飄天文學 > 毒醫傾城:皇叔寵妻無度 > 第622章 雙喜的夢
  渾身是血,慘白如紙,那不是姮晚死前的樣子嗎?

  常景棣也意識到這點,追問雙喜道:“還有呢,那魔物可有什么特別之處?”

  雙喜不知道常景棣為何忽然問這個,仔細想了想,道:“夢中的情形實在是太駭人了。”

  “奴婢只記得夫人的樣子,那個什么魔,魔物,就是一團黑漆漆的樣子,似乎沒有長像。”

  “他還拿著一塊刻著骷髏頭的令牌,往夫人身上印去,那令牌接觸到夫人后,竟像是融入骨血般消失。”

  “奴婢正是被那場景給嚇醒的,真真是可怕。”

  雙喜壓根不明白魔物是什么,也沒去探究,為何常景棣知曉那紅眼怪物是魔物。

  她說完后,仔仔細細打量著云晚意,嘆道:“奴婢駭的一直擔心,好在夫人沒事。”

  “孕期本就容易多想。”云晚意摸了摸雙喜的手,道:“你別害怕,我等會兒開一些安神的方子。”

  “吃過之后,便不會再做噩夢了。”

  雙喜沒做他想,點頭道:“今日就不用了,看到夫人安然無恙,奴婢肯定能睡好。”

  “好了。”驚蟄給雙喜使了個眼色,道:“已是半夜,夫人長途跋涉肯定疲累。”

  “你擔心夫人,明早再來看夫人,別耽擱夫人安置歇息。”

  “好。”雙喜依依不舍的起身,道:“夫人,您好生休息,奴婢明兒再來陪您。”

  “不用折騰。”云晚意笑了笑,道:“明日中午你過來,我們一起用膳。”

  送走雙喜,屋內只剩下他們夫妻。

  常景棣看到云晚意臉色不佳,安撫道:“一個夢而已,不能說明什么。”

  “咱們早些歇息,等明日上山找到無塵道長,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。”

  云晚意苦笑著搖頭:“你說的這些話,自己相信嗎,除了你我和無塵道長,無人知道姮晚。”

  “雙喜一個小丫頭,更不清楚那些事,她卻夢到了,還夢到了我同歸于盡的魔物。”

  “我現在更擔心,她說的那個骷髏令牌是什么,無論是我夢到的還是在幻境中看到的,從未有這個東西。”

  常景棣剛才也注意到這點了。

  他裝作若無其事,只是不想云晚意胡思亂想。

  “我們對那些事并不清楚。”常景棣摟著她,道:“想不清楚的事情,再糾結下去也是為難自己。”

  “聽話,早些休息,明早我帶你上山。”

  他給云晚意卸著頭上的珠釵,門外,恰好響起立秋敲門的聲音:“夫人,水燒好了。”

  “進來吧。”云晚意按住常景棣的手,道:“你比我更累,這邊有立秋伺候,你也去洗漱吧。”

  洗漱完,已經是后半夜了。

  云晚意睡的并不踏實,夢中盡是姮晚的故事,一茬接著一茬,夢境最后,照例是姮晚臨死前的那一幕。

  但,她依舊沒看到雙喜所說的骷髏令牌。

  也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,是雙喜的夢偏差,還她沒有夢到?

  大半夜的怪夢,夢的人心神俱疲。

  睡到早膳后醒來,云晚意臉色依舊不好,眼下烏青明顯。

  “這是怎么了?”常景棣瞧著立秋伺候她梳洗,接過梳子道:“沒睡好嗎?”

  “做夢做的累。”云晚意瞧著銅鏡中的自己,抬手摸上臉頰,道:“總不是為了昨日雙喜的話。”

  “你呀,真是越來越容易多想了。”常景棣很是無奈,給她盤發,選了根粉色的簪子,道。

  “馬車和上山的東西準備妥當了,你若是身子不適,就在家歇息,我先上山瞧瞧情況。”

  “畢竟這些日子,菩涵大師沒有派人來送信,說明無塵道長閉關還沒出來。”

  “我們上山,說不定也是白跑一趟。”

  “一起去吧。”云晚意按住常景棣的手,道:“一直見不到無塵道長,我這心照樣不踏實。”

  常景棣把梳子遞給立秋,道:“好,都聽你的。”

  早就過了早膳時間,雙喜來看過幾次,知道云晚意沒起來,索性去給云晚意準備早膳了。

  聽說她起來,特意過來陪著用膳:“夫人,奴婢專門燉了粥,您嘗嘗吧。”

  “還有這陣子奴婢腌制的蘿卜和小魚干,都是按照您的口味來的。”

  雙喜一臉笑意,似乎和從前一樣。

  云晚意看到也不免心情好轉:“你做的肯定好吃。”

  “您先嘗嘗。”雙喜盛了一碗粥,遞給云晚意道:“奴婢用安神的花泡水,再加進去熬粥。”

  “聽寒露說,您這幾日睡不好,且先試試。”

  “你有心了。”云晚意忍不住笑道:“你自己都睡不好,還顧著我,這么操心,也難怪你一直說睡不安穩。”

  “對了,給你的安神方子,我給驚蟄了,喝上兩三日,肯定不會再做噩夢。”

  雙喜回頭看了眼驚蟄,笑道:“夫人不必專門為了奴婢開方子,您平安回來,奴婢這心自然安了。”

  云晚意喝了一勺粥,又問道:“做完回去,還有做夢嗎?”

  “沒有了。”雙喜搖頭,把面前的腌小魚干放到云晚意面前,道:“您嘗嘗這個。”

  自打來白云鎮,雙喜徹底不需要在云晚意跟前伺候了。

  云晚意讓她先養胎,但人總不能一直閑著沒事,雙喜一天到晚,都在研究好吃的東西。

  從開始煲湯煮粥,到后面已經能做出一手好菜。

  要不是驚蟄擔心她長時間在灶臺前,對胎兒不好,她恨不得從早到晚泡在后廚里。

  云晚意看著雙喜無憂無慮的笑臉,心里暗道沒有就好。

  同時筷子伸過去,夾了一小塊魚。

  不得不說,雙喜這陣子手藝越來越好,腌的小魚干蒸熟后一點腥味都沒有,咸香開胃。

  云晚意吃了好幾塊,平日只吃大半碗粥的,今日還多添了一碗。

  若不是立秋攔著,云晚意都要吃第三碗了。

  “雙喜做的飯菜好吃,夫人也不好吃這么多,傷身。”立秋接過空碗,勸道:“等從北山觀回來,再請她做就是。”

  “是啊。”雙喜很是高興,跟著勸道:“奴婢現在閑的沒事,多的是時間做好吃的。”

  “您先上山,奴婢看到院子后面開了槐花,整好做槐花酥,您下山就能吃了。”

  “交給他們做就是,你還大著肚子呢。”云晚意摸了摸雙喜高聳的肚子,道:“別給孩子折騰壞了。”

  雙喜肚子很大,云晚意的手剛覆上去,就感覺被踢了一腳。

  “瞧,小家伙還不樂意我說你呢。”云晚意打趣道:“是個孝順孩子。”

  幾人說了一會話,云晚意休息夠了,才登上去北山觀的馬車。

  半道上,常景棣說起對桑田鎮百姓的安置:“谷雨和寒露昨夜把人送去福歸樓了。”

  “幾人住一間,整間客棧剛好住滿,先付了一個月的銀子,今早我讓谷雨跟柏順打了個招呼。”

  云晚意瞇著眼,靠在他肩頭,道:“柏順那邊怎么說?”

  “他似乎認定了我的身份,恭恭敬敬叫人回話,說會以合理的理由不讓別人生疑。”常景棣把玩著她的頭發,道。

  “不過,谷雨說里面有個老嫗,似乎是瘋了,一再說什么天有異象,大難將至。”

  “他讓江畢去看了,暫時還沒回話,估計咱們回去就有結果了,多半是受了刺激。”

  “什么?”云晚意從他肩頭起身,狐疑道:“還說了什么。”

  常景棣以為她問江畢,一時間不喜,吃醋道:“你問他做什么,他沒說什么,江畢那人故作玄虛……”

  “我不是問他,那瘋了的老嫗。”云晚意總覺得不簡單:“她的瘋話說了些什么?”

  常景棣一頓,旋即道:“谷雨沒有細說,只傳有天生異象大難將至幾個字,當初大旱寒雪,民間多的是這種傳聞。”

  “等我回去見一見這個老嫗。”云晚意低聲道:“我們對之前的事一無所知,不能放過一絲一毫的線索。”

  “好,現在的你我皆是凡人,要想對付魔物,不亞于登天。”常景棣嘆了一口氣,道。

  “雙喜的夢也好,老嫗的瘋話也罷,能尋一點是一點吧。”

  馬車內的氣氛,也因為這件事凝重起來。

  今日并非十五初一,一路上山都沒遇到別人。

  到了馬車不能行之地,云晚意吩咐寒露和谷雨道:“你們二人從我們上次走過的小道上山。”

  “去看看那石陣,和我們上次瞧見的有沒有區別。”

  他們二人剛在一起,云晚意既是要真查石陣,也是讓他們多有相處的時間。

  “你擔心魔物和那石陣有關?”常景棣扶著云晚意往臺階上走,疑惑道。

  云晚意點了點頭,又搖頭,道:“石陣就在北山觀不遠,要說和魔物有關,卻是未必。”

  “我只覺得不對勁,那條路并非全無人走,在中間布石陣是什么意思?”

  “既然有北山觀在,你更不用擔心。”常景棣寬慰道:“半山腰的事,風吹草動,觀內都能知曉。”

  “是我多疑。”云晚意嘆道:“也有恐慌,草木皆兵便是如此吧?”

  連她自己也覺得納悶。

  從前,自己只是心思敏感,如今真成了多疑的性子。

  一點點線索,便能聯想很遠。

  這也是她最近覺得疲累的原因。

  或許,當真是孕后多思。

  云晚意撫著小腹,心里默默祈禱,要真有什么魔物,也好等她生下孩子再說。

  常景棣知道她的擔憂,輕聲道:“還有我呢,你放輕松些,別讓自己一直胡思亂想。”

  “等到了觀內,我再給你求一道平安符。”

  有菩涵道長的信物在,兩人如愿扣開門,進到北山觀。

  小道長似乎猜到他們會來,直接把兩人引到之前來過的偏殿。

  云晚意和常景棣兩人,都以為是菩涵道長在這等著。

  沒想到進門后,卻看到了許久不見的無塵道長。

  “無塵道長?”云晚意上前幾步,疑惑道:“沒聽說您出關了啊!”

  “今早剛出。”無塵道長看到兩人,面上多出幾分笑意:“算到你們要來,便一直等著。”

  如今他們看到的無塵道長,比之前他們看到的人憔悴了很多。

  先前精神矍鑠,如今瞧著卻是老態龍鐘。

  “無塵道長。”常景棣覺出不對,低聲道:“您不是閉關了嗎,為何如此憔悴?”

  無塵道長并未回答他的話,笑意逐漸收斂,沉聲道:“你們二人既是一起,想必也彼此知道所有事。”

  “跟我來吧。”

  他在前邊走,常景棣和云晚意二人跟在后面。

  去的方向,正是上回云晚意沒摸到開關所在的神相前。

  這一次,云晚意明明白白看到,無塵道長摸到上回她按著的機關,門轟的一聲打開。

  “咦?”她上前兩步,打量著道:“為何……”

  無塵道長似乎知道她要問什么,接過話道:“你上次在同樣的地方,卻沒打開?”

  云晚意嗯了一聲,道:“實不相瞞,我們有太多疑問想問您,十五那日來,我曾試著打開密道。”

  “沒想到一樣的位置,我來打開毫無反應!”

  無塵道長甩著拂塵,解釋道:“這道門一旦進了人,就沒法子從外邊再打開。”

  “原是這樣。”云晚意恍然:“您閉關,便在這里面嗎,我記得菩涵大師說在后山。”

  “在我上次帶你去的位置。”無塵道長解惑,道:“我本是玉姮宗之人。”

  云晚意和常景棣,都有一腔疑惑要問。

  但看無塵道長的樣子,不到地方,他似乎不會開口。

  兩人對視一眼,安安靜靜的跟在無塵道長身后。

  這里面,常景棣是第一次來。

  可,每走過一個地方,他都覺得有些熟悉。

  剛準備跟云晚意說,無塵道長冷不丁回頭:“帝諶,你是不是覺得這里很熟悉?”

  常景棣不適應這個稱呼,嗯了一聲:“是有些。”

  “當年你一天跑幾趟,若非老宗主不留外男住,你估計把家都安在玉姮宗了。”說起這些,無塵道長頗帶著唏噓。

  “這條路你走了千遍萬遍,能不眼熟嗎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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