,用的東西很好。”

  “賬上的銀子也從未短缺,別說打牌匾,便是再開一家尋常藥鋪也夠的。”

  “承蒙東家不嫌棄,鋪子內所有開支一一記賬,也能查證。”

  “我當然相信你,我到底有身子了,精力不濟,開業后一切都要仰仗你。”云晚意說著,拿出一錠銀子交給何宇,道。

  “這個,算是我額外給你的賞錢,往后就辛苦了。”

  “哎呀,夫人,您太客氣了,這哪里使得?”何宇推脫,道:“您給的月銀在白云鎮乃至孤葉城,都是數一數二了。”

  “我尚未做什么,豈敢居功,收受您的銀子?”

  云晚意不由分說,將銀子塞在他手中:“給你就拿著,聽說你加中母親身子不好。”

  “該請大夫該用藥,都別節省。”

  何宇這才收下:“夫人菩薩心腸,我,我實在是無以為報。”

  “我們夫人便是好人,用人不疑,且對大家都很好。”立秋接過話茬,道:“何掌柜,夫人不會要求你回報什么。”

  “是啊,夫人喜歡忠心之人。”寒露也道:“何掌柜說的再好,不如拿出行動。”

  “一定,一定!”何宇信誓旦旦,道:“絕對不負夫人所托!”

  “嗯,我去隔壁瞧瞧布莊。”云晚意起身道:“牌匾的事情,勞何掌柜費心了。”

  隔壁的布莊,也在為牌匾的事情為難。

  云晚意去的時候,布莊向掌柜正在常景棣跟前匯報:“老爺,先前找的那家木匠,家里忽然遇了白事,還是重孝。”

  “這種情況下,實在是難以將我們要的牌匾趕制出來,我另外找了人,說最快也要七日。”

  “那就七日。”常景棣帶著些許不耐,道:“向掌柜,你應該早些匯報這些瑣事。”

  “或者,這些瑣事你自己也能做主,不需要什么都通過我,否則我該自己坐鎮,沒必要尋你來當掌柜。”

  “是我的錯。”向掌柜低著頭,小聲道:“實在是最近忙著布料的事,一時間給疏忽了。”

  “金蠶絲的事情一直拖著,老爺,莫不是我多嘴,桑榆樓那邊已經拿到金蠶絲料子了。”

  “您做布料生意的,也該清楚桑田鎮整個鎮子,一年能出的金蠶絲有限,我們到底晚了一步。”

  “要單是這就算了,桑田鎮的賣家竟然耍賴皮,送的銀蠶絲被咱們退回去,他們居然不認賬,說我們調換了東西……”

  金蠶絲的糾紛,常景棣和云晚意原是打算親自去交涉。

  誰知道還沒動身,回到家里就出了趙德柱下毒一事。

  趙德柱出手,代表林家坐不住了。

  對付他們要緊,云晚意和常景棣一時間,都忘了金蠶絲的事。

  向掌柜做不得主,一直同對方周旋著。

  根據向掌柜所言,現在的情況是金蠶絲去了桑榆樓,銀子被桑田鎮的賣家扣下。

  對方不僅沒有違約后退還銀子,竟厚著臉皮,發了幾箱子銀蠶絲來。

  價格不對等,向掌柜自然不可能收,貨原封不動的送回去。

  那賣家更是耍無賴,說他們發的布匹乃是金蠶絲銀蠶絲參半,退回去的全是銀蠶絲。

  對方不認賬,且要鬧到官府去!

  向掌柜正因為這些事焦頭爛額,是以,招牌木匾的事情,他還真沒顧得上!

  聽完原委,常景棣的手狠狠落在桌上:“他們竟敢如此,這樁子買賣是誰牽的線?”

  向掌柜一頓,撲通一聲跪在地上,愧疚道:“東家,是我,當初您招募我全權籌備布莊的事。”

  “恰好我找熟人問了一嘴,有人介紹說起金蠶絲,夸得上天有地下無,您說一定要上好料子,不計銀子。”

  “所以我才找桑田鎮下了訂單,是我識人不清,是我被人蒙蔽,東家老爺,您懲罰我吧!”

  常景棣蹙著眉嘆了一聲:“我既將事交給你,便是對你的信任,你失察便是我失察,怪你做什么?”

  “且聽你這話,事情不是你的錯,多半,是有人下套了。”

  向掌柜聞言,詫異抬頭:“啊?下套?”

  “不難猜到。”常景棣瞇著眼,把玩著桌上的茶杯,道:“這白云鎮不算繁華,布莊以桑榆樓為首,大.大小小七八家。”

  “所謂狼多肉少,白云鎮和周圍鎮子來北山觀南山寺的夫人貴女,大多都是桑榆樓的熟客。”

  “剩下的尋常女子,生意都做給尋常布莊了,且我當時跟你說,不計銀子,只要好貨,擺明了是財大氣粗。”

  “如此一來,大家都知道即將開業的布莊,和桑榆樓一樣都是賣好貨的,擋了道了,別人自然不希望我們把鋪子開起來。”

  向掌柜聽完這話,頓時大駭:“是,是桑榆樓的手筆!”

  常景棣點了點頭,輕聲道:“暫時只是猜測,接下來,便是印證的時候。”

  “你只需要叫人加緊趕制牌匾,等待開業,金蠶絲的事情,我親自去處理。”

  “東家老爺,都是我的錯,要不您……”向掌柜囁嚅著,擔憂道:“換個人吧……”

  “老爺既然說不是你的做,你何須如此?”云晚意給谷雨使了個眼色,道。

  谷雨收到她的示意,上前扶起向掌柜。

  云晚意又看了眼立秋,才朝著向掌柜道:“老爺信你,才將一切都交給你。”

  “老爺也說不是你的錯,別把事情都攬在自己身上,往后經營好這布莊,算是給我們的補償了。”

  立秋也懂云晚意的意思,倒了一杯水遞給向掌柜安神。

  向掌柜千恩萬謝,跪地叩首。

  云晚意又道:“別急著感恩,我們藥鋪名為濟恩堂,三日后開業,向掌柜早些尋個地方把牌匾趕出來。”

  “三日后一起開業,能做到嗎?”

  向掌柜趕緊道:“能,能做到。”

  “那就去吧,我和老爺有些話要說。”云晚意笑了笑,道:“若遇到事情,可找何掌柜商議。”

  “你們二人幫襯著,也能省很多麻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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