飄天文學 > 毒醫傾城:皇叔寵妻無度 > 第665章 覃夫人失控
  覃漣漪中的毒乃是枯葉黃,出自玄醫一脈的毒,這一點沒判斷錯。

  不論是眼底的金黃色,還是手腕上的淺淡青線,癥狀完全對的上。

  且中毒后血液正常,光從流出來的血看不出任何不對勁。

  覃漣漪發狂,弄斷銀針后,血雖然也是正常的紅色,可滴到水盆中,血液立刻變作一種奇怪的淡粉色。

  哪怕和水參在一起,也不可能是這種色兒。

  云晚意當即意識到,覃漣漪不止中了枯葉黃一種毒,還有別的毒!

  但,血遇水變作粉色,她也是第一次碰到。

  找不到好的辦法,只能先試排血引毒,同時用能解百毒的藥丸壓下毒性。

  從銀針豁口的位置,擴大針灸的位置引出毒血。

  好在這一次的判斷是正確的,解毒的藥丸服下去不久后,排出來的血總算正常了。

  周婆子闖進來之前,覃漣漪的丫鬟已經將前面那盆泛著粉色的血水,倒在屋內養著的綠植上。

  周婆子沒看到異常,只看到小姐手臂上不斷的流血。

  “得,你不讓攔著那個婆子,等一下整個覃家的人,都知道你要殺了覃漣漪。”江畢一邊幫忙,還不忘一邊嘀咕。

  云晚意毫不在意:“留下婆子,你我還要費勁解釋,耽擱給覃漣漪治療的時間。”

  “她愿意誤會就去誤會,反正整個覃家對云帝閣和我,都帶著敵意。”

  “你倒是想得開。”江畢看了她幾眼,道:“現在不解釋,等會更麻煩。”

  云晚意給覃漣漪包扎好傷口,繼續給她施針,道:“覃漣漪醒來就是最好的解釋,不需要我多費口舌。”

  覃漣漪的臉色很差,尤其是在放血之后,肉眼可見的慘白。

  江畢盯著她的臉,疑惑道:“她這會子還能醒嗎,不吃不喝折騰幾日,又放了這么多血。”

  “能。”云晚意手中行針,篤定道:“只要毒解了,人再虛弱也會清醒。”

  比起屋內的淡定自若,屋外早就亂做一團。

  周婆子跟瘋了似的,從屋里狂奔到屋外,邊跑邊瘋叫。

  翻來覆去就一句話:“殺人啦,云帝閣的夫人殺了我們小姐!”

  她的呼叫,很快引來更多的覃家下人。

  覃守業這一次想裝死也不能了,快步趕去覃漣漪的院子。

  在院門口,碰上了同樣聞訊而來的覃夫人。

  覃夫人被幾個人攙扶著,臉色差的厲害,顫抖著手指著覃守業。

  還沒開口,眼淚已經先下來了:“覃守業,你個畜生,畜生不如的東西。”

  “若是我的漣漪有個三長兩短,我跟你拼了!”

  “跟我大呼小叫做什么?”覃守業臉色同樣不好,瞥了眼不遠處的常景棣,道。

  “帝夫人逞能,非要給漣漪看診,那漣漪要出事,也是在帝夫人和云帝閣手中出事!”

  覃夫人差點脫口而出什么。

  但,話到嘴邊還是選擇咽下去,忍著眼淚冷哼道:“我且等著,覃守業,你要遭報應的!”

  “胡攪蠻纏!”覃守業不耐煩的越過覃夫人,先一步進了院子。

  等在院中的仆婦丫頭,一個個都注視著屋門的方向,但,沒有一個人敢上前。

  驚蟄奉命守在屋門口,在云晚意下令前,不可讓任何人進去。

  哪怕覃老爺和覃夫人。

  周婆子跟在覃夫人身邊,見到這幅場景,指著驚蟄控訴道:“夫人,便是這個毛頭小子。”

  “他詛咒小姐,對神靈不敬,之后小姐就傳出了慘叫,奴婢進去看到好大一盆血啊!”

  周婆子想到那場景,忍不住嗚咽哭訴:“可憐小姐虛弱瘦小,那個小身板,能有多少血放?”

  “我看云帝閣分明不是來解決事情的,他們便是要小姐的命,死無對證,何其歹毒!”

  覃夫人緊緊揪著衣裳,一顆心,也仿佛被拽在手中,身子搖搖欲墜,差點再一次摔倒。

  “快,叫護院來。”覃夫人面前穩住心神,痛聲道:“這里是覃家,還是覃家說了算,把人拉開!”

  “夫人。”管家為難上前,低聲道:“剛才老爺的人和這小子交過手,他一個人打翻了我們七八個護院。”

  “剩下也就十幾個護院,估計一起動手,都無法奈何他。”

  “那就都叫來。”覃夫人沉聲吩咐,道:“沒聽周婆子說,小姐在屋內命懸一線?”

  “得了!”覃守業聽到這,叫住她道:“他的功夫一看就厲害的很,你就是再找二十個護院來,也不是對手。”

  “那怎么辦?”覃夫人繃著的弦,因為覃守業這句話徹底崩了:“人家要的是你閨女的命!”

  “難道你就這么眼睜睜看著,什么也不做,覃守業,你就敢對著我呼來喝去,面對比你厲害的,就成了窩囊廢!”

  覃守業蹙著眉,煩躁全部寫在臉上。

  覃夫人第一次在這么多人面前說這種話,有外人還有滿院子的下人。

  他更是下不來臺,惱羞之下,猛然抬手甩在覃夫人臉上:“這種話也說得出口,沒長腦子嗎?”

  “官府的人馬上就來了,要帝夫人當真殺了漣漪,她插翅難逃,云帝閣也脫不開干系。”

  “我看,你腦子真是不清醒了,來人,把夫人帶下去休息!”

  覃夫人捂著臉,她也是頭一次被覃守業打,還是當著眾人的面、。

  一點面子也沒留啊!

  覃夫人忽然發了瘋似的,掙開攙扶她的婢子婆子,玩命的朝覃守業臉上招呼:

  “你打我,你還是人嗎,當年饑荒你全家餓死,留你一個人孤零零在世。”

  “要不是我父母仁心收養了你,你現在早就尸骨無存了,父親母親把你當親兒子培養,還把我嫁給你。”

  “知道你心思多疑,擔心你介意入贅這個名頭,還專門給你改名換姓,叫你隨了我覃家的姓氏。”

  “如今父親母親沒了,你掌管覃家,難道就真忘了從前種種嗎?”

  覃夫人是當真怒了,身子虛弱,用盡全身力氣,又抓又撓。

  這么多下人看著,覃守業也不敢把覃夫人如何,想按住她也不行。

  他臉上出現好幾道血痕,衣裳也抓破了,凌亂不堪。

  “不可理喻,瘋子,簡直是瘋子!”覃守業連連后退,落荒而逃。

  覃夫人本要追著繼續怒罵廝打,可走了幾步,身子實在是支撐不住,踉蹌的倒在地上。

  “夫人!”周婆子連忙上前攙扶:“如今小姐危在旦夕,您可一定要注意身子。”

  “我還不如死了算了。”覃夫人悲從中來:“這分明是我的家,是我爹娘留下的產業。”

  “全落到覃守業這個忘恩負義的王八蛋手里,他對我們娘倆好就算了,竟還對我動手!”

  “過不下去了,真的過不下去!”

  周婆子四下看了眼,低聲勸道:“家里的產業都在老爺手中捏著,您可忍忍,就算為了漣漪小姐。”

  “還怎么忍,不如死了啊!”覃夫人聞言,更是哭嚎不止:“這日子沒法過了,蒼天吶!”

  在覃夫人眼里,那是天都塌了。

  這邊鬧起來,有好有壞,一時間,竟沒人去屋內打擾云晚意診治了。

  常景棣看了一場好戲,冷眼旁觀,自是不會插手人家的家事。

  院子里動靜很大,也傳到了屋內。

  云晚意施針結束,將銀針拔下來的同時,嘆了一口氣。

  “你嘆氣做什么?”江畢收拾好旁邊的東西,道:“人家兩口子的事,怎么也燒不到你身上來。”

  “沒想到覃家還有這種內幕。”云晚意收起銀針,把斷裂的銀針單獨撿出來,道。

  “初次看到覃老爺,他一臉虛偽的笑容,我還以為只是個狡猾的商人,沒想到竟是個負心的白眼狼。”

  “按照覃夫人的哭訴,覃家是覃老爺的再造恩人,救他性命,把女兒和家產交給他……”

  說到這,云晚意猛然意識到不對勁。

  她看向一旁覃漣漪的婢子,問道:“你家老爺和夫人,有幾個孩子?”

  “夫人跟老爺就小姐一個嫡女。”小丫頭怯怯的解釋,道:“但老爺有兩個偏房。”

  “其中二姨娘生了個女兒,三姨娘生的是兒子,現在才七歲,送去外頭書院了。”

  云晚意臉色有些古怪:“你家小姐這個年紀尚未婚配,是打算找贅婿?”

  丫頭輕輕點頭,猶豫著道:“出事那日,正是媒人帶著公子前來相看的,若是小姐不出意外,婚事只怕都定下了。”

  “夫人看著身體不錯,在覃小姐之后,不曾生養?”云晚意繼續試探。

  丫頭抿了抿嘴,小聲道:“夫人生漣漪小姐的時候難產,傷了身子,不能再懷孕。”

  “正是為此,夫人心懷愧疚,給老爺納了兩個姨娘開枝散葉。”

  這下,那些懷疑都坐實了。

  覃漣漪中毒并非被桑榆樓所害,或者說,并非桑榆樓逼迫的原因,而是被她親爹所害!

  覃守業這個王八蛋,當真如覃夫人罵的那樣,不是人!

  他本是覃家養子,取了覃家的嫡女,也就是現在的覃夫人,兩人只有嫡出的覃漣漪一人。

  覃守業想把,這些家產留給他兒子,所以設計讓覃漣漪出事!

  虎毒還不食子,就曹淑琴那樣的人,還懂的給兩個女兒爭取。

  云晚意只覺得惡心。

  正想著,覃漣漪睜開眼,神色迷茫,四處打量。

  她不認識云晚意,也沒見過江畢,心中惶恐不安,掙扎著想起身。

  “小姐,您醒了!”丫鬟湊上前,高興的熱淚盈眶:“太好了,您終于醒了。”

  覃漣漪渾身酸痛,想坐起來,稍微一動便是頭暈目眩:“我這是怎么了?”

  她動彈不得,保持躺著的姿勢,目光卻是看向一旁的云晚意和江畢。

  瞧她的神色,毫不意外她要是能說話,能有別的反應,肯定又要鬧起來,把江畢這個男子趕出去。

  “您受了刺激,身子不好。”丫鬟說著,介紹道:“這位是云帝閣的帝夫人,也是濟恩堂的東家。”

  “還有江大夫,他是濟恩堂的大夫,專門來給您看診的。”

  云晚意點了點頭,輕聲問道:“覃小姐,你感覺如何?”

  “云帝閣的人?”覃漣漪聽到這個名字,當即慌張起來:“怎么,怎么會讓他們進來?”

  “還有,我不是說過,不讓任何男子靠近我,你們把我的話,都當做耳旁風嗎?!”

  丫鬟小心謹慎,慌張辯解:“小姐您生病了,先是不吃不喝,之后忽然昏迷不醒,醒來又發狂摔打東西。”

  “要不是這位夫人和江大夫,您只怕不會清醒……”

  聽到是自己的救命恩人,覃漣漪神色稍微好轉,卻還是抵觸江畢的存在。

  云晚意看出她情緒不對,讓江畢先出去等著。

  “你一個人能行嗎?”江畢擔心覃漣漪又發狂,低聲道:“要不要我叫幾個人來陪你?”

  云晚意搖了搖頭,道:“沒事,從覃小姐的樣子來看,應該不會和之前一樣了。”

  江畢再三叮囑,讓她小心,這才退出去。

  等人走后,云晚意坐在榻邊,又問覃漣漪道:“你現在感覺如何?”

  “渾身沒勁,頭腦昏沉的厲害。”覃漣漪說著,眼眶微紅,道:“你為何要救我。”

  “你是云帝閣的東家,云帝閣的衣裳害我出了大丑,清白都沒了,還不如死了算了!”

  云晚意蹙了蹙眉:“你里面穿了里衣,還有中衣,最多只是丟人,怎么能牽扯清白呢?”

  “父親這么說的。”覃漣漪哽咽道:“那日,的確有很多人在。”

  “好,先不說這個。”云晚意見她情緒激動,轉移話題,說起了正事:“你說是穿云帝閣的衣裳,導致你丟人。”

  “能否把那件衣裳給我看看?”

  覃漣漪搖頭:“衣裳當日就被母親給燒了。”

  “燒了?”云晚意凝神,道:“這東西是證據,你們燒了做什么?!”

  “母親說都是因為那件衣裳帶來的壞運氣。”覃漣漪聲音并不大,有氣無力:“燒了才能趕走霉運。”

  “后來的事,我也不知道。”

  云晚意瞇了瞇眼:“那,你確定衣裳是云帝閣的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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