飄天文學 > 毒醫傾城:皇叔寵妻無度 > 第669章 花又出現
  一聽這話,常景棣頗有異議。

  他看著云晚意,低聲道:“你不是答應我,回來休息?”

  “說說話而已,不用來回走動也算休息。”云晚意知道他的意思,輕笑道:“難道真要我躺著不動啊?”

  “休息不就得躺著?”常景棣委屈道:“我沒睡好呢,你答應陪我一起的!”

  “你繼續去睡。”云晚意笑了笑,道:“我跟山澗道人商量就是。”

  常景棣委屈更甚了:“你明明知道,我不會讓你一個人。”

  “咱們不是約定好了,要盡快解決最近的事情?”云晚意嘆了一聲,握住常景棣的手,輕聲道。

  “等魔物的事情結束,你我有的是時間休息。”

  常景棣的視線往下,落在云晚意的肚子上:“可操勞的一直是你,你連讓我幫忙都不肯。”

  “你一直在幫忙,不是嗎?”云晚意靠在常景棣肩頭:“我也很想甩手不管,但你也清楚當年的事。”

  “若不是姮晚以血驅魔,完全沒有后來的千年平靜,我雖不是姮晚,卻有她的記憶和魂魄。”

  云晚意一點也不想這么累。

  可算卜子的死,姮晚記憶里的畫面,包括無塵道長。

  一切,都在提醒著她,要做什么樣的選擇。

  哪怕對于魔物完全不清楚,她也不得不選擇面對,盡可能去尋找解決的辦法。

  “我都清楚。”常景棣眼巴巴的看著她:“可,在我心里,你首先是云晚意,再才是別人。”

  云晚意知道他的意思。

  現在的她,又哪里有多少余地?

  正說著話,外邊有人來通報,說山澗道人到了。

  “請進來。”云晚意別開臉,朝外邊道:“開門!”

  常景棣明知道她的性子,也不好再說什么。

  他無奈的捏著她的手,喃喃道:“我是真拿你沒辦法了。”

  “那好,就依照你的做,不論好歹,我們一起面對。”

  山澗道人進門時,恰好看到兩人雙手交疊,深情對望。

  “咳咳。”山澗道人清了清嗓子,提醒之余,試探道:“我來的不是時候?”

  “是時候。”云晚意松開常景棣,朝山澗道人笑道:“讓道人見笑了。”

  “見笑什么,都是年輕時候過來的。”山澗道人不免想到算卜子:“我懂。”

  初見時,兩人的身份天差地別,不還是互生情愫?

  可惜,那時候太過年輕。

  不知道珍惜,不知道剛過易折,更不知道很多事情明明可以兩全,換個委婉的方式就行。

  錯過了這么多年,再相遇的時候,兩人都已經老了。

  但,他也是幸運的,畢竟能陪著算卜子走完最后一段。

  還親耳聽到了她對他的感情。

  云晚意看出山澗道人神色間的落寞,也清楚他許是想起了算卜子。

  免得山澗道人繼續傷心,她干脆轉了話題,說起正事,道:“請道人前來,是桑田鎮的事有新發現了。”

  “谷雨和寒露在沄溪鎮,發現失蹤了不少人,且您給他們的符紙無火自燃了。”

  “什么?”山澗道人一頓,登時了然:“符紙自燃,足以說明沄溪鎮有邪道的蹤跡!”

  “我也是這么想,谷雨和寒露經過我們的叮囑,不敢輕舉妄動,所以發現異常后立刻回來匯報了。”云晚意急聲道。

  “道人,我們現在是不是出發去沄溪鎮?”

  山澗道人沉吟片刻,搖頭苦笑道:“谷雨和寒露只知曉沄溪鎮有邪道,可不知有多少。”

  “符紙無風自燃的程度,足以見得對方本事了得,貿然前去,只怕會打草驚蛇,起不了作用。”

  “依您的意思,此時該當如何?”云晚意小心詢問道。

  山澗道人拿出手掐算了一陣子,道:“我的信號發出去有好幾日了,所有師門兄弟,收到信號的人都在往這邊趕。”

  “最多一日后,第一批人肯定能到,等他們抵達后,我們再從長計議。”

  “又是從長計議。”常景棣忍不住插話,道:“邪道在四處搜羅能擄走的人,多一日時間,就要多些人命。”

  “道長,我們可以先去沄溪鎮,你再給信號,叫你的師兄弟們,都去沄溪鎮匯合。”

  “一日時間,翻不起浪。”山澗道人捋了一把胡須,道:“邪道若那么容易成事,魔物只怕早就蘇醒了。”

  “再說,我們在什么都沒掌握的情況下,貿然前去,依舊起不了任何作用。”

  這話,云晚意倒是贊同:“從現在的情況來看,魔物魂魄不全,無法沖破陣法。”

  “的確不是幾日時間能出來的,谷雨和寒露也只知曉沄溪鎮有邪道的存在,并不知道他們的棲身之所。”

  “還不如等人手夠了,我們直接去沄溪鎮,一擊斃命!”

  山澗道人點頭,附和云晚意的話,道:“就是這個意思,現在的情況來看,我們和對方都是一般在明,一半在暗。”

  “他們不完全知曉我們,我們亦不完全了解他們,僵持之下,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,鬧出太大的動靜。”

  “否則沄溪鎮的人,就不只有無人關心注意的人失蹤了。”

  一番分析,好想的確只有等。

  邪道的事,常景棣和云晚意都做不了什么。

  他們如今只有千年前的記憶,連姮之玉和重羽扇都無法使用。

  對付魔物,兩個靈器能起作用,邪道雖為魔物所用,卻是實實在在的人!

  要是云晚意沒有身孕,或許還能用毒,跟那些個邪道直接碰一碰。

  如今的情形,常景棣怎么可能放心讓她出手?

  “那好,就按照道人的意思來。”常景棣不知如何,反而松了一口氣:“道人在桑田鎮受累了。”

  “剩下的這一日時間,您可得好好休息,養精蓄銳。”

  山澗道人嗯了一聲,點頭道:“王爺也是如此,人不是鐵打的,能好幾日不眠不休。”

  “瞧王爺的臉色,憔悴又疲憊,您自己得多注意身子。”

  送走山澗道人,常景棣拉著云晚意往房間里面走:“瞧瞧,道長都看出我疲憊了。”

  “既然還要一日才能動身,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先休息。”

  這一次,云晚意沒有拒絕他。

  常景棣像是個小孩兒似的,腦袋乖巧的擱在她肩頭,說了幾句話,竟真的沉沉睡去。

  耳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,不輕不重,云晚意怎么也睡不著,定定的看著帷帳頂上繡的花紋。

  她這心里總隱隱不安,像是忽略了什么重要的東西。

  可細想之下,腦子里像抹上漿糊似的,又完全沒頭緒。

  就在她胡思亂想之際,門外傳來寒露壓低的聲音:“夫人,花又出現了。”

  靛藍花?

  云晚意沒有應聲,拿開常景棣搭在身上的手,小心翼翼的從他另一只胳膊上起身。

  動作盡量輕柔,沒驚醒他。

  出門前,還燃起了安神熏香。

  等輕輕關上門,云晚意才看向等在院中的寒露:“怎么回事?”

  “方才門口的小廝前來匯報,說門口又出現了那些個花兒。”寒露話里透著興奮,道。

  “這一次,小廝抓住了送花的人,是城北的一個小乞丐!”

  比起寒露的興奮,云晚意卻不覺得這是個好消息。

  一般情況下,小乞丐肯定一問三不知。

  就算能說出個所以然,也是個無關緊要的人,抓不住幕后黑手。

  不過,看到寒露興致勃勃,云晚意并沒有打斷她的興致:“小乞丐在哪兒?”

  “就在前廳等著問話。”寒露頓了頓,道:“奴婢專門等您去。”

  “好。”云晚意側身看了眼寒露的臉色,道:“你在沄溪鎮受累了,先下去睡一覺,補充精力。”

  寒露神色憔悴,眼下跟常景棣一樣,帶著明顯的烏青,一看就疲憊的很。

  寒露摸著自己的臉,并不覺得累:“夫人大著肚子還來回折騰,奴婢這點苦算不得什么。”

  “你們啊,一個比一個犟。”云晚意苦笑著搖頭,道:“接下來還有的累,你要是垮了誰來幫我?”

  “你同立秋出去后,臨時找了秋菊和春菊來跟著,到底不是我的心腹,什么都不好叫她們知曉。”

  “去吧,過幾日還有的忙。”

  寒露這才道:“那,奴婢先陪您去見過小乞丐,再去休息。”

  云晚意也退了一步,點頭道:“好,我叫后廚煮了安神的湯藥,喝了既能好好睡一覺,還能補充精力。”

  “整好見過小乞丐后,就能喝了。”

  主仆說話間,已經抵達了前廳。

  遠遠就看到小乞丐的身影,比想象中的還要小,最多三歲!

  那身形還沒靈果兒高!

  而靈果兒是千年果子所化,雖然看著小,但人小鬼大。

  這小乞丐,只怕連話都說不清楚吧?!

  云晚意忍不住看了眼寒露:“你事先同他說過話嗎?”

  寒露訕訕搖頭:“奴婢也是聽小廝來匯報的,并沒見到小乞丐,沒想到這么小!”

  云晚意扶了扶額:“先過去瞧瞧。”

  到陌生的地方,小乞丐似乎很害怕,眼珠子怯怯的四處看,如受驚的小兔子。

  尤其是看到云晚意跟寒露走近,更是低下頭,雙手不停絞著衣襟。

  寒露走上前,輕聲安撫道:“你別害怕,我們夫人只是問你一些事,你知道什么就說什么,好不好?”

  小乞丐抬頭看了眼寒露,又飛快低頭,點了點頭。

  她抬頭的那一瞬,云晚意才看出來,小乞丐竟是個女孩子,穿著打扮都是小孩兒罷了。

  臉上覆蓋著臟污,還是不難看出左邊半張臉上,那紅色的胎記。

  云晚意心軟了幾分,吩咐寒露道:“叫人打水,找套干凈衣裳過來,順便找些吃的。”

  “夫人要幫她?”寒露有些詫異:“她幫人送花……”

  “我知道你的意思,去就是了。”云晚意打斷道:“我自有分寸。”

  寒露離開后,云晚意拉著小乞丐坐到椅子上,溫聲問道:“你幾歲了?”

  小乞丐看了她幾眼,小心翼翼伸出三根手指頭。

  “你有爹娘嗎?”云晚意給她倒了一杯水,推到她面前。

  小乞丐搖搖頭,又點點頭,視線落在那杯水上。

  “喝吧,給你喝的。”云晚意看出她的意思,道。

  小乞丐嘴唇都爆皮了,看上去很可憐,得了她的意思,捧著茶杯一飲而盡。

  因為喝的太快,還漏了不少在面前的衣襟上。

  云晚意用帕子擦了擦,順勢問道:“門口的漂亮花花,是誰叫你送的?”

  小乞丐臉色猛然一變,明顯多了驚懼和防備。

  瘦骨嶙峋的小手緊緊捏著茶杯,戒備的盯著她。

  “花花是送給我的,很好看。”云晚意不想嚇到她,放柔聲音,問道:“我想知道哪里能采這些花兒?”

  小乞丐抱著茶杯,搖了搖頭。

  不知道是在回答她不清楚哪兒采摘花兒,還是在回答她不知道誰送的。

  不過,云晚意總算是發現不對了。

  小乞丐雖然驚懼害怕,有問必答的同時卻沒開口過。

  云晚意試探著問道:“你,不會說話?”

  小乞丐點了點頭,指著嘴巴,發出一聲短促的啊。

  一張嘴,云晚意驚駭的發現,小乞丐竟沒有舌頭!

  云晚意倒抽一口冷氣:“你受過傷?”

  小乞丐點點頭,指著嘴巴,又啊啊了幾聲。

  舌頭受傷,一般情況下不好活下去,還是這么小的乞丐。

  云晚意有個猜想,該不會,有人故意割了小乞丐的舌頭吧!

  這個猜想一出來,她臉色頓時沉了。

  寒露回來時,恰好看到云晚意臉色陰沉,小乞丐滿是懼怕。

  她趕緊上前,扶著云晚意道:“夫人,她都說了嗎?”

  “小乞丐被人割了舌頭。”云晚意深吸一口氣,道:“我懷疑是有人知曉我們在查,故意而為。”

  她說著,視線轉向前廳的桌上。

  那邊,安安靜靜躺著一大把靛藍花。

  要把花豎起來,都快趕上小乞丐大半個身高了,正常情況下,也不可能叫小乞丐送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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