飄天文學 > 毒醫傾城:皇叔寵妻無度 > 第708章 自以為是
  前幾日,云晚意和常景棣親眼見識,覃夫人是如何怒罵覃守業的。

  那模樣任誰看了,都覺得覃夫人鐵了心要把覃守業趕出去。

  現在再看兩人之間的關系頗為微妙。

  覃守業似乎很害怕覃夫人,進門開始,面上一直帶著不自覺的討好。

  覃夫人則是別扭。

  好似想接受這份討好,又好似還在為之前的事情生氣,又不想在他們這些外人面前表現出來。

  兩人之間的態度,和云晚意第一次踏足覃家時,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。

  完全對調了身份似的。

  懦弱又虛張聲勢不長腦子的覃夫人,仿佛在短短幾日內脫變成熟。

  原本強勢圓滑的覃守業,則變的畏畏縮縮。

  不過,覃夫人分得清事情輕重緩急,迎上前招呼云晚意幾人:

  “帝夫人,帝老爺,前幾日讓你們看笑話了,今日特意設宴。”

  “一來答謝帝夫人救了我家漣漪,二則是專門賠罪。”

  云晚意笑了笑,道:“覃夫人不嫌我們叨擾就好,何況,我還帶了幾位好友來。”

  說著,側身介紹熙然郡主和余清鴻道:“這位是徐熙然徐小姐,這位是余清鴻余小姐。”

  “是上城來的貴客吧。”覃夫人早有耳聞,應道:“只要貴客不嫌棄覃家粗鄙就好。”

  熙然郡主和余清鴻一一對覃夫人見禮。

  覃漣漪站出來,道:“娘,是我邀請這兩位小姐過來的,方才我身子不適,去帝家煩擾帝夫人。”

  “恰好和徐小姐余小姐投緣,一并相邀,勞她們不嫌棄。”

  “嗯,你愿意出去,愿意結交好友,那再好不過。”覃夫人話中帶話,感慨道。

  那日宴會,原本是說親。

  覃漣漪裙子出了問題,當眾丟臉,羞的差點自盡。

  原是連男子的面都不敢再見。

  沒想到身子恢復了些,她不僅昨兒去趙姨娘家走了一趟,今日也出了門。

  看來,覃漣漪的心魔徹底沒了。

  覃漣漪知道覃夫人的意思,淡淡一笑:“娘,先前是我想的狹隘,一時間沒能調整過來。”

  “仔細回想,其實算不得什么,衣裳落下的瞬間,我還穿著中衣里衣,并未露出肌膚。”

  “且第一時間婢子就拿了衣裳把我遮住,丟人也沒丟到哪兒去。”

  覃夫人眼眶一熱,道:“你能這么想,再好不過。”

  “既然死不成,總要朝前看。”覃漣漪頓了頓,道:“對真心喜歡我的人來說,這些都不是問題。”

  “對于不喜歡我的人來說,我就算成為九天仙女,他也能挑出錯兒來,再說了,女子不一定要嫁人。”

  “我便是一輩子不嫁也好,覃家家業在,我還能全心全意去操持!”

  覃夫人贊許的點頭:“是,覃家家大業大,你不嫁人也能衣食無憂,過的安穩快樂!”

  母女倆的對話,落在覃守業耳中,又是另一番意思。

  他忍了又忍,終究是沒沉住氣,輕咳幾聲,打斷道:“夫人,漣漪,還有客人在呢。”

  “趕緊入席吧,說這些話端的叫人笑話,哪兒有女子一輩子不嫁人的道理?”

  覃漣漪早就看透了覃守業,眼淚也哭干了。

  雖聽到覃守業這么說,她心里依舊會不舒服,卻還是道:“爹,帝夫人他們不是外人。”

  “我能早點想開,也是帝夫人勸慰的原因,退一步說,咱們北榮從沒有律法規定,女子要嫁人。”

  覃守業還要說,云晚意笑著握住覃漣漪的手,道:“覃小姐灑脫,不必為了這些個事情傷神。”

  “嗯,多謝帝夫人。”覃漣漪配合著,道:“先進去坐,別為了我的事耽擱。”

  幾人落座時,覃守業神色明顯不自然。

  隱忍間,夾雜著恨意!

  哼,且讓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帝夫人得意幾日,桑榆樓不會輕易罷休!

  還有,這覃家,遲早都是他一個人的!

 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覃夫人態度忽然變了,今日覃守業老實的不像他。

  席間說話很少,偶爾有的動作,也是給覃夫人夾菜倒水。

  常景棣看在眼里,忍不住打趣,道:“覃老爺今日變的,似乎有些不像自己?”

  覃守業夾菜的手一頓,訕笑道:“漣漪的事,讓我反思了很多,從前是我不對。”

  “好在夫人大度,愿意給我更改的機會。”他說著,話鋒一轉,道:“說起之前,我還要給帝老爺和帝夫人說一聲抱歉。”

  “唉,之前是我不對,實在沒想到我的放任和夫人的大度,會把府上姨娘養的心如蛇蝎。”

  “她收了桑榆樓的好處,買通漣漪的婢子,差點害死漣漪,害我們覃家丟臉。”

  “還害的我們同云帝閣誤會,差點鬧的不可挽回。”

  覃守業邊說,邊端起酒杯,道:“這一杯酒,我要敬帝老爺和帝夫人,但愿你們不計前嫌。”

  “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姨娘,覃家已經處置了,也算給了云帝閣一個交代。”

  常景棣看了眼云晚意。

  云晚意神情有些奇怪,察覺到他的目光,她似笑非笑的挑了挑眉,視線往下落在酒杯上。

  一個眼神,常景棣就明白了。

  云晚意在提醒她,茶水有問題。

  常景棣不以為然,端起酒杯道:“覃老爺說笑,既是誤會,我們夫妻不會放在心上。”

  “我夫人有孕,不能喝外頭的酒水,這一杯我代勞吧。”

  覃守業的臉色變了變,旋即笑道:“帝老爺和帝夫人伉儷情深,是我沒考慮周到。”

  “請!”

  他率先將酒水一飲而盡。

  常景棣毫不猶豫,跟在后面喝完。

  覃守業眼底閃過一絲得意,很快又斟了第二杯酒:“帝老爺大度,先前是我們不懂事。”

  “這第二杯,還是賠罪。”

  常景棣依舊沒拒絕,喝完了杯中的酒水。

  覃守業終于笑了。

  這杯子里的酒是藥引子,并不是要命的毒。

  藥引子下去,碰上尋常綠茶,就能生成一種慢性毒。

  也不算很慢吧,喝茶的次數越多,毒發作越快。

  從一開始動作緩慢,腦子稀里糊涂,直到后來神志不清,逐漸要命。

  覃守業打聽過,常景棣最喜歡喝綠茶,一日總要喝上幾杯。

  本來他這毒還針對帝夫人的,可惜帝夫人不喝酒。

  不過,能毒死常景棣也夠了。

  他這么一想,笑的更是厲害,緊跟著又給常景棣斟酒。

  常景棣也在笑。

  他在笑覃守業做些無用的事,還自以為是的沾沾自喜。

  先不說云晚意早就給他吃過解毒的藥丸,只要不是玄醫一門的奇毒,都對他構不成任何威脅。

  而真是玄醫一脈的奇毒,還有云晚意能解呢!

  退一步說,他有帝諶所有的本事,從另一個角度來說,他現在就是帝諶!

  凡夫俗子的毒,豈能奈他何?

  覃守業沉寂在自己的歡喜里,覃夫人連著叫了幾聲,他都恍然不覺。

  “覃守業!”覃夫人有些惱了,高聲道:“大中午的,你做什么呢?”

  “什,什么?”覃守業后知后覺,應道:“什么做什么?”

  “人家帝老爺前來做客,才中午呢,菜還沒開始吃,你叫人喝這么多酒?”覃夫人不悅,道。

  “這,這不是一時高興嗎?”覃守業訕訕一笑,道:“帝老爺和帝夫人大人大量。”

  “再說我們是做東,自然要到位才好。”

  覃夫人不滿的擰著眉心,起身道:“你隨我去后面,瞧瞧那湯快好了沒。”

  覃守業知道她這是單獨要說些什么。

  不僅他,桌上所有人都心知肚明。

  覃漣漪接過話,道:“娘,爹,你們盡管去,我會招呼各位貴客。”

  才繞過飯廳,覃夫人就板著臉質問道:“你怎么回事,分明是你要設宴,人剛坐在飯桌上就開始灌酒。”

  “覃守業,你是不是覺得那桌子上,除了你別人都是傻子?”

  “我,我又怎么了?”覃守業避開她的目光,低聲道:“想盡一盡地主之誼,難道也有錯?”

  “哼,覃守業,你我從小一起長大,又夫妻多年。”覃夫人冷笑不止:“你的性子錙銖必較。”

  “經過上一次的事,不跟帝老爺帝夫人翻臉已屬不易,如今巴巴兒的要求和,還要設宴。”

  “我都依你的來了,你別鬧出什么幺蛾子,連累我和漣漪!”

  覃守業臉色微變,旋即質問道:“你也說我們兩人在一起多年,在你心里,我就如此不堪嗎?”

  “是你說,帝老爺和帝夫人有本事,有后臺,能幫我們很多,還是漣漪的救命恩人,我這才說設宴道歉。”

  “阿夢,你還要我怎么樣?”

  這一聲阿夢,讓覃夫人恍惚了片刻。

  她吸了一口氣,到底沒有翻臉:“人家來者是客,還有上城遠道而來的貴人,你別繼續往下鬧了。”

  “這一頓飯后,帝夫人和帝老爺不計前嫌,事情到此為止。”

  覃守業趕緊笑著接話,道:“那是,你就放心吧。”

  “還有。”覃夫人頓了頓,蹙眉道:“漣漪好不容易才想開,你別在她面前說些有的沒的。”

  “她要不要嫁人,她自個兒說了算,你別瞎參合!”

  覃守業聽到這話,笑意在也撐不住了:“我昨兒跟你說的話,你沒聽進去嗎?”

  覃夫人冷笑道:“你是說,把漣漪嫁給桑榆樓的東家?”

  “對。”覃守業沉聲道:“人家不嫌棄漣漪的遭遇,又是白云鎮數一數二的大戶人家。”

  “住嘴!”覃夫人打斷他的幻想,道:“你明知道桑榆樓收買趙姨娘,要利用我的漣漪對付云帝閣。”

  “這樣德行不好的人,我如何敢把漣漪嫁給他,這件事你想也不要想!”

  覃守業還要繼續辯駁,覃夫人冷笑道:“你如此維護桑榆樓,該不會趙姨娘是給你背黑鍋了吧?”

  “怎么會呢?”覃守業當即道:“趙姨娘自己做的蠢事,跟我沒有一點兒關系。”

  “那就好。”覃夫人不耐道:“你去后廚瞧瞧甜湯好了沒,是根據帝夫人的口味所做,熬的時辰一定不能出差錯。”

  覃守業耷拉著腦袋,去了后廚方向。

  覃夫人的臉色,在他轉身后再也繃不住,瞬間垮掉。

  “老爺太蠢了。”她的心腹婆子在邊上,同樣看不下去:“小姐才經歷那些事,和桑榆樓脫不開干系。”

  “趙姨娘因此而亡,老爺竟像沒長腦子似的,要讓小姐嫁給桑榆樓東家,怎么想的?”

  “不就是個蠢貨?”覃夫人按著眉心:“從前我愛他,顧著多年情分,什么都聽他的。”

  “哪怕他罵我對我動手,為了漣漪和這個家,我也能忍,他千不該萬不該打漣漪的主意。”

  “看清楚他就是個披著人皮的禽獸,所有愛意消失,多年來的情分變成笑話,他什么也不是!”

  得虧把覃守業打發走了,不然覃夫人當真偽裝不下去!

  心腹婆子往前靠了靠,低聲道:“夫人,您既然如此不喜歡老爺,為何不直接和離?”

  “族中受過覃守業好處的那群人,能答應嗎?”覃夫人冷哼道:“這些年,我們家畢竟是覃守業做主。”

  “他收買人心,讓族中不少人都站在他那邊,只怕早就在布局,要吞掉我覃家的一切!”

  在族中之人松口前,她不可能和離。

  還有,覃守業這些年在覃家刮了不少油水,覃夫人定要全部拿回來。

  不僅如此,她還要讓覃守業聲名狼藉,再也無法立足白云鎮!

  覃夫人深吸一口氣,叮囑道:“這些事,別讓小姐知道,她身子尚未完全恢復,不好動氣。”

  “是。”心腹婆子應了一聲,道:“咱們趕緊回宴席吧,總叫客人等著也不好。”

  桌席上,覃漣漪正在同云晚意幾人說話。

  她從未離開過白云鎮,聽到熙然郡主和余清鴻說起上城的趣事,滿是向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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