飄天文學 > 毒醫傾城:皇叔寵妻無度 > 第638章 哄人的手段
  鄭如霜假裝腿瘸那日,她算是徹底看清了。

  什么父慈子孝,都是假的。

  在鄭旭升眼里,她就是待價而沽的商品。

  商品沒有價值了,可有可無。

  現在,看到鄭旭升的東西,她就覺得惡心!

  云晚意自是明白鄭如霜的想法。

  當年她對云恒益就是這樣。

  多看一眼都覺得虛偽惡心,何況是碰云恒益給的東西。

  相比之下,鄭如霜的情況又有不同。

  鄭旭升家里有妻子有兒子,都跟鄭如霜毫不相干。

  云晚意一點也不懷疑,等鄭如霜出嫁,對鄭旭升毫無用處后,兩人會徹底沒有來往。

  鄭如霜呢,年紀小,外祖沒落,只剩下年邁的外祖母一人。

  這種情況下,她沒個倚仗,沒有長物傍身,也沒一技之長能養活自己,將來嫁人都會被婆家輕視。

  “如霜。”云晚意把匣子放到一邊,坐在榻前,柔聲道:“你別意氣用事,沒人跟錢財過不去。”

  話音剛落,鄭如霜就不屑的呸了一聲:“他的東西,我不稀罕!”

  “勞什子錢財,我用都覺得惡心,便是餓死,我也不要他的東西!”

  云晚意不慌不忙,倒了杯水,示意讓她冷靜一下。

  鄭如霜接過茶杯,臉色還是發沉。

  云晚意笑了笑,道:“你到底還是年輕,沒經歷過事,你可知道,我跟你有差不多的經歷?”

  鄭如霜抬頭,神色松動,帶著好奇:“什么意思,難道你爹也辜負了你娘?”

  云晚意家里情況復雜。

  說不上誰辜負誰,追根究底,她是受害者。

  云晚意隱去了大部分故事,輕描淡寫道:“我比你情況還要差,在外邊過了十幾年。”

  “這十幾年來,我給人當牛做馬,吃不飽穿不暖,最后更是病的命懸一線,差點死了。”

  “好在遇到我師父,她救我一命,教我醫術,讓我能堂堂正正回去找仇人算賬。”

  提到算卜子,云晚意眼眶逐漸轉紅。

  她吸了一口氣,逐漸冷靜下來,繼續回到主題:“若非有足夠的銀子支撐,我做事也不會這么順利。”

  前世,她在上城舉足艱難。

  因為她沒有任何銀子,淮安侯府看人下菜碟,分到她院子里的東西少不說,月銀也微薄的很。

  最后還是外祖父歸來,私下接濟了她許多。

  嫁給常牧云時,嫁妝都是明面上好看,和嫁妝單子上對不上,一箱子一箱子,全是不值錢的東西。

  她受夠了沒銀子沒底氣的日子,所以重生后的第一件事,她找到錦繡閣,給自己謀取好處。

  之后收買人心,報仇種種,也離不開錢財二字。

  當然,這些內情,云晚意不可能告訴鄭如霜。

  她只挑了能勸鄭如霜的話,道:“我的例子擺在眼前,你就算聽不進去,還能退一步說。”

  鄭如霜正是聽的起勁,聞言好奇的抬頭:“退一步?”

  “嗯。”云晚意從匣子里找了個金簪子,遞給她道:“你娘是鄭旭升的結發妻子。”

  “她陪鄭旭升一步步往上爬,也吃了不少苦頭,若是命好,現在鄭夫人的風光都該她享受。”

  “也正因為她沒享受到,你身為她唯一的血脈,憑什么要把這些東西拱手讓人?”

  鄭如霜似乎被說動了,張了張嘴,小聲道:“可,可我……”

  還是別扭。

  不想要鄭旭升的東西,更不想跟鄭旭升有什么牽扯。

  云晚意也了解,笑道:“用不著想太多,只需要記得一點,這本該是你母親的東西。”

  “金銀首飾,嫁妝,乃至家宅鋪子,他鄭旭升和續弦夫人有份,你和你娘也有份。”

  “你一時慪氣,不要銀子,什么都不要,白白便宜那續弦了,她只會拿著銀子,在背后笑你愚不可及!”

  “還有,東西能割舍,血脈呢,難道你不要他的東西,體內流的就不是他鄭家的血了?”

  鄭如霜一想,還真是這個道理!

  這些年,她極少要鄭家的東西,覺得惡心。

  鄭旭升的續弦越是來勸她,她越是反感。

  到頭來呢,那夫人風光靚麗,她生的兒子也享受了很多。

  唯獨她,經常躲在外祖母家里,吃穿用度,也都是外祖母給她置辦!

  憑什么,她是鄭家嫡出大小姐,就該享受鄭家帶來的好處!

  越想,鄭如霜越覺得云晚意的話,如醍醐灌頂,瞬間將她腦子點醒了。

  鄭如霜眼神逐漸堅定:“你說的沒錯,那些東西合該是我的,便宜給外人做什么?”

  “所以啊。”云晚意抽出她手中的金簪子,別在鄭如霜發間,道:“你拿鄭旭升的東西,天經地義。”

  鄭如霜鄭重其事的點頭,旋即又有些疑惑:“這匣子,當真是他送來的?”

  “是,他可能不好意思,所以把東西送到帝宅了。”云晚意頓了頓,提醒道:“你家那個續弦夫人也來了。”

  “什么?”鄭如霜蹙著眉,更是疑惑了:“她來做什么?”

  “許是裝裝樣子。”云晚意猶豫著,道:“你最好不要私下見她。”

  “我自然不見!”鄭如霜指著腿傷,道:“整好,以這個借口,他們想見,也見不著我!”

  鄭如霜收下匣子里的東西后,云晚意又和她說了一會話才離開。

  天色擦黑,要準備用晚膳了。

  奇怪的是,主院內靈果兒不在,常景棣不在,立秋幾個人也不知道去哪兒了。

  倒是雙喜,紅著眼等在屋內。

  “這是怎么了?”云晚意被她腫著的眼睛嚇了一跳:“驚蟄那小子欺負你了?”

  “夫人,您吐血了?”雙喜說話間,又開始哽咽:“奴婢那邊都還瞞著,若不是驚蟄說漏嘴,奴婢還不知道!”

  原來是因為這件事。

  云晚意松了一口氣,走到雙喜身邊,轉了一圈道:“你看,我現在不是很好?”

  “可您的臉色。”雙喜很是心疼,眼淚制不住的往下掉:“一看都不好,慘白慘白的。”

  “爺也真是,竟然沒把您照顧好!”

  “好了,沒事了。”云晚意拉著雙喜做下,摸著她的肚子道:“瞧這肚子,是個男孩兒。”

  “還在你肚子里,經常聽你哭,等到時候出來也哭哭啼啼怎么辦?”

  “那我就揍他。”雙喜終于笑了:“夫人,您別光顧著別人,一定要小心自己的身子。”

  “你也是。”云晚意環顧一周:“你來的時候,沒瞧著立秋他們?”

  “沒看到啊。”雙喜總算停了哭聲,道:“夫人,您心情不好,要不咱們出去走走,就當散心了。”

  云晚意朝外看了眼:“天都黑了,咱們兩個孕婦出去,不合適吧?”

  “奴婢聽說,外頭今兒有表演。”雙喜眼睛還紅著,帶著鼻音,興奮道:“馬戲團的表演。”

  “左右都不在,不如咱們也出去,有驚蟄跟著,不會出事。”

  云晚意的確心情不好,又見雙喜興致勃勃,一時間不忍駁了她,便道:“你等著,我去換身衣裳。”

  她身上穿的一襲鵝黃色長袍,配著淺白色的內里,襯的人嬌俏可愛。

  這身衣裳是云帝閣的新樣式,才做了個樣板出來,尚未正式開賣。

  穿著出去,實在是太惹眼了。

  “這身就挺好。”雙喜拉著云晚意的胳膊,道:“趁天還沒黑透,咱們先出去。”

  “還得回來用晚膳呢,換身衣裳太耽擱時間了,我們夫人國色天驕,披個麻袋都無人能比。”

  云晚意被她哄得哈哈大笑:“你呀,這嘴皮子倒是越來越厲害了。”

  “奴婢說得都是實話。”雙喜和云晚意挽著手,從屋內走出來。

  驚蟄不知何時等在門外了,見到云晚意行了個禮:“屬下見過夫人,馬車已經備好了。”

  “馬車都備好了?”云晚意挑眉,看向雙喜:“你這不是臨時起意,是有備而來吧?”

  “奴婢只是想哄夫人開心。”雙喜話說的甜,人笑的更甜。

  云晚意一時間也沒多想,反正驚蟄在,出不了事。

  沒走多遠就到了正街上。

  今兒街上的確熱鬧非凡。

  燈火通明,人聲鼎沸,沿街的小攤兒沒收反增。

  再往前,馬車不好走了。

  云晚意聞著桂花糕的味道,索性道:“馬車就停這兒吧,我們下去走走。”

  雙喜和驚蟄對視了一眼。

  驚蟄猶豫道:“馬戲團在最那頭,夫人還是上車比較好。”

  話音剛落,不遠處傳來一聲口哨。、

  驚蟄臉色變了變。

  周遭吵鬧,云晚意沒注意到這點:“還是走走吧,人太多了,馬車緩慢,坐在上面也不舒服。”

  這一次,驚蟄沒有阻攔,只叫車夫靠邊停車。

  剛下馬車,迎面走來一個小孩兒。

  五六歲的樣子,手中拿著一多嬌艷欲滴的花兒,直奔云晚意而來:“姐姐,這個給你。”

  小孩兒乖巧可愛,云晚意忍不住跟著笑道:“你為何要給我花?”

  “是別人給的。”小孩兒也不怕人,脆生生道:“姐姐,希望你每天開心喲。”

  靛藍花的例子在前,云晚意謹慎的看了幾眼花,發現一切正常。

  她接過花,順勢拿出碎銀子遞給小女孩兒:“多謝你的祝福,姐姐也希望你開開心新。”

  小女孩兒拿過銀子,道謝后蹦蹦跳跳的跑開了。

  云晚意嗅了嗅花朵,聞到一股淡雅的香味。

  她瞇著眼道:“還真是奇怪,這個季節,不該有這種花吧?”

  雙喜一臉的姨母笑:“或許,是小孩兒哄人要銀子的手段吧?”

  每逢大集,的確有些窮人家的孩子會采花賣。

  遇到有錢的善心人,多給很多銀子,足夠一家人幾個月的溫飽。

  云晚意沒有多想,可沒走幾步,又有個孩子過來。

  手中拿著相同的花遞給云晚意:“姐姐,希望你一生無虞。”

  這孩子看著也才五歲的樣子,葡萄似的眼珠子滴溜溜轉,也不怕人。

  云晚意看了歡喜,又遞了銀子收下花朵:“也希望你平安快樂。”

  緊跟著,第三個第四個……

  每個孩子都會說不同的祝福語,遇到第五個孩子的時候,云晚意再遲鈍,也意識到不對了。

  她沒著急接孩子的花,有意試探道:“可姐姐手中已經有一樣的花了,不需要了,怎么辦?”

  那孩子白皙可愛,瞪著眼睛道:“姐姐,不需要銀子的,鮮花贈美人。”

  說完,也不管云晚意要不要,把花朵塞進她手中。

  接下來,第六個第七個……

  一直到云晚意懷中滿滿當當一大束花,才沒有孩子繼續前來。

  雙喜從頭到尾,嘴巴笑的沒合攏過。

  云晚意捧著花,猜到肯定是常景棣的手筆。

  “無聊。”她嘀咕了幾句,轉向雙喜道:“你也被爺收買了?”

  “沒有吧。”雙喜一口否定:“奴婢是當真見您心情不好,指望帶您來看馬戲。”

  云晚意才不信:“你怎么不問爺去哪兒了?”

  “爺的蹤跡,豈是奴婢能過問的?”雙喜說著,朝驚蟄道:“沒長眼呢,夫人抱著花不好走路。”

  “還不趕緊幫夫人拿著?”

  驚蟄趕緊接過花抱著,不敢吱一聲。

  繼續往下走,又有孩子前來送禮。

  這一次,送的不是花兒了,而是耳墜子。

  玉石做的,如水一樣透明,在燈籠的光下,泛著好看的碎芒。

  “一看就價值不菲。”雙喜湊上前,道:“奴婢幫您戴上。”

  云晚意側身避開:“不用了,收起來吧。”

  她是真生氣,氣常景棣瞞著她,不是這點小東西能收買的!

  雙喜瞧著她臉色不太好,也不好繼續往下勸。

  云晚意壓根沒有期待。

  常景棣哄人的手段,越發低級了。

  不認錯,光弄這些有的沒的,還指望她消氣?

  云晚意心中想著,毫不意外,接下來也在按照她想的來。

  耳墜子之后,是同樣玉石做的項鏈,手鐲,還有手鏈。

  云晚意全部讓驚蟄收起來。

  如此,驚蟄幾乎拿不下了,跟在后面走的越發艱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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