飄天文學 > 毒醫傾城:皇叔寵妻無度 > 第632章 瘋婆子
  云晚意坐在銅鏡前,心里沒來由覺得煩躁。

  一個桑田鎮,有魔物作祟就罷了,竟然還敢鬧到白云鎮來。

  那個老嫗,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情況。

  沒來得及見最后一面,人就死了。

  剛想到這,立秋嘆了一口氣,道:“那老嫗也是奇怪,之前胡言亂語,大寒就曾叫江大夫去診脈。”

  “還給她開了些藥,人也沒別的大礙,可莫名其妙就給死了。”

  云晚意一頓:“等等,你剛才說什么?”

  “人莫名其妙就死了?”立秋嚇了一跳,趕緊問道:“是這句話嗎?”

  云晚意嗯了一聲,轉頭和立秋對視,問道:“可昨兒谷雨說過,老嫗是被柏順帶的人去誅了的!”

  立秋蹙著眉,搖頭道:“柏大人還得抓到老嫗,審問她殺人一事,怎么可能把人弄死?”

  “谷雨在說謊?”云晚意眉心蹙的越發緊了。

  “未必。”立秋想了想,道:“老嫗出事的時候,谷雨和寒露在忙鋪子的事。”

  “向掌柜說,鋪子門口有鬼鬼祟祟的人,他們兩個一直在緊跟此事。”

  “老嫗死后,他們二人才得到消息趕過去,或許,谷雨也不知道老嫗怎么死的。”

  “事發后,谷雨和寒露忙著去柏大人跟前了解案子,又要安撫那些受驚嚇的千金小姐。”

  “奴婢大膽猜測,該不會是柏大人那邊傳出來的消息有誤吧?”

  最后這一句猜測,恰好是云晚意現在的想法。

  谷雨和寒露不可能說謊。

  老嫗滿身是血風言風語一事,鬧得沸沸揚揚。

  如此情況下,還有兩個不同的死法傳出,云晚意下意識瞇起眼:“老嫗死的時候,有人看到嗎?”

  “有。”立秋眼前一亮:“她一路從偏遠的客棧跑過來,恰好路過你和爺新開的鋪子。”

  “沖撞小姐們也是在那邊,緊跟著官差來拿人,把老嫗按到在隔壁的胭脂鋪門口!”

  胭脂鋪,那不是向春榮的嗎?

  果然,立秋又道:“向老板素愛熱鬧,親眼瞧見了,聽說也受了驚嚇,這幾日都在家養病。”

  云晚意立刻起身,道:“準備早膳,吃完了去看看向掌柜如何了。”

  走了幾步,又后知后覺,問道:“爺去哪兒了?”

  立秋回道:“爺一早就起來了,說是去找柏大人詢問情況。”

  常景棣洗漱用膳后,一早就出現在了縣丞府。

  柏順知曉常景棣的身份,不敢怠慢,迎上前道:“帝老爺來,怎么不派人知會一聲,我也好準備。”

  “沒什么好準備的。”常景棣渾身清冷,態度也不甚好:“聽說前幾日出事了?”

  柏順通透,知道他在說老嫗的事:“是,帝老爺想必也聽說了,自桑田鎮來的老婆子瘋魔。”

  “殺人放血,當街狂奔,胡言亂語,嚇壞了不少百姓,是我為官失職……”

  常景棣不想聽這些官腔,蹙眉道:“人是我從桑田鎮帶來的。”

  柏順被噎了個正著,一時間沒反應過來。

  “桑田鎮出了些事,只剩下老弱病殘。”常景棣不管他尷尬的表情,繼續道:“這些人無依無靠。”

  “我和夫人商量之下,決定先帶來白云鎮照料,才短短兩日時間,沒成想出了這種事。”

  柏順面色尷尬,低聲道:“帝老爺,那老嫗的確是瘋了,事后我派人去客棧問過桑田鎮來的人。”

  “據說老嫗一直寡居,沒有親人,自年輕時候,腦子就不太好使。”

  他打量著常景棣的神色,試探著商討:“所以這種事……要不……就算了?”

  “人既然是我帶來的,就不能死的不明不白。”常景棣瞇著眼,道:“我需要知道,你那日帶人去抓捕,又發生了什么?”

  柏順一頓,旋即苦笑著道:“那日我接到消息立刻帶人前往,老嫗就在您鋪子門口,又哭又叫有笑。”

  “那聲音,就跟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似的,叫人駭然,我叫官兵上前把人抓住。”

  “誰知道剛接觸老嫗,她便渾身抽搐,倒地幾息時間就沒氣了,事后衙門里的仵作看過,說是發病導致。”

  “帝老爺,這件事便是個無頭的案子,老嫗是個孤家寡人,被她殺的那個同樣是個鰥夫。”

  “依我看,這件事不如算了,拖下去會讓其他百姓越發害怕。”

  常景棣目光如炬,盯著柏順,沒有接話。

  柏順被他看得莫名心虛,借著喝茶的動作,避開他的視線,道:“帝老爺,實在不是我敷衍。”

  “您出去打聽打聽,昨日的事情鬧得多大,不盡快給個交代,我也很為難啊!”

  常景棣冷哼道:“柏大人,你是父母官,和林沛明那種英明一世糊涂一時的蠢貨不同。”

  “那老嫗不可能無緣無故發病,還鬧出殺人的事情,其中必有內情。”

  “要想給百姓一個交代,認真仔細尋找線索,早些找出老嫗忽然發狂的原因,這才是關鍵。”

  柏順苦著臉,道:“是,我知道了。”

  常景棣頓了頓,眸中帶著狐疑,又道:“還有,我剛才說桑田鎮出事了,你似乎不好奇是什么事?”

  柏順長大嘴巴,旋即趕緊解釋道:“桑田鎮自有他們的官,我只要料理好白云鎮這一畝三分地。”

  “是嗎?”常景棣起身,道:“那,我就等著看你是如何解決此事的,相信,你不會給我帶來麻煩!”

  柏順千萬個保證,總算把人送走了。

  柏夫人見人走了,從屋后面出來,給柏順地上茶水,道:“老爺,那人誰啊,你對他為何如此恭敬?”

  “上頭的人。”柏順不敢告訴柏夫人事實,愁眉苦臉道:“原以為,能搭上這條線。”

  “可沒想到剛上任,這尊活閻羅給我找了這么大的事,當街發瘋殺人,唉,越查下去,只怕越為難!”

  柏夫人不管這些,她朝后院的方向看了眼,低聲道:“老爺,白英收到驚嚇不少,似乎失了魂。”

  “大夫開的藥也不起作用,依我看,還是早些尋個巫師叫魂才好。”

  柏順只想著常景棣的警告,無心管理這些:“英子的事,交給你去處理。”

  常景棣從縣丞府出來,整個人都籠罩著一層寒意。

  大寒跟在身邊,小心翼翼詢問道:“爺,昨兒屬下來,柏大人也是這幅官腔論調,他只想快些平息事情。”

  “從未想過,其中蹊蹺需要解決,瞧他剛才的態度,未必會仔細往下追查!”

  常景棣瞇著眼,道:“我給過警告,他應該不敢再怠慢,另一方面,我們可以自己去查!”

  大寒試探著道:“咱們接下來去哪兒?”

  “去客棧。”常景棣頓了頓,道:“這些事情,別叫夫人操心。”

  客棧那邊,早就亂做一團。

  雖然有寒露安撫,可那些個老弱病殘,都覺得事情太可怕了,鬧著要回桑田鎮。

  為首的便是云晚意他們曾住過的客棧老板。

  客棧老店家見到常景棣,快步上前,道:“帝老爺,我們得回去,山匪固然可怕。”

  “可袁娘在桑田鎮多年,雖說神智時而清醒時而糊涂,可從未做過任何傷人的事。”

  “才來白云鎮兩日,忽地發狂殺人,比山匪還要可怕!”

  常景棣給老店家倒了一杯茶,問道:“老店家認識那個傷人的老嫗?”

  “是啊,袁娘也是個可憐人。”老店家說起老嫗,既是驚恐,又帶著惋惜,道。

  “她小時候去過礦山,據說親眼看到過鬼怪,自打山中回來,人就瘋了,腦子糊里糊涂。”

  “這還不算,自打她瘋了以后,家里雙親兄弟姐妹相繼遭橫禍而死,原本跟她定了娃娃親的那家人也沒幸免。”

  “根據算命的說,袁娘命中帶煞,注定鰥寡孤獨,這些年她的生活起居,都靠鄉里鄉親的接濟。”

  “原以為遇到你們夫妻是好心人,唉!”

  常景棣聽完,覺得唏噓的同時,又覺得奇怪:“袁娘原本帶病嗎?”

  “除了瘋瘋癲癲,沒聽說有什么病。”老店家嘆了口氣,道:“鰥寡孤獨者,命硬的很呢!”

  “她發瘋前呢?”常景棣又問道:“有什么征兆沒有?”

  老店家搖頭:“我不知道,來白云鎮后,我只見過她一次。”

  這時,人群中有個瘸腿婆子舉起手,顫巍巍道:“我和袁娘住隔壁。”

  “她從到白云鎮后,夜里總是不睡覺,一個人嘀嘀咕咕,也不知道在說些什么。”

  “白天也是,看到人十分驚懼,有一回我聽著她念叨著什么妖魔降世,全部都要死。”

  “瘋瘋癲癲,實在是可怕的很!”

  大寒上前,試探著道:“袁娘會不會是瘋了以后,產生幻想癔癥,所以才殺人?”

  常景棣搖了搖頭。

  袁娘已經死了,死無對證,旁人的話只能作為參考。

  若是那日聽說有個老嫗瘋癲胡言,他們警醒著前來看一眼,未必會有現在的局面。

  可,后悔也晚了。

  常景棣收起神色,朝老店家和眾人道:“袁娘本就瘋癲,腦子不好使。”

  “或許是因為換了個全然陌生的環境,又在房間里拘著,她惶恐不安害怕,引發癔癥。”

  “這才導致失控發瘋殺人,袁娘已經死了,大家若是覺得害怕,我讓人給你們換個客棧住著。”

  “現在回桑田鎮,一來,我們實在是分不出經歷來照看大家,二則是袁娘的事情,需要你們留在這幫忙處理。”

  “這樣,等事情完結了,我親自送你們回去,可好?”

  眾人面面相覷,誰也不敢搭話。

  常景棣沒見過其他人,只和老店家熟悉。

  見大家不說話,又朝老店家道:“你是知道我們的,對你們沒有惡意。”

  “我家夫人還給你良方治病,若我們是壞人,也沒有必要大費周章,帶你們來白云鎮!”

  老店家仔細想了想,似乎真是這個道理。

  他深吸一口氣,道:“那,勞煩帝老爺為大家換個地兒,事過后送我們回去。”

  “好。”常景棣應聲,同時轉向大寒,吩咐道:“我記得靠近帝宅不遠處,還有家空置的樓。”

  “以前是住了戲班子,后來一直閑置,叫人租下來先安置他們。”

  桑田鎮來的人,算是暫時穩住了。

  常景棣的心,卻沒有因此松懈,反而更是緊繃。

  那個袁娘,既然在小時候去過廢礦。

  也就是說,她忽然瘋癲,或許真的和廢礦中的魔物有關!

  只是,人已經死了,他們也無從知道,當年到底發生了什么!

  常景棣帶著重重心思,準備先回家。

  路過半道,還買了些云晚意喜歡吃的糕點。

  此時的云晚意,剛帶著立秋寒露和靈果兒到向春榮家。

  向春榮家就在胭脂鋪后面,小院子收拾的很干凈。

  她兒子瞧見來人了,似乎有些害怕,奔著朝屋內喊道:“娘,娘,有人!”

  向春榮的相公去看胭脂鋪了,小孩子的喊叫聲過后,向春榮沒出來,倒是出來個婆子。

  婆子走路一瘸一拐,似乎腿腳不利索,一雙三角眼上下打量云晚意幾人:“你是什么人?”

  “老人家,我是胭脂鋪隔壁鋪子的東家。”云晚意將帶來的禮物遞上前,道。

  “聽說向姐姐病了,特意前來看望。”

  許是看在那些禮物的份上,婆子臉色稍微好轉,接過禮物道:“人半死不活,就在里面。”

  “要看,就趕緊看吧,保不齊什么時候就死了!”

  婆子一邊說話,一邊拿著禮物往另一間屋子走。

  立秋見她進了門,低聲道:“這是向老板的婆婆嗎,似乎從未聽到向老板提起過,說話也太難聽了。”

  云晚意也沒想過,向春榮的婆婆說話如此難聽。

  從面相上看,婆子惡毒刻薄,向春榮素來開朗,也不知道私下受了多少委屈!

  她蹙了蹙眉,道:“你和寒露在門口守著,我帶靈果兒進去,別讓那婆子來搗亂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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