飄天文學 > 毒醫傾城:皇叔寵妻無度 > 第659章 覃家難題
  聽到云晚意的問題,江畢身子一僵。

  尋親的事,暫時不能跟她解釋太多。

  江畢蹙著眉,側頭沒繼續看云晚意,含糊道:“已經快了。”

  江畢的態度有些奇怪,云晚意不由多看了他幾眼:“什么叫已經快了?”

  “事情復雜。”江畢輕咳一聲,道:“你難道沒聽說過,家家有本難念的經?”

  “家長里短的,也不是三兩句能說清楚。”

  云晚意還想再說什么。

  江畢朝不遠處看去:“你有心思問我,還不如想想等會如何應對。”

  “那覃家明顯有備而來,跟上次的王夫人一樣,甚至比王夫人還要奇怪。”

  說起王夫人,云晚意疑惑道:“王夫人從大獄中出來了嗎?”

  江畢神色有些古怪:“沒人告訴你嗎?”

  他們去桑田鎮幾日,云晚意和常景棣的四個心腹都出去辦事了,沒人前來匯報此事。

  回家后椅子都沒坐熱乎,又上這兒來。

  曹淑琴下場如何,還真沒人告訴她。

  不過,云晚意能猜到個大概。

  曹淑琴估計好不到哪兒去,不然以她的性子,睚眥必報,能出來肯定還要來找她鬧事。

  江畢看云晚意的臉色,也知道她猜的出來結果。

  不過,他還是耐著性子笑道:“如你所愿,本來王家丟不起這個人,擺明態度要把人撈出來。”

  “可沒想到還沒開始撈,便不知從哪兒透出消息,說曹淑琴貪墨王家的銀子。”

  “她身為王家主母,在王家橫行霸道多年,族內不少人都在她手下吃過虧,她膽大包天,竟然做了幾份假的賬本子應付王家。”

  “這還不算,這些年她從王家私吞的銀子,足有十來萬兩,也難怪王家這么大的家族,說沒落就沒落了。”

  “不光王克要休妻,王家族內的人不會放過她,現在人還在官衙看管著,一旦出來,哼,還有好果子吃呢!”

  云晚意側頭看向江畢:“你知道的這么清楚,難道愛打聽這些八卦?”

  “不需要打聽。”江畢輕哼一聲,道:“本來曹淑琴去云帝閣門口鬧事,就受到了整個白云鎮的關注。”

  “后面她私吞王家銀子,補貼娘家的事情,更是讓人伸著脖子看熱鬧,說來也奇怪,那王家什么臉面都不要了。”

  “本該關起門悄悄處理的事,竟然故意透出消息,專門叫外人知曉,現在誰人不知曹淑琴做的那攤子事?”

  云晚意稍微一想,也就明白王家為何要大張旗鼓宣揚家丑。

  其一,王家當年的地位,曹淑琴是夠不上做王克妻子的。

  兩人成婚,原因是王家老太爺欠了曹家的大人情,自小就有婚約在。

  為了還這個天大的恩情,便曹淑琴是母老虎,王克也不得不娶回家。

  也正是因為這份恩情在,曹淑琴以高嫁之身在王家站穩腳跟,得老太爺的照拂,說一不二。

  王克只有把她的丑陋面目示以眾人,休妻才名正言順,不至于背上忘恩負義的罵名。

  其二,曹家難纏,所謂清官難斷家務事,將來還有的鬧。

  索性先一步撕破臉,讓曹家無法反駁,還要曹家吐出這些年從王家挪的銀子!

  曹家那兩兄弟,一個賭徒一個好色,銀子要不丟在賭坊,要不送去花叢,哪里還有什么銀子賠償?

  曹家最值錢的東西,只有祖宅那塊地皮。

  肯定是王家有人看中了那塊地方,想要利用這個機會,把曹家的祖宅地皮囊入懷中。

  還有個重要的原因,這些年曹淑琴仗著老太爺的提攜,在王家沒少作威作福。

  族內那些個親戚,都被曹淑琴得罪的徹底。

  現在她落難,肯定有人落井下石。

  王克順水推舟,管她是結發妻子,還是什么身份,由著那些人推波助瀾。

  曹淑琴一步錯,滿盤皆輸。

  她完全不成氣候了,而且,下場比想象的還會凄慘很多!

  云晚意收回心思,道:“曹淑琴的結局是她咎由自取,若不是她無事生非,在云帝閣門口鬧事,也不至于下獄。”

  “后面的事,更是她平日不積德,造下的冤孽,若是與人為善,王家豈會要置他于死地?”

  江畢盯著她那張攝人心魄的臉,勾了勾唇:“你這性子挺好,對仇人半點也不手軟。”

  云晚意同樣挑眉:“怎么,覺得我心狠手辣,還是你還以為我聽了曹淑琴的下場,會覺得她可憐?”

  “可不是?”江畢一開始,當真會這么以為:“我曾經認識一個跟你差不多性子的小姐。”

  “若是她面對現在的事情,肯定會想辦法拉曹淑琴一把。”

  “多行不義,我拉她一把做什么?”云晚意冷笑道:“對敵人越仁慈,對自己就越殘忍。”

  她前世就是吃了這個虧,總不愿意把人往壞處揣測。

  所以后來才被害死在深宮,叫天不應,叫地不靈,連累師父為了她,開啟換命禁術,遭了天罰。

  重來一次不容易,她不允許自己還心軟如初!

  當然,這些事情,沒必要讓江畢知曉。

  她也不在乎別人怎么看她。

  覺得她心狠也好,這樣一來,也就沒人敢欺負她!

  江畢看她的目光復雜,夾雜了一絲不易覺察的心疼:“我從不覺得你狠,你說的沒錯,就要對敵人狠一點。”

  “我剛才提及的那位仁慈小姐,最后便是被自己的仁慈反噬。”

  說話間,幾人已經抵達了覃家門口。

  覃家大門緊閉,兩邊連守門的侍衛都沒有。

  向掌柜帶著禮物上前扣門,表明身份和來意。

  門猛然被拉開,出來一個管家打扮的人,插著腰,不耐煩道:“你們云帝閣有完沒完?”

  “就是因為你們云帝閣的衣裳,我家大小姐出盡洋相,事關清白,大小姐幾天都不吃不喝要死要活。”

  “覃家沒去找你們麻煩都是至善,你們怎么敢三翻四次上門來鬧事?!”

  向掌柜示意小廝把禮物拿上前,道:“我們不是來鬧事的,而是正兒八經的想探望覃小姐。”

  “先前王家夫人的事,想必覃家也知道,是我們云帝閣的責任,該我們負責的我們不會逃避。”

  “但,我們云帝閣開門營業,講究誠信二字,也絕對不會背任何黑鍋……”

  話沒說完,覃家管家冷笑打斷,道:“是啊,你們云帝閣了不得,跟新來的縣丞關系匪淺。”

  “人家王夫人鬧了一場,到現在人都還在大獄里面蹲著,王家因此丟盡臉面家宅不寧。”

  “我們覃家得罪不起還躲不起嗎,可不見你們,你們眼巴巴的上門逼迫做什么,難道真要逼死我家小姐?”

  覃家管家越說越氣憤,聲音越大。

  向掌柜幾次想解釋,都被覃家管家的聲音蓋過。

  路過的人看到這陣仗,原就有意放慢腳步,現在更是駐足看熱鬧。

  傳了幾日的流言,此時更是被人拿出來重提:

  “要說這云帝閣也奇怪,上回王夫人是冤枉,難道這覃小姐的事也冤枉嗎?”

  “是啊,覃家怎么會拿大小姐的清白開玩笑,大小姐可是嫡出,身嬌肉貴,遠比王家庶出七小姐尊貴!”

  “聽說那日覃小姐的衣裳忽然就散了,裙子下半截掉下來,露出里衣,唉!”

  “那日覃家賓客眾多,不少人都看到了呢,難怪覃小姐要死要活,這誰能受得了?”

  “你們不覺得奇怪嗎,云帝閣作為新開的鋪子,開門還不到半個月,都惹上兩趟官司了。”

  “要我說,王夫人那件事保不齊都是冤枉的,王夫人雖然平日囂張跋扈,卻不至于端著大夫人的身份做這種事。”

  “還有還有,之前林縣丞一家,不正是和帝家作對,才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場?”

  “你說的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,這帝家還真邪門!”

  “……”

  云晚意坐在馬車里,字字句句的惡意揣測,她聽的清清楚楚。

  她從馬車中出來,在春菊秋菊的攙扶下,小心翼翼下了馬車。

  正要反駁,江畢打斷百姓的議論,厲聲道:“云帝閣處在風口浪尖,乃是有人刻意為之。”

  “王夫人的事情官府查的一清二楚,你們若是存疑,可去官府詢問,官府審理此案時公開透明,可去旁聽。”

  “至于前任縣丞林家更是咎由自取,你們當中也有不少人,曾被那林明珠和林昭迫害,被趙蓮娣趙德柱以權相逼。”

  “現在人死了,你們顛倒黑白,胡言亂語栽贓恩人,還要臉嗎?”

  這話說的毫不留情,議論的人無不是紅著臉,不敢再說什么。

  不過,也有人不服氣,道:“本來就是云帝閣事情多,別的布莊開了幾十年,也沒見這么多問題。”

  “難道你還不讓我們說嗎,你又是什么身份?”

  “我自然是有心有肺的明理人。”江畢冷傲的朝那些個人看了一圈,轉向剛下馬車的云晚意。

  他有意提高聲音:“以后別古道心腸,有些人就該被林家害死,你和帝景還眼巴巴給人家尋親。”

  “費錢出力找那些被林昭發賣的女子,人家壓根不領情!”

  云晚意知道他的意思,也順勢高聲道:“神明在上,我相信因果報應,瞧瞧王夫人,不就是最好的例子?”

  “先去看覃小姐吧,別在這多費口舌。”

  向掌柜從臺階下過來,低聲道:“夫人,這覃家油鹽不進,擺明要給云帝閣難堪。”

  “您剛動了胎氣,不好再受氣,要不,還是先回去吧?”

  云晚意看了眼覃家大門口的管家,輕聲道:“今日當著這么多人的面,若是不解決,以后更麻煩。”

  不等向掌柜再勸,云晚意朝覃家管家道:“我是云帝閣的東家夫人,聽聞覃小姐因為云帝閣的衣裳出事。”

  “我專門前來探望覃小姐,順便解決此事。”

  覃家管家絲毫沒給面子,嗤道:“你能怎么解決,難道能讓時間倒流,回到三日前,我家小姐出丑的那日?”

  他語氣惡劣,擺明不想善了此事。

  云晚意絲毫沒被他的態度影響:“你能說的上話,我可以跟你商議,但你若是說了不算,還請讓我們見見能說得上話的人。”

  覃家管家聞言,忍不住冷笑道:“喲,到底是云帝閣的東家夫人,說話就是霸道,可我這人啊,偏偏吃軟不吃硬。”

  “我們家主說了,云帝閣的人來一概不見,恕不遠送!”

  “你!”向掌柜被氣的不輕,下意識道:“什么玩意兒,我們前來解決問題,你這刁奴……”

  “向掌柜。”云晚意輕呵一聲,叫住他道:“別胡說。”

  “夫人,您瞧他那張狂樣兒。”向掌柜忍不住道:“要說沒問題,我都不信!”

  “他故意這樣說,就是為了激怒我們。”云晚意輕聲道:“你要真惱羞成怒,才叫著了他的道。”

  “可您到底比他一個奴才尊貴。”向掌柜壓著聲音,卻壓不住憤怒:“既然衣裳不是我們云帝閣的,何必上趕著受辱?”

  “別沖動,要教訓刁奴,多的是時間,先解決正事。”云晚意說著,眼看管家打算關門,朝秋菊低聲耳語了幾句。

  向掌柜跟在云晚意后面,雖然覺得憋屈,還是聽了云晚意的勸。

  秋菊三兩步跑上前,按住管家要合上的大門,道:“且慢~”

  “還有事?”管家冷著臉,不悅道:“剛才的話,是我沒說清楚,還是你們聽不懂?”

  秋菊蹙著眉,她也看不慣覃家管家的張狂,卻還是忍住性子,按照云晚意的叮囑,道:

  “管家,你最近是不是時常心口悶痛,夜晚總做同樣的噩夢?”

  覃家管家下意識反問道:“你怎么知道?”

  “我家夫人有妙計能解決你的困擾。”春菊頓了頓,提醒道:“接受與否,就看你的態度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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