飄天文學 > 毒醫傾城:皇叔寵妻無度 > 第617章 半道遇險
  云晚意既是安慰寒露,也是安慰她自己:“若真遇到危險,爺會盡量避開。”

  她聲線沉穩,一點也不像她這個年紀該有的樣子。

  云晚意的這份沉著,也讓寒露心頭稍微安定了些:“奴婢和谷雨之間還沒說清楚,擔心有個什么萬一……”

  “不會有事,一定不會有事。”云晚意打斷她的話,道:“立秋說的沒錯,你最近就是喜歡胡思亂想,擔心這個,又擔心那個。”

  “別忘了,爺和谷雨大寒都是在刀光劍影中活下來的,山匪而已,不在話下。”

  寒露懸著的心,總算落回肚子里了:“如此便好,奴婢的確容易多想。”、

  云晚意看了眼寒露,沒有繼續說話,腳步又加快了些。

  其實,云晚意當真只是安慰而已。

  涉及魔物的事,她是一點底也沒有。

  不知道谷雨會不會跟常景棣提及,他回白云鎮跟向掌柜的對話。

  又或者他提及了,常景棣會不會警覺此事有異。

  但愿,她趕過去,還來得及。

 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,她和常景棣經過念嗔放邪祟誣陷的事,有所警覺,隨身帶著黑暗之影簪子和羽扇。

  兩者都是正派法器,歷經千年,對付普通小魔物應該沒問題。

  ……

  山那邊,常景棣和谷雨大寒三人前后走在深山中的小道上。

  他們上山也有一段時間了,走到這就跟鬼打墻似的,仿佛一直在同一個地方打轉。

  大寒走在最前面,滿頭都是汗珠,來不及擦,急聲道:“爺,咱們似乎在繞圈圈,沒有往前!”

  “不對,不是同一個地方。”常景棣環顧四周,道:“我一路上都留了屬于我們的記號。”

  “可你瞧瞧,這附近哪里來的印記?”

  大寒順著他的話,四處察看了一番,搖頭道:“的確沒有記號,但這周圍的一草一木,幾乎是一模一樣!”

  “您看,屬下剛才就注意到這朵黃色的花了,往前走五十步,必然在同一個地方,會有第二朵!”

  谷雨也發現了這點:“不止你說的花,前邊那顆吊脖子樹也是,隔一段距離,就有一棵一模一樣的。”

  他們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。

  大寒打了個冷顫,道:“爺,按照那老頭兒給的地圖,廢棄的礦山就在這附近。”

  “咱們卻被困在這了,明顯有蹊蹺,要不,屬下先去前面探路?”

  常景棣立刻否決了他的提議:“不可以,這地方詭異的很,不可走散。”

  “繼續往前,子不語怪力亂神,沒什么鬼神,再說現在是早晨太陽剛起的時候,陽氣最重!”

  “若是有鬼神也不敢作亂,多半是什么陣法,繼續走,或許能看出端倪。”

  常景棣懷中,便是無塵道長給的那把羽扇。

  要真有什么牛鬼蛇神作亂,他的羽扇應該有所感應。

  可,到現在為止,羽扇安安靜靜,說明這里的異常很可能是陣法。

  自打在塵贛縣看到百里氏的陣法后,他私下曾研究過各種陣法。

  又得云晚意指點,只要不是秘傳古陣,他都能看出些門道!

  常景棣想到這,放慢了腳步,仔細觀察他們走過的道路,還有兩旁的花草樹木。

  剛看出端倪,忽然一道聲音凌空傳來。

  “景棣!”

  凄厲又悲痛,拉長的聲音,驚得周圍樹上的鳥紛紛飛走。

  “景棣!”

  那聲音還在繼續。

  “是夫人!”常景棣腳步猛然一頓,著急的四處察看:“夫人的聲音,你們聽到了嗎?”

  谷雨和大寒對視了一眼,兩人眼底都有驚慌。

  大寒上前一步,抓住常景棣的胳膊:“爺,你聽錯了,這深山老林,怎么會有夫人的聲音?”

  “是啊,爺,屬下二人沒聽到。”谷雨身上雞皮疙瘩都起來了:“您肯定是擔心夫人,才癔聽了。”

  常景棣停下來,側耳仔細聽著。

  周圍似乎安靜了,什么也沒有。

  可,他剛走了幾步,比方才更凄慘的聲音,再度響在耳邊。

  “景棣,救我,救我!”

  “景棣!”

  “景棣!”

  一聲比一聲凄慘,撕心裂肺。

  “不,不,是夫人的聲音,她在叫我救她!”常景棣雙眼發直,奔著一個方向而去。

  谷雨趕緊抱住他的后腰:“爺,那便是懸崖,不能去!”

  “完了,莫不是真有什么臟東西?”大寒上前幫忙,后背的汗毛都豎起來了:“這里真邪門!”

  “別說話了,趕緊拉住爺。”谷雨使勁全身力氣,咬著牙關道。

  他只覺得常景棣像是只發瘋的牛似的,拉都拉不住。

  大寒和谷雨兩人一左一右,用盡全力,勉強在懸崖邊上。

  常景棣對一切恍然不知,雙眼發直盯著深淵道:“晚意,別怕,我來了,我來了!”

  “爺,您清醒點,夫人在客棧呢。”大寒汗流浹背,手被扯得生疼,幾乎要斷了也不敢放手。

  “夫人和夫人腹中的孩子都在客棧等您,您別犯傻!”

  常景棣什么都聽不到。

  他耳朵中,全是云晚意凄厲的求救——“救我,景棣,救我!”

  不僅如此,常景棣眼前的景象也不再是深山綠樹,而是云晚意渾身血液如霧散漫天。

  她整個人蒼白,仿佛一碰就要裂成碎片。

  “晚意,不要。”他驚慌的伸著手,道:“拉住我,來!”

  大寒和谷雨皆是滿頭大汗,彼此看了一眼。

  谷雨都要哭出來了:“真見鬼了,爺定是被鬼迷眼了。”

  “怎么辦?”大寒牙齒咬的生疼:“我,我快堅持不下去了。”

  常景棣力氣本就比他們大,他們二人合力,依舊是勉勉強強。

  此事的常景棣,一只腳懸空。

  底下,是看不見底的山谷。

  要是繼續往前,不僅常景棣要掉下去,他們二人也得陪葬!

  ……

  云晚意心口跳的厲害,額間的冷汗一茬接著一茬。

  “夫人。”立秋遞上帕子,擔心道:“奴婢瞧過前面沒危險,一個人也沒有。”

  “是不是咱們多想了,您這身子似乎堅持不了了,咱們先回去吧。”

  云晚意幾人剛爬到山頂,但視線看不遠。

  這邊靠近廢棄的礦山,多年沒有人踏足了,樹木參天,壓根看不到遠方的場景。

  “我心跳的厲害。”云晚意接過帕子擦了把汗,道:“只怕,爺那邊有危險。”

  “不會的,爺武功高強,還有谷雨和大寒兩人護著。”寒露給她遞上水,道:“或許您是累的。”

  “不。”云晚意捂著心口,有著強烈的預感:“不能歇息了,繼續往前。”

  “只有這一條路,有人走過的痕跡,肯定是他們幾人,加快腳步,或許能追上。”

  立秋見她神色沉重,又不敢繼續勸,只能道:“要不,奴婢再去前邊探一探?”

  “不。”云晚意按下心頭的慌張,道:“你能不能用功夫背著我走?”

  “可,您的肚子不方便啊。”立秋為難道。

  寒露想了想,出主意道:“立秋,我們兩人左右架著夫人走呢?”

  “這山中不好走。”立秋四處看了眼,道:“底下便是山崖,三個人不能并排而行。”

  云晚意朝上指了指,道:“若是飛上樹梢呢,你們二人堅持不住的時候,再回笑道休息。”

  “可以。”立秋點頭,道:“就是上面很高,您害怕只能閉著眼。”

  立秋和寒露左右架著她的胳膊,往上飛身而起。

  駐足在樹梢上,云晚意總算看出大概的情況了。

  她們才上第一座山,此山后連綿不絕,全是高聳入云的群山。

  立秋指了個方向,道:“按照地圖上看,爺幾人的方向在那邊。”

  “去。”云晚意忍著不適睜開眼,盯著那個方向,道:“我記得老店家說,廢棄的礦山往里要走一個時辰。”

  “按照這山的高度來看,必然要翻過四五座山。”

  另一邊,常景棣半個身子懸空,已經掛在了外邊。

  他眼前,依舊是云晚意。

  她躺在地上毫無聲息,周圍籠罩著血霧。

  凄厲的求救聲,也早就停止。

  “晚意,你再堅持堅持,我來了。”常景棣面色冷冽,整個人籠著一層殺意。

  谷雨狼狽的卡在大樹根旁,一手死死抱著常景棣的腳。

  大寒在另一邊也好不到哪兒去,抓著常景棣的另一只腳,空出的手緊抓著身邊的大石頭。

  “完了。”谷雨手酸的厲害,哭喪著聲音道:“我快抓不住了,怎么辦?”

  “我,我也是。”大寒手疼的厲害,著急道:“可不能松懈,爺這情況一旦松手便徹底完了。”

  “說來奇怪。”谷雨忙中還保持著清醒:“你說撞鬼也好,中邪也罷,為何我們倆沒事,偏爺被魘住了?”

  “或許因為爺牽掛夫人。”大寒也不知道,胡亂猜測分散注意力,道:“便是爺自己說過的軟肋。”

  “早晨寒露跟我惜別,我這心就亂的很,總覺得有事發生,眼下不能松手,也無法尋求救兵。”谷雨仰天看去。

  “難道我們真要栽在這?”

  “別說了。”大寒感覺到自己的力氣在一點點減少,忙道。

  “死活我們都要跟隨爺一起,抓緊點吧,祈禱爺會念在夫人和孩子的份上,很快清醒。”

  兩人苦苦支撐。

  常景棣的身子,還在一分一毫的下墜。

  連帶谷雨的半個身子,也探出了崖外……

  云晚意心頭猛然一痛。

  密密麻麻,像是有一千根針同時扎在心臟上。

  “夫人,您怎么了?”寒露瞧著她的臉陡然失去血色,連忙問道:“是不是太高了,您害怕?”

  云晚意心痛的說不出話,額間滲出豆大的汗珠,后背也被冷汗浸濕。

  更主要的是,孩子,她才四個月的孩子,竟然在肚子里動了!

  “放,放我下來。”云晚意疼的抽氣,說話也只是氣聲:“快點。”

  幾人安穩落地,再度回到小道上。

  立秋把云晚意扶到石頭上坐下,道:“夫人,要不您在這歇著,山太大了,誰知道王爺在哪兒?”

  “奴婢去找,寒露陪著您,可好?”

  云晚意心臟的疼痛還在加劇。

  她幾乎說不出話,忍著劇痛斷斷續續道:“不,不,別擅自行動,這山,不對勁。”

  “那怎么辦?”立秋急的眼眶都紅了:“您身子不適,肚子里還有孩子,可不能逞強啊!”

  云晚意也不知道該怎么辦。

  她有預感,一定是常景棣出事了,而且事還不小。

  到底還是來晚了。

  如立秋說的一樣,這么大的山,彼此間沒有任何信號,她連常景棣在哪兒都不知道。

  若真是魔物作祟,有著白山觀偏殿那種異世空間,她去哪里找?

  不行,不能亂。

  云晚意捂著心口,盡量想著辦法。

  就在心口疼的呼吸困難時,放在懷中的簪子猛然一熱。

  緊跟著,簪子從她懷中飛出,懸在半空。

  寒露嚇了一大跳:“夫人,這,這是什么?”

  云晚意伸手抓過黑暗之影發簪,簪子燙的下人,似要把她的手灼穿。

  她能感受到掌心,滲出了溫熱血跡。

  “夫人,流血了。”立秋想要幫忙甩開簪子,急聲道:“您快松開。”

  云晚意不但沒松,頂著疼痛把簪子又捏緊了些,低聲道:“黑暗之影,你若真有用,幫我找到常景棣。”

  簪子在她掌心顫抖著。

  云晚意嘗試松開,沾著血的簪子依舊懸在她眼前,并沒有動。

  她有些著急,再度握住簪子:“黑暗之影,幫我,幫我救他,他是帝諶!”

  簪子在那一瞬,劇烈的顫抖起來。

  上面沾染的一滴掌心血,在幾人看不到的地方,飛速的朝常景棣所在的方向飛去。

  那滴血消失后,簪子歸于平靜,靜靜的躺在她的手心。

  灼熱的溫度逐漸消散,變得冰冷異常。

  云晚意愣愣的盯著簪子,心口的疼,幾乎把整個人捏碎。

  “夫人,您在跟簪子說話嗎?”寒露擔憂極了,帶著哭腔道:“您可千萬要注意身子,別糊涂了才好。”

  立秋給寒露使了個眼色:“叫夫人靜一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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