飄天文學 > 毒醫傾城:皇叔寵妻無度 > 第620章 給他們留后路
  云晚意和常景棣四目相對。

  對于他的提議,她并不是很贊同,無奈道:“何其容易。”

  “鄭如霜的爹便是有那個本事,也得找到合理的理由,讓那幾個鎮子上的人同意搬走。”

  “總不能告訴他們,周圍鬧魔,豈不是引起恐慌,無法收場?”

  常景棣已經有了主意:“桑田鎮的事捂不住,遲早要被人知曉。”

  “你還記得客棧老店家說過,幾十年前,后山礦洞那邊曾鬧鬼鬧妖,竭盡全力尋到道士前來,才勉強封印。”

  “不如,就以這件事做筏子,妖也好,鬼也罷,不可控的東西,比山匪可怕多了。”

  “那些鎮子上的百姓,肯定不愿意呆著。”

  云晚意想了想,猶豫道:“就算這個法子可行,孤葉城只怕一時間,沒那么多地方和錢財安置百姓。”

  “我打算拿一部分銀子出來。”常景棣跟云晚意商量道:“咱們富可敵國,拿出一部分安置百姓,就當時行善積德。”

  “好。”云晚意沒有猶豫:“你看著辦,不過咱們有一部分銀子留在上城錢莊。”

  “你走之前,為了安撫新君,還給了一部分入了新君庫內,在上城錢莊的那部分調取不容易。”

  “一旦調取,上城盯著咱們動向的人呢,多半會察覺我們所在的方向。”

  “而且山高水遠,成功調取也得花上個把月時間來這兒,這邊等不得。”

  “這個簡單。”常景棣輕聲道:“我們帶來的銀子不少,先拿出來用了,等上城那邊的銀子調過來便可。”

  “反正店鋪明日開業,貨物齊全,暫時用不上多少銀子。”

  云晚意點頭:“好,銀子和金銀玉石都在庫房,鑰匙在寒露手中,找她拿便是。”

  常景棣給她揭下手帕后,看到她的掌心的傷口。

  一道長長的血印,如蜈蚣似的橫趴在她掌心。

  常景棣輕輕吹著氣,心疼道:“那黑暗之影不是認你為主,為何還會傷你?”

  “可能是因為你遇險,它傷我后,讓你有感應?”云晚意也不清楚,胡亂猜測道。

  常景棣卻是想到了關鍵:“落在我眉間的溫熱,該不會是你的掌心血吧?!”

  云晚意手一僵,下意識道:“不可能吧,你我相距甚遠,血還能飛不成?”

  “忘了黑暗之影簪子不是凡物了?”常景棣提醒道:“它既然燙傷你,定有作用。”

  “而且尋常燙傷皆是起水泡,怎會流血?”

  “還真有可能。”云晚意后知后覺,道:“那我們現在,算不算真正成為一體了?”

  “早就是一體了。”常景棣給她掌心上藥,又奇怪道:“不過,你的黑暗之影相距甚遠,還能救我一命。”

  “為何重羽扇就在我身上,卻毫無反應?”

  上藥后再度給她包扎好傷口,常景棣拿出了重羽扇。

  重羽扇看上去和尋常羽扇一樣,沒有半分不同。

  他打開,又合上,依舊看不出個所以然。

  云晚意也沒看出端倪,卻猛然想到另一件事:“拿到黑暗之影發簪的第二日,我不小心在制藥丸時,劃傷了手指。”

  “之后收起發簪時血尚未凝固,沾到發簪上了,會不會是這個原因,才讓黑暗之影有作用?”

  常景棣一頓:“你的意思,要用血來認主?”

  “嗯,重羽扇歷經千年,你也改頭換面,說不定它不認識你了。”云晚意試探道:“要不,你用血試試?”

  “好。”常景棣二話沒說,咬破中指,滴了一滴血在重羽扇上。

  血接觸重羽扇的那一剎,重羽扇忽然閃過一道橙色的光。

  旋即,重羽扇從常景棣手中飛起,如黑暗之影一樣,漂浮在半空中。

  似有靈性一樣舞蹈著。

  “你看。”云晚意欣喜道:“果是如此,它和黑暗之影簪子差不多,千年靈器本身便能鎮邪驅邪。”

  “但,它們可能在輪回中不認識你我了,現在好了,重羽扇以后肯定會保護你!”

  常景棣從空中拿過重羽扇。

  重羽扇在他手中安安靜靜,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是錯覺。

  但,握在手中的那一霎,他分明感覺到羽扇變的有溫度了。

  “是啊,你說的沒錯。”常景棣一笑,撫摸著重羽扇,道:“老伙計,雖然我們現在還不了解,但希望你以后不會掉鏈子。”

  云晚意看著這一幕,忍不住笑道:“你的重羽扇還挺傲嬌,跟你的性子似的,果然物似其主。”

  “我很傲嬌嗎?”常景棣挑眉:“沒有吧,你看我對你,一直都很主動。”

  “那你問問谷雨幾人,看你是不是傲嬌。”云晚意說起他們,聲音一頓,道:“有件事,剛來我就打算跟你商量來著。”

  “一直事趕事忙的很,一時間給忘了,恰好出了桑田鎮魔物的事,以后真要對付魔物,不可能讓他們跟著。”

  “我想,干脆把放身契給他們自己保管,若是你我忽然間出事,他們不是奴籍了,也好自處。”

  “嗯,你安排便是。”常景棣知道她的思慮,道:“不過,谷雨驚蟄和大寒幾人,一直跟著我。”

  “早在一年前,他們的身契就還給他們了。”

  “啊?”云晚意一愣:“那他們早就不是奴籍了?”

  常景棣把藥盆端到一旁,拉著她的手道:“谷雨幾人隨我在戰場上出生入死,受過不少傷。”

  “當我知道腿疾可能無法治好,還會危急生命之后,我便把身契都給他們了。”

  “想著萬一我有個好歹,他們離開上城,能安穩度過余生。”

  “你人還怪好。”云晚意輕笑著,打趣道:“端是讓我做了惡人。”

  “你對你的人也好。”常景棣把她拉進懷中,笑道:“雙喜出嫁,比尋常人家的小姐還體面。”

  “寒露才和谷雨有點苗子,你就上趕著幫她找我要東西了,將來立秋肯定也少不了。”

  兩人說說笑笑,有了這個插曲,云晚意的心情好轉了很多。

  立秋做好飯菜,叫上谷雨寒露幾人一起用膳。

  “都坐下吃飯吧。”云晚意招呼幾人道。

  幾人面面相覷,誰也不知道怎么了。

  “坐吧,這兒沒外人。”云晚意的視線從幾人臉上環過,道:“既是一家人,又離開上城,以后沒必要奴婢屬下自稱了。”

  “我們是做生意的普通人,此番回去,我和爺會把你們的放身契給你們自己保管。”

  “將來你們若想自立門戶,或者是別的原因要離開我和爺,也好有個保證。”

  谷雨大寒寒露立秋四個人本就不敢坐,聽到云晚意這番話,更是覺得惶恐不安。

  “夫人,您別嚇奴婢。”寒露立刻道:“奴婢幾人絕無二心,這一輩子都跟著夫人,伺候夫人!”

  “是啊!”立秋也趕緊道:“夫人,您莫不是嫌棄奴婢幾個沒用?”

  “爺,屬下兩人也是忠心耿耿。”谷雨反應過來,對著常景棣跪下道。

  “您可別趕屬下走,今日是屬下失察,害得您遇險,以后不會了!”

  大寒跟著跪下:“爺,夫人,屬下等人絕對忠心,生死相隨!”

  云晚意嘆了一聲,道:“都先起來,我和爺沒別的意思,一來出了上城,沒那么多規矩。”

  “二則是如今變故多,保不齊我和爺什么時候,會有別的決定,總不好叫你們一直跟著顛沛流離。”

  “身契還給你們而已,將來你們是走是留都可以,另外,我和爺還給你們都準備了體己。”

  “便是離了我們,你們也能生活無憂。”

  “夫人。”立秋意識到不對勁,不顧規矩,打斷道:“是不是出什么事了?”

  “不管出什么事,奴婢等人都會跟隨夫人和爺。”寒露眼眶微紅,道:“什么顛沛流離都不怕。”

  “請夫人不要趕我們走!”

  “不是趕你們走。”云晚意笑了笑,全然是若無其事的樣子,道:“我剛才也說,你們愿意留下,愿意跟隨,我和爺當然喜歡。”

  “身契還給你們,只是讓你們恢復身份。”

  幾人還要推辭。

  常景棣見狀,接過話道:“夫人有心,你們應下便是,往后對夫人更加上心,更用心伺候,便是你們的忠心。”

  “瞧瞧雙喜,她和驚蟄成婚后,夫人把身契給她了,還是照樣跟在夫人身邊。”

  “等她生完孩子同樣會在夫人身邊伺候,你們幾個也能如此。”

  寒露和立秋這才應下。

  “別謝的太早。”云晚意笑道:“回白云鎮才能給你們,現在先坐下吃飯。”

  “這可使不得。”寒露推辭道:“奴婢幾人在樓下準備了飯菜,您和爺吃的東西是單獨備下的。”

  “谷雨帶來的東西有限,尚不知道要呆幾日,省著點才好。”

  “我們吃了飯得準備準備,先回白云鎮。”云晚意笑意逐漸收斂,道:“而且吃完飯,你們要幫個忙。”

  “所以坐下來一起吃吧,以后也別奴婢屬下的叫了。”

  立秋寒露兩人幾乎同時出聲:“這不合規矩。”

  “您對奴婢們好,奴婢們不能恃寵而驕。”

  更別說谷雨和大寒了。

  他們跟隨常景棣許久,早就習慣了對爺尊稱,常景棣又是名副其實的主子,大名鼎鼎的鎮北王。

  幾人哪里敢造次,訕訕的不敢應下。

  “夫人的意思便是我的意思。”常景棣見狀,道:“你們也不需要擔心,除了身契你們自己拿著。”

  “其余事情還和從前差不多就好。”

  幾人戰戰兢兢,依舊不太敢應下。

  看來,忽然的決定,他們還需要一定的時間才能接受。

  常景棣看了云晚意一眼,道:“夫人剛才的話,你們可聽到了?”

  “時間緊急,坐下邊吃邊說,樓下還有菜,端上來一起吃。”

  谷雨和大寒下去端菜,立秋和寒露小心翼翼的坐在云晚意身邊。

  今日中午,立秋寒露做了不少。

  燜鍋雞,東坡肉,椒鹽小干魚,銀耳蓮子羹,還做了好幾個青菜。

  但看谷雨和大寒端上來的,只有一盤花生米,一盤青菜,一碟蘿卜干。

  “你們就吃這些?”云晚意又好氣又好笑:“跟著爺和我,難道連飯菜都吃不起?”

  “桑田鎮隔白云鎮也不算太遠,就算吃完了,也能回去拿。”

  立秋訕訕道:“夫人,奴婢幾人也是擔心來回可能壞事。”

  “好了,先吃飯吧。”云晚意給立秋和寒露一人夾了一筷子雞:“以后別自稱奴婢了。”

  “是,多謝夫人。”寒露和立秋同時應道。

  常景棣看了眼同樣緊張的大寒谷雨,道:“你們自己夾菜。”

  “是是是。”谷雨連連點頭,顫抖著筷子夾了一塊肉。

  云晚意見他們實在是膽小,干脆轉移話題,說起了正事:“等下吃了飯,谷雨寒露,你們二人駕車出去。”

  “哄也好,騙也罷,把還在鎮上住的人,全部弄上馬車,帶去白云鎮。”

  “啊?”谷雨一頓,詫異道:“這是為何?”

  “桑田鎮的山匪幾乎消失,我擔心他們會卷土重來。”云晚意早就想好借口了:“剩下都是些老弱病殘。”

  “實在經不住折騰,跟我們去白云鎮安置吧,等桑田鎮的事情結束,在送他們回來。”

  “啊?”大寒放下筷子,小聲道:“可咱們在白云鎮的宅子,住不了太多人。”

  “連鄭小姐住的房間算上,也就剩六間房了。”

  “不用住在府上。”云晚意低聲道:“租一家客棧便是,他們都是些老弱病殘,總不至于讓他們自己做飯。”

  “住在客棧他們方便,我們也方便。”

  “若是有人不肯跟我們走怎么辦?”立秋猶豫道:“這里畢竟是他們的根。”

  “比如客棧老店家,他祖輩都在這呢,這把年紀離開故土,下次不一定是站著歸來。”

  “那就多勸勸,一定要把人勸走。”云晚意下了明令,道:“吃完飯,你們二人一起去東邊。”

  “大寒和谷雨去西邊,我和爺留下來收拾,這樣省事很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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